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侍張開巨嘴,芬格爾能夠清晰的看到他嘴裏有着赤紅色的能量球體在不斷高速旋轉。
下一刻,灼熱的龍炎自他的嘴裏射出。
赤紅色的能量球體猶如離弦之箭,迅速精準地向着芬格爾的方向射去,在冰冷的海水裏留下一條赤紅色的蹤跡。
芬格爾的黃金瞳中倒映着向他疾馳而來的赤紅色能量球體。
面對着這種毀天滅地的攻擊,他眼中顯現的卻不是恐懼,而是一種歇斯底里的瘋狂。
「對啊,就是這樣的威力,這樣的力量才有一點龍王的模樣。」
芬格爾燃燒的黃金瞳迅速閃動,這是他在自己的龍血中急劇抽取力量釋放言靈導致黃金瞳的不穩定。
「這一次,我不會再逃避,我一定要看看,變成怪物的我,是不是能夠將你碎屍萬段!」
芬格爾瘋狂的嘶吼着,臉上的表情因為瘋狂顯得歇斯底里。
「死!」芬格爾瘋狂的聲音剛剛傳出。
巨大的赤紅色能量球體就正面擊中了芬格爾的球狀空間,赤紅色的光芒在那一瞬間向四處綻放,佔據了整個深海的顏色。
就仿佛在長江的江底釋放了一個巨大的煙花。
這璀璨的光芒將整個海底籠罩,光芒所達之處海水無不沸騰,就像是神話傳說中焚山煮海的真實呈現在了現實當中。
「芬格爾,芬格爾,你的狀態還好嗎,剛剛發生了什麼。」
懸崖上的酒德麻衣透過狙擊鏡也同樣看到了海底傳來的劇烈亮光,而且切身感受到從江底傳導而來地動山搖的震動。
這種程度的攻擊自然不會是混血種能夠發出的,那麼答案就非常明顯,這種攻擊來自於那隻追來的龍侍。
即便是他們作為旁觀者感受到的威力都如此可怕,無法想像直面這攻擊的芬格爾會是怎樣的情況。
屬於芬格爾的耳麥沒有聲音傳來,仿佛最壞的結局已經向所有人呈現。
「結束了。」曼斯教授即便身處海面上,卻仍舊能夠感受到從深海處傳來的攻擊的灼熱感。
這樣的攻擊,即便是現在最先進的裝甲在它面前或許也只不過是和木板一樣,逃不開被輕易洞穿的下場。
「塞爾瑪,去通知校長儘快趕來,還有儘可能攜帶大型武器,我們絕不能夠讓這種恐怖的生物存活下來。」
曼斯教授抹了一把臉,將臉上的雨滴抹掉。
此刻他的眼中不再是剛剛的嚴肅,而是一種視死如歸。
此刻船上所有人的都沉默了,他們知道教授已經有了犧牲的打算,但是卻都按照曼斯教授的吩咐去做。
但是下一刻,一股更強大的波動從深邃的海水下方傳來,將摩尼亞赫號擊得搖搖晃晃。
在龍侍驚恐的黃金瞳中,那焚盡一切的龍炎從最中心的位置出現一個巨大的裂口。
就像是一隻巨手在用力將他撕裂,露出了芬格爾被灼燒到漆黑的身軀,但是他的黃金瞳依舊是如此明亮。
繁瑣龍文吟唱響徹在芬格爾的四周,無形的力量衝破了龍炎的阻攔,隨即又以不可阻攔的威勢向着龍侍衝去。
這股力量仿佛在虛空中凝聚出一把巨刃,以泰山壓頂的姿態向着龍侍斬去。
龍侍此刻的眼眸中沒有之前不屑與憤怒,而是充滿着驚恐。
他的內心在不斷向他發出警告,但是他的黃金瞳不管睜得再大也無法看到這樣的攻擊從何而來。
他的內心在告訴他,有一種宛如君主的攻擊向着他而來,想將他斬殺在此。
恐懼,不甘,多種情緒交織在他的心中,他轉身向後遊動巨大龍軀此刻卻無比靈活,一瞬間就移動了上百米。
但是無論他做什麼,依然無法阻擋那道攻擊落在他的身上,因為這是來自上位者的審判,即便是君主,也只能夠硬抗。
那曾經無比堅硬的黑色鱗片現在卻如同脆弱的蛋糕,被這道攻擊輕易地撕裂分開,露出了裏面的鮮紅的血肉。
不僅如此,這力量還在深入,將他鱗甲內的血肉翻出,露出了裏面粗壯的脊椎骨。
海量的鮮血從巨大的傷口處湧出,一瞬間就將四周的海水染成了紅色。
「放心,炎之斬龍者不會那麼容易死的,一個有家的男人,絕對不會死在歸家的途中,這是他對他的女孩的承諾。」
芬格爾的聲音從耳麥里傳出,明明是孤身一人,卻帶着仿佛千軍萬馬的氣勢。
因為剛剛釋放過一次言靈的緣故,所以此刻的芬格爾的黃金瞳略顯黯淡。
正因如此,他也知道了剛剛自己釋放的是怎麼樣的一個言靈。
雖然自己的青銅御座比君焰更有資格稱為高危言靈,但是在剛剛序列號為三位數的言靈審判面前,卻是提鞋都不配。
芬格爾甚至覺得剛剛那一記攻擊如果釋放在格陵蘭島的那條龍王身上,也能夠撕開他看似堅硬的鱗甲,撕碎他不屑的面具。
被剛剛芬格爾那記審判命中的龍侍近乎半邊身子都快要斷掉。
巨大的脊椎骨處有着一個深邃的裂口,仿佛下一刻整個身軀就會從此斷裂。
但是此刻不同於他糟糕的身體狀況的是,他巨瞳中的熾金色不增反減。
傷口處本來就急劇流失的血液更加快速的流失,甚至龐大的身軀都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下去,看上去更加萎靡不振。
但是處於對面的芬格爾知道,這頭龍侍硬吃一記審判後雖然致命,但是以龍族強大的身體素質,苟且逃走是能夠活下來的。
他現在所有的表現都不是遵從生物的本能求生,而是克服了自己本能要用自己的生命向芬格爾履行自己的職責,將芬格爾滅殺在這裏。
難以想像這頭龍侍拼盡全力想要發動的言靈是什麼,芬格爾也不想知道這個言靈是什麼,好奇心會害死貓,有時也會害死人。
他還有一個等他回家的女孩,所以這場戰鬥他一定要活下去。
「去死。」芬格爾輕輕吐出兩個字,言靈的力量瞬間降臨到龍侍的身上。
龍侍頸部的鱗甲被這力量瞬間碾碎,儘管他極力反抗,想要為自己拖延片刻釋放言靈的時間,但是在命運的審判下沒有任何作用。
只能夠眼睜睜的看着審判的屠刀斬向自己的頭顱,一點一點地將自己的龍首和身體撕裂開。
「吼。」不同於之前憤怒的吼叫聲,這一聲卻是哀鳴,蘊藏着無盡的不甘,明明只要再多一點時間,就可以完成自己的職責。
就能夠將這卑劣的偷竊者誅殺於此,但是在命運的審判下自己卻只能夠等待着死亡的降臨。
最後一聲響亮的吼叫聲震徹江底,下一刻,龍首和龍軀被撕裂分開,巨大的龍侍也失去了所有的生機。
只剩下一個巨大的龍首和一隻無頭的軀體慢慢的向下沉去,緩緩地墜入最幽深的江底溝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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