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南溪眯了眯眼,沒有立刻回答,她手輕輕順着西西的背,沉吟了一會,欣然道:
「好,小木子是吧,是個有情有義的,既然如此,本宮現在就有了一件事需要他做,不知道他願不願意。」
說罷,低聲吩咐了幾句,小如子退下傳話,楊嬤嬤上前將主子身上滑落的坐褥蓋回去,輕聲道:
「娘娘可是不放心赫舍里庶人?」
紅纓聞言不解:
「娘娘,赫舍里庶人已經被打入冷宮,提前送回紫禁城了,為何不放心?」
說着想到什麼:
「難道是擔心赫舍里庶人身後的赫舍里氏一族?但那可是皇上的決定,赫舍里氏就是心裏再不滿不甘,也怪不到您頭上啊!更何況涼他們也不敢怪!」
她說的是實話,自那日隆科多大人不敬娘娘被貶為庶人後,現在沒有人不知道娘娘是皇上的心尖尖。
就是赫舍里氏也不會為了一個已經廢了的赫舍里庶人對付娘娘,這不划算。
石南溪聽了搖頭,她一邊撓西西下巴,一邊曬然道:
「沒什麼不敢的,本宮不僅廢了平嬪,還在皇上心裏地位太高,若是生了皇子,赫舍里氏肯定不安,覺得會威脅到太子,最重要的是」
石南溪抬頭,神色篤定:
「就算是赫舍里氏不動手,赫舍里庶人肯定也不會善罷甘休。」
她腦中想起之前懷疑平嬪過於暴躁衝動的精神狀態,在經過捉姦事件後,更加肯定。
「娘娘說的是,小心為好。」
這是默不作聲地楊嬤嬤接話:
「對了,娘娘,上次您要調查那些挑撥您和太子謠言的事,老奴查到了,應當是惠妃娘娘。」
聽到是惠妃,石南溪毫不意外,大阿哥是與太子利益衝突最大的人,惠妃不會放過任何一絲機會。
想到這,她道:
「之前說要找個機會,將本宮暫時不宜有孕的消息透露給太子那邊,但因為隆科多倒台後的一系列事耽誤了,你最近找個機會,記住要做的自然些,不能被懷疑刻意。」
秦嬤嬤默默記下,就要下去安排,突然,石南溪若有所思的叫住了情秦嬤嬤:
「等等,先不說,等赫舍里氏那邊先有了動作,咱們再曝給太子那邊。」
聽到這話,紅纓有些不解:
「娘娘,為何這樣安排?」
石南溪勾唇:
「為了讓赫舍里庶人借用不了赫舍里氏的人手。」
她細細分析:
「你想,本宮與太子往日無怨,今日無仇,最大的矛盾就是未來可能有的小皇子,但本宮暫時不能生,也就無法威脅到太子了,赫舍里氏自然不會再費勁與本宮這位寵妃為敵了,那咱們只需要全力防備赫舍里庶人就行了。」
「原來如此,娘娘英明。」
紅纓滿臉佩服。
很快一夜過去,第二日大部隊啟程回紫禁城,此時已經是陰曆十月底了,入了冬,氣溫陡然下降了很多。
石南溪賴在馬車,一邊擼西西,一邊聽楊嬤嬤讀話本,很是愜意。
只是沒過一會,紅纓嘟着嘴上了馬車,很是不高興。
「喲,這是誰惹了咱們家的紅纓不高興?」
石南溪經過脫敏治療,其實就是多坐馬車,加上太醫的暈車藥,已經不怎麼暈車了,這才有精神打趣紅纓。
紅纓搓了搓冰涼的手,
不高興道:
「還不是鈕祜祿貴妃娘娘,奴婢是奉您命令給皇上送東西的,結果遇到了鈕祜祿貴妃求見皇上,拿的還是十阿哥當藉口,真是不要臉面了。」
自那日捉姦事件後,康熙一次都沒召見鈕祜祿貴妃,鈕祜祿貴妃肯定急了,石南溪慢悠悠的想,並沒有動怒,反而趁機教導:
「紅纓,貴妃也是皇上的嬪妃,不得無禮,再說皇上是什麼人,能看不出來,自有考量,不可妄議。」
紅纓聞言乖巧的受教認錯。
而御駕那邊被石南溪說中了,康熙一眼就看出了鈕祜祿貴妃的心思,但念着她是貴妃,又育有十阿哥,沒有說什麼,只道:
「老十進來確實有些長進,很是不錯,朕甚是欣慰。」
然而不等鈕祜祿貴妃露出高興的情緒,就聽康熙話音一轉:
「但是他的功課比起上面的哥哥差距還是很大的,至少那筆字還是要好好練練。」
他雖然不指望老十給他長臉,但至少也別真的成了草包。
鈕祜祿貴妃攥緊了帕子,臉上的笑有瞬間僵硬,很快又恢復如初,柔聲應下。
隨即看向放在茶几上的匣子,開口介紹:
「皇上,這匣子裏是裝的是臣妾特意送給您的香皂,是最近幾個月京城大火的新鮮事物,之前讓陳答應送給您,她笨手笨腳的,不僅沒送好禮物,還闖了禍,這次便由臣妾親自送過來。」
說着,親自打開匣子上的鎖扣,只見裏面擺着一排兩個香皂,一個是藍色的,一個是綠色的。
造型很是精緻,上面還刻了花紋,散發着淡淡的清香,比以前單調的皂角精緻了很多。
康熙視線不由落在香皂上面,看到皇上的表情,鈕祜祿貴妃會心一笑,就知道皇上看到這樣的香皂不會無動於衷。
於是繼續解釋:
「這香皂不僅外觀好看,用來洗漱更是乾淨,洗後帶着淡淡的清香,很是好聞,京城可大火的不得了,臣妾用了後,覺得好,特地來獻給皇上。」
康熙是皇帝,享受的東西都是最頂級的,這香皂看起來確實不錯,但於他可有可無,不過這麼好看清香的香皂小姑娘應該很喜歡,等回去他單獨買來送給她。
心裏如是想,面色卻欣慰:
「貴妃好意,朕心領了。」
鈕祜祿貴妃不知道康熙所想,臉上的笑真誠了很多,她重新將匣子蓋上,又似不經意想到什麼。
「對了,皇上,這香皂還是老四的側福晉發明的,她複選期間就表現得很是奇思妙想,沒想到還能發明出香皂,雖然犯過錯,但不乏才華,不愧是嫻妃妹妹的姐姐。」
聽到這話,康熙臉色一下沉了下來,他唰的一下看向鈕祜祿貴妃,別人不知道石溶月當初在仙樓做過什麼,鈕祜祿貴妃卻知道,她到底想做什麼?
鈕祜祿貴妃對於皇上的反應毫不意外,至於她想做什麼,她當然想拆穿嫻妃的真面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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