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秭歸的心怦怦直跳,如果是李羽彤說的,那謝家所有人都可能知道了。
看着謝秭歸眼睛躲閃的樣子,溫言冷笑。
她沒證據,就在剛剛她也只是猜測。
謝秭歸說話的時候不自覺的眨眼和朝上方看,在心理學上是說謊。
溫言屈身,和她對視,笑得艷麗。
她紅唇輕啟,聲音柔美動聽:「聽不懂就好,我就怕你聽懂。」
謝秭歸抬頭,猝然撞進了一雙深邃的褐瞳里,呼吸頓時急促了起來。
她在詐自己!
看着她陡然變色的臉,溫言笑而不語。
等她走了,謝秭歸才漸漸找回了身體的知覺,身體出了一陣冷汗。
怕嗎?肯定是怕的,她知道,謝一野那件事還沒完。
「歸歸」
蘇淺淺走了進來,手上牽着一個小孩,她把小寶往謝秭歸面前一推:「叫阿姨。」
小寶糯糯的叫了一聲「阿姨」。
看着這個小孩,謝秭歸尖叫出聲:「蘇淺淺,別告訴我這是你孩子?」
蘇淺淺無奈的點頭:「意外懷的,他爸不知道我生下了他。」
謝秭歸連忙八卦的打量了小寶一眼,眉眼很像蘇淺淺,嘴巴卻很像某個人。
她眯了眯眼,心底有個猜測。
「他的爸爸是」
「就是你猜的那個。」蘇淺淺打斷了她,羞得滿臉通紅,「不然我為什麼要逼着他娶我。我這麼努力,只是想讓小寶有個家而已。」
謝秭歸呆呆的看着她,震驚得說不出話。
她沒想到蘇淺淺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就是王炸。
「顧瑾墨知道這事嗎?」
這個消息太勁爆了,謝秭歸震驚的同時立馬想到了還沒離婚的溫言,臉上浮現了幾絲幸災樂禍:
「溫言還沒和顧瑾墨離婚吧,伱把孩子的事曝給媒體,溫言這第三者的身份就坐實了。」
結婚三年又怎麼樣,這四五歲的孩子放這呢!
一旦溫言的名聲毀了,那她就是謝家的恥辱,別說和她搶股份,謝家的人願不願意認回她都是問題。
她的算盤打得響,然而蘇淺淺卻臉一僵,很快遮掩了過去:「這幾年我藏着小寶就是怕墨哥哥發現我更怕墨哥哥不認他。」
「自己的孩子怎麼可能不認?」謝秭歸不置可否,「男人對自己的血脈都看得很重,你放心,只要顧瑾墨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他就一定會讓孩子認祖歸宗,畢竟孩子是無辜的啊」
蘇淺淺牽強一笑,眼底的光一閃,輕輕推着小寶上前:「你上次不是和我說想看看歸歸阿姨嗎?這下看到了吧?」
「看到了,歸歸阿姨真好看。」小寶的小嘴一張,說得煞有介事。
謝秭歸捏了捏小寶的臉:「真會說話。」
蘇淺淺想到今天來的目的,眼想了想,低聲道:「歸歸,溫言的身份你家人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謝秭歸摸着小寶的手一頓,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豈止是知道,溫言都要靠着謝仙仙這個身份騎她頭上了。
想到溫言電話里提到的「孩子」,謝秭歸又定神看了一眼小寶,若有所思。
溫言的肚子裏,不會也有了吧?
見她不直面回答,蘇淺淺心情忐忑,語氣焦急:「那你答應我的事還算數嗎?你交代我的我都辦了」
「我交代你什麼了?」謝秭歸眯着眼,「蘇淺淺,勸你別瞎說,我沒有交代你任何事。」
蘇淺淺呼吸一窒,明白了她話里的意思。
她捏緊了拳頭,咬緊了牙關道:「好,你沒有交代,都是我自己做的。」
謝秭歸點頭:「你放心,我的後半生已經毀了,我不會讓你也毀掉。」
她看着自己沒有知覺的腿,眼中泛着兇狠的光。
她知道,自己這個領養的終歸比不上那個親生的,她得為自己另做打算。
自己家人靠不住,那就靠別人吧。
她瞅了一眼小寶,對蘇淺淺道:「希望我把蘇家推到頂峰後,你不要忘恩負義,要是我有一天流落街頭,你們蘇家得負責我的後半生。」
這是讓她給個保證了。
蘇淺淺連忙點頭:「好,只要談下這個合作,我不但負責你的後半生,還會幫你報仇。」
得到謝秭歸保證的蘇淺淺腳步輕快的走出醫院,身後的小寶小腿追得氣喘吁吁:「媽咪,你要帶我去見爸爸嗎?」
蘇淺淺腳步一頓。
她冷冷的瞥了小寶一眼。
小寶膽怯的退後幾步,緊張得小手發抖。
「現在還不是見他的時候,我讓張姨帶你去酒店。」她從包里拿出一個手機丟給他,「裏面有你喜歡玩的遊戲和動畫片,想吃什麼自己叫外賣,你沒事別出門,也別打我電話。」
說完這話,她三步作兩步,甩開了小寶。
顧小寶拿着手機,孤零零的站在門口。
蘇淺淺急促的上了車,把身後的人拋在了腦後。
父親昨天給她下了最後的通牒,說如果合作還沒談成,她蘇大小姐的身份就會不保。
以蘇財源的行事作風看,這件事她要是沒辦成,別說身份,性命都可能不保。
正因為這樣,她才不得不親自來找謝秭歸,沒想到謝秭歸答應了。
現在事辦成,她要去找墨哥哥,墨哥哥和她說過,只要和溫言離婚,就會娶她。
ny市的一家酒吧里,李哲寧看着不斷給自己灌酒的顧瑾墨,搶過了最後一瓶。
「別喝了吧,不就是離婚嗎?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
李哲寧鄙視的看着自己的好友,「真不知道你什麼意思,你要喜歡人家就別離婚啊,現在這是鬧哪一出?」
顧瑾墨撩起眼皮:「誰說我喜歡她?」
「不喜歡她?那就好辦了,你不是離婚了嘛,來,看那邊」他指着旁邊一排朝這邊探頭探腦的女生們,「看到了嗎?你現在是單身,可以盡情找女人,再也沒有道德可以約束你,這些女生在旁邊蹲守很久了,你要是隨便揮揮手,我保證她們會過來。」
顧瑾墨低垂着眼,看也看不看那些人,將最後一杯酒飲了個乾淨。
「她想早點離婚完全可以直接告訴我,而不是讓別的男人來求情。」
手續辦完以後她沒有絲毫的留念的走了。
這三年的婚姻對於她來說到底是什麼?
他以為離婚的時候灑脫的是自己,沒想到她比自己更灑脫。
「是挺過份的。」李哲寧同情的看了一眼被戴了綠帽的好友。
還有什麼比男小三上門逼離婚更憋屈的事呢!
李哲寧想到了謝懷遠替溫言張羅相親的事,聽說最後不歡而散,原因竟然是溫言在桌上有了妊娠反應。
李哲寧立馬就想到溫言可能懷孕了。
他在想要不要告訴好友這個消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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