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看場子的小弟,被打的頭破血流不斷哀嚎着。
但是大橋頭的人根本不停,毫不留手。
直到幾分鐘過後,這些人都躺在地上,奄奄一息,阿貴才一伸手,「好,停手。」
他這次過來也僅僅只是砸場子而已,並不想鬧出人命。
阿貴看向門口處,那裏有一個攝像頭。
他走到下面,盯着攝像頭看了一會兒,而後啐出一口唾沫,揮起棒球棍,狠狠地砸在了攝像頭之上,直接將其砸得粉碎。
此時經過他們這一番亂砸,枱球廳已經變成了和廢墟差不多的狀態。
只有那些沉重的枱球桌還矗立在原地,但是桌布也都被撕的破破爛爛。
至於其他的像是櫃枱,已經完全被打成了碎片。
燈具也被打壞了許多,僅有幾盞不停的閃爍着,看起來格外淒涼。
看到這番場景,阿貴滿意的點了點頭,一揮手,「我們走。」
帶着一眾小弟迅速離開了這裏
只留下躺在地板上,渾身是血的頂莊小弟。
健合會總部。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也動手。」
白毛阿壞抬起袖子,看了一下手腕上的勞力士手錶。
「是,boss。」
辮子哥阿標和光頭阿鄭,都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早在之前和麥克見面的時候,白毛阿壞就和麥克約定好一同進攻的時間,由他這邊對漁港發動襲擊。
「阿標,召集小弟出發。」
白毛阿壞說着,一整衣領,瘋瘋癲癲地走出了別墅,坐進他那輛蘭博基尼大牛,也不等阿標等人,直接開了出去。
「boss還是這麼心急。」光頭阿鄭搖搖頭,而後趕緊招呼手下,帶着眾多小弟上了車,追趕着白毛阿壞而去。
漁港角頭。
某一條繁華街道上。
蘭博基尼大牛停在街邊,車門打開,白毛阿壞擰着脖子走下來,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這裏明面上是一個大型魚店,但其實在地下有一個賭場存在,是漁港的場子,並且是最為重要的場子,為漁港提供了大量的資金收入。
既然要對付漁港,健合會自然是搜集了許多資料,因此便選擇了這處賭場來作為襲擊的目標。
這時身後傳來一陣轟鳴,兩輛跑車帶着四輛商務麵包車開了過來。
車隊停下,辮子哥阿標和光頭阿鄭,以及大批的健合會小弟下了車。
他們都穿着黑色西裝,看起來極有氣勢,所有人手中拎着金屬棒球棍,臉上殺氣騰騰。
「boss,動手嗎?」辮子哥阿標走過來問道。
白毛阿壞獰笑一聲,「動手,給我關門打狗。」
「是。」
辮子哥阿標點頭,一直沉穩的表情也露出了一絲猙獰。
隨即帶着光頭阿鄭,以及一眾小弟直接就衝進了魚店裏面。
「給我砸。」
魚店裏面的小弟,以及老闆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健合會的人全部用金屬球棒砸倒在地,不斷哀嚎着。
而店內擺着的各個大型魚缸,也全都被砸破,裏面各類活魚都順着水流,流淌到了地板上。
「你們是什麼人,這裏是漁港的地盤。」魚店老闆也是漁港成員。
不過回應他的是光頭阿鄭揮舞過來的金屬球棒,直接砸在他腦袋上,將他打的頭破血流,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很快,辮子哥阿標找到了通向地下賭場的暗門,帶着大批人手沖了進去。
賭場由於建立在地下,此時裏面還沒有聽到上面傳來的打鬥聲音。
賭場面積很大,天花板上吊着大型的白熾燈,將這裏照的宛如白晝一般。
賭場的裝潢也是十分奢華,雖然比不上濠江的那些大型賭檔,但是以地下賭場的規模來說,算得上是非常不錯了。
這裏擺滿了大大小小的賭桌,大量的紅着眼的賭客圍在一個個賭桌旁邊,玩着各種博彩遊戲。
不時就會有人歡呼贏了錢,也有人痛哭流涕輸得傾家蕩產。
不管賭客們是輸是贏,最終獲利的都是莊家。
賭場邊緣,一堆看場子的小弟,正坐在這裏抽着煙,冷眼旁觀着那些賭客們。
就在這時,碰到一聲。
賭場的大門被踹開,而後呼啦一下湧進來大批身穿西裝的年輕人,個個臉上殺氣騰騰,手中拎着棒球棍見人就打。
根本不管是賭客,還是看場子的小弟,打的這些人抱頭鼠竄,撲爹喊娘。
白毛阿壞在人群中最後,邁着囂張的步伐,緩緩走了進來。
他嘴中叼着一根雪茄,淡淡吩咐道:「把這裏給我掃了。」
「是,boss。」
光頭阿鄭大吼一聲,帶頭將各個賭桌掀翻,周圍的家具也是亂砸一通。
「靠夭,有人砸場子,兄弟們上。」
負責賭場的文正見狀,頓時怒從心頭起,把嘴裏的香煙一丟,抽起旁邊的坎刀就沖了上去。
賭場這邊是漁老大交給他來負責的,哪想到今天竟然會被這麼一群人把場子砸了,文正心中怒火中燒。
就算現在把這些人都趕走,回去之後也還會惹得漁老大大發雷霆。
因此文正把健合會這夥人恨得牙痒痒,帶着人走過去揮刀就坎。
由於雙方武器不同,健合會這邊都是金屬球棒,剛一接觸就吃了不小的虧,被文正等人坎倒了兩三個小弟。
一擊建功,文正這邊氣勢更盛,叫囂着要把所有人都坎死。
只不過他們沒能高興太久。
文正等人人數畢竟還是太少,光頭阿鄭和辮子哥阿標帶人頂住之後,很快就將文正這些被人團團圍住,亂棍齊出。
這種情況下,文正等人手中的坎刀根本發揮不了作用,雖然鋒利,但是長度有限。
而且周圍有無數根棒球棍一起揮下,別說是文正了,就是換了葉問過來也得乖乖躺下。
砰砰砰。
棒球棍砸在文正等人身上,手臂、肩膀、胸腹、後背、腦袋等等各處,全都遭到了打擊。
只是一瞬間,這些人就被砸倒在地,手中的坎刀也拿不住,掉到了地板上。
「瑪德,還敢坎人?」
辮子哥阿標走上前,一腳踹在文正胸口,而後揪住他的腦袋,將其拽到了白毛阿壞面前。
此時白毛阿壞依舊站在賭場門口,嘴中叼着雪茄,正在吞雲吐霧,宛如指點江山的大佬一樣。
看着手下的人,輕描淡寫之間就將這個賭場掃掉,心中頗有一種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感覺。
讓白毛阿壞內心暗爽不已,心說這才是當boss的感覺,怪不得那麼多人都想當老大,一聲令下小弟就去把敵人幹掉,確實是爽歪歪。
「boss,這傢伙就是負責賭場的漁港文正,怎麼處理?」辮子哥阿標指着文正問道。
白毛阿壞瞥了文正一眼,一揮手,「把這傢伙抓走。」
「是。」
辮子哥阿標抓着文正,離開了賭場。
白毛阿壞又對光頭阿鄭喊道:「砸,把這裏都給我砸了。」
「知道了boss。」
光頭阿鄭答應下來,帶着健合會小弟再次揮舞球棒,賣力破壞起來。
這一刻,他們就如同一群拆遷隊一樣,很快便將賭場砸成了一片廢墟,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
「我們走。」
隨即帶領着光頭阿鄭等人離開了賭場,只留下滿地的狼藉,以及躺在血泊之中的眾多漁港小弟。
健合會總部。
白毛阿壞、辮子哥阿標、光頭阿鄭三人身處地下室當中,地板上還躺着一個人,正是被抓回來的文正。
此時文正手腳都被捆綁住,如同死魚一樣躺在地上不能動彈。
文正滿頭滿臉都是血,這是之前在回來的路上想要反抗,被辮子哥阿標打破了頭。
白毛阿壞掏出手機,給漁港的漁老大打了電話過去。
嘟嘟嘟。
電話很快接通。
「漁老大啊,猜猜我是誰?」白毛阿壞笑嘻嘻說道。
「你踏馬的誰啊?」
那邊漁老大怒氣沖沖的問道。
他已經得知了自己的賭場被人掃了的消息,心中正是怒火旺盛。
「漁老大,你這麼大年紀,火氣還這麼大可不好,小心心臟病復發。」白毛阿壞沒有生氣,依舊瘋瘋癲癲的說道。
「放你瑪德屁,給老子打電話幹什麼?是不是你掃了我的場子。」漁老大那邊怒吼道。
「你的手下文正在我手裏,想要讓他活着離開的話,就和我見一面。」白毛阿壞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死撲街,就你也想見我?給老子滾一邊去。
我就不相信你敢對文正做什麼,我告訴你,他要是掉一根汗毛,我要你全家死光光。」
說完,漁老大直接掛斷了電話。
白毛阿壞把手機拿開,聽着裏面傳來的忙音,臉色逐漸癲狂起來。
「有意思。」
白毛阿壞蹲下身子,拍了拍文正的臉蛋,癲狂大笑着說道:「你老大好像不怎麼重視你呀,連你的命都不要了。」
「淦你釀。」
文正直接淬出了一口血水,噴在白毛阿壞的臉上。
下一刻,一旁辮子哥阿標直接撩開西裝下擺,抽出手斧,唰的一下坎了下來。
手斧極其鋒利,阿標又用了全力,這一下直接坎在文正的手腕上,將他一隻手都剁了下來。
「啊。」
文正嘴中發出慘叫聲音,斷腕處鮮血狂噴,他扭瘋狂扭動着身體,如同一隻被踩爆身體的蟲子。
辮子哥阿標冷哼一聲,把斧頭從地板上拔出,說道:
「跟boss說話尊敬點,再敢放肆,你另外一隻手也保不住。」
說完,阿標掏出手帕,仔細擦拭着斧刃上的鮮血。
文正此時哪還有精力來回答阿標的話,巨大的痛苦讓他幾乎要瘋掉,偏偏手腳都被捆綁着,只能無助的扭動着身體。
而地下室中的三人,無論是始作俑者辮子哥阿標,還是白毛阿壞,光頭阿鄭,對於文正都沒有任何的同情,都是面無表情的看着他慘叫。
「boss,這傢伙怎麼處理?」光頭阿鄭問道。
白毛阿壞擦了擦他臉上的血水,隨口說道:「既然漁老大都不重視他,這傢伙留着也沒有什麼用處,處理掉吧。」
「是,boss。」
光頭阿鄭聞言,臉上也流露出獰笑,看向文正的眼神不懷好意。
隨即他直接揪住文正衣領,將他拖到了地下室一旁,那裏放着幾個汽油桶,旁邊還堆着幾袋速干水泥。
「你們要幹什麼?放開我。」
文正被拖行着,看不到前進的方向,心中恐懼,不斷大喊着。
原本他被抓還沒覺得怎麼樣,畢竟他也是漁港的重要人物,自信健合會不敢動他。
但是隨着辮子哥阿標毫不猶豫的坎掉他一隻手,讓文正明白了這群傢伙根本就是殺人不眨眼,做事不考慮後果,自己的小命隨時都可能了結。
「嘿嘿,做什麼?讓你泡個溫泉。」
光頭阿鄭嘿嘿笑道,將文正丟到了汽油桶中。
文正蜷縮在汽油桶裏面,站也站不直,姿勢極為彆扭。
「放我出去,如果你們動了我,漁老大不會放過你們的。」
文正大吼道。
「閉嘴。你們老大都不在乎你的生死,還敢放狠話?」光頭阿鄭狠狠給了文正一拳,直接打的他腦袋發懵,一時說不出話來。
而後光頭阿鄭撕開一袋速干水泥,倒在地板上,又拿過來一桶水攪拌起來。
很快,便將水泥攪拌到了可以使用的程度。
光頭阿鄭拿起鏟子,將水泥鏟到了汽油桶裏面。
「你們要做什麼我都答應。救命。」文正看着身體被水泥淹沒,眼中驚恐大喊道。
但是光頭阿鄭根本不理他,既然白毛阿壞已經下達了處理掉文正的命令,無論文正說什麼都已經沒有用了。
「嗚嗚.」
沒用多久,水泥就淹沒到了文正嘴巴附近。
文正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但隨着光頭阿鄭將更多的水泥倒進來,徹底淹沒了文正。
汽油桶劇烈抖動了片刻,而後便停了下來,再沒有任何聲響。
「把這傢伙的死訊放出去。」
見狀,白毛阿壞吩咐道。
「是,boss。」辮子哥阿標點了點頭。
頂莊總部。
會客室內,圍繞着茶几坐着勇桑、漁老大,以及清楓、阿國等人。
此時眾人氣氛很是沉悶,在同一天時間內,頂莊和漁港的場子都被掃了,損失慘重。
而其中漁老大的得力手下文正,更是直接被健合會做掉,這個消息已經在道上傳的滿天飛,讓漁老大面子非常不好看。
漁老大也是眾人之中,臉色最為陰沉的一個。
他開口說道:「勇桑,這件事情你一定要給個說法,現在健合會不明不白,就把我的賭場掃了。
還殺了文正,這件事情該怎麼解決?」
「不光是你的場子,大橋頭也將我的枱球廳掃了。」勇桑緩緩說道。
「這幫傢伙是不是瘋了?現在的年輕人到底是在搞什麼。」
漁老大怒聲說道。
勇桑搖搖頭,說:「我知道麥可那小子要幹什麼,他想着整合掉健國市場,以及漁港市場,按照他的計劃改造成為觀光夜市,掙大錢。」
「淦。在國外混了幾年,那傢伙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剛剛回國就想動你我的地盤,反了他了。」
漁老大拍着桌子吼道。
一旁清楓沒有發言,他臉上顯露出擔憂神色。
對於麥克,他了解的不多,畢竟後者剛剛從國外回來,所知有限。
但是對於健合會,以及老大白毛阿壞,勇桑知道的就非常清盛。
他知道健合會到底是什麼樣的幫派,雖然建立的時間短暫,但是實力強橫,先是滅掉了北城,幹掉憨春、虎義等人。
而後又掃平了北館,貴董、阿仁紛紛死在了白毛阿壞手中
清楓心中很是擔憂,這片區域內,實力最強的角頭北館都被掃平,如今健合會對漁港動手,他們該如何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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