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說了嗎?平涼侯夫人被厲鬼索去了性命!」
「可不是,聽說死的可慘了,全身的血都流了個乾淨,心都被厲鬼刨了出來。」
「也不知平涼侯夫人的心是不是和咱們平頭百姓一個樣。」
「那肯定是不一樣啊,勛貴的心都是黑的,我家城外那幾畝地就是被平涼侯夫人佔了去!」
「兄弟你說這話可要小點聲,被有心人聽去,說不得會被錦衣衛請去『喝茶』。」
應天府作為大明的京師,有點風吹草動便傳播的極快,更何況是厲鬼索命這種「稀罕」事,平涼侯夫人的遺體今早才被發現,如今還不到中午,才小半日的功夫便傳得人盡皆知,就好像人們全都親眼看到了一般。
人群中一輛馬車駛過,車上的少年緩緩將帘子放下,似乎是隔絕了街上的陣陣喧囂。
「到底是愚昧了些,這年頭居然真的有人相信厲鬼索命。」少年搖搖頭,顯得對那些玄而又玄的鬼神之說頗為不屑。
這也難怪,少年名叫張輅,他本來也不是這個時代的人!而是在機緣巧合之下,靈魂穿越到了大元樞密院知院張玉的侄子張輅身上,沒錯,就是大元!好在張玉看清局勢,帶着一家老小投降大明,而張輅作為家屬,也就順理成章成為了大明最末流的勛貴。
雖然穿越這種事本就十分玄幻,但他也始終不信什麼鬼神之說,厲鬼在哪裏?趕緊出來讓咱開開眼界。
張輅轉過頭,對同車正在閉目養神的男子問道:「高千戶,咱們這是去哪裏啊?這要是耽誤了我練功,我師姐非打死我不可。」
張輅想到自己那嚴厲到令人髮指的師姐,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張輅口中的高千戶名叫高海永,乃是錦衣衛鎮撫司的千戶大人,妥妥的位高權重武功高強。
高海永睜開眼睛,回答道:「帶你去破案。」
如今應天府能有什麼案子?張輅脫口而出:「厲鬼索命的案子?」
高海永點了點頭。
張輅頗為不解,問道:「這破案的事怎麼還找上我了?我雖然在錦衣衛學武,但我又不是錦衣衛。」
高海永伸手入懷,掏出一塊令牌扔到張輅懷中,說道:「現在你是了。」
張輅拿起令牌仔細端詳,見令牌之上赫然寫着「錦衣衛」三個字,「就這麼簡單就加入錦衣衛了?」
高海永面無表情地看看張輅,問道:「不然你還想怎樣?舉行個歡迎儀式?」
張輅嘿嘿一笑,將令牌收進懷中,道:「高千戶這主意不錯,咱們這個歡迎儀式也不用太熱鬧,我看還是嚴肅一點好,最好再來個什麼宣誓環節,比如『我要剷除天下一切罪惡!我要』」
高海永無奈,實在不想聽張輅繼續說,只得打斷道:「想進錦衣衛從來都不是簡單的事,你能加入,也是督主親自指定的,督主認為你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高海永口中的督主乃是隨便跺跺腳都能讓大明震上三震的錦衣衛都指揮使,蔣瓛蔣大人。
高海永的話也讓張輅想到了第一次見到蔣瓛的情形
「這位兄台,請問這裏是錦衣衛嗎?我想學武功,不知道這裏收不收徒啊?」彼時的張輅站在錦衣衛衙門大門口,朝着一名身穿飛魚服的大漢問道。
大漢好奇地看看張輅,問道:「小兄弟你是在跟我說話?」
張輅認真地點了點頭。
只見大漢微微眯了眯眼睛,一臉玩味地朝着張輅說道:「讓我仔細想想啊,小兄弟你可知道,上次跟我稱兄道弟的人,墳頭的草已經這麼高了?」大漢一邊說着,一邊用手在腰間比劃了一下。
沒來由的,張輅只覺得周身似乎被一股涼氣所包裹,雖不算太涼,但卻有一種刺骨的感覺。難道我是要感冒?張輅縮了縮脖子,仔細看了看眼前的大漢,心想自己穿越之前和大漢也是差不多的年紀,喊上一聲兄台似乎並不過分。
不過張輅還是很有禮貌地笑笑:「你要是不怕被我喊老了,我喊你一句大叔也是可以的。」
大漢緩緩走到張輅跟前,張輅只覺得周身冷得更厲害了,只聽大漢開口問道:「你小子不怕我?」
張輅搖了搖頭,說道:「大家都是一個腦袋兩隻眼,你又不是鬼,我怕你幹什麼?」
大漢也是暗暗心驚,自己過手的人命可不在少數,周身將養的冷冽氣勢哪怕是當朝宰相也承受不住,可眼前的少年居然絲毫不怕。
這一刻,他已經認定張輅必有不凡之處。
大漢隨即將身上的氣勢散去,臉上儘量掛上和藹的微笑。
「你小子仔細聽好了,我叫蔣瓛,以後見了我記得要喚上一句『蔣大人』!你既要學武,那儘管來便是,我定然給你找最好的師父,錦衣衛第一高手怎麼樣?」
自那之後,張輅便拜入錦衣衛第一高手鎮撫使羅克敵門下。
張輅正回憶着,馬車已經到了平涼侯府,如今這裏可謂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各色官差衙役不是在站崗就是在附近巡邏,周遭別說是百姓了,恐怕連一個蚊子都飛不過來。
下了馬車,高海永還不忘對着張輅提醒道:「你也看到了,這裏官差很多,現在這案子乃是應天府衙、刑部還有咱們錦衣衛共同偵辦,這兩年咱們錦衣衛沒破過什麼大案,風光早已不及當年,如今要能將這個鬧得人盡皆知的案子破了,不光督主臉上有光,說不得還能重振當年的榮光。」
張輅卻是頗為敷衍地點了點頭,他剛剛才算是入了錦衣衛,覺得錦衣衛的榮光和自己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如今能跟隨高海永前來破案,不過是對案件有些好奇而已,須知幾百年以後的中華大地,人民安居樂業,就算發生刑事案件也是在電視或者手機上瞧見,如今穿越一回,能見識一下兇案現場也是一種不錯的體驗。
進到平涼侯府中,氣氛頗為凝重,畢竟是當家主母死了,嚎啕慟哭的才是府里的忠僕,最不濟也要裝出一副悲戚之色。張輅自然也在努力觀察着府中的每一個人,厲鬼殺人他絕不相信,所以府中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兇手。
「你覺得咱們該從哪裏查起?」高海永的話語中頗有一番考校的味道。
「自然是先去案發現場看看,那裏說不準會有兇手留下的證據。」張輅雖然是第一次破案,可穿越之前可沒少看刑偵方面的電視劇,劇本殺玩的也不少,所以對破案過程還是相當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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