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輅將內力灌注於雙拳,用最簡單的方式猛力朝着俞詔森擊去。
這一拳極為簡單,俞詔森直接閃身躲過,他精神集中,防止張輅還有什麼後招。
可他等了半天,等來的卻又是笨拙的一拳,而且看張輅揮拳的姿勢,簡直到處都是破綻。
俞詔森皺了皺眉,並沒有朝着張輅的破綻處攻擊,而是再一次躲開了。
張輅之前的戰鬥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內力深厚刀法精湛已經相當不凡。
可他哪裏能想到張輅除了刀法之外別的都不會,只以為張輅是故意露出破綻,引誘自己攻擊,然後再以凌厲的後手取勝。
幾次攻擊無果,張輅也不氣餒,反正他內力身深厚,一套「王八拳」也是耍的虎虎生風,哪怕是根本打不到俞詔森,他依舊步步緊逼。
幾次閃躲推算,俞詔森也沒想明白張輅的後手會有怎樣的殺招,再一次躲過了張輅的拳頭後,俞詔森終是按耐不住,打算出手試探一番。
只見俞詔森微微側了側身子,腳下卻是往前一傾,輕輕勾住了張輅的腳踝。
張輅猛衝而過,卻沒注意到腳下,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早已失去了平衡,一頭栽倒在地上。
饒是有神功護體,張輅還是摔了個七葷八素。
俞詔森滿腦袋疑問,朝着張輅開口問道:「你的功夫呢?」
張輅沒有回答,他忍着疼痛起身,吐了吐嘴裏的土,從地上順起一把不知哪個九門幫眾掉落的刀,再次朝着俞詔森劈去。
雖然這刀不算趁手,但張輅的刀法依舊凌厲。他體內乾坤大挪移和九陽真經心法同時運轉,刀勢也有了生生不息之感。
吳鵬那邊也是以內力鎮住了自己的傷勢,自地上拾起一根棍棒,全身冒着金光同樣朝着俞詔森攻來。
只是他的攻擊已不像之前那樣犀利,畢竟他之前可不用防禦,現在既然知道俞詔森能夠輕鬆破掉他的鐵布衫,那自然也就要分些精力在防禦上才行。
眼見兩人攻至身前,俞詔森雙掌齊出,僅一個回合便將張輅手中的刀和吳鵬手中的棍棒齊齊擊碎。
他雖不會那種一心二用左右互搏的功夫,可一手應對一人已經足以。
只見他雙掌齊出,將內力蘊與掌內,打算直接用內力擊敗張輅與吳鵬。
這兩掌威力不俗,頗有一番大巧不工的感覺。
吳鵬早已有了防備,見棍棒已斷,直接雙手護於身前接下了俞詔森的一掌,雖然沒有受傷,但還是被掌力震飛了出去。
張輅那邊失了兵器,一時間沒了後手,俞詔森也是抓住機會,一掌拍向他的心脈。
想要躲閃已經來不及,這一掌若打實,張輅鐵定涼涼。
關鍵時刻,張輅的腦子中竟顯現出乾坤大挪移的心法。
乾坤大挪移有九大厲害的功能,除了激發潛力,別的張輅都沒用過,不過他清楚的記得,乾坤大挪移有牽引挪移敵勁的作用,眼看俞詔森的手掌已經越來越近,張輅已經沒了選擇,只能閉眼嘗試。
俞詔森的手掌拍到了張輅胸口,強大的內力還未爆發已經被張輅經脈所牽引。
張輅到底習武日短,全身經脈既不算寬闊,也不算堅韌。
強大的內力在他經脈間來回涌動,讓張輅感受到了一股撕裂般的疼痛。
他忍着疼痛,終是將所有內力轉移至肩頭。
只聽「噗」的一聲,張輅噴出一口血,肩膀也被內力沖爆,鮮血噴涌而出。
他借着掌力脫離戰圈,在自己肩膀處點了兩下,也算是封住了穴道止住了血。
俞詔森抬眼看了看張輅,嘴角上翹,說道:「居然
沒死,這樣才有意思,咱們再來。」
俞詔森動了,他身法極快,僅一個縱身便來到了張輅跟前。
只見他豎起兩指,直接朝着張輅的肋部點去。
面對突如其來的一指,張輅下意識的用手格擋。
可俞詔森的手指勢如破竹,猶如利刃一般刺破了張輅的手指,又點在了張輅的肋下。
張輅反應還是慢了,他並沒有將俞詔森的內力轉移到別處。
只聽「啪」的一聲,張輅的肋骨已經折掉一根。
他捂着自己的手掌團坐一團,撕心裂肺的疼痛直接讓他大喊起來。
肩膀、手掌、肋下還有經脈,這些疼痛加在一起差點讓他昏厥過去,可他最終還是忍住了,他倔強地抬頭看了看俞詔森,眼神之中儘是恨意。
不知為何,俞詔森很喜歡看別人憤怒又無助的樣子,他看着張輅身上的傷口,心裏尤為滿意,在他的心中,這些傷就是他創造出了的最好的藝術品。
他搖了搖頭,興奮中似乎又帶了些許失望,只聽他開口說道:「還以為你有多厲害,還以為你會給我更多驚喜,結果也是不過如此,你說你,老老實實地歸順我不就好了?幹嘛非要打生打死?」
張輅卻是冷哼一聲,開口說道:「有一句話不知你聽說過沒有?」
俞詔森站直了身體,俯瞰着張輅,說道:「什麼話?說來聽聽?」
張輅卻是嘴角上翹,道出一句:「反派死於話多!」
今日已經到了生死關頭,張輅也只能選擇全力相搏,乾坤大挪移中還有太多的作用他沒使用過,今天,只能賭上一把用上一用了。
張輅鉚足了力氣,用受傷的手掌朝着俞詔森拍去,同一時間,吳鵬也已經悄然來到俞詔森身後,同樣一掌拍向俞詔森。
俞詔森冷笑,眸子中儘是冷意,他是真心想要招攬張輅,可張輅今日的舉動已經表明了態度。俞詔森也覺得沒必要再給張輅機會了,是時候結束這一切了。
只見俞詔森伸出了兩掌,分別與張輅還有吳鵬的手掌撞在了一起,這是最為純粹的內力比拼,看的就是誰的內力更加深厚,更加精純。
吳鵬的內力顯然不如俞詔森,但也還能勉力支撐。
張輅則直接另闢蹊徑,將俞詔森的內力引入自己經脈,又從另一隻完好的手掌中透出,直接拍在了俞詔森的身上。
這一招同樣出自乾坤大挪移,有借力打力之效,這招張輅也是第一次嘗試,沒想到居然成功了。
俞詔森內力深厚,但還是被這一掌擊傷,體內經脈經脈也受了不小的影響,為了能將張輅和吳鵬鎮壓,俞詔森也是強行運功將體內的經脈理順,這一下竟讓他的嘴角溢出了不少的鮮血。
也正是因為這一下,吳鵬那邊也是壓力頓去。
一時間,三人竟僵持在一起。
不過俞詔森明顯也不急躁,他咧了咧嘴,露出了還帶着鮮紅色的牙齒,開口說道:「你們之前的戰鬥可比我多了不少,如今你們還有多少內力可用?張輅,以你的內功修為,居然也敢借用我的內力?你這招雖然管用,但你大可再多用幾次,我敢保證,你的經脈定會碎裂,而你,也將成為廢人!」
對一個武者來說,若是經脈寸斷,武功盡失,那可是比死了還要難受,所以俞詔森篤定張輅不敢嘗試,其實哪怕張輅再多嘗試幾次也無所謂,就剛剛那種程度的攻擊,哪怕是再挨上三四下,俞詔森也不會有生命危險,但如果張輅真那麼幹了,那麼他的經脈一定也就廢了,到那時,吳鵬一人獨木難支,張輅也會成為待宰的羔羊。
俞詔森說着,便朝着張輅那邊暗暗發力,可掌間的內力卻如泥牛入海,全被張輅隱進了自
己體內,在這一刻,無論是死亡還是武功盡失,對張輅來說已經不重要了,他的目標很明確也很簡單,就是要殺掉俞詔森,還金陵城一個朗朗乾坤。
俞詔森的內力在張輅體內亂竄,而張輅的經脈也在不停的膨脹,那種全身的疼痛感,已經讓張輅全身都被汗水浸濕,他咬了咬牙齒,猶在努力堅持。
俞詔森卻是面帶譏諷,再次說道:「螻蟻就該認命,直接赴死不好嗎?真不明白你為何還在堅持?」
張輅咬咬牙,沒有說話,可全身的疼痛感卻令他面門愈發的憎獰。
張輅有自己的想法,如今想要擊敗俞詔森,那就只有破鏡一條路可以走,他引內力入體,不過就是為了沖刷經脈穴道,使自己破鏡而已。但這條路佈滿荊棘,又豈是那麼好走的?
吳鵬似乎看出了一絲端倪,他眼中無悲無喜,只是將眼睛閉上,道了一句:「阿彌陀佛。」
比拼內力對於俞詔森來講並不是上上之選,這樣耗着痕容易節外生枝,想想吧,如果現在有人拿刀偷襲,那俞詔森根本避無可避。
他不打算繼續耗下去了,他想將自己的內力撤回,可他猛然發現,自己的手似乎已經跟張輅的手黏在了一起,完全無法收回,就連體內的內功似乎也有些不受控制,不停地朝着張輅那邊涌去。
這正是乾坤大挪移的另一大作用,黏住敵人掌力。
俞詔森終於感覺到了一絲不免,他的表情也似乎帶了一些驚恐,他朝着張輅問道:「你小子瘋了嗎?你到底幹了什麼?在這樣下去,你的身體會被撐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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