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接連下了幾天的雨,許涼只能悶在官邸里。愛字閣 www.aizige.com百度搜索(鄉/\村/\小/\說/\網 www.xiangcunxiaoshuo.com)葉輕蘊怕她覺得悶,掏空了夏清江家裏放映室的原聲電影碟片。
她看得直打瞌睡,還不如就在書房裏百~萬\小!說。
葉輕蘊爺爺生前藏書無數。有好些可遇不可求的真品,一亮出去就要引人驚嘆的絕版。
許涼閒着沒事,多年來書房裏面雖然有專人打掃,但整理的人卻幾乎沒有。
老太太是有心無力,葉家父子是忙碌沒空。許涼想着,正好編一本書籍名冊,有些太老舊的就重新裝訂一遍。
最麻煩的是有些書實在年代久遠,老得跟祖宗似的。於是只能把照影下來,重新付梓。
葉輕蘊怕她勞累,勸了幾句,許涼卻說:「反正也沒事做,就當鍛煉了。再說只是坐着寫寫字,不礙事」
看她對這件事這樣執着,於是他也只好放手讓她去干。
最後還給她拉來一位幫手,就是他的岳父許若愚。
許若愚愛書如命,一進書房就像乳燕投林,捧起書來愛不釋手。有時自己家和葉家的版本不同,還要特特請了收藏家來辨別真偽。總之比許涼一個人幹事要有趣得多。
葉輕蘊不止是給了許若愚近距離接近孤本的機會,也是趁機讓他監督許涼,不想讓她伏案太久。
於是許若愚把自己手機設上鬧鐘,每隔半小時就提醒許涼一次,松乏松乏。這樣公事公辦,就是怕自己看得太入迷,以至忘了去顧她。
每天進入書房,許涼第一件事便拿出報紙來,先看看財經版,嗯,沒有葉先生的新聞。
再看看娛樂版,裴意初新電影正在進行中,記者探班被拒……
許涼想着兩個小夥伴正身處水深火熱,她深表同情,然後吃了一塊紅豆酥向他們致敬。
報紙再一翻,便看見顏氏即將幫霍家進行銀行擔保的事。
再看日期,擔保就在今天進行。
她不懂商場上有怎樣的利益糾葛,但顏霍兩家綁作一堆,絕對沒安什麼好心。
許涼雖然對葉輕蘊有信心,擔心他卻是本能。百度搜索xiāng cūn xiǎo shuō.cóm
哎,也怪自己懷孕了就被壓在家裏坐井觀天,連個討論這種事的人也沒有。
正惆悵着,父親許若愚就邁着輕快的腳步進來了。
看女兒略帶愁意的樣子,擔心問道:「怎麼了?」
「爸爸,你下班了?」,今天倒有些早。
許若愚點了點頭,注意力還在她心情上,「你怎麼愁眉苦臉的?」
許涼把報紙丟到一邊,說:「聽說顏家對霍家施以援手?」
許若愚一聽就笑了,「這些是男人該操心的,你別胡思亂想,輕蘊能應付」
許涼耳熱起來,嘟囔了一句,「誰操心他來着」
看她在自己面前少有的小女兒態,許若愚跟她說:「這件事根本不用你九哥出手。既然都想要東旺那塊地,那麼其他人就會千方百計不讓兩家的手握在一起」
許涼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聽父親又繼續道:「成不成還不一定呢,只要銀行沒把錢貸給霍濟舟,那麼一切變數都有可能」
她還沒來得及和他深入探討這個問題,就聽父親捧着一本書感嘆道:「摩偈的珍本,沒想到真在葉老手裏」
許涼覺得自己還是沉默比較好。
晚上葉輕蘊回來得有些遲。許涼已經睡着了,迷迷糊糊地聽見他洗漱的聲音。她揉了揉眼睛,看他用修長的手指正在松領帶。
那種無聲禁慾的樣子,十分秀色可餐。
於是許涼咽了咽口水。
「吵醒你了?」,葉輕蘊的聲音在夜裏面顯得很低,卻有一種喑啞的力量,一重無聲的光明。
許涼張了張嘴,忘了自己原本想說什麼。
葉輕蘊解下領帶,隨手扔在一邊,走近後笑着扣了扣她的腦門兒,「今天怎麼看着這麼呆?」
許涼摸了摸自己額頭,聞見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煙味道,就知他開了很久的會。
便問道:「吃飯了嗎?」
「吃了」,想起什麼,又轉身看她一眼,「不過現在有些餓,讓人呈一點宵夜?」
許涼連忙點頭。百度搜索(鄉/\村/\小/\說/\網 www.xiangcunxiaoshuo.com)
在葉輕蘊出門去叫人的時候,許涼拿起床頭的手機一看,已經九點多了。
她掀被下床,用溫水洗了一把臉,他又進來了。
葉輕蘊也不顧她在場,從進浴室的門就開始脫衣服。先是襯衣,裏面的背心,接着他的手鬆松搭在了自己的皮帶扣上。
許涼一動不動地望着鏡子裏面,然後他的目光不動聲色地同她相接。葉輕蘊嘴角懶懶地挑了一下,「雖然最近沒做運動,但身材也不會退化那麼快」
「做運動」這三個字就像三個太陽頂在人頭上,許涼臉上快要冒煙。
她趕緊垂下眼睛,「我還沒洗完,你跑進來幹嘛?」
「老夫老妻,你不用害羞」,他說話間已經脫得只剩一條內褲,手指扣在腰線上,想想還是沒徹底將自己脫光。
怕某人自燃。
他一向不樂意泡澡,說浪費時間。修長的身體從鏡子裏面划過,有一股攝人的熱量。
許涼慢條斯理地往臉上抹晚霜,餘光卻挑了一個絕佳的角度,看他旁若無人地站在花灑下,水線順着他有力剛韌的肌理往下流,簡直可以當沐浴露廣告來欣賞。
「看夠了嗎?」,他隨意將頭髮撩到腦後,許涼嗓子冒煙,嘴硬道,「哪有在看你?」
「敢看不敢承認,撒謊會教壞寶寶」,他聲音溫柔,裏面藏着奸壞。
許涼下意識挺直了脊樑,「你少得意,我明明是在看風景」
葉輕蘊「唔」了一聲,「那我能不能評個4a景區?」
許涼丟下一句,「你少厚臉皮」,落荒而逃。
葉輕蘊摸摸下巴,聽何凱文說,孕婦其實那方面的比平時強烈。
可好失望,阿涼都沒有進來撲倒他。
葉輕蘊洗完澡,已經差不多十點。廚房的人按照吩咐,把餐桌擺在合歡樹底下。
即使隨便一頓,桌上也是有蠟燭有鮮花。
等只是桌子有點長,兩把餐椅隔得距離有些遠。許涼想着挪近一些,但看見他出來,想起剛才在浴室的那番調戲,她只好按兵不動。
矜持雖然沒什麼用,但偶爾也要拿出來撣撣塵。
倒是葉輕蘊將眉頭一皺,掃了一旁的小阿姨一眼,意思是:大晚上的睜着眼睛夢遊?
明顯對自己和許涼之間「千山萬水」的距離不滿意。
小阿姨被他雲淡風輕的一眼盯得臉色漲得通紅。
還是許涼心軟,趕緊開口說,「哎,我和九哥挨在一起吃飯比較有胃口」
葉輕蘊的臉色立馬陰轉晴,自己把面前的餐椅拎到許涼旁邊坐下。
他胃不好,都是清淡為主,瘦肉粥配開陽白菜,開背蝦,還有香煎銀鱈魚等幾道。
許涼口味比他重一些,要了一份蝦仁雞蛋飯,小豬蒸蛋,還有一份奶油南瓜湯。
小豬蒸蛋最有趣,用培根搭配,擺成豬頭的樣子。許涼有了孩子,自己對這種東西更感興趣。
葉輕蘊瞟一眼她左右擺弄蒸蛋小碗的模樣,心想再耽擱下去才就要冷了。於是用他獨特的勸說方式道:「別看了,弄得跟對着碗照鏡子似的」
許涼果然注意力到了一邊,「你說我長得像豬?」
他讚賞一笑:「看來豬腦子不等於沒腦子」
「你知道孕婦需要細心呵護的嗎?」,她拿出肚子裏這張王牌。
葉輕蘊淡定地喝了一口粥,「你笨的時候,我會不由自主忘記這一點」
許涼喪氣地專心對付食物,算了,還是化悲憤為食慾比較實際。
葉輕蘊到了夏天胃口就不怎麼好。他漱了口,拿了一碗微溫的酸梅湯在喝。
許涼對酸梅湯覬覦已久,只不過因為是涼性的,家裏人不給她喝。
於是她眼巴巴看着葉輕蘊,他忽地拍了一下許涼的手臂。
許涼瞪大眼睛,家暴?
「有蚊子」
「哦」,過了一會兒她反應過來,「打着了嗎?」
「沒有」
合着她白挨一下子。
許涼撇了撇嘴,聽葉輕蘊說:「我明天要離開枝州,有個案子要談。可能晚上不能回來了」
她默默點了一下頭。
葉輕蘊對她這種淡然表情非常不滿,將她手中的飯碗抽走,「吃太多晚上會不舒服」
許涼眨巴着眼睛,「明天你不能在家陪我,我恐怕會失落得吃不下飯」,所以趁着現在補補。
葉輕蘊知道她胡扯,但還是把碗塞給她。運氣道:「你在家不可以調皮」
「我哪裏調皮了?」,她懵懂的看着他。
「今天我給你打電話,你沒有接」
許涼傻眼,「這就叫調皮?」
葉輕蘊握住她沒拿筷的那隻手,「阿涼」,他輕輕地喚。
「嗯?」
「等我們老了,就躲到深山裏吧。只有我們兩個」
許涼為難地看着他:「天天吃你的手藝,我不會被毒死吧?」
葉輕蘊黑臉,「我重要還是吃重要?」
她左思右想。
「用得着考慮這麼久?」,黑臉比較級。
許涼怯怯地望着他幽深的眼睛,「雖然你最重要,可是……不吃是會餓死的」
葉輕蘊:「……」
許涼自動把他的表情翻譯成:你這樣很容易失去寶寶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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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最近更得少,實在抱歉,今天老師說六月中旬才能定稿,心上中了一箭/(ㄒo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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