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田種出美食來[重生] 56.該出手時就出手

    高級蝕日陣法果然高端許多,聖王爺、火燒和山楂樹先生還有竹筒先生都嘗試着跑出茶攤,結果無一例外,都被困住。皎白月因為本身不能離開茶攤,所以沒有過去嘗試,他摸着下巴說:「小寒,這個陣法比小蝕日陣法厲害多了。」

    賀清然滿臉焦急,他感覺體內原本就不多的靈氣正在緩慢消失,再這樣下去肯定會被吸去所有的靈氣,成為茶攤第一個犧牲者。奇怪的是,沈寒明明是凡人,看上去卻絲毫不受蝕日陣法影響。

    &會兒崩山派等修士就來買茶水,咱們必須破開陣法。」沈寒拎着枯樹,在手上轉了個圈,徑直來到黃狗撞到的結界前面,抬起腳伸出去試了試,果然有無形的結界。茶攤本身就有一層結界,看不見摸不着,只有修士對茶攤有歹意的時候才會發揮作用,相比起來,這個高級蝕日陣法也沒高級到哪裏去。

    在地上挖了個坑,把枯樹埋進去,沈寒抱着胳膊看。黑影慢慢停止轉圈,然後屁-股對着茶攤,腦袋對着外面,張開嘴巴大口吞咽着什麼。

    然後……崩山派等修士一前一後結伴進來,往陶罐里扔銀子,見茶攤眾人都站在外面,還以為是迎接自己,頓時受寵若驚。

    為了個輕而易舉破開的陣法耽擱一早晨功夫,早飯還沒來得及吃,沈寒見高級蝕日陣法被黑影吃掉,頓時放心,一邊賣茶水,一邊拿着火燒啃。從昨天晚上開始就如臨大敵一般,賀清然此時還不在狀態,他恍惚間看到茶攤老闆輕描淡寫的破掉高級蝕日陣法,看上去平凡無奇的皮影戲竟然這麼厲害……

    再次確定沈寒絕對不是看上去那麼簡單無害,修為肯定比化神期長老還要厲害幾分,興許是大乘期大能,賀清然心中一凜,趕忙進入茶攤,掏銀子買茶水。

    崩山派等修士昨天晚上休息的很好,他們全然不知道茶攤差點被蝕日宗的陣法困住,買完茶水便有說有笑的離開茶攤,有的立刻進城賺銀錢,有手頭寬裕的則是回木屋打坐修煉。往常修煉經常遇到瓶頸,亦或是心境達不到境界,即便是靈氣積累到一定的程度,也不能順利突破,但自從跟着茶攤喝茶水以來,修士們修煉速度加快,也從未遇到過瓶頸,堪比天資卓越的天才修士。

    崩山派等修士都是土包子中的土包子,對於他們來說修煉沒有瓶頸就是最好不過的事,但是激勵屋的修士們卻不這麼想,他們互相之間不停的攀比,看誰修為最高,再看誰修為提升最快,誰掌握的功法威力最大。

    大家氣沖沖跑進茶攤,買了茶水再氣沖沖離開,回激勵屋繼續修煉,一定要跟前後左右的修士分出高下!激勵屋實在是太擠,修為高的修士才能佔據位置好的地方呢!

    &說蝕日宗的陣法非常厲害。」皎白月一手摸着下巴站在櫃枱後面,看了沈寒一眼繼續說,「賀清然說蝕日宗的長老都是化神期高手,出手就是毀天滅地的高級陣法。」

    一手撓着聖王爺的下巴,小貓咪舒服的眯起眼睛,尾巴尖兒輕輕甩了甩,沈寒嘆了口氣說:「就是,蝕日宗是大型門派,咱們還沒跟他們做過生意,而且長老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說不定動動手就能把咱們茶攤給拍扁。」

    &兩個長老還對咱們吹鬍子瞪眼,似乎很不服氣!」皎白月一手叉腰走出來,懷裏抱着裝銀子的陶罐,「咱們是不是得罪他們了?」

    ……這都好幾天了,茶攤眾人才終於想起自己似乎跟是蝕日宗長老關係不太好,對方還撂下狠話讓自己好看來着。神經粗成這樣也不怪他們,誰讓大家一直待在滕州城外面過安穩日子,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事,是土包子中的土包子。

    就像先前暗鴉派魔修不停的在暗中搗鬼,還有許崇山視茶攤為眼中釘肉中刺,沈寒其實都沒怎麼放在心上,唯一一次放大招也是針對蝕日宗的外門弟子,誰讓那些人太過分,竟然敢掀翻木桶,倒出裏面的茶水,實在是不能忍。

    而失去靈根,不能再修煉的外門弟子雖然不能繼續呆在蝕日宗,但也得到一些賠償,在幽州城得到一份謀生的活計,悠閒的過完下半輩子不是難事。

    只不過失去靈根就等於失去提升境界,掌握排山倒海功法的可能,也許這些外門弟子將來會遇到極好的機緣,還能一躍成為內門弟子,如果一切順利,得到某個長老的青睞,收為親傳弟子,將來境界順利提升,渡劫飛升也不是沒有可能。越是得不到便越覺得自己的將來一定如此輝煌,說不定還能成為蝕日宗以後的傳說,眾多弟子的榜樣……

    &聞那茶攤竟然搬到幽州城外面!」已經變成普通人的前蝕日宗外門弟子臉色陰冷道,「我等在這裏替蝕日宗看鋪子,也不過是每日給一些銀錢,再也不能修煉。」

    &藥鋪子都進不去,因為看不出丹藥的品相好壞。」另一個人嗤笑一聲,有些自嘲道,「這一切都拜那位茶攤老闆所賜,這人實在是太過於歹毒,毀去我等眾人的靈根,還不如親手殺死我等……」

    &在蝕日宗也表明態度,不允許修士和凡人去茶攤。」一直坐在角落裏沒吭聲的修士突然開口道,「我等也不能坐以待斃,既然茶攤老闆能輕而易舉的毀掉我等靈根,說不定能替我們重塑靈根,當初他說過,若是咱們悔過,便會把靈根還回來。即便是此事不成,我等也不能眼睜睜看着茶攤老闆逍遙自在,賺我幽州城的銀錢!」

    仇人在家門口擺攤,明顯不把他們放在眼裏,幾位外門弟子雖然現在是普通凡人,但當年在蝕日宗留下的人脈還在,想動動手腳是輕而易舉。

    幾位喬裝打扮的魔修扮成普通百姓的模樣站在鋪子裏,那幾位外門弟子以為鋪子裏的普通凡人聽不到他們的說話聲,卻不想他們說的話一字不落的進入魔修的耳朵中。幾位魔修暗中互相對視一眼,很快一前一後離開鋪子,過了一會兒,一位魔修不再收斂自身氣勢,回到鋪子。

    既然有共同的仇人,那他們雙方就是朋友,大家沆瀣一氣,很快義憤填膺的想出好幾個主意,再進行細細的商討後,最終拿定主意,由外門弟子出面。

    這會兒,一隻灰撲撲的麻雀艱難的在狂風中飛行,因為他沒有跟其他麻雀一起,看上去有些形單影隻,飛累了就停在樹枝上歇息,連續幾天幾夜功夫下來,才終於接近幽州城。

    在沈寒不知道的情況下,幾位已經變成普通人的外門弟子揣着銀子來到茶攤。

    暗中關注茶攤的修士都紛紛捏了把汗,他們並不知道這幾位外門弟子就是被茶攤老闆毀去靈根的,還以為他們是無辜的百姓。聖王爺趴在櫃枱上,抬起頭看了幾位外門弟子一眼,小鼻子吸了吸,突然說:「味道很難聞,老闆,他們不能作為客人。」

    &汪,汪汪,嗷嗚……」不等沈寒有所反應,剛剛烤完狗爪的黃狗立刻蹦出來,他扯開嗓子狂叫,在原地活蹦亂跳,就跟只瘋狗似的。

    大約是黃狗看上去實在是太嚇人,而且還是力大無窮的妖修,踩着木屋地板砰砰響,似乎整個木屋都在搖晃。幾位外門弟子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趕忙跑出去,跟屁-股後面有瘋狗追似的。

    見來人被自己趕跑,黃狗仰起狗頭邀功道:「夫人,我是不是很厲害?」

    &實很厲害。」沈寒摸摸狗頭,他覺得剛才那幾個人很面熟,使勁想了想,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我知道了,他們就是蝕日宗的外門弟子,被我拿走靈根的那幾位。」

    &們找上門來了?」皎白月趕忙湊過來,攬住沈寒的腰,中氣十足道,「他們要是再來,就打出去。」

    當初沈寒決定拿走他們的靈根,而且當場宣佈不打算還回去,就不可能食言。茶攤眾人都很重視自己說過的話,所以幾位外門弟子跑出去,又跑回來的時候,沈寒便讓黃狗牟足了勁狂奔,把他們撞飛。

    這一幕在修士們看來,簡直是不可思議,從未想過茶攤會把好好的客人趕出去,還是用這種「兇殘」的方式。當即有不明真相的修士闖進茶攤,想為被趕走的「普通百姓」討回公道。

    高級蝕日陣法也不知道還在不在,沈寒跑出去把枯樹拔-出來,拎着跑到修士前面,認真問:「你真的覺得我把他們趕走是不對的?」

    &們只是普通百姓,你茶攤就算仗着有靈茶也不能任意妄為。」那位修士義正言辭道,「我不會眼睜睜看着你們這麼做的!」

    就在沈寒心裏有點動搖的時候,聖王爺邁着優雅的貓步走過來,仰起小腦袋聞了聞修士身上的味道,驕傲道:「味道不好聞,以後賣給他的茶水價格提高一倍。」

    眼前這人看上去正兒八經的,沒想到竟然不是好人,沈寒立刻堅定心思,咧開嘴笑笑:「既然你不是好人,那我也不需要客氣,如果你再不走,我也會拿走你的靈根,你信不信?」

    心中驚駭無比,但想到自己做過的事非常隱秘,就連隻手遮天的蝕日宗都不知道,眼前小小的茶攤怎麼可能知道,想到這裏,這位修士立刻底氣十足,祭出法寶想給茶攤一個教訓。如果這次順利,茶攤老闆怕了自己,以後茶水、茶點什麼的還不是手到擒來,他可是偷偷看過茶攤後院,那裏有一棵赤陽寶果樹,已經開花結果,那可是好東西。

    然後……在這位修士飛出去之前,沈寒拎着枯樹上前,轉了個圈兒,同時嘴裏念念有詞……

    那位修士被茶攤結界彈飛,順便驚恐的發現自己體內的靈根消失了,他不能再吸收靈力,只得運轉體內僅剩的靈力控制身體落在地上,不至於摔死。

    「……」沈寒把枯樹插-在木屋旁邊,摸了摸後腦勺,自言自語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做到的。」

    暗中關注這邊的修士全部心中驚駭無比,想着去茶攤打秋風,欺負沈寒只是普通凡人的修士立刻偃旗息鼓。而一些心思靈活的修士則是發現一個關鍵點,茶攤說那位修士是壞人,所以毫不客氣,不知道這事真假……

    沒過多久,那位失去靈根的修士便徹底暴露,他看上去風度翩翩,愛護百姓的行為全都是裝出來的,私下裏殺害過不少平民嬰兒,全部吃掉了!這消息是那位修士變成普通人後,其他修士過去安慰他,無意中在他的住處,巧遇陣法失效,露出房間裏隱藏的嬰兒骸骨的時候發現的。

    這件事一爆出來,修士們紛紛駭然,有些做過壞事的便不敢去茶攤買茶水,於是杜劍鋒的生意出奇的火爆。

    沈寒也樂得輕鬆,杜劍鋒每次來都會給一袋子銀子,沈寒便把整桶茶水賣給他,茶點都包在油紙中,一小包一小包的賣出去,火燒也包在油紙中,全部被杜劍鋒買走。

    幽州城的修士們都會秘密會見杜劍鋒,買一份茶水或者茶點,再加上一張火燒,一時間杜劍鋒的生意極其紅火,賺到的銀錢也越來越多,不過他只留下自己日常需要的銀錢,其餘的一股腦兒全部送到茶攤。

    不論如何,杜劍鋒能賺到銀錢都是因為茶攤,他也不會貪圖金銀,這就導致沈寒和皎白月每天趴在矮桌上,數銀子數到手軟。才幾天功夫。木盒就存滿銀子,抱起來沉甸甸的。

    &多銀子,咱們的木屋有點小,不如蓋大一點?」皎白月拿着抹布擦桌子,一遍提建議。

    黃狗湊過來搖尾巴,「夫人,給我蓋一個狗窩唄,還有貓窩和火燒窩。我覺得兩層小樓最好,咱們已經有一層的木料,再買第二層的木料就行,就是得找手藝好點的木匠。到時候山楂樹先生和竹筒先生都可以住在一樓。」

    感覺黃狗說的非常有道理,沈寒點頭道:「我這幾天去幽州城裏看看,找到手藝好的木匠就開始擴建茶攤。」

    最近一段時間,大家都在茶攤無所事事,除了賣茶水,就是做飯吃,不像以前沈寒還會挑着扁擔出去擺攤,每天活動量巨大。沈寒偷偷捏了捏自己肚子上的軟肉,又看看明顯圓潤一圈的黃狗和聖王爺,有點無奈道:「大家竟然都變胖了。」

    &楂樹先生好像瘦了點。」皎白月擦完桌子,開始擦矮凳。

    最近這段時間,茶攤眾人閒着沒事就折騰吃的,火燒生意越來越好,山楂樹先生三天兩頭就得拉磨磨麵粉,還要磨靈米粉,整棵樹都瘦了一圈,樹枝上紅彤彤的山楂瞧着也黯淡無光。

    這麼想起來,似乎茶攤中,山楂樹先生幹活最勞累。

    此時山楂樹先生正坐在板凳上,和竹筒先生靠在一起吃山楂糕,晶瑩剔透,紅彤彤的山楂糕酸酸甜甜,竹筒先生非常喜歡吃。晃了晃樹枝,山楂樹先生軟綿綿的說:「山楂糕也好酸,我不太喜歡吃。」

    &喜歡吃。」竹筒先生往山楂樹先生那邊挪了挪,甩了甩樹根說,「我還喜歡喝靈米酒。」

    &也喜歡喝。」山楂樹先生晃晃樹枝,伸出一根柔軟的樹枝攬住竹筒先生,軟綿綿的建議,「等晚上吃飯,咱們讓老闆給拿點靈米酒。」

    這幾天沈寒都忙着進城找木匠,連續看了好幾家都沒看上眼。幽州城的木匠比起滕州城的來說,手藝差遠了,根本沒有可比性。自家茶攤一定要蓋的特別好看,不能有縫隙漏風。


    這天晚上,沈寒躺在被窩裏,一手捏着皎白月屁-股後面毛茸茸的尾巴,一手抓着他的樹枝,在掌心轉着圈,「阿白,總是找不到合適的木匠怎麼辦?」

    &楂樹先生說他也不懂木匠。」皎白月摟着沈寒,一手摸着他的樹枝,指尖輕輕撥弄樹枝尖兒,摸到上面冒出來的點點液體,笑道,「小寒有反應了。」

    &論正事呢。」沈寒在黑暗中翻了個白眼,「你的樹枝比我的石更,今天晚上你自己解決,我要睡覺。」

    腦袋上面的毛耳朵耷拉下來,皎白月拿着沈寒的樹枝,蹭了蹭自己的樹枝,小聲說,「小寒幫我。」

    翻了個身,沈寒背對着皎白月,沒好氣道:「你自己解決。」

    樹枝戳着沈寒的屁-股,皎白月自己屁-股後面的尾巴翹起來,搖啊搖,「那你別動,我來……」

    沈寒的高冷沒堅持多久,很快繳械投降,不過他隱約聽到一個不停敲擊木板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風太大,刮的石頭敲擊木屋,還是外面的黑影敲擊的。兩個人的樹枝都得到發泄,被窩裏暖融融的,沈寒趴在皎白月懷裏睡過去,只是天還沒亮就醒了,不得不醒,因為木屋中有着嗖嗖的小涼風,爐子裏的火早就熄滅了。

    狗窩、貓窩和火燒窩都有蓋子蓋着,風颳不進去,但沈寒和皎白月腦袋都露在外面,小寒風嗖嗖的刮着,兩個人一起被凍醒。睜開眼睛一眼,頭頂上就是燦爛的點點星辰,還有不時飄過的雲朵。

    &家屋頂呢?」沈寒伸手揉了揉鼻子,「誰把咱家的屋頂給搬走了?」

    &衣服出去看看。」皎白月拉扯被褥把兩個人蓋嚴實,在被窩裏穿上衣服,裹得嚴嚴實實打開後門出去,繞着自家茶攤轉了一圈。在木屋旁邊,有一摞整整齊齊的木板,沈寒借着昏暗的月光認出來,這就是自家屋頂!

    這會兒賀清然也沒睡,他戰戰兢兢的躲在木棚里,見沈寒出來,趕忙湊過去說:「老、老闆,我看到有一個黑影嗖嗖嗖爬到屋頂,叮叮噹噹一會兒,就扛着木板下來!」

    看了眼仍舊好好戳在枯樹上轉圈的黑影,沈寒疑惑道:「黑影不是好好的嗎?」

    &另外一個黑影。」賀清然說着,突然露出一絲驚恐的神色,他雙手顫抖的指着沈寒後面,「來、來了……」

    沈寒和皎白月同時轉身,就看到一大塊木板飛快的跑過來,摞在其他木板上面,這時候,木板下面的東西才冒出來,乍一看確實黑漆漆的,一雙格外明亮的眼睛似乎閃閃發光。

    &兩層小樓的話,木板不夠,老闆你什麼時候去買木板?」閃亮的眼睛下面還有一個小巧的嘴巴,聲音跟小娃娃似的,嫩嫩的,讓人忍不住想掐一把,看看皮膚能不能掐出水來。

    ……剛好天亮,借着太陽光,沈寒終於看清楚眼前的「人」,他身上穿着的衣服有着整齊的切口,看上去非常厚重有質感,跟沈寒先前割的靈芝塊一模一樣……

    等天大亮,木屋的屋頂終於被徹底拆下來,沈寒坐在呼呼掛着風的木屋中,看着用白白嫩嫩的小手抱着茶碗吹氣的少年。頭上戴着黑乎乎的帽子,要不是為了喝茶,臉上還帶着黑乎乎的口罩,全身的衣服都黑乎乎的,背上還有一個很大的披風,腳上踩着黑乎乎的靴子,讓他整個人都顯得黑乎乎的。

    &是靈芝先生。」少年主動自我介紹,「我長這麼大,見過很多種樹木,我的理想就是做一名木匠。」

    &我之前割掉好多塊靈芝,都熬湯喝了,不會傷害你吧?」沈寒在心裏斟酌了好久,終於忐忑的問出來。茶攤剛剛清醒的其他人也都湊過來,竹筒先生和山楂樹先生站在後院中,豎起耳朵聽着。

    動作非常豪邁的掀開自己身上的衣服,靈芝先生笑着說:「沒關係,這都是我的衣服,你們想吃多少就有多少。我活的年頭長,好不容易化形成白色的人類。這裏靈氣足,我的靈芝增生非常厲害,吃完了很快就能長出來,我還儲存了一整個乾坤袋的衣服呢。」

    聽靈芝先生這麼說,沈寒終於放下心來,他趕忙招呼霍韶做早飯,吃完飯就煮茶水。

    靈芝先生似乎對被戳在枯樹上的黑影情有獨鍾,白皙的小手攥起拳頭在木屋上敲敲打打,不一會兒就卸下來一張完整的木板,還不忘跟黑影聊天,「你真可憐,想當初我剛有靈智的時候,發現自己全身黑乎乎的,就怕化成人形的時候也是黑色的,好在茶攤里靈氣足,我積攢了足夠的力量,終於變成白色。」

    黑影根本沒有理會靈芝先生,徑直轉着圈兒,偶爾會幫靈芝先生拿木板。

    沈寒煮完茶水便裝到竹筒先生的身體裏,在木屋外面擺攤。崩山派等修士來的時候,就看到拆的七零八落的木屋,還有一字排開的茶攤老闆、夥計、狗和貓,還有火燒攤……

    &攤要擴建,蓋樓。」沈寒拿着舀子舀茶水,一邊解釋。

    修士們都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而茶攤擴建的消息也很快散出去,等傳到蝕日宗長老耳朵里,靈芝先生已經拆完整個木屋,正在進行新的設計,他打算蓋一棟獨一無二的小樓。

    布下高級蝕日陣法,還以蝕日宗的名義傳出孤立茶攤的命令,本來就是想對茶攤趕盡殺絕。兩位長老各自閉關,準備一出關就去收拾茶攤,順便拿回地脈,卻沒想到,他們一出關就得到茶攤擴建的消息。人家非但沒有走投無路,反而生意越做越好,在幽州城裏有許多固定的秘密客人,都通過杜劍鋒買茶水。

    聽下面匯報上來的消息,茶攤老闆在幽州城買走不少極其珍貴的木板。掌握珍貴木材的老闆本來是絕對不會跟沈寒這種茶攤小老闆打交道的,但是他的愛人身患重症,據說蝕日宗的煉丹師都沒有辦法解決,眼瞅着就要撒手西去,另行投胎,結果沈寒抱着茶水去了一趟,非但救回老闆愛人的命,還讓他恢復神智,眼瞅着日子越過越好。

    聽說茶攤老闆直接拿出蒲扇大小的靈芝送給木材老闆,就算蝕日宗內也有不少奇珍異寶,但這麼大的靈芝還是頭一回見,就被那個凡人給吃掉了。

    張長老拍桌而起,一連怒色,「那茶攤老闆定然不是普通凡人,沒想到我們都被騙了。」

    &在我倆眼前偽裝成凡人,修為至少是化神期,興許還有法寶暗中相助。」趙長老想的比較深遠,他捋了捋鬍鬚說,「在摸清茶攤老闆的實力之前,地脈的事……」

    &事只能緩一緩。」張長老的臉色極為難看,時間拖得這麼久,蝕日宗其他長老已經頗有微詞,這並不是一個好現象。

    趙長老沉吟片刻,繼續說:「我聽說茶攤老闆先前出手,風輕雲淡便毀去一位金丹期修士的靈根>

    神色凝重的點點頭,張長老頹喪的坐在椅子上,仿佛瞬間蒼老十歲,他疲憊道:「我等恐怕並不是茶攤老闆的對手,此事還是儘早告訴宗主。」

    沈寒輕而易舉毀掉修士的靈根,這在幽州城中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一開始有不少修士離得茶攤遠遠的,後來發現沈寒並沒有什麼其他反應,每天就是安安穩穩的賣茶水和茶點,只要不是故意找茬,基本都平安無事,頂多針對做過壞事的修士茶水價格高一點,但修士們都不缺銀錢,這根本沒什麼。

    那位修士被暗鴉派魔修暗中找到,很快跟外門弟子匯合,很快加入他們。大家的目標都很一致,那就是跟茶攤勢不兩立,尤其是失去靈根的修士,這對於他們來說,簡直如同失去性命一樣。

    與其行屍走肉一般活着,不如給茶攤製造一點麻煩。只是每次剛剛靠近茶攤,心中邪念一起,就會被莫名的力量彈飛,雖然每次都摔不死,但全身疼痛,還有巨大的侮辱感覺讓這些人生不如死。

    靈芝先生扛着珍貴的木板趴在地上,白嫩的小手攥成拳頭,對着木板敲敲打打,很快一塊塊木板安好,整個地板都煥然一新,原本木屋的地板則是挪到二樓作為地板。沈寒和皎白月在一旁打下手,不時搬木板什麼的。

    瞧着少年模樣的靈芝先生披着大塊大塊的靈芝衣服在地板上翻滾,沈寒總是忍不住想笑,先前山楂樹先生整棵樹都累的瘦了一圈,沈寒拿着菜刀割了一塊靈芝先生的衣服熬湯給山楂樹先生補身體。割衣服的時候,總擔心靈芝先生會疼,割了好幾次沈寒才習慣過來,靈芝先生的衣服非常多,而且也感覺不到疼痛。

    因為只有靈芝先生一個人忙,其他人並不懂木匠活,只能幫着搬運木板,蓋樓的時間就有點長,這段時間沈寒便搬了床鋪住在百寶閣外面,臨時搭了一個棚子,跟賀清然住在一起。

    神奇的看着靈芝先生,賀清然險些以為那是神仙,他還從未見過靈力如此雄厚的靈芝,即便是上千萬年的寶物也沒有這麼厲害。

    當然,如果靈芝先生沒有被風華雙抓到,作為嫁妝送到茶攤,也吸收不到茶攤的靈氣,就不會這麼快化形成功,變成白白嫩嫩的少年,還得了靈芝增生這種病症。

    沈寒倒是見怪不怪,好不容易第一層樓封頂,便迫不及待的搬進去住,木床臨時擺在角落裏,像之前住在木屋中那樣。靈芝先生最近晚上都在加班蓋木屋,沈寒睡覺的時候,總會聽到叮叮噹噹的敲擊聲,他知道這是靈芝先生攥着小拳頭敲擊木板。

    即便是每天晚上都有聲音,但是知道靈芝先生不會貿然回到一樓,皎白月便肆無忌憚的抱着沈寒,這樣那樣,再那樣這樣,握着兩個人的樹枝互相摩擦,兩個人的小腹貼在一起,樹枝互相摸索着,嫩滑的樹皮像綢緞一樣,頂端冒出晶瑩剔透的液體,讓樹皮之間摩擦的更好……

    &寒……」皎白月動情的叫着沈寒的名字,他抱住對方纖細的腰部,樹枝深深扎進對方的身體。

    每次做這種事情的時候,沈寒就喜歡抓住皎白月的尾巴或者毛耳朵,他喜歡這種手感,身體也會更加興奮,主動迎合着對方的撞擊,樹枝進入的更深,戳到最敏感的地方。

    叮叮咚咚的聲音繼續響着,靈芝先生扛着一大塊木板爬到二樓,鑲嵌在地板上,再一塊塊排開,做成一堵牆。最大的願望就是做一個木匠,靈芝先生非常開心,攥着小拳頭這裏敲敲,那裏敲敲。白白嫩嫩的小拳頭就跟木匠的錘子似的,不但非常硬,力氣還很大,靈芝先生大概天生適合做木匠。

    等兩層小樓蓋好,皎白月把繡着「茶」字的招牌掛在屋頂上,蝕日宗那邊終於有了動靜。

    兩位長老把自己的推測告訴宗主,宗主便召集所有的長老秘密商議此事。其他長老也在私下裏關注茶攤,得出的結論都差不多,大家一致認為沈寒並不是普通的凡人,他肯定是化神期,或者大乘期以上的高手!

    面對高手,要麼收攏,要麼徹底抹殺,總之不能與之為敵,負責將會連累整個蝕日宗。

    &攤控制着地脈,茶攤老闆藉助地脈修煉,這是養虎為患。」宗主的聲音聽不出息怒,但意思卻很明白,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

    熟悉的長老互相之間對視一眼,張長老站起來說:「地脈之事非同小可,那茶攤老闆所修煉的功法又詭異莫測,看上去竟是與凡人沒有任何區別,我等還是謹慎行事為好。」

    &前是誰保證,一定會拿回地脈?」有個老頭陰陽怪氣道,「張長老實力斐然,也會說出這種話。」

    掀開眼皮看了眼說話的老頭,趙長老平靜道:「幾位外門弟子便是被那茶攤老闆呼吸之間毀掉靈根,先前還有一位資質極為不錯的金丹修士被茶攤老闆毀掉靈根。若是茶攤老闆將來大開殺戒,恐怕沒有修士能抵擋的了。」

    靈根就是修士們的命根,如果失去就再也做不成修士,元嬰期以上還可以奪舍他人,借旁人的軀體繼續修煉,但若茶攤老闆不肯善罷甘休……

    幾乎是同一時間,在場的長老便一致決定,茶攤老闆所修煉的功法既然比修羅派還厲害,那定然是魔道中人。大家都低頭沉思,想着找機會拉攏其他門派討伐茶攤,只是如此一來地脈便不能被蝕日獨吞,而且目前看來茶攤做事滴水不漏,很難找到討伐的機會。

    茶攤這邊因為兩層小樓建好,沈寒高興的做了一桌子美味的飯菜,請賀清然一起吃飯。不愧是特別堅石更的靈芝先生,小樓內到處都是雕刻的痕跡,漂亮的花紋瞧着就賞心悅目,屋頂更漂亮,四個角上都刻着振翅欲飛的鳳凰。

    只不過這麼漂亮的小樓也花了不少銀子,沈寒看看空蕩蕩的儲錢木盒,下定決心道:「道現在蝕日宗都沒有動靜,我明天挑着扁擔去看看,如果能跟蝕日宗做生意,咱們可以賺到不少銀錢!」

    賀清然忍不住在心裏佩服茶攤老闆,不愧是「大能」,竟然完全不顧蝕日宗的敵意跑去做生意……

    其實,沈寒也是沒辦法,因為蝕日宗修士多,銀錢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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