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時正是人睡的最沉的時候,城牆上的士兵也時不時打個哈欠。
清秋領着一隊人馬在夜色中潛行,避開士兵的視線摸到城牆下,她率先爬上城牆解決掉一個士兵,讓後面的人抓緊時間上來。
只見他們上來後便迅速分散,一半去解決城牆上放哨的敵軍,一半去開城門。
一個士兵正靠在牆上睡覺,刺骨的風打在他臉上讓他下意識一縮正好躲過了劃向他脖頸的劍,鐵器與城牆相撞發出的沉悶聲將他驚醒,「敵襲,敵襲,快來人啊!」
不等他多叫幾聲士兵反手就送他上了西天,只是就這麼一會功夫已經有很多敵人向這邊趕來,清秋見狀大呼,「快開城門!」
清秋順手殺掉一人,快速向城門躍去,她到的時候已經有人再在開門,但此時,敵軍也趕了過來與他們殺在一起。
她與大部分人一起擋在城門前替開門的人爭取時間,旁邊的士兵被敵人砍在肩膀上,鮮血瞬間浸濕他半個身體,他忍着痛楚抓住劍刺向敵人腹部,察覺到後面的危險時已經無法躲避。
他瞪大眼睛,抱着死前也要帶多殺一個的想法沒去管身後,反而用劍刺向旁邊的敵人。
清秋剛好看到這一幕手上的劍脫手而出,擦過他的臉捅進了後面敵人的脖子,他撿回一條命,感激的看了清秋一眼,隨即繼續拼殺。
「快,城門開了,傷兵先撤!」清秋殺邊說,而她自己則和剩餘的士兵擋在門口。
「城門開了,眾將士聽我號令,隨我一起沖!」
不遠處武安侯帶着大軍直衝城內而來,清秋他們也順利與軍隊匯合,轉頭向敵軍攻去。
歷經幾個小時的廝殺,終於奪回城池。
第二天天微亮,一個老漢偷偷摸了過來,再看到屬於定朝的旗幟時高興的淚流滿面,隨後大步離開將這個好消息帶給了城內的百姓。
一個月前城門被破,敵軍一進城就掃蕩了三天三夜。
金銀財寶,貌美的年輕男女,不僅如此他們還要被迫為伺候那些敵軍,過的連狗都不如,如今終於又能過正常日子了。
我定朝將士如此勇猛,定能收復失地,將南國打回去。
「好,我真是沒看錯你,這次記你大功一件。」
清秋謙虛道:「主要還是將士們厲害不然我一個人也雙拳難敵四手,特別是跟我一起去的那批,城門可是他們打開的,將軍可要記他們一功。」
此時跟着他一起去的那批將士一臉感動,有這麼一個上陣沖在最前面,撤退時永遠墊後還主動為他們請功的將領就問誰不愛。
「今晚舉辦慶功宴,但不允許喝酒。」
眾將士歡呼,雖然不能喝酒,但也有好菜啊。
「沈副將跟我過來。」
清秋見他看着邊防圖不說話,她開口問到:「舅舅可是在想平洲的事?」平洲就是另一座被攻佔的的城池,那個地方出去便是南國境內,離敵軍大本營太近怕是不好拿下。
「如今剛奪回一城,南國必定會加強戒備,也不知下次要等到什麼時候了。」他是武將,天生就該保家衛國,只要一想到還有一城百姓在受苦受難他這心裏就不好受。
「不如我進城去探探消息?」只是這城不好進啊,這種情況是個人都得跑,現在還想進去一看就有問題。
武安侯瞪她一眼,「胡鬧。」現在別說進不去,就是能進去他也不會讓她去,城池被破第一批遭殃的就是女子,他掃了眼她的臉,這跟送上門的好酒好菜有什麼區別。
她突然靈光一閃,「舅舅,其實也不是不行啊
,你看,上次陳將軍說的那條山谷正好與平洲相連,咱們完全可以擒賊先擒王,主帥一死他們必定軍心大亂,舅舅你攻進來也會容易很多,只是現在他們戒心很重需過段時間才行,舅舅你也可以再好好考慮考慮。」
武安侯有些猶豫,他一方面知道這個方法可行,但另一方面又對她放心不下。
「你還不相信我嗎?以我現在的武力值,哪怕失手我也能逃回來,舅舅只需要吸引住敵軍的注意力就好。」她一個柔弱女子,那怕就是站在敵軍面前誰又能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呢。
最終武安侯還是答應了,因為他不止是她的舅舅同時也是定朝的大將軍。
半月後,一連十天武安侯隔三差五就帶着大軍去叫陣,雖然對方就應了三次,但他還是將他們的目光都給吸引了過去,而此時清秋已經到了平洲。
她穿着粗布麻衣,還特意將自己給弄的灰頭土臉,打扮的極為低調,她早就蹲好點了,這條路是敵軍的必經之路。
清秋見前方來了南國士兵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垂着頭快步離開。
平日他們見多了這種難民,看都沒多看她一眼,突然,「站住!」
主帥看着她那雙白皙的雙手,覺得有點不對勁,這一雙養尊處優的手是這個貧瘠的邊境小城養出來的?
「將頭抬起來。」清秋順從的抬起頭,清亮的水眸放在那暗黑的臉上格外突出。
城被攻下後扮丑的女子他們見的多了去了,這一個估計也是這樣,就是運氣不太好,遇到了他。
主帥笑道:「把她抓起來洗乾淨送到本將軍營帳中。」
他身旁的士兵一臉猥瑣,這身段,等將軍玩膩之後還不是便宜他們。
沈清秋:看什麼看,弄死你噢~
軍營內,士兵將她拖下來向主帳走去,清秋趁着這個機會四處打量,儘量將周圍的環境記牢。
「亂看什麼?趕緊走。」士兵低斥。
清秋垂眸,怕他發現不對不敢再看。
主帳里,主帥正在看邊防圖,見人來了他看向清秋滿意道:「果然是人靠衣裝。」此時的人那有之前難民的樣子,這張臉跟他們國都第一美人比也絲毫不差。
「過來。」他招手,跟招呼小狗小貓一樣。
清秋順從的上前,見他想抱她,她側身躲過,像是害羞般看着站在旁邊看戲的士兵。
主帥自是憐香惜玉,將士兵撤了下去。
「將軍,這屋裏太亮了,不如將燭火滅了吧?」
她一而再的拒絕讓他沒了耐心,不過一個女俘虜,他一把抓住清秋將人扔在床上,附身壓上去。
營帳外,兩個士兵擠了擠眼看着帳篷上交疊的人影一臉猥瑣,但不過幾息就察覺到不對,兩人對視一眼闖了進去。
帳內,主帥捂着脖子鮮血順着指縫流下,他眼神驚恐,喉嚨里發出「嗬嗬」兩聲氣音,身子一抖倒在床上。
兩個士兵剛進來來就看到主帥脖子上插着根銀簪子,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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