經雨水洗滌後的林子透着泥土的芬芳,帝央腳踩在枯枝和積着小攤水的泥地上,放開靈識感受附近的靈力波動。
帝央不能理解在那什麼獵奴場的小黃武為什麼要抓她,而且還那麼執着。帝央不爽地想着,我沒找他報仇,他到派人過來找虐。
說實在的,如果只是那群綠武靈武,帝央絲毫不放在心上。只是,帝央出了招,見識過帝央的手段,帝央相信,那凌青宇如果不死心再派來的人就沒那麼容易應付了。
帝央本打算翻過西大嶺找個其他城鎮採購東西,沒走多久,聽到有人向她這邊衝過來,還有極淡的血腥味,估計是距離尚遠。
若是平時帝央無聊得沒事幹或許停下來看看誰那麼倒霉,但,帝央自己現在都倒霉透了,哪有心思管別人,特意另找方向走了。
帝央沒料到,那人跑了一段路後竟拐了個彎,剛好就到帝央附近。
帝央看到一道銀白夾雜着血紅的身影飄過,那人很明顯看到了帝央,愣了下,邊跑邊御靈力低空飛行,興奮地叫着:「顧師妹,太好了,能在這看到你。」
帝央挑眉,顧師妹?看來是認錯人了。
帝央打量眼前的男子,修為在綠武中階,腦袋上的墨玉冠略歪斜,頭髮凌亂,額前幾撮長發站着血塊黏在臉上,忽略那狼狽的黑灰,看上去是個二十來歲的駿逸男子。長袍銀衫血跡斑斑,左胸口青竹特別亮眼,而左臂以下的袖子整個都被紅得發黑的鮮血浸染。
眼前的男子見到帝央就像見到救星,咧開嘴露出月白的牙齒,「顧師妹見到你太好了,小心點,那個瘋子追了過來了。」
帝央粉唇輕啟,語調淡然無波,「你認錯人了。」
見帝央轉身就走,那男子按着左肩急忙跑到帝央身前,略焦急說道:「怎麼會認錯人呢,顧師妹,我們就三年沒見面而已,你就不記得我了嗎,我是趙丹天啊!誒!師妹,你怎麼中了控生咒?」
帝央萬分肯定這個趙丹天是認錯人了,正想耐心解釋一二,聽到「控生咒」三個字,有想問那是什麼東西,還沒來得及開口,一道充滿浩蕩之氣的靈力打了過來。
帝央提前感受到靈力波動,閃身的時候順便揪起趙丹天,把他扔一邊。
本來是不想多管閒事來着,但趙丹天就在身邊,帝央想都沒想就順手救了他。
趙丹天驚懼之下睜大眼睛,慌張開口,「追過來了,糟了。」
帝央挑眉,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剛擺脫了追兵,好像又惹上新的麻煩了。
帝央看到一女子停在半空,手臂張開,紫藍色裙擺下左膝半屈上提,露出右腳淡紫色小靴。看這氣勢,應該是青武中階靈武士。
帝央微微抬頭,只見那女子如瀑墨發飛揚,頭上梳着梅花小髻,後腦勺墨藍色蓮花髮飾盛開,煞是好看。眼前的女子確實好看,膚如凝脂,臉頰帶着桃花般淺淺的紅暈,薄唇嫩紅。當然,如果忽略那雙明亮的瑞鳳眼含着噴薄待發的怒氣就更美好了。
藍憶憂握着軟劍的手動了動,冷冷地吐出一句話,「妖女顧以央,今天就是你死期。」
帝央這回連挑眉的時間都沒有,被靈力的劍招逼得退開。
要是以往,青武中階靈武士遇到帝央只有被帝央凌虐的分,偏偏帝央傷勢只恢復得七七八八,左肩時不時隱隱作痛,胸腔憋悶。而藍憶憂出招凌厲,柔中帶剛。一劍橫下,帶着污水四濺,水花直接將臨近的樹幹戳了一個小洞。
帝央喚出一柄長劍,雀尾在一年前被毀了,損毀太嚴重了,有火玄金精也不能修復。所以帝央只能找以前收藏的一些材料,煉製了幾次才練出一柄勉強趁手的七階法器,秋雨劍。
帝央不敢用陽火了,要是一不小心又把這勉強趁手的法器燒了,她就有得哭了。
「顧師妹,你堅持住,我去找師伯。」趙丹天扔下這句話匆忙往之前方向跑過去,也許因為受了傷,釀蹌了幾步。
帝央嫵媚的桃花眼微微下眯,很顯然,趙丹天說的師妹,還有眼前的女子仇人是那顧以央。一開始帝央只覺得顧以央耳熟,多回味一遍,帝央就想起來了,那個同她有七分像卻冷冷清清的顧以央啊。
帝央記憶本就好,更別說那個和她有七八分像的顧以央,帝央想到就有點膈應。這種感覺挺奇怪的,因為看到樣貌相似的人有可能有種冥冥中的緣分之感,特別是巧的是顧以央名字也是「央」,而「以」是她們顧家女子那一輩從「以」,這緣分着實深。偏偏帝央想起顧以央就有種撞臉的膈應。
既然不是自己人,帝央怎麼可能乖乖背鍋放走趙丹天。帝央借着藍憶憂挑開秋水劍的力道鬆手,秋水劍在空中轉了幾圈,划過優美的弧度落在趙丹天身前,趙丹天嚇得往後瑟縮,直接屁股着地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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