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世界魔素含量低,食物蘊含的能量低,魚優河機體的代謝也在慢慢適應這個作息,生理上的飢餓和睏倦提醒着她該進食和睡覺,但她時間觀念里里,明明上一頓剛結束沒多久,就開始下一頓了。
這讓她感到無比悲哀。
自己真的變成一頓不停接着一頓的豬了。
可是她能怎麼辦,她真的餓啊。
魚優河只能每次都悶悶不樂地吃一大碗。
白天杜可樂去兼職,陛下就在家呆着。
杜可樂怕她在家裏無聊,教她電腦怎麼用,給她解解悶,還帶她玩了玩時興的電子遊戲,他還想着會不會造就一個網癮少女,結果魚優河只是在一旁一臉不屑地看着他。
「明明有如此好用的工具,你們不想着如何提升自己,卻用來研發如何娛樂,甚至沉迷其中,本王真為你們的文明感到悲哀。」
事實上,杜可樂有次偷偷看到,她躲在房間裏玩他好久以前下的植物大戰殭屍,玩得很生氣那種。
他每次推開房門時,電腦屏幕就會迅速切到新聞界面,生氣的樣子也會一秒切換到嚴肅、認真、一絲不苟,偶爾還要不屑地冷笑幾聲。
魚優河起初還端着架子,一副賢明君主的模樣,但是很快就露出了原型——愛耍性子,愛發脾氣,貪吃貪玩,不講道理還愛睡懶覺。
一開始杜可樂還礙於對方是國王的身份,給足了尊重,但是對方的表現壓根就是一個惡劣的小女孩,杜可樂有些忍無可忍,居然敢管了起來。
比如:不准凌晨一點了還看電視,不准不刷牙就睡覺,房間的燈不用了一定要關,洗澡時不要把沖涼房弄得到處都是水,更不能因為要研究現代科學就把他家裏的電器拆了。
「本王是國王,國王!沒有人能管本王!」
魚優河也是忍無可忍,拍桌而起,小胸脯氣得一鼓一鼓的。
她知道要徹底收服對方,一定會經歷一番曲折,所以一忍再忍,但這人居然如此不知好歹,得寸進尺。
現在甚至還要求她這樣一位年輕貌美的少女做出那樣的事情!
呼呼——!!
魚優河臉色陰晴不定,看來她的御下之道要改變一下了,起初是想着作為一位聖賢君主,用高尚的品德去折服對方,如今看來這人如此愚笨雖然她過去常年研究魔法不理政務,但她也不是沒有整治臣子的手段。
所謂御下之道,不外乎,恩威並施,蘿蔔大棒。
魚優河心中暗暗有了決定。
杜可樂沒好氣:「國王也不能光吃肉不吃蔬菜,你這樣營養不良,消化系統也遭不住,還會便秘,以前就有人因為常年不吃蔬菜,結果便秘而死的。」
「便便秘?粗俗!」
小姑娘急紅了臉,哪能經別人提這種東西,但心裏暗暗打鼓,她過去有魔力,用助消化類的魔法可不怕吃下去什麼。
「所以要吃多點蔬菜啊。」
「不吃!本王不吃!」
這個臭傢伙一天天管她那麼多,自己再也忍不了了,她像一頭倔驢,今天杜可樂說什麼都不好使。
「你不吃青菜的話,肉也不給你吃了。」
魚優河臉色一冷:「你在威脅本王?」
「不過陛下要是願意吃蔬菜的話,我明天開始每天做一道不同的葷菜,不是我吹啊,我會做的菜可多了,口水鴨,辣子雞,椒鹽兔子」
魚優河是個很能沉得住氣的人,一直等杜可樂說了三十三個菜,她才哼一聲地坐了回去,惡狠狠地夾了好幾口青菜,好像把青菜當杜可樂咬一樣。
就是要這樣才行,今天他敢讓自己吃蔬菜,明天讓自己吃什麼,那是想都不敢想,她不拿出點陛下的威嚴,杜可樂肯定會得寸進尺,看,現在一嚇他,就答應給自己做那麼多肉,自己果然不止是魔法之神,更是有治下的才能!
杜可樂看着這大小姐脾氣,也是心裏嘆了口氣。
吃完晚飯自然不可能指望魚優河會洗碗,他洗完碗開始洗一下內褲襪子,有件比較在意的事是,這個少女,居然把自己的內衣物都拿來給他洗。
他是個正人君子無疑,但是拿起那小小的布料,或純白或淡粉,杜可樂總感覺耳朵都熱熱的,會不受控制地想起少女嬌艷的臉和玲瓏的身段。
雖說她平日表現像小學生一樣鬧騰,但是每當安靜下來的時候,杜可樂看着沙發上那無比淑女的坐姿,那冷清的俏臉,無不提醒着他,這個少女很特別,跟世上幾萬萬女孩子都不一樣的特別,她來自異世界,會魔法,是一國之王,而最重要的是她很漂亮。
天殺的,她居然有b,誰敢信?!異世界人發育那麼好嗎?
杜可樂看着手裏的玩意大感震撼!
「你在拿着本王的小衣服幹什麼?」魚優河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衛生間門口。
「咳!在洗衣服啊!當然。」他才發現自己想東西一時想入神了。
魚優河:「本王想看看你那個房間的書。」
那些書是柳女士的,她是個喜歡讀書的人,除了有什麼詩集,還有各種歷史書,名著小說,科學著作之類的,滿滿幾個柜子。
「哦,去看吧。」
魚優河進了書房,她雖然對什麼都無所謂的態度,經過她手上的東西總是隨處亂放,但是對書籍卻很愛護,她甚至還把幾本沒放好亂放的書放回到衣櫃裏去,然後才拿了一本《莊子》看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杜可樂推門而入。
他發現魚優河看書時總是很認真,與平日裏和自己打鬧完全是兩個人,杜可樂下意識不想打擾。
魚優河抬頭看他一眼,有些疑惑問他:「杜可樂,夢是什麼?」
「什麼夢是什麼?」杜可樂也被她問得一楞。
「本王看到這本書里,莊生夢蝶夢是什麼東西?」
「夢就是做夢啊。」杜可樂感覺她問的就很奇怪。
「做夢是什麼?你會做夢嗎?」
「做夢就是」
杜可樂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也解釋不清楚夢到底是什麼東西,或者說現在科學能解釋清楚嗎?他不知道,但是毋庸置疑做夢是一個非常尋常的事情,他疑惑道:
「你們那個世界的人不會做夢嗎?做夢就是睡着之後,腦子裏會有一些畫面之類的,然後夢的內容都是不可控的,比如莊子做夢,就夢到他變成了一隻蝴蝶。」
「睡着之後居然會看到其他東西?睡覺是休息的,為什麼還要浪費精神進行無端的消耗。」
看來陛下的世界的人都不會做夢,真是神奇,但杜可樂又不是十萬個為什麼,他對這些事並不好奇:
「我怎麼知道,吃點水果嗎?」他進來就是找她吃水果的。
「本王在看書呢!」她不悅地瞪了他一眼。
「邊吃邊看唄。」
「只有猴子才會在閱讀的時候進食。」
「那我全吃了。
魚優河放下了書,小跑過去給他腰一拳,用牙籤扎了一個哈密瓜嘗了嘗,嘴裏囫圇不清:「這是什麼水果?」
「哈密瓜。」
「明天也要吃。」
「吃完記得刷牙睡覺。」
居然又敢管自己,魚優河嗔怒地颳了他一眼,眉間蓄着小小惱意,幾根髮絲擋在臉前,秀氣的小臉中居然帶着些許嫵媚。
果然,就算因為魚優河平時一些幼稚的舉動,還有嬌小的身形,他將她當小女孩,也得承認這是個風華正茂的妙齡女子。
他突然想到,他們兩個世界人均壽命都不一樣,會不會在體型方面也有區別,並非魚優河嬌小,而是他們那個世界體型就是這樣?
「陛下,你們那個世界人類平均身高,跟我們這個世界一樣嗎?」
魚優河還在一叉一叉地挑哈密瓜吃,她已經發現了,顏色比較深一點的果肉更甜一點,她要把甜的全吃光,要給杜可樂留那些不甜的,聽到杜可樂問,她頭也沒抬:
「按你們的單位去算,格蘭慕斯的成年男性平均要比你們矮5到7厘米,成年女性要矮6到8厘米。」
「果然啊」不過就算給魚優河加上8厘米,也沒一米六啊。
魚優河似乎察覺什麼,警惕地抬頭看他:「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
「本王又不是純血人族,不能拿人類標準看待,而且本王才15才44歲,還能長的。」
「你不是純人類?」杜可樂忍不住問。
她繼續叉水果,小嘴鼓囊鼓囊的:「不告訴你。」
「哦。」
晚上睡覺的時候,魚優河半夜跑他房間把他搖醒了,說肚子疼。
吃水果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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