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可樂第二天去上班的時候,還有點忐忑,怕和小春姐之間關係尷尬,故意遲了點過去,估摸着店裏人都到了才姍姍來遲,結果顯然是他想多了,馮釀春好像昨天什麼也沒發生般,對他笑了笑打着招呼。
杜可樂則靦腆一笑,心情卻是雀躍不已,明明拒絕了人家,居然會因為對方和自己打招呼而開心。
「早啊。」
「早。」
老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杜可樂懷疑這老登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隨後幾日,一天比一天冷了,今年冬天好像要比往年冷得快,也冷得多。
11月15日,陰天
杜可樂在魚優河的指導下,漸漸感覺到魚優河『借』給他的魔力。
但是還不會運用,就連魚優河教他最簡單的零階法術魔法把戲,一些簡單的小障眼法他都沒搞懂。
魚優河的寶貝除了哨子和小水槍外,又多了一個小擴音喇叭,每當杜可樂失敗,或者又問一些簡單到魔法學徒都不會問的問題,魚優河就會拿出小擴音喇叭進行攻擊。
還有每當杜可樂惹到她時,她也會拿着小擴音喇叭對他展開圍剿。
翻來覆去也不過是笨蛋,蠢蛋,蠢人這樣的詞罷了,攻擊性低得可憐。
杜可樂嘲笑她的罵人翻來覆去兩個詞,魚優河暗暗生氣,然後第二天她的罵人技巧就升級了。
「本王要和你的媽媽苟合,狠狠和你的母親養育後代!」
杜可樂一整個裂開。
「你在說什麼?」
他一把要抓住這個有點大病的少女,魚優河早有準備,噠噠噠地跑得遠遠的,看着杜可樂氣急敗壞的樣子。
哈哈!叫你瞧不起本王!
她昨天研究了好久,才明白了『艹你媽』是什麼意思,就是和對方母親結成家庭,她雖然不明白這跟『惡毒的髒話』有什麼關係,但是這個異世界土著全都傻傻的,她要是能理解就也變得傻傻的了。
看着杜可樂惱羞成怒的樣子,自己果然說出很厲害的髒話,只是她得意的同時又不免發咻,杜可樂沒大沒小的,真的會收拾自己的。
冷靜一點;
本王現在強得可怕!
她圍繞着客廳的沙發和飯桌避開杜可樂的抓捕,手中還握着小擴音喇叭持續輸出。
杜可樂簡直快氣瘋了。
「咦,怎麼沒有聲音了?」
少女停住,疑惑看了看手裏的小擴音喇叭,發現不能把她聲音放大了。
「啊,沒電了。」她抬頭:「杜可樂,給本王買電池吧。」
「怎麼可能會給你買!」
杜可樂終於抓到這個惡劣的國王,魚優河暗道一聲大意了,他的手好大,一隻手就能抓住自己兩隻手的手腕,禁錮在身後。
只見杜可樂往沙發上一坐,然後把自己押在他大腿上趴着,要是以前,別說被這樣屈辱對待了,國王陛下寶貴的身子那是碰都碰不得。
她趴在杜可樂膝蓋上,小腳兒亂踢着: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鄭國大夫潁考叔就對鄭莊公說:『君臣之倫,比於母子。」
「本王是你媽媽!你就是這樣對自己的媽媽的嗎?禮崩樂壞!禮崩樂壞!」
「目無王法!禮崩樂壞!杜可樂!你是狗!你是大壞狗!」她還在輸出,被制服住的小小身軀不斷扭動。
杜可樂這兩天被她懟得夠嗆,自然惡補了一番,早知道這人壓根就亂改古代先賢的話。
也不算亂改,但是這小東西總是斷章取義,話也是只挑對自己有利的來說。
就比如那日:上之所是必皆是之,所非必皆非之,這句話其實還有下句,那就是:上有過則規諫之,下有善則傍薦之。魚優河就故意漏後面半句。
杜可樂沒好氣:「孔夫子說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是說君要有君的樣子,臣子有臣子的樣子,齊景公問政孔子得到這句話也說:信如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雖有粟,吾得而食諸。你看你哪裏像一個國王,居然還說髒話?」
魚優河無理取鬧、耍小性子一點他都能接受,可是說髒話他就不能忍,小孩子說髒話是變壞孩子的開始。
「誰讓你說本王不會罵人的?是你先挑釁本王的!」
「那,那也不能說髒話啊」他有些心虛,這麼說這事還源於自己。
「你服了沒?」她超凶。
真是好笑,哪有人被自己反剪雙手壓在大腿上,還氣勢洶洶問自己服了沒?
但是杜可樂還真不可能把她怎麼樣。
魚優河畢竟不是小屁孩,她是漂亮的妙齡少女,他不可能真把她按在大腿上打一遍屁股。
此時的少女,就在他懷裏扭來扭去衣衫凌亂,裙子一直掀到肚子裏去了,她今天沒穿南瓜褲所以能完全看到白色布料包裹的圓潤小巧之處,少女緊緻修長的白絲雙腿在他懷裏小腳亂蹬,每一腳踢到他身上都是軟軟綿綿的觸感。
杜可樂悄悄給她把裙子拉了回去,感覺臉紅心跳的。
現在要是逆着她意思,真不知道接下來還會鬧什麼么蛾子,他只好無奈說:
「服了,陛下罵人真厲害,不過以後不能再說那樣的話了,會很沒禮貌的,嗯,你以後還是罵我笨蛋吧。」杜可樂最終還是選擇對笨蛋妥協。
「那還不快點放了媽媽?」
「」
杜可樂一臉黑線,不跟她計較,魚優河是一撒手就跑沒影的兔子,小短腿邁得飛快,嗖一下躥了出去,小跑到她房門前,然後對着杜可樂,一臉神氣:
「哼!本王還學了一個很厲害的東西。」
杜可樂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只見少女緩緩舉起秀氣的小手;
然後朝他——
比了個中指;
「魚優河!」
是誰?誰把他家陛下教成這樣的?
杜可樂氣急眼,起身就要過去把她抓過來打一頓屁股,魚優河豈能不知自己小屁股危矣,立刻轉身回房間,嘭一下把門關上,反鎖起來。
「魚優河你開門!」
「盡其道而死者,正命也;桎梏死者,非正命也,是故知命者不立乎危牆之下,你現在不理智,本王不要見你。」
「你開門,我現在很理智,我跟你談談,陛下你難道還不信我嗎?」
「不開不開我不開,媽媽沒回來,誰來也不開!」她是唱出來的。
「你開不開?」
「你喊本王媽媽的話就給你開!」
怒氣值一下子拉滿,魚優河算什麼國王,簡直就是氣人大王。
家裏有個魚優河這樣的小女孩,是會折壽的。
魚優河跑回了床上用被子蓋住頭,看着門,外邊許久沒有動靜,就在魚優河覺得今天應該安全之時,外邊突然響起鑰匙串的聲音。
她咽了咽口水,虎軀一震。
門把被擰開了。
魚優河:「!!」
後來,魚優河罵得更難聽了,但是她用的是她們國家的語言,嘰里呱啦一大堆杜可樂也聽不懂,之所以說她罵得難聽也是杜可樂自己猜的,但身為家長他有教導家裏孩子的職責,作為魚優河的貼身騎士,也有勸諫陛下言行舉止的責任。
今天這頓打,他非打不可。
「說的哪國話,聽不懂,speak chinese。」
杜可樂朝她小屁股一頓毒打,傷害不高,侮辱性極強。
又過幾日,將要降溫。
十一月也步入中旬,早早過了立冬。
魚優河也來到這個世界一個半月。
杜可樂從外邊回來,一路的冷風把他臉吹硬。
「我回來了。」
他看了一眼,魚優河穿着小裙子坐在沙發上,坐姿端正,大腿上捧着一本書,背影小小一隻。
「中央氣象台預計,從明天開始,新一股較強的冷空氣即將來襲,這也將是今年下半年以來最強」
她低頭看着書,偶爾有掀頁聲,電視讓房子顯得不太冷清。
杜可樂突然感覺小女孩在這裏好像過得很孤獨,除了豆子,她也不認識別的人,每天都呆在家裏,偶爾用他的電腦學點亂七八糟的東西,不然也只是在屋門前走走停停,或抱着娃娃,或吹着哨子,或拿小水槍biubiubiu,但是更多也還是在家等自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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