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書衍見金老爺子猶豫不決,眼底的光晦暗不明。
他以前是個「傻子」,爺爺沒把希望放在他身上也很正常,可現在他已經好了,金家很多秘密,他也有權知道。
「爺爺要是不想說也沒關係。」金書衍失落的垂下眼,「以前阿衍是個傻子,不能替爺爺分擔,但阿衍現在病好了,只要爺爺有需要阿衍的地方,阿衍一定竭盡全力為爺爺分擔。」
金書衍的語調裏帶着難以言喻的落寞。
金老爺子對金書衍本來就有愧疚,聽他這麼說,不再猶豫,解釋道:「其實這事和你父親的遺囑有關。你父親他……」
「金爺爺!」姜柔兒匆匆忙忙打斷他的話,見兩人看向自己,支支吾吾的說,「溫言他們過來了……」
比賽已經結束,謝家和李家的人跟着溫言一起往外走。
溫言沒走幾步,記者紛紛湧上來。
「溫小姐,您和『w』組織到底是什麼關係,您代表這個組織參賽是不是意味着您在這個組織里很有威望?」
「您用溫言這個名字參賽,卻不用謝仙仙這個名字,是不是說明您到現在還不認可自己是謝家人?」
「針對今天的比賽結果,您覺得不公平嗎?會申訴到底嗎?」
……
好在謝家和李家這次也帶了保鏢過來,記者還沒過來,就被攔在離溫言三米的圈外。
「各位記者朋友,今天我表妹沒心情採訪,表妹懷着身孕,我們大家也都餓了,麻煩各位記者朋友給個面子,讓我們先去吃個晚飯。」李姿鈴好脾氣的開口,從自己包里拿出紅包遞給這些記者。
每個紅包都有一定的厚度,拿到紅包的記者們愣住了。
職業生涯里不是沒收到過紅包,但這樣明目張胆送的,還是第一次。
拿人手短,這些記者們一肚子的話此時也不好意思問了。
溫言垂下眸子,裹着長長的風衣外套,將自己像繭一樣包裹。
她身材又好,化了淡妝,加上周圍圍着的記者,儼然就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比當紅明星還有格調。
不遠處的姜柔兒死死盯着溫言。
明明自己站在這,記者們卻像沒見到她一樣,反而眼底都是溫言這個女人。
溫言只是個第四名,偏偏卻比第一名還有人氣。
姜柔兒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溫言捏緊自己的外套,朝周圍看了看,眼睫垂下,掩蓋了眼底的失望。
顧瑾墨沒在。
雖然知道自己的名次被內幕了,她也不在意這些虛榮,沒見到顧瑾墨,還是讓她有點小小的失落。
都說孕婦的情緒不定,大概是激素原因在作祟吧。
溫言甩開了腦子裏的思緒,跟着謝家人朝謝一野開來的房車走去。
見到這輛像戰甲車一樣的房車,在場看熱鬧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臥槽,梅賽德斯,夢中情車!」
「房車的天花板啊,不愧是首富。」
……
這下,大家的目光從溫言身上轉到了車身上。
這個房車是奔馳重卡房車,堪稱末日堡壘,也是移動豪宅。
軍綠色的車身,三層高的大卡車,頓時眩暈了記者們的眼。
京都不缺有錢人,但買這種上千萬房車的人還是少數,畢竟這不是世界末日,這種房車實用性也不強。
可見到謝家和李家以及保鏢們往車上走,這個房車儼然就成了最實用的車。
什麼車能裝下這麼多人,也就這種房車了!
李姿鈴見到這車臉上也有些驚訝,走到謝一野身邊小聲問:「野哥,你什麼時候買的?這車太酷了吧。」
「不是我買的,別人送的。」謝一野咳嗽了幾聲。
這車是顧瑾墨送的,當時他挑了幾輛車,顧瑾墨就讓人把車送到李家去了。
李家的停車場很大,他一直忙碌也沒空欣賞,今天才見到車。
說實話,見到真正的房車天花板,他也驚到了。
這車……真像軍方的車。
他讓司機把這輛車開了出來,也想給仙仙掙點面子,撐起場子,但這輛車真正出現在這,又過於拉風了。
謝一野走到溫言身邊,咳嗽了一聲道:「這車是顧瑾墨孝敬我的。」
溫言一愣。
「咦,顧瑾墨這廝呢?」謝一野環顧四周,卻發現少了一個人。
不知什麼時候,顧瑾墨離開了。
溫言抿了抿下唇。
從她比賽以後,似乎就沒有見到顧瑾墨了,比賽好幾次她在台下找顧瑾墨,顧瑾墨卻別開眼神,不和她對視。
直覺告訴她,顧瑾墨在生她的氣。
「在呢在呢,他在那邊。」李姿鈴對着不遠處站着的男人招手,「妹夫,這邊,這邊!」
李姿鈴笑嘻嘻的指了指旁邊的房車,示意顧瑾墨上車。
見到顧瑾墨,溫言的心一軟,然而和顧瑾墨目光對上的時候,心臟猛的一縮。
顧瑾墨孤身站立,如山般挺拔的脊背沒有一絲晃動,漆黑如墨的眼眸深邃得像一汪黑潭。
「妹夫……」李姿鈴忽然發現了不對勁,看了看溫言,又看了看顧瑾墨,最終閉上了嘴。
眾目睽睽下,姜柔兒走向顧瑾墨,兩人挨得很近。
謝一野皺緊眉頭,看了自家妹妹一眼,壓低了嗓音:「什麼意思他這是?這麼快移情別戀了?」
溫言不說話,貝齒咬緊下唇,身子顫抖了一下。
她直勾勾的盯着顧瑾墨,眼神裏帶着質問。
然而顧瑾墨看也不看她,和姜柔兒一起朝另外一輛車走去。
那輛加長商務車的車門打開,金老爺子杵着拐杖走了出來。
就在這時,記者們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拿着話筒紛紛朝金老爺子那邊走去。
不知道金老爺子說了什麼,顧瑾墨和姜柔兒一起上了那輛車。
氣氛陡然壓低。
謝一野最先發飆:「顧瑾墨他丫的什麼意思?不是說和金家決裂了嗎?這叫決裂?」
謝一哲上揚的唇角壓了下來,一向溫柔的臉上也泛着幾絲詫異。
顧瑾墨今天把父親帶離會場是為了四妹,後來四妹遭遇不公,他也跟着去找了主辦方。
至始至終,他心底應該是有四妹的。
「四妹,伱是不是哪裏得罪他了?」
這樣不辭而別,不像顧瑾墨的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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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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