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乘景看着紀清媛的面容,心中厭惡之極。
甚至都有點懷疑,從紀清媛口中說出的那些他們之間前世的感情是不是真的。
他會像紀清媛口中所說的那麼愛她嗎?
還為了她放棄自己大好的前程!
那可是深受皇上器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臣之位啊!
「紀清媛,前世我厭惡不厭惡紀初禾我不知道,但是,這一世我看見你就噁心,好好洗洗你身上的味道,真讓人作嘔。」沈乘景說完,大步離去。
「你!你!」紀清媛指着沈乘景離去的背影,恨不得自己手上有把刀,一刀戳進沈乘景的胸膛將他的心挖出來!
「沈乘景,你這個黑心肝的東西!」
紀清媛罵完,淚水再也控制不住涌了出來。
腦海里控制不住浮現出前不久那一晚發生的事。
她在路上小產,身子一直沒有養好,來了月事後,竟然淋漓不止,還伴隨着一股難以形容的味道。
那晚,沈乘景從外面回來,一身酒氣。
但是,可以看得出來,他很開心,很激動!
他摟着她的肩膀,一個勁的和她說。
「媛兒,咱們來對了,來對了!你說的沒錯,我以後一定會位極人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紀清媛只覺得他喝多了,懶得理他。
可是,他接下來的話,卻讓紀清媛震驚不已。
「我現在是鎮遠侯府的門生了!我被羅家的小少爺瞧上了!他說,會為我安排官職!我的機遇來了!老天爺,我的機遇終於來了!」
沈乘景也許是太過興奮,一改之前的陰鬱,竟拉起紀清媛的手回到臥房。
兩人雖然已經許久沒有過親密的舉動,但是,到底是有過夫妻之實的,接觸一下也是天雷勾了地火。
可是,不到片刻,沈乘景就捂着嘴巴跑了出來,吐了一地。
「紀清媛,你你怎麼那麼惡臭!就像死了幾天的耗子,真讓人噁心!」沈乘景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留紀清媛一人在屋裏,又氣又恨,心中更是籠罩着不可磨滅的羞辱!
她每天都要清洗數次,本來,已經沒有什麼味道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沈乘景這麼一碰,帶出來的味道簡直無法形容!
當晚,沈乘景去喝了花酒,還叫了一個姑娘作陪,鬼混了一夜!
經過那件事,她才知道,身體的情況不正常,為了自己的身子着想,她去看了大夫。
吃了好久的藥,她才感覺身子爽利了不少,逐漸恢復了。
沈乘景也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穿上了官服,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她又對沈乘景產生了一點點信心,想着和沈乘景修補一下關係。
面對她的主動,沈乘景滿是嫌棄,更是碰都不願意再碰她一下!
紀清媛恨意難平。
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還不是懷上沈乘景的孩子!
他竟然還敢因為這件事嫌棄她,羞辱她!
小產那日,她痛得死去活來,血流不止,差一點一屍兩命!沈乘景又可曾有一絲憐憫?
那是她撐着活過來了,要是她死了,沈乘景可能連口棺材都不會給她買,草蓆裹屍扔到荒山野嶺就是她的歸宿!
沈乘景這麼冷血無情,別說他現在可能對紀初禾別有居心,就算他沒有,紀初禾真要對付她的時候,他也會袖手旁觀!
甚至還怕得罪了紀初禾,第一時間出賣她,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她的身上來!
紀清媛心裏一陣惡寒。
紀初禾已經找上門來了,明顯是不打算放過她的樣子。
她如今無依無靠,拿什麼和紀初禾抗衡?
紀初禾捏死她,還不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紀清媛越想越怕。
不,她不能坐以待斃,必須要想辦法救自己,不讓紀初禾有對她下手的機會。
榮國公府,紀初禾特意請了府上的府醫來給冬苓診脈。
府醫診完脈後,一臉笑意地看向紀初禾,「世子夫人,這位姨娘的脈象特別好,我許久都未診過這麼健康的脈搏了。」
「夫人,我就說我的身體好着呢,我又胖了,不是有一句話叫母肥子壯嗎,我身體好,我肚子裏的孩子自然也好。」冬苓在這方面,總是特別有自信。
紀初禾淡淡一笑,沒先理會她,而是給綿竹使了個眼色,綿竹立即上前去,送上賞錢。
「有勞府醫了。」
「世子夫人客氣了,多謝世子夫人賞賜。這位姨娘說得沒錯,母親身子骨強,孩子自然也跟着受益。」
「是,是。」紀初禾贊同地點點頭。
「那我就先告退了。」府醫向紀初禾行了個禮。
「府醫慢走。」
府醫一走,冬苓就朝紀初禾走去,眼中全是感動。
「夫人,你不用擔心我,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夫人。夫人不必為我費心,還特意請府醫過來給我診脈。」
「冬苓,你身子強壯,這是好事,可是,女人生育本身就是一件極為兇險的事情,鬼門關里走一遭,簡直就是在用命換命,待到生產之時,痛苦一定超出你的想像。」紀初禾一邊說着,一邊輕撫着冬苓隆起的肚子。
「夫人,我不怕,我命賤,這點苦我還是吃得的!」
「有時候,你挺機靈的,有時候,又是這麼個憨貨!」紀初禾呵斥了一聲。
冬苓衝着紀初禾咧嘴笑了。
「只要生下來就好了,到時候好好調理身子,慢慢養回來。」紀初禾的聲音又軟了下來。
徐嫣兒站在門外,滿臉羨慕地看着冬苓隆起的肚子。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總是不由自主地覺得惶恐不安。
她就算不計前嫌,想去巴結紀初禾,她也不如冬苓機靈,會討紀初禾的歡心。
更何況,她內心深處是不想討好紀初禾的。
她只想抓住世子。
她就像一個落在水中的人,只能緊緊地抱着世子這一根浮木。
可是,世子的愛很縹緲。
她不知道,這一根浮木能讓她抱多久,是不是突然就從她的懷裏消失,等待她的,只有沉溺!
如果,有個孩子就不一樣了。
她要是懷上世子的孩子,就多了一份讓她安心的保障。
可是,她為什麼怎麼也懷不上呢?
在淮陽的時候,府醫就給她診過了,她的身子沒有任何問題,就算她被鞭打後有一點點氣血虛弱,也早就調理過來了。
究竟要怎麼樣,才能懷上孩子啊!
「夫人!」湘竹突然從外面跑了進來,一臉急切的樣子。
紀初禾抬起頭,看向湘竹,淡聲問:「何事?」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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