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隱婚之葉少難防 238.你的婚姻是一場騙局

    話劇的名字叫《過火》,和張信哲的那首歌同名。讀書都 m.dushudu.com本章節由薌`忖`暁`説`網www。XiangcunXiaoshuo .com提供

    舞台上先是出現了一對年輕人,青澀,甜蜜,還有一些懵懂的羞澀。他們就這樣不可自拔地相戀了。

    男子很愛那個女孩子,願意為她煲湯做飯,創業拼搏,最後他終於在商場上掙得了一席之地。

    一對如膠似漆的戀人感情十分穩定,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但一場陰謀將一切都改變了。

    男子的事業遭到重創,他陷入了愁苦當中,整日為了挽救公司而早出晚歸。本來已經快要同他結婚的女孩子對他越來越不滿,隱患和矛盾漸深。

    就在這時,女孩子有位青梅竹馬趁虛而入,他出身於貴胄之家,背景深厚,在對女孩子一天天的耳濡目染當中,使她一顆芳心動搖。

    一邊是陷入水深火熱的未婚夫,另一邊卻是權勢滔天的青梅竹馬,女孩子毫不猶豫選擇了後者。

    她不顧男友的悲痛欲絕,毅然同其退婚,而後幸福地嫁入豪門。

    可她不知道的是,這一切都是她現任丈夫的手段計謀。是他為了得到女孩子而讓她的男友身陷囹圄,趁機離間他們的感情……

    大概是台上演員的演技太好,周圍漸漸有人開始小聲討論,說女孩子太過愚蠢,愛慕虛榮,像她這樣的人,就是現代女性的反面教材。

    許涼輕輕噓了一口氣,她掌心裏全都是汗。這齣戲是演給她看的,她很清楚。

    這齣戲的導演,她也一清二楚。

    但她無意深究這種種,楞楞地看着台上,那位「商場巨子」嘴角含着冷笑說:「這世上,沒有我得不到的東西,包括婚姻和人心」

    許涼心裏被人痛擊了一下,疼得她額頭上泛起一層薄汗。此時話劇已經演完,眾位演員們在謝幕,台下響起了一片熱烈的掌聲。

    這齣戲很有反諷意味,正是當前人與權勢對弈最為普遍的結局,引人深思。

    可許涼卻雙腿發軟,角落裏的陰影將她重重包裹住了,包成一隻破不開的繭,纏繞得人窒息。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虛幻的夢境,你以為你背後有一座雄偉的大山可以依靠,但扭頭一看,卻只是一片空氣,最後的結局顯而易見,只能跌到深淵裏去。

    許涼,心裏亂成一片,懷疑和不安在心裏瘋長,像三月遇風而生的春草,掩蓋下心裏本該有的寧靜。

    「難以置信是麼?」,當許涼正要站起身的時候,面前忽然出現一個女孩子的身影,她的語氣裏帶着冷然,還有與年齡不符的狠意,「我知道你現在正拼命給你親愛的丈夫犯案,但事實就是事實」

    許涼木然地看着她,「你不要信口雌黃,如果真要我相信,就拿出證據來」

    寧嘉柔抱着手臂一哂,「你要證據是麼?去找一個叫孫思和的人,他會給你驚喜」,說着,她湊近一些,又道,「被自己的青梅竹馬,現任丈夫耍得團團轉,許涼,我都有些可憐你」

    「不用你可憐!我和你哥哥已經是陳年舊事,你何必再演這麼一出,舊事重提?」

    寧嘉柔眼睛裏泛着冷光,「別提起我哥!你不配!你知道嗎,這些年來,我守着哥哥,有時候恨不得殺了你!他是那麼好的一個人,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他幸福地跟我說,他很幸運,找到了可以一生一世的女孩子,可你呢?許涼,你有沒有心——」

    許涼錯愕地看着她:「嘉謙他,怎麼了?」

    寧嘉柔輕蔑一笑,「他很好,因為為了你這樣的女人,不值得!」,可她說着,眼淚卻一下子掉落下來。

    「你別激動,這裏面肯定有什麼誤會,九哥他不是這樣的人……」

    寧嘉柔打斷她的話,「哼,留着這些藉口騙騙你自己吧,他是什麼樣的人,你自己去弄明白吧」,說着她詭異地笑起來,「我等着你層層撥開真相,看一個好丈夫的形象,怎麼毀在你面前」

    許涼聽到這兒,忽地全身血液都被冰凍了一般。她不相信九哥會那樣對她!她不信!

    寧嘉柔咬牙道:「許涼,這是你的報應,你的婚姻根本就是一場騙局。地獄是什麼樣子,你終於有幸去見一見了」

    說完,她深深看了許涼一眼,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許涼**落魄地坐在那兒,這一刻她懷疑自己是個石頭雕刻的人,手腳冰涼得毫無知覺。她拼命讓自己不要去管寧嘉柔的話,但總有一道道懷疑的聲音在腦海里響起——

    她和孫思和沒有見過面,對方為什麼一眼就將她認出來?

    九哥為什麼一直那麼敏感她提起寧嘉謙的事,當初甚至見了董澤銘,一副要置他於死地的樣子?

    還有婆婆,無緣無故就將同寧嘉謙容貌相似的董澤銘撤出劇組,難道這件事僅僅是巧合嗎?

    這些問號成了找不到頭的線,密密麻麻地纏繞在腦海里,緊得人神經打結。

    許涼撐着桌子坐位扶手,慢慢站了起來,每一個動作都消耗她打量體力,等她站直身體,呼吸便粗重起來。

    拖着沉重的步伐,她被外面的陽光刺得眼淚在眼眶裏晶瑩打轉。

    許涼不自覺伸手擋了一下。

    她上了車,讓司機送她回家。

    司機見她臉色十分差,斟酌一會兒,還是問道:「葉太,用不用送你去醫院?」

    許涼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搖了搖頭,「不用了,我

    了搖頭,「不用了,我有些累,想回家休息一下」

    司機不再多嘴,一路將車開到了別墅門口。

    許涼剛下車,手機便響了。拿出來一看,躊躇了一會兒,她還是接了起來。

    「阿涼」,葉輕蘊的聲音溫柔地響起,帶着一絲笑意,「我不在家,獨守空閨的滋味不大好受吧?」

    電話那邊很久都沒傳出聲音,他斂了笑意,眉頭皺了起來,「阿涼?」

    許涼像是被人從出神當中喚醒,「嗯,我在聽」,她輕聲道。

    「身體不舒服麼?怎麼有氣無力的,還是太想念我的緣故」。

    眼淚辣得許涼兩隻眼珠子又脹又痛,她祈求上天不要對她這樣殘忍,她的九哥,她的丈夫明明是這樣溫柔的人,絕不似寧嘉柔說得那樣狠辣決絕,算盡心機。

    她捂着手機清了清嗓子,這才說:「你那邊不是夜間嗎?我怕打擾你休息」

    他順勢報備了一遍明日的行程,「一位干邑的總裁約我明天到萊茵河邊品酒,在酒的發源地領略風景,自然不像談公事那樣嚴肅,終於可以輕鬆一些」,說到這兒,他輕聲一笑,「下次我休假的時候,再帶你來好不好?」

    許涼眼淚已經不知不覺落下來了,她捂緊嘴唇,不知道心底那股無助從何而來。

    葉輕蘊發覺她的不對勁,「阿涼,你今天怎麼怪怪的?」

    她再按捺不住,一下子掛斷電話,手扶着庭院牆壁哭出聲來。

    手機在掌心急促地震動起來,就像打電話那人焦急的心跳。

    哭了好一會兒,許涼才漸漸平復下來,她給葉輕蘊發了一條短訊,說自己一切都好,只是剛才電話忽然斷線,讓他在國外好好照顧自己。

    葉輕蘊幾乎是秒回:嗯,要有什麼事,你別瞞着我。你也好好照顧自己,我會儘早回家。

    許涼將屏幕按黑,抹了一把臉,進了車庫,開着那輛klassen出了門。


    她將車子頂蓬打開,上了高速痛快地兜了一圈,風將她的頭髮吹得飛揚起來,速度灌進人的血脈,激盪出忘我的刺激。

    車子在高速出口排着隊,她的車太惹眼,一途引來不少眼球。許涼對各種艷羨無動於衷,只是木着一張臉,心裏漸漸冷靜下來。

    瘋過之後,在街道上行駛的她已經有了目標,她將車子停到路邊,撥通了潘宇東的電話。

    「阿涼,今天可真是好不容易想起我來」,潘宇東在電話那邊說笑道。

    許涼聲音終於舒緩下來,「怎麼叫好不容易,上次回家的時候,你剛好不在,我可是讓外公代我問候過你」

    潘宇東笑道:「反正都是你有理。說吧,今天找我有什麼事」

    許涼咬了咬下唇,「能不能幫我查一查當初為難嘉諾的那個叫孫思和的人,我需要他的詳細資料,越快越好」

    聽她語氣鄭重,潘宇東自然把這件事放在心裏,說:「好,等會兒我就讓人去查。下午就可以給你答覆」

    這事有了託付,許涼心裏不知該松還是該緊,她扯了一下嘴角:「謝謝你,表哥」

    「你都叫我哥了,我還能不幫你麼?不過咱們禮尚往來,最近家裏催婚催得急,你替我遮掩遮掩」

    許涼知道他在開玩笑,但仍應下了,兩人又說了會兒話,這才斷了線。

    回到家裏,嚴姨已經做好午飯等她。

    上下瞧了一會兒,嚴姨見她氣色不太好,便有些擔心,「太太,您哪兒不舒服嗎?」

    許涼對上她擔憂的目光,僵硬的臉色終於有了些好轉,她道:「沒什麼,只是開着車出去,吹了會兒風。但身上沒什麼不適,我先上去換件衣服,等會兒下來吃飯」

    嚴姨道:「好,那我等你下來再上菜」

    許涼頓了一下,說:「不用了,家裏只有我一個人,你還是別忙活了。我自己來就行了,這會兒時間也不早,你先回去吧」

    嚴姨看着她,欲言又止,但見她一臉堅決,這才把葉先生囑咐自己的話咽進肚子裏。打點好別墅中的事務,這才離開。

    許涼並沒有下去吃飯,她沒胃口。

    她身上很累,但腦子卻無比清醒,一遍遍回放寧嘉柔在a大小劇院說的話。

    許涼心裏一陣陣發冷,她倒在床上,將自己蜷縮成一團,一個胎兒在母體當中的姿勢。

    不知不覺,她竟然睡着了。

    夢見的是寧嘉謙在高中時同自己相處的場景。

    自從那次寧嘉謙幫許涼撿了鋼筆,她對他便升起一種好奇的心理。因為總覺得他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冷漠,或許他只是不善言辭,才會沉默寡言。

    這個眼睛裏帶着清輝的男孩子,第一次在整個年級里聲名鵲起,是在他入校第一次月考之後。

    在聯辰高中這種名校裏面競爭異常激烈。年紀前三十名,將來幾乎都是常青藤名校的學生。

    更何況能進這所高中的,幾乎都是世家的天之驕子。不服輸,不落於人後,是每個人的行事準則。

    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轉學生,卻將所有人都的風頭都蓋住了。

    那時候有很多人借着各種名頭到班上看寧嘉謙長什麼樣子,但他卻不驕不躁,仍一副漠然表情。

    學神,再加上長得好看,寧嘉謙很快在聯辰高中風靡起來。

    有時候寧嘉謙將課本一抖落,會有二十來封情書

    十來封情書從裏面掉出來。

    可他置之不理,一一退還回去。

    他幾乎沒有個說得上話的人,除了許涼。

    有些緣分是天定的。聯辰高中的一切活動都是由前後桌編隊,而不是同桌。

    因為學校覺得同桌一旦培養起革命友誼,在課堂上說小話的幾率會大幅提高。

    許涼剛好就和寧嘉謙拴在一起了,早讀課聽寫單詞,或是打掃衛生,都是他們兩個一組。

    沒輪到他們打掃衛生,寧嘉謙都會早早來到學校,幫許涼把她那份活兒一起做了。

    班上漸漸有了流言蜚語,說寧嘉謙喜歡許涼。

    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有些事就那麼奇怪,有個人剛好在最恰當的時間出現,所以一切都那麼理所應當。

    許涼也漸漸開始關注起寧嘉謙來,他身上淡淡的肥皂香味,他端正清秀的字跡,還有他做題時的從容不迫。每一個舉動都能讓她回味半天。

    直到傳聞越來越多,以許涼守護者自居的夏清江氣勢洶洶地跑到許涼班上找寧嘉謙算賬,勸他趁早歇了這份心思。

    寧嘉謙表情淡淡,沒有看許涼一眼,語氣不帶任何表情地說:「我從來沒想過自己和她之間有任何可能,不要多心」

    許涼那年剛滿十六歲,那顆十六歲的心臟被人刺了一下。

    那種青澀的疼痛,讓許涼一下子從夢中驚醒。

    她重重地喘了幾口氣,虛汗將頭髮都沾濕了。

    許涼在床上一動不動地坐了一會兒,才僵着身體拿了換洗衣物,到浴室洗了個熱水澡。

    洗完澡出來,吹乾頭髮,許涼便坐在梳妝枱前發呆。

    腦子正放空着,手機震動的聲響忽地讓她全身顫了一下。她拿起來一看,是潘宇東來電。

    「阿涼,孫思和的資料我已經發到你郵箱裏面,你等會兒查收就行了」,潘宇東說道。

    許涼放在腿上的手漸漸握緊,她淡笑着說:「真是麻煩你了,我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起讓誰幫忙,你就在腦海里浮出水面」

    潘宇東心裏不禁微微一動,這種時候,她一向先想起的人是葉輕蘊。但嘴上讓她別那麼客氣,「剛剛你就道過謝了,再說,要是讓爺爺知道,她寶貝外孫女的事情我沒能及時伸出援手,肯定要訓話的」,頓了頓,他又問道,「阿涼,你要他的資料幹嘛?」

    再一切沒弄清楚之前,她肯定不會讓任何人知曉,便道:「嘉諾那邊有這麼個對手,肯定要防着,所以——」

    她還沒說完,潘宇東便瞭然道:「我明白了」,他那邊還有事,跟許涼道,「馬上我要開個會,阿涼,抽空我們再聊」

    兩人道了別,許涼掛斷了電話,用手機瀏覽了着潘宇東發到她手機上的資料。

    看完之後,許涼抿了抿嘴唇,穿了一件黑色風衣外套,重新上了車,往鄰市的方向開去。

    ------題外話------

    接下來我要幹嘛,大家懂的,小虐怡情嘛,今天有二更哈,麼麼噠(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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