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巷在「等活地獄」里絕對學到了藏好東西的招數了,一些想也想不到的地方,還有一些看起來危險,實則十分安全的地方......看着她們淘寶貝似的掏出了那麼多美食,又加加工,擺擺碟,弄出了一桌像模像樣的飯菜。
「喲呵——這是最後的晚餐嗎?」年佑發出一聲驚嘆。
「怎麼說話着呢?是地宮、地獄裏的最後一頓飯。」何巷白了他一眼。
兩位主打隊員坐於上座,何巷位於他們中間,下首的四朵花倒水遞茶殷勤伺候着。
她們能否順利離開這個地獄,重獲新生,就看這三位了。
小芬端起一杯水,虔誠的說道:
「我邱小芬以水代酒,虔誠的祝你們,拳拳伏魔,腳腳降鬼,晚上行動大獲全勝。」
「說得好,說得秒,說得青蛙呱呱叫!真是沒看出來啊,你這玉蘭花似的女人,口才這麼好。用那個.......舌燦蓮花,形容你,一點也不過。」黑牡丹誠意誠意地讚嘆着她。
小芬和她積怨太深,不太領情:
「好個舌燦蓮花,你這不是變相地說我是個白蓮花嗎?」
還真沒這個意思的黑牡丹,不想浪費口舌了,她看上了一個雞爪爪,想着:我嚼它,也不和你嚼舌。
何巷瞅准了一個雞腿,她夾給了余霏。余霏也不是傻子,知道給他這個雞腿是何用意——她一定是想說別忘了上次體育場,自己是怎麼受她辣菜的戲弄,那個狼狽啊。打了自己一巴掌,又給自己一個甜棗牌的雞腿,自己記憶猶新啊!
何巷的實意是:不忘上次捉弄,將對我的仇恨狠狠地發泄在二百多敵人的身上......
年佑不悅了,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嗎?一樣脫凡塵俗、帥得不成樣的兩個人,怎麼唯一的雞腿就夾給了他?
年佑不悅的情緒,就像突然襲來的冷氣壓,何巷感受到了:夾什麼不好,就挑唯一的東西夾?
何巷瞅了一下盤子裏,有一塊炸魚塊金黃金亮的,也許能消消他的火——余霏,魚塊,呵呵......
何巷夾了一塊外黃內嫩的魚塊放在他的盤子裏,說了聲:
「余——霏的雞腿,魚——塊的鮮美,各有千秋,不分伯仲。」
上過大學的黑牡丹,情商很高的牡丹黑,會對了她的意思,笑顏燦爛的說:
「哎呀——小妹妹這話兒說得,像是在說雞腿和魚塊,又像不是單一的說它們。好像說得是二位英雄各有千秋的帥氣,不分伯仲的武藝。哈哈......真是羨慕何妹妹,可以左手桃花,右手鳳凰,佔盡世間美景無數啊!」
不曾想,和她素日不合的小芬,會夾一塊臘腸餵進她的嘴裏,還不屑的說:
「快吃吧你!就消你能看懂聽懂這話,難不成我們都是瞎子聾子了嗎?」
何巷看他們吃得津津有味,讓她覺得不單單是「人逢喜事謹慎爽」,更是「人逢喜事胃口爽」。
還有新鮮、新奇之處,何巷以前吃飯都是一個人,爸爸、媽媽要圍着傻哥哥轉,從來沒有人陪她吃過飯。在和蕭大個子幾人吃飯,還有在學校食堂里,還有在此刻吃飯,心情好,胃口好,一切都是爽歪歪。
「換班的時間還早,我們不如找個樂子玩玩?」何巷提議道。
黑牡丹湊趣道:「玩什麼?小妹妹,我對玩兒一向有研究。」
「牡丹姐姐出個主意,大家一起玩?」
「我們玩真心話大冒險,可以用轉瓶子、擊鼓傳花、擲骰子等方式分勝負,輸家同樣要在真心話和大冒險中選一項接收懲罰。真心話:贏家問輸家一個問題,輸家必須老實回答,不能說假話(當然有些私隱問題為了避免尷尬說了假話也無從考究)。大冒險:贏家指定一件事情叫輸家完成(一般會整蠱輸家),輸家不能拒絕。」一提起玩,黑牡丹滔滔不絕地讓別人插不上話。
何巷拍板道:「就玩這個,牡丹姐姐組織就好。」
......
遊戲玩得很熱鬧,這一場輪到年佑了......
何巷悄悄扯了一下余霏的袖子,示意他找個地方——單獨聊。
他們一前一後閃進了廚房,何巷悄悄關上了門,轉身問道:
「說吧,你為什麼會來這裏?」
余霏不答,反問道:
「你先說,你是怎麼來到這裏的?」
「與我有關嗎?」
「那還用說!」
「那天,我聽到了守命人的求救哨音,一路跟蹤到了吉祥街,但就是沒有找到求救的人。我又挨着店鋪查訪,不小心誤入這個陷阱里。這下該說你了吧?」
余霏嚴肅的說:
「何巷,你的一舉一動,盡在別人的掌握之中。」
「什麼?你說,我早上的一連串遭遇,別人掌握的一清二楚。」
「是呀,我和蕭大個子幾人在吉祥街尋找你的時候,別人請進了一個茶樓。
你猜接待我的人是誰?」
何巷:「一定是清楚掌握我行蹤的人。」
余霏:「是的,找我的人是我們季安市守命人總舵三人。」
何巷:「總舵?好奇怪的稱呼,江湖氣十足。也是,我們這些守命人偽裝者,就像行走江湖行俠仗義、劫富濟貧的俠客。總督是季安市守命人最高組織嗎?」
余霏:「對,我只聽小組裏的孫爺爺說過總舵的傳聞逸事。對分舵、總舵的事知之甚少。
他們不止知道你,還知道我,我懷疑中學裏那次惡戰,引得他們注意到你我了。
他們盯看的視頻,就是你進入地宮的情況,我在視頻里看到了你。」
何巷嘴角揚起了一個冷冷的笑容:
「哼——恐怕今早上,守命人的哨音就是他們所為,為的是引我——羊入虎口。借我的手,除掉這裏的惡魔。那你就是他們派來的幫手了?」
余霏:「對,我是你的幫手。肖舵主說,這個等活地獄裏安插了我們的人,有人會安排我進入這裏,和你強強聯手,剷除這個毒瘤。」
何巷:「那年佑又是怎麼來的?」
余霏戲謔道:「這就要問你了,誰讓你的魅力如此大,引得他為你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我當時也對他說過了,來這裏會有生命危險,但他說:只願和何巷同生死,共進退。
這份衷情啊,真是感天動地啊!」
余霏說到最後,諷刺意味濃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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