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涼腰酸背痛地躺在床上,昨晚飯還沒吃,她先被也青雲路里里外外吃了個透。
垂眸看了一眼胸口的吻痕,她趕緊捂住。太羞恥了,竟然半推半就讓他得手,關鍵事後她竟覺得全身上下有一股懶洋洋的舒服。
知道她精疲力盡,被折騰得不輕。葉輕蘊早起之後去公司,也沒叫醒她。
許涼一看時間,早就過了上班時間,但吳敏川沒打過電話來詢問,一定是他向自己公司遞過話。
掀被下床,許涼洗漱之後,還是決定要去公司一趟。最近事兒不少,雖然不少人跟着忙裏忙外,但她也不能磨洋工。
穿戴整齊之後,她下樓看見嚴姨已經在樓下準備茶點。
許涼看着花廳里熱氣騰騰的食物,這才想起自己還沒吃早飯。在當個好員工和填飽肚子之間,她毅然選擇後者。
嚴姨給她倒了一杯熱牛鬧,笑眯眯地說道:「聽見你起來的響動,我就把東西給熱上了,先生特地讓人買回來的,說早上不吃早餐可不行」
許涼的嘴巴被食物給塞住了,沒空說話,指了指手錶跟嚴姨示意,她要來不及了。
嚴姨倒一心讓她在家享福似的說:「都這個時候了,乾脆別去了,等吃過午飯再叫司機來」,但在這裏她自守本分,從不幫僱主做決定,於是又加上一句,「我今天中午給你做麻辣水煮魚,太太覺得怎麼樣?」
許涼搖搖頭,等吃上了才知道自己有多餓。看來昨晚她揚言要把他榨乾只是句口號,倒是她自己被虐得個半死。
所以此刻她忙着怎樣不失修養地將食物咽下去,補充自己在昨晚虧空了的營養。便仍是對着嚴姨搖了搖頭。
這番話一定是葉輕蘊囑咐的,不然依嚴姨謹小慎微的性子,無論如何也不會諫言干涉家裏唯一的女主人。
許涼吃着那碗七彩椰奶湯圓,肚子終於填了個七八成,這才放下碗筷。她舒服得嘆息一聲,對嚴姨道:「這幾天實在走不開。雖然公司里我並不是舉足輕重的位置,但領人工資又不去工作,反而在家裏等着長肉,也太頹廢了」
嚴姨勸了一句便不再說話了,反正先生交代的事情她已經提出來了,太太采不採納全都看她是不是樂意。
她在這家裏幫傭也有幾年了,算是看出些門道。雖然先生在外面說一不二,但太太要是說什麼,他向來不會駁回去。
許涼穿上外套,跟嚴姨道了別,出門便遇上送請柬的人。
請柬和昨晚潘宇東送到自己手上的那張如出一轍,只不過這次請的人是葉輕蘊。
許涼搖頭失笑,對方十有*知道自己已經與葉輕蘊結婚。但請柬卻分開來送,所以才有了昨晚兩人的那場彆扭。
請柬內容都是去賀潘家老先生的生日,只不過葉輕蘊這章是用潘老的名義寫的。
日期就在這周周末,許涼將請柬往包里一塞,這才往汽車方向走去。
一進公司,許涼便看見前台有幾個女孩子湊在一起嘰嘰咕咕,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說起來這裏管理算嚴的,但由於本身是影視公司,出明星,當然也出緋聞。平時大家都兢兢業業,碰上了也只是相互打個招呼,像今天按捺不住的情況,或許是因為快到年關放假,眾人都忙裏偷閒,鬆懈不少。
許涼進了辦公室,便有人送來了裴意初給雜誌拍攝封面的樣刊。
封面上裴意初穿着一身手工銀灰戲服套裝,慵懶而笑,給人一種雅痞的感覺。
歲月將他雕琢得更加成熟,富有魅力,再加上裴意初本身就是個可塑性很強的藝人,也怪不得近幾年時尚界對他青眼有加。
明天裴意初要上一個通告,所以節目組提前一天讓他過去綵排。所以吳敏川回公司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
許涼對她這種拼命三郎得勁頭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她與自己,相當於是裴意初的內外助手。一般來說,公司裏面有許涼盯着就夠了,但吳敏川還是要忍不住多操一份心。
「雖然生命在於運動,但運動過度也要肌肉拉傷的」,許涼給她倒了水,讓她喘口氣。
吳敏川確實渴了,摸着杯身溫度剛好,知道她十分周全地放了一半熱水一半冷水,當即也不客氣,一氣喝了半杯。
她擦乾嘴邊的水漬,這才對許涼道:「沒辦法,到這時候,越緊越不能出差錯。周導把男主角的名額給了裴意初,就像把皇冠戴在他頭上。不知道多少人等着我們出錯,好上趕着看一場免費笑話」
許涼見她即使這麼勞心勞力,卻一副神采奕奕的樣子。經周導一拍板,裴意初的演藝事業無疑跨出了一大步,成就的不僅是他自己,還有站在他身後的一幫幕後人員。
吳敏川是個不乏野心的人,但正是這股心性,讓她愈加堅韌。
許涼自認對於工作她只會盡守本分,永遠難以達到她一樣的狂熱狀態。
現在更是,她一心都撲在葉輕蘊身上,更不可能在經紀人這個職位上有多少成就。魚與熊掌不能兼得,就像吳敏川,她將來可能是聲名顯赫的金牌經紀人,但卻不能在家庭當中穩定下來,成為別人的妻子。
吳敏川也看了那兩本雜誌樣刊,點頭說拍得不錯。還跟許涼開玩笑道:「都說裴在相機下十分完美,我看有他在,這本雜誌的銷量都會漲三成」
這話不是她誇大,以現在裴意初的熱度和粉絲數量來說,他的確是個人氣王。要不然雜誌社也不會早在三個月前就跟他預約封面拍攝。
「對了」,吳敏川突然說起一樁八卦來,「聽說林雪禪想和公司解約」
聽見這個名字,許涼整個人靜了一下,最後一次看到林雪禪,還是在夜宮。那時候她臉上陰翳的表情,簡直可以成為人的噩夢。
夜宮綁架那事兒,許涼雖然是被害人,但事情始末葉輕蘊只幾句帶過,並沒有跟她細說。
許涼知道,他是想儘快揭過那一篇,連痕跡都不要出現在她的生活裏面。
現在想想,自己的心得多寬,對葉輕蘊有多信任,才敢真的一句都不過問?
不過林雪禪參與到綁架她的事情當中,許涼是知道的。
以葉輕蘊的手腕,能輕易饒過她?
許涼也覺得奇怪,她以為這個人已經泯滅於人群中,但忽然又跳出來蹦噠,怎麼看都覺得詭異。
她沉吟一會兒,問道:「很久都沒聽見過她的消息,怎麼忽然說要解約?」
吳敏川像將笑話似的說了:「聽說是抱了一個富商的大腿,現在要為她專門成立一家工作室。公司這邊要雪藏她是板上釘釘的事兒,她要在乾耗着,不出一年,公眾連她是誰都要忘到腦脖兒後面去了」
「那公司怎麼說?」,許涼以前對林雪禪敬而遠之,現在便全是惡感了。
世上大概沒人對着構陷自己的人有好感吧?
吳敏川一哂:「公司還能怎麼樣。藝人和公司的關係就像嬪妃和皇帝,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上面怎麼說,下邊就必須跟着命令走。林雪禪想要解約,就要看她背後那位,願意為她做到什麼程度了」
許涼奇怪道:「藝人解約在公司也不是第一次,大家幹嘛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吳敏川也覺得好笑:「林雪禪除了解約,她的工作室還要投拍一部電視劇。男主角,她想讓薄遷來演」
許涼目瞪口呆:「林雪禪這是想當聖母,還是想打公司的臉?」
一般來說,公司對於解約藝人不會有太大好感,不對簿公堂就算不錯了。林雪禪一邊做好了跟公司鬧翻的準備,一邊還要居高臨下向自己前經紀人的藝人伸出橄欖枝,往好的想是她不欲和老東家反目,甚至還有握手言和的可能;往壞了想,一個被公司雪藏的藝人,反而要讓公司其他人去演她的戲,這裏面的真意,也值得外界玩味了。
「聽說公司高層一聽說她想要讓薄遷去,那臉色,黑得都快成包公了」,吳敏川接着分析道,「我看林雪禪這是破罐子破摔,根本沒想過要好好和公司坐下來談判。老闆的個性眾所周知,除了他那個嬌妻,能容得下其他人給他臉色看?」
許涼卻覺出這裏面的詭異來,總覺得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林雪禪的後台真有那麼強硬?甚至給她和公司對峙的底氣?」
吳敏川搖頭道:「這個就不知道了。聽說那人是個地產商,有沒有權勢不知道,財大氣粗是肯定的」
這時候吳敏川的手機響了,她一見時間實在不早,竟在這兒閒聊了大半個小時,匆匆跟許涼道別,然後一邊接電話,一邊往門外走去。
中午許涼去了華聞大廈,葉輕蘊連開兩場會。還得抽出空來安撫不願一直當空中飛人,到國外視察的譚柯寧。
他坐在老闆椅上接電話,語氣沉着,掃都沒掃站在辦公桌前,一臉幽怨的華聞副總一眼。
許涼起先還以為譚柯寧找葉輕蘊談公事,便避到隔壁的秘書室去。
總裁辦光秘書就有五六個,辦公室一字排開,最得力的那個,離總裁辦公室最近。
葉輕蘊相當於集權中心,其他人便都要向中央靠攏,實現高度統一。
所以隔壁就是總助辦公室。
這時候方譽不在,只是另一個秘書沈如眉在裏面整理資料。
看見許涼來了,沈如眉緊跟着放下手裏的工作,一連招呼許涼坐下。
「葉先生今天很忙嗎?」,許涼問道。
許涼愛喝的綠茶,每個秘書辦公室都備着,沈如眉給她泡了茶,一見她純熟的手法,就知道接受過專業訓練。
「譚副總進去有半個小時了,大概在談事情」,沈如眉笑得很親切。
「哦,這樣的話,我就等等吧。我不會打擾你工作吧?」,許涼笑着道。
沈如眉忙說不會,聽她這麼一說,也不敢再跟她閒聊,又去忙手上的事去了。
譚柯寧像在葉輕蘊辦公室里安營紮寨似的,高大的個子立在那兒,等着葉輕蘊垂詢。
可葉輕蘊跟誰比耐力都是冠軍,他看着美國分公司發來的郵件,把譚柯寧當成一團有體積的空氣。
「罰站還沒夠?」,葉輕蘊悠悠出聲道,眼睛還在電腦屏幕上沒移開。
「每年你都是親自去,今年你躲懶,下面的人指不定要猜測他們是不是得罪你了」,譚柯寧趁機陳情。
葉輕蘊正要說話,進來一條短訊,是許涼發來的:你和譚師兄還沒說完話嗎?
本來他便覺得譚柯寧這樣死纏爛打更讓自己下定決心,現在更是礙眼。
「這事兒我已經讓方譽通知各個子公司了,今年我不去,由你代勞。放心,你算是特使,去了之後,他們只會好吃好喝把你供着」,葉輕蘊只想把他趕緊打發走。
譚柯寧知道他只往好的方面說,正要開啟下一輪辯論,葉輕蘊便不等他開口,接通內線,對秘書室說,請許小姐進來。
「阿涼來了?」,譚柯寧問道。
葉輕蘊「嗯」了一聲道:「如果你不想妨礙我們夫妻共進午餐,就請回你自己的辦公室」
譚柯寧知道他決心已定,心裏恨得咬牙切齒,想着給他添堵解解氣也不錯,於是笑得像個無賴:「好久沒見過葉太太,正好今天一起吃午飯。你們想吃中餐還是西餐,我讓助理去定位置」
葉輕蘊見他故意找茬兒,終於看他一眼,漫不經心道:「不用了,我自己的太太,知道怎麼餵養」
一句話就把譚柯寧的嘴給堵死了,對方要是再接話,就有「想要幫葉先生餵養太太」的嫌疑。
見他還賴着不走,葉輕蘊只好給他找更多事兒做,「譚副總在我跟前一杵就是一上午,既然有這份定力,那就順便去華聞各大銷售點去瞧瞧。我知道,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
譚柯寧嚇得一個冷噤,見他挑眉的樣子,又在醞釀怎麼整治自己。他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垂頭喪氣地出去了。
剛一出辦公室門口,便看見許涼笑眯眯地沖他打招呼。
譚柯寧剛被她老公虐過,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扯出一個笑來,他同情地拍拍許涼的肩膀,嘆氣道:「這麼多年……可真是苦了你了」,跟那麼個腹黑霸道的人一起生活,肯定被他欺壓得夠嗆。
許涼一頭霧水地看着他,這時候瞄到葉輕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譚柯寧身後。她出聲叫道:「九哥!」
譚柯寧全身一僵,根本不敢轉過身去看葉輕蘊表情。他正想着替自己求求情,便聽身後的人冷笑道:「聽你這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口氣,也是苦了你了。既然這樣,明年的調研也歸你了」
說完根本不給譚副總時間辯解,拉着許涼進了總裁辦公室。
「今天來得倒早」,葉輕蘊親了親她的臉頰,將她一直牽到休息室里去。
許涼乖乖地跟着他,笑說:「我又不像敏川一天到晚在外面跑,常常有機會躲懶」
一扣上休息室的門,葉輕蘊便將她抱在懷裏道:「等急了吧?譚柯寧一直賴在我這兒不走,他比女人還煩」
許涼瞪眼:「你可別一杆子打死一船的人,我也是女人!」
葉輕蘊壞笑着去解她的衣服,低沉着嗓音道:「你哪兒像個女人,我看看?」
許涼身體扭來扭去躲着他的魔抓,被他撓到痒痒肉,在床上滾啊滾地,笑得不行。
葉輕蘊見她眼淚都出來了,這才放過她。
許涼報復似的,也去撓他,可他紋絲不動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她有些挫敗地說:「你都沒有笑神經的麼?」
他把臉伸到她面前。
許涼:「幹嘛?」
葉輕蘊睨了她一眼,怪她明知故問。
在他眼神的脅迫下,許涼閉着眼睛,湊上去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葉輕蘊一下子明眸皓齒地笑起來,對她說:「你看,這才是我的笑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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