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須向我老婆道歉。」
聽到這番話,江離直接怒了,他趕緊將寧清雪護在身後,怒視陳嫣然。
只是,對於他的話,陳嫣然直接無視了,反而是目光在江離的身上,上下打量着,嘖嘖稱奇:「你也是挺重口味的,那樣的丑逼,你都敢娶。」
「也是,她身材還不錯,晚上蒙上被子,也能讓你爽一爽,是吧?」
聽到這番話,江離再也忍不住了。
「你太過分了。」
他抬手,直接就是一個耳光,朝着陳嫣然扇了過去。
他沒權勢和關係,沒辦法以勢壓人,只能以最原始的方式,要替老婆出口氣。
只不過。
他那一掌,還沒落下去,陳嫣然旁邊的一個保鏢,便及時出手,抓住了江離的手腕。
「敢對我們小姐動手,想死是嗎?」
保鏢眼神之中,帶着殺氣。
「老公,別衝動。」寧清雪則是趕緊拉住江離,她擔心江離出手再傷了人,到時候,又被抓進去,判個幾年。
同樣,她也擔心,江離會吃虧。
「把他抓起來。」
「再把她也控制起來,扒了她的口罩和紗布,讓她那張丑逼臉露出來,我倒是要看看,她的臉,現在有多噁心。」
陳嫣然吩咐道。
保鏢立馬行動起來。
「啊啊啊!你不准動我老婆,我跟你們拼了。」江離瘋狂掙扎。
但他只是普通人而已,陳嫣然的保鏢卻是退伍的僱傭兵,輕而易舉的便是將他按在了地上。
就連江離母親,都被按住。
「別你別傷害她們,你想讓我出醜,沒關係,只要你別傷害她們」
寧清雪聲音顫抖,眸中含淚,她雙手顫顫巍巍,主動摘了口罩,就要扯下臉上的紗布。
她牙關緊咬,哪怕再委屈,再憋屈哪怕成為笑料,被眾人圍觀,她也願意忍着,只要家人不受傷就行。
她已經經歷過一次家破人亡,生離死別,再也承受不住第二次了。
「行,你露出你那張丑逼臉,給大家看看,我就放過他們。」
陳嫣然樂呵呵的說道。
她本就是為了羞辱寧清雪一下,尋個樂子而已,只要能達到目的,放了江離娘倆,自然無所謂。
「不要,老婆,你別聽她的。」
江離青筋暴起,但無論他怎麼掙扎,都掙脫不開,讓他幾乎絕望了。
寧清雪緊咬牙關,閉上了眼睛,兩行清淚,從眼角流下。
她也終於扯下了纏在臉上的紗布,露出了臉頰。
寂靜!
這一刻。
所有人,全部噤聲,目不轉睛的看着寧清雪,都被她的容貌給驚到了!
寧清雪緊閉雙眸,她捏着紗布在手中,如同赴死一般決絕。
但,她沒等來鬨笑聲。
沒等來譏諷聲。
也沒人嘲笑、謾罵。
反倒是等來了陳嫣然的驚呼:「怎麼可能?」
「你沒毀容?」
陳嫣然咬牙切齒。
沒毀容?
寧清雪身子顫了顫,她睜開雙眸,便是看到咬牙切齒的陳嫣然,臉上滿是嫉妒之色。
「清雪,你的臉怎麼好了?」
江離母親也是驚訝萬分。
就連江離,也不掙扎了,一臉震撼的看着寧清雪。
寧清雪忽然想起了寧塵的話,說等今天早晨,她的臉就會恢復正常了。
只不過,一大早,她們剛醒,還沒來得及看臉呢,就接到了醫院的電話,急匆匆的趕來了醫院。
寧清雪有些惶恐,又有些期待,她雙手微顫,摸在了自己的臉頰上。
光滑!
細嫩!
完全沒有以前那種皮肉外翻,形成的猙獰刀疤的凸痕和粗糙。
寧清雪整個人,怔住。
「是真的?」
「我的臉,真的好了?」
她喃喃自語,緊咬唇瓣,淚水溢滿眼眶,流了出來。
過去七年間,她雖然接受了自己的醜陋,但她本就生的好看,又是女子,豈會不在意自己的容貌呢。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容貌,竟然還有恢復的一天
陳嫣然一直以為寧清雪已經毀容了,活在社會底層,連條狗都不如,結果現在突然發現,寧清雪還是那個水靈靈的大美女,這讓她如何接受的了。
她當即便是下令說道:「把她給我抓住,用刀劃爛她的臉。」
保鏢遲疑:「小姐,這是在醫院,公眾場合,這麼做的話,是不是影響不好?」
陳嫣然怒斥道:「廢什麼話?在這楚州,還有我陳家擺不平的事情?不論有什麼影響,我來擔着!」
「是!」保鏢不敢再多說。
其中一人,從腰間直接逃出了一把軍用匕首,便是朝着寧清雪走去。
「不要!」
「敢傷害我老婆,我跟你拼了!」
「啊啊啊!」
江離的體內,忽然像是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潛力,他竟然掙脫了退伍僱傭兵保鏢的壓制,猛然爬了起來,就往持刀保鏢衝去。
但,他終究是沒練過,持刀保鏢,一個側腿,便是朝着江離踢了過去。
他這一腳,足以廢掉江離。
但。
也就是此時此刻,一道人影,宛如閃電一般,瞬息而至,那持刀保鏢,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便是如同被高速行駛的火車撞擊上了一般,腰身傳來咔嚓一聲,他整個人,也是直接橫飛了出去。
「噗!」
人還在空中,那持刀保鏢,便是噴出一口血液,等摔在地上之時,已經暴斃。
寧塵抬手,隔空一抓。
隨着持刀保鏢飛出去的那柄軍用匕首,便是自動落入了寧塵的手中。
在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之前。
寧塵直接一刀,在陳嫣然的臉上划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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