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肚子裏揣着包子,皎白月晚上沒有敢放肆,不過樹枝還是直挺挺的貼着小腹,最後他無師自通的想了個法子,讓沈寒併攏雙腿,就這樣吭哧吭哧來了一發。
早晨起來神清氣爽,喝肉粥,吃新鮮的蔬菜,再把竹筒先生裝滿水,財魚先生不在,沈寒只帶了枯樹和黑影離開。
一晚上時間並沒有多長,但輪迴宗的弟子卻很快接受現實,沒有長老和宗主,下面的管事和弟子再怎麼又能耐,修為擺在那裏。其他想趁機賺便宜的門派代表也只是出來露了一面,接下來便沒有別的動靜。按照沈寒的話來說,誰想違背他的意願,必然要付出代價。
自己這種能力玄而又玄,沈寒也不形容不出那種奇怪的感覺,只不過他絕對不會濫用這種能力,一切為了茶攤生意。
皎白月跑前跑後忙活,沈寒就站在原地收銀子,等茶水全部賣完。烈日尊者也把自己應該得到的茶水領回去,一袋銀子留給沈寒,一天的活兒就算忙完了。
兩個人商量一番,終於決定去蝕日宗的飛舟上看看情況。
巨大的飛舟一直沒有變換地方,無常尊者和蝕日宗宗主還坐在圈裏,只不過他們看到沈寒出現的時候,卻非常不淡定 。皎白月站在沈寒旁邊,一臉認真。
眼看着得不到皎白月的身體,無常尊者怒瞪沈寒,臉上的皮膚裂開,露出裏面嫩白如嬰兒的肌膚,身高也隨之變矮。無常尊者新的模樣竟然真的如少年一般,身材纖細,皮膚白皙吹彈可破,唯獨一雙眼睛顯得略微怪異,實在是太滄桑。
宗主一雙孔洞的眼睛正對着沈寒,他臉上皮肉盡失,瞧着跟尋常骷髏沒什麼兩樣,牙齒互相碰撞發出咯咯的響聲,聲音方法含在喉嚨里,又像是破風箱一般,「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是什麼?我確實不是當年那條魚剝離的惡念,不過是有人把我放在封印中,企圖讓那條魚消化我。」
沈寒突然明白過來,當年財魚先生自願被封印,也許是有把握消化所有的記憶和惡念,然後自己衝破封印跑出來,只不過加上宗主這團惡念,所以事情才出現變故。
說的直白點,財魚先生其實是被仙人給坑了。
&是從哪裏來?」沈寒站在圈外,居高臨下的看着宗主枯瘦的身體。
興許是喘氣嗆到,不過器官和內臟都已經小時,只剩下骷髏架子,不知道宗主是怎麼呼吸的,他伸出只剩下骨頭的手指捂着嘴巴,劇烈的咳嗽着,看上去仿若風燭殘年一般。
隔壁圈子裏的無常尊者睚呲欲裂,大吼道:「你若是說出來,我必然不會放過你!」
又咳嗽了好一會兒,宗主才喘勻氣,繼續說:「我和他,都不屬於凡間。」既然不屬於凡間,肯定是別的地方來的,陰間某種程度來說也屬於凡間,畢竟六道輪迴都跟陰間有關係,而修士跳出六道之外,唯一能去的地方,只有一個……仙界。
天空中萬里無雲,卻忽然響起一陣巨響,一個巨雷劈下來,不偏不倚,正好劈在沈寒畫的圈上。宗主下意識躲避,卻沒有被雷劈到分毫,全數被沈寒畫的圈擋住。
仰起頭看了眼天空,宗主盤腿坐在地上,拉了拉身上的袍子,不再說話。
無常尊者卻嚇得再次脫下一層偽裝,這次變成的模樣更加矮小,卻不是小孩,而是成年人的模樣,好像天生就長不高,只有這麼點兒一樣。沈寒摸着下巴想了想,發現自己對這兩個人沒有辦法,但蝕日宗的魔修也不能不解決。
&他們扔到飛舟下面吧。」沈寒最終做出決定,「飛舟上只留着這兩個人就可以了。」
&皎白月行動力竟然,無論蝕日宗魔修的修為如何,他都可以一招解決,然後抓起來扔到飛舟下面。有反應迅速的魔修立刻祭出飛行法器飛在半空中,卻不敢再接近飛舟。
也許是宗主說出自己的身份,被天道察覺,劈下響雷,也許沈寒說過某一句話起了作用,魔修們身體裏的惡念在慢慢減少,等沈寒準備回茶攤的時候,許多魔修都已經恢復神智。
乍一清醒過來,發現自己的身體傷痕累累,竟然沒有好好包紮,乾坤袋裏還有上好的療傷藥都沒有服用,簡直不可思議。暗鴉派魔修也在他們之間,剛清醒的時候,還想着找其他魔修匯合,順便暗中找到崩山派等修士,搞些個么蛾子,只不過他們很快就發現自己所處的現狀並不美妙。
大家身上都有傷,看上去都非常狼狽,有些魔修還缺胳膊斷腿,瞧着特別悽慘,被惡念控制的時候沒有記憶,此時猛然察覺到自己的情況,都驚詫異常。
烈日尊者趁機派出手下,拿出蘊含靈氣的茶水和茶點吸引魔修,讓他們加入自己麾下。大多數魔修在確定蝕日宗不復存在之後,都選擇拜入烈日尊者麾下,一部分則是選擇會蝕日宗所在的地方,打算守護幽州城,當然,到時候許崇山會不會收留他們,就看他們自己了。
沒有這麼長的瞬間折騰,沈寒也就不會知道無常尊者和宗主的身份,也就不知道當年的事情原來另有隱情,不過那都是飛升以後的事情了,現在還能困住無常尊者和宗主,都不用放在心上。
還有幾天就要過年了,雖然茶攤遠離凡人居住的地方,但沈寒還是遵循傳統,招呼茶攤眾人準備過年。過年那天不買茶水,不過凡是來茶攤的,都有免費的茶水和茶點吃。先前皎白月在自家後院育苗,再把地瓜苗用剪刀剪下來,種到茶攤唯一的一塊空地上,每隔一段時間就能長出大大的地瓜。
自家後院真是風水寶地,不但讓小麥和靈米不符合常理的生長,就連地瓜都忍不住蹭蹭蹭生長,這麼些時間攢下來,足足有好幾口袋地瓜。
自從發現地瓜這種吃食,沈寒就特別上心。無論是放在爐子、灶膛里烤着吃,或者切成塊和靈米一樣煮粥吃,還是跟黑麵粉混合,做成麵餅油渣吃,都非常可口。
沈寒最喜歡地瓜點心,地瓜蒸熟,去皮,碾碎,摻入黑麵粉。擀薄,切成長條,下油鍋炸熟,吃起來香甜可口,脆脆的,一股地瓜的香味和小麥的香味摻雜在一起,簡直吃不夠。為了過年,霍韶專門炸了許多,放在靈芝先生做的木盤裏,等過年那天,有上門的,就請他們吃。
有烈日尊者在,沈寒不缺肉,都不需要出去捕獵,也不需要買,每天都能收到新鮮的肉塊,各種吃法都搗鼓出來。
把直挺挺的財魚先生送來,放在盛滿溫水的水盆中,風華雙聽說沈寒的打算,也決定回去張羅。大乘期修士,從來不會過這種凡間的節日,但當年代替自家尊者送聘禮,風華雙就對凡間的習俗非常感興趣。據說過年那天要穿新衣服,越華麗越好,頭髮和皮膚都要好好包養,新年新氣象,風華雙卯足了勁準備。
也不知道這股風是怎麼刮起來的,就連烈日尊者也開始吩咐手下準備,有些剛剛入門沒幾年的魔修更是感激涕零,猛不丁的不過年還真的受不了。妖修們一個個躍躍欲試,不知道誰私下裏說,茶攤裏面住的仙人說了,過年那天,大家都可以去拜年,藉機進入茶攤,據說裏面堪比仙界呢。
這股子風颳到烈日尊者那邊,輪迴宗的弟子也沒剩下,一個個都喜氣洋洋的準備。凡間的習俗節日,不知不覺間被修士們記住,並且認真準備,按照習俗那般準備吃食,這是沈寒沒有想到的。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沈寒做每一件事都會引起一定的效應,他自己不知道,修士們也不覺得,反而感覺這樣才是正常的。
崩山派等修士齊心協力打扮木屋,掛上大紅的燈籠,張燈結綵的,一到晚上就點燃。
每天都拼命忙活,終於到了除夕夜,沈寒決定守歲,大家晚上一起包餃子。山楂樹先生早就準備好許多精彩絕倫的故事,一個個講下來,說到高興的地方,還會站起來吧嗒吧嗒走動。沈寒和霍韶坐在矮凳上,一起用黑麵粉包餃子,皎白月坐在一旁擀餃子皮兒。
靈芝先生坐在矮凳上,跟黑影聊天,一邊幫忙看着爐子。有靈燈在,茶攤裏面明亮如白晝,灶膛和爐子都沒有熄火,暖烘烘的,一點都不覺得冷。
&說凡間有的人家除夕夜那頓餃子只能用素餡兒。」山楂樹先生講完一個故事,用樹枝托着茶碗小口小口的喝着,潤喉嚨,還不忘說一下餃子的事兒,「不過咱們茶攤要按照老闆為準,吃肉餡兒的餃子。」
&薄餡大,我喜歡!」黃狗搖着尾巴趴在爐子旁邊。
風華雙也趕來,坐在角落,眼角餘光不時看向財魚先生。白天泡過水,屁-股不那麼疼了,財魚先生就盯着魚頭,邁着兩條小細腿,跑來跑去找聖王爺玩。
估摸着時間差不多,沈寒掀開鍋蓋,開始煮餃子。按照習俗,最好是除夕結束,大年初一來臨的那一刻起吃餃子,辭舊迎新,好運來來。
黑麵粉包的餃子雖然看上去不太美,但吃起來味道絕佳,配上辣椒絲拌的鹹菜疙瘩,沈寒還准們給喜歡吃辣的弄了純辣椒,吃起來絕對過癮。
在沈寒心裏,過年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他原本打算守歲,但他現在不是一個人,肚子裏還有寶寶呢,只得先上床睡覺。第二天一大早,茶攤便打開門,茶水早早準備好,茶點也都端出來,還有早就分好的堅果,新鮮的果子等等,一排排放在矮桌上,幾乎全部放滿。
崩山派等修士第一個離開木屋,自從茶攤搬家,他們也跟着搬到這附近,佔據的地方不大不小,儘管如此,也沒有人趕來說什麼。兩位大師兄互相對視一眼,都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他們都知道今天茶攤的茶水和茶點都不要錢,還有一些點心什麼的,完全可以敞開了肚皮吃。
不過兩位大師兄註定不能成功,因為來拜年的修士們太多,並不能讓他們停留。
自從成功練氣,正式成為修士以來,有多少年沒有正兒八經的過年了,甚至有些修士已經忘記凡俗世界的模樣,此時重新過年,一個個都覺得新鮮又欣喜。
幾乎是莫名其妙的,大家都隨着茶攤行動,四處溜達百年,互相之間關係好的,便贈送靈丹妙藥,關係不好的,互相行禮。三五個修士湊在一起喝茶賞景,亦或是討論修煉新的,總而言之,大家都是其樂融融。
想整么蛾子的輪迴宗宗主和長老們,以及其他想鬧事的門派代表,此時修為後退,成為剛入門的修士,模樣變化也甚大,在輪迴宗內門弟子前面,簡直如螻蟻一般。這便是沈寒不着痕跡的手段,他們無從反抗,只能隨波逐流,四處溜達着,看看能不能選一塊地方重新修煉。
這個年對於沈寒來說,是快樂的,是滿足的。往年他辛辛苦苦經營茶攤,每當臨近過年和大年初幾的時候,滕州城的百姓都不會出城,歇腳漢子們也不會出來做工,他只能和阿白靠在一起取暖,數着剩下的糧食過日子。
如今,茶攤有魚有肉,還有各種香甜的點心,自己更是懷有寶寶,還有皎白月鞍前馬後的伺候着,做什麼事都異常順心,沈寒感覺自己撞了大運。
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莫過於此。
大年初一過去,沈寒躺在床上,手裏抓着皎白月石更石更的樹枝,小聲說:「這段時間要委屈阿白了。明天咱們茶攤就正式營業。」
&寒別在意。」皎白月摟住沈寒,手放在他的小腹上,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鼓起來一塊,一想到裏面是自己的寶寶,皎白月就覺得滿心歡喜。樹枝難受點沒什麼,等孩子生出來,自己自然可以向沈寒找補回來,他已經私下裏想出好多種新鮮的姿勢。
完全不知道皎白月心裏的想法,沈寒貼心的說:「我幫你吧。」
皎白月的樹枝實在是太大,沈寒兩隻手根本攥不過來,怎麼幫忙也弄不出來,最後只能用大腿解決。完成這一切,兩個人抱在一起擁吻,滿足的睡覺。
像夢一樣的日子,沈寒非常滿足。接連幾天時間下來,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阿白,為什麼我沒看到有修士飛升呢?」
&倒是,這段時間都沒有修士飛升,也沒見過劫雷呢。」皎白月驕傲道,「說起來,還只有我那次哎。」
想來想去,竟然真的沒有修士飛升,這是一個問題。按理說,天下那麼大,修士那麼多,大乘期修士距離渡劫期只有一步之遙,隨時都有可能渡劫飛升,光沈寒見過的大乘期修士就有不少,不可能大家都不飛升。說到底,只有一個可能,大家想飛升也飛升不了。
聯想到蝕日宗宗主那團惡念的身份,沈寒突然想到一個可能,不光修真界出了事,恐怕仙界也出事了。
自己的猜想有那麼一絲不切實際,但沈寒總覺得這是真的,他幾乎可以肯定,控制宗主的那團惡念和無常尊者正是因為仙界出問題,所以才逃下來,急需找到一個身體。從他們的目的來推測,沈寒突然發現更嚴重的問題,皎白月的真身那麼重要,他的天資是一方面,恐怕另外一方面正是因為他將來可以順利飛升。
畢竟,仙界與凡間相差甚大,那麼多修士前仆後繼,不就是為了飛升仙界,能待在仙界,沒人想回凡間。
想明白事情有可能發展的方向,又考慮一下自己的身份,沈寒沒有多想,轉而開始找皎白月討論肚子裏的寶寶,「阿白,你說他會不會長得跟你一樣,冒出毛耳朵和毛尾巴?」
想到白白嫩嫩的小寶寶,有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摸起來一定特別軟,皎白月想也沒想的點頭,「肯定有的,一定非常可愛。小寒你要多吃點,這樣咱們的小寶寶才能長出毛耳朵。」
&阿白說的有道理,我再吃點堅果。」沈寒臉上露出大大的笑容,拿了開口松子,跟個小松鼠似的吃起來,偶爾遇到沒開口的就遞給皎白月,後者直接伸手捏開,比靈芝先生的小手還厲害。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過年的原因,輪迴宗剩下的弟子竟然和烈日尊者的手下相處的很好,一來可以藉助茶水修煉,並不需要殺妖修取內丹煉丹,二來弟子們突然發現,這種沒有宗門壓制,自由自在的日子實在是太好,忍不住就把輪迴宗給拋到腦後。
不過沈寒很快想起另外一件事,輪迴宗里還有一條靈脈,他跟茶攤眾人商量過,決定把靈脈外面的禁制和陣法都破除,讓靈脈自己選擇何去何從。
身上穿着嶄新的衣服,棉衣裏面是軟和的新棉花,山楂樹先生親自在上面一針一線的繡出的漂亮花紋,沈寒的款式和皎白月的一模一樣,只是大小有些差別。過了這個年,黑影也不在僅僅只是黑影,他穿上山楂樹先生親自做的衣服,沈寒沒讓他掛在枯樹上,而是讓他老老實實坐在板凳上修身養性。
身上的皮膚還是黑乎乎的,靈芝先生倒是不嫌棄,經常給黑影聊天。
&掉陣法後,就沒有咱們什麼事了。」沈寒站在山腳下,看着遠處連綿的群山,又看看破除陣法,這條顯得極不一樣的靈脈。
這是一條水靈脈,和茶攤下面的地脈不一樣,而且似乎並沒有什麼靈智,陣法破除後,並沒有離開,只是山上玉帶環腰一般的河變寬不少,水流湍急,有了一絲活氣,沈寒鬆了口氣,「如果咱們離開,這裏的修士也可以靠這條靈脈修煉。」
這是最好的結果,有時候一味的壓制靈脈並不好,互惠互利才是長久之道,雖然靈脈逸散出來的靈氣並不那麼好吸收,但修士們總有方法解決。
眼看着輪迴宗的地盤跟以前並沒有什麼兩樣,晟柒甚至還組織交好的朋友找沈寒道謝,說是自己現在壓力全無,心境也比以前開闊,修煉的速度竟比以前快上許多。
至於輪迴宗裏面的丹藥和法器,都有專門的管事保管,輪迴宗的弟子需要的時候,自然會拿相應的東西交換。現在和以前唯一的區別就是,大家覺得這只是正常的交易,不再認為自己是輪迴宗的一員。無論如何,當初沈寒說過的話,都一一應驗,事情就這麼落下帷幕。
這地方山清水秀,美的很,烈日尊者不打算搬離,準備長期駐紮。
當初威風凜凜的蝕日宗飛舟如今已經模樣大變,上面血跡斑斑,荒無人煙,甚至有飛鳥在上面築巢,木板上也沾上許多灰塵,逐漸蓋住黑褐色的血跡。沈寒和皎白月上去的時候,剛好看到一隻飛鳥不幸穿過無常尊者待的圈子,被其一手抓住,在手裏掐死。
無常尊者模樣大變,面目依舊猙獰,一雙眼睛佈滿血絲,看到沈寒出現的時候,忽而哈哈大笑起來,「他天資極佳,不日便將渡劫飛升,除非他自願散去修為,否則大乘期巔峰進入渡劫期,只是分毫之間的事。魔修,飛升,哈哈哈……」
仿佛想到什麼好笑的事情,無常尊者幾乎笑出眼淚,他得不到皎白月的身體,此時卻能看到未來將會發生的事。這麼多年以來都沒有修士飛升,再往前數,有偶爾飛升的正派修士,大多都隕落失敗,僥倖飛升成功的,也是平日裏沒有殺生,沒有跟凡人牽扯上因果的散修。
&升?必死無疑。」無常尊者披頭散髮的看着皎白月,慢慢平靜下來,心裏非常舒坦的模樣,「天資如此之高,果真是傳說中的修煉鬼才,若不是沉睡這麼多年,恐怕早就飛升,可惜了……」
剩下的話無常尊者沒有說出來,但沈寒能猜的出來,肯定是自家阿白飛升之路將會危險重重,想到自家黑狗被雷劈死,只剩下一小撮尾巴毛,沈寒有點緊張的問:「阿白,他說的是真的嗎?」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5s 3.929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