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信,但現在不信了。」
喬召漪蹲下身收拾行李,邊收拾邊說,「小舅舅明知道我最擔心淺淺,卻瞞了我一個多月,我也是傻,太信任他了!」
她敢保證,如果跟她對接的人不是陸懷清,她早能發現喻淺失蹤的事。
就因為她太相信陸懷清,所以才會蠢已經過了一個月才發現不對勁。
盛闕走過來單膝蹲在一旁:「雖然有些話你不愛聽,但我該說還是得說,你朋友已經從海上消失了一個多月,恐怕已經凶多吉少。」
「烏鴉嘴!你給我閉嘴!」
「我實話實說,怎麼就烏鴉嘴了?」
「盛闕你要死啊!!」喬召漪氣急敗壞,「我以後再也不會跟你出行,這是最後一次,從今天開始,我也不想再見到你,我真的受夠你了。」
盛闕臉色一暗:「召召。」
「別這麼叫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喬召漪麻利地將行李箱扣上,拎起推拉杆,拿起桌上的包包和手機就往外走。
盛闕快一步擋在了門前,將房門關上,「你現在不能回去,小舅舅說了,你跟你朋友失蹤有牽連,那些人會找你麻煩。」
喬召漪瞪着他:「讓開!」
盛闕八風不動擋在門口:「我的話你聽不懂?你現在回去,會被那些人找麻煩,難道你」
「你說完了沒有?我心裏有數!我什麼都知道!用不着你操心!」喬召漪氣不打一處來,「你這閒情逸緻攔着我,不如去哄你的那些小情人。」
「你吃醋了?」盛闕似笑非笑。
「吃你妹!」
喬召漪這暴脾氣,溫柔不了一點,直接將手裏的行李箱朝盛闕推過去,砰的一聲撞在盛闕的膝蓋上。
盛闕彎下腰,疼得齜牙咧嘴。
知道攔不住,最後盛闕只得跟着喬召漪一起去了機場。
回國的喬召漪,剛下飛機就被截了。
看着眼前清一色身穿保鏢服的人,喬召漪心裏直打鼓,好在對方十分客氣,「喬小姐,賀先生要見你,請跟我走一趟。」
「哪個賀先生?」喬召漪十分警惕地問道。
跟在一旁的盛闕已經猜到:「是濠江那個賀家吧?」
保鏢頷首,隨後做出請的手勢,遠處停着賀家的車。
喬召漪也知道自己今天是單走不成了,看在對方態度這麼好的份上,她上了車。本以為盛闕會趁此溜走,雖然喬召漪很想求盛闕跟她一起去,可她開不了這個口。
誰知盛闕竟然主動要求,「我跟她一起去行麼?」
保鏢想起賀先生的交代,便默認了盛闕跟着一路。
此時已經到了晚上六點。
梁硯遲的別墅內十分清靜。
阿姨將飯菜端了上來,保鏢不讓阿姨進來,而是親自端進來。
一看只有一副碗筷,喻淺說,「再添一副碗筷吧。」
保鏢不解地看着她。
喻淺:「梁硯遲答應了我,今天晚上會來陪我吃飯。」
保鏢沒說什麼,去讓阿姨再添了一副碗筷來。
喻淺沒有動飯菜,而是早早等在了門口,她不確定梁硯遲會不會食言,不過就算他食言也沒什麼,這才第一步,不順利也正常,而且她心態良好,知道急是沒用的。
六點的時候梁硯遲沒有來,喻淺便繼續等,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過去了快到六點二十的時候,梁硯遲還沒有來。
這傢伙果然食言了!
雖然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梁硯遲真的沒來,她還是忍不住嘆了聲氣。
她轉身之際,身後房門突然打開,她聽到梁硯遲的聲音,「剛結束一場視頻會議,來晚了,你吃了嗎?」
喻淺轉過身,梁硯遲身上穿着一件白襯衣,兩邊袖口挽起半截,領口也解開了兩顆扣子,連眼鏡都沒取,確實像剛忙完工作的樣子。
「在等你,還沒有吃。」喻淺搖頭。
梁硯遲瞥見桌上的飯菜確實沒動,走過去用手指碰了碰菜盤邊緣,「已經有些涼了,讓阿姨把另外做的飯菜端上來。」
「可以將就。」喻淺說。
梁硯遲語氣淡淡的:「我沒有將就的習慣。」
喻淺:「」
阿姨不知道梁硯遲今晚在喻淺這裏吃,所以做的是兩份晚餐,而且給梁硯遲做的晚餐更豐盛。
現在喻淺這份不能吃了,給梁硯遲做的晚餐端上來剛好合適。
房門關上,保鏢守在外面。
兩人坐下,喻淺非常殷勤地用公筷給梁硯遲夾菜,梁硯遲說了不用,喻淺當作耳旁風,討好的小心思毫不遮掩。
這還是梁硯遲回國住進這棟別墅以來,第一次跟外人一起吃飯,平時早晚都是他一個人,中午在公司吃,休息日便會回梁家老宅。
所以此刻當他看到坐在對面的喻淺,會有些不適應,她給他夾菜,他更不適應。
「我沒來,你可以先吃,怎麼還死心眼等我?我要是今晚都不來,你難道就不吃了?」他將她夾過來的菜撥到了一旁。
喻淺有些受挫:「你不來我也會吃,大不了晚一點,我就是想着,萬一你來了呢。」
梁硯遲:「明晚不來了。」
喻淺悶着頭:「哦。」
她沒什麼胃口,只吃了一點就不再動筷子,梁硯遲看在眼裏,隨口說,「都快營養不良了,還在減肥。」
「我沒胃口,吃不下。」喻淺說,「在療養院這一個多月,腸胃傷得更狠了。」
不然她也不會一下子瘦這麼快。
瘦到快脫相的程度。
梁硯遲看她一眼:「有吃藥嗎?」
「沒有,姜玟盈就是想看到我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怎麼會給我吃藥。」她也不是故意說得這麼可憐,事實本來就是。
梁硯遲放下筷子:「你需要什麼藥,我明天可以給你帶回來。」
喻淺抬手托腮:「你幫我,不怕姜玟盈跟你翻臉?」
梁硯遲睨着她:「你想說什麼。」
喻淺打定主意:「你想不想知道,我跟姜玟盈之間到底有什麼過節?」
「不感興趣。」
梁硯遲拿起旁邊的水杯喝了一口溫水。
他嘴上雖這麼說,但並沒有阻止喻淺試圖向他透露些什麼。
「我說過,我跟姜玟盈沒有直接的恩怨,那是上一輩的糾葛,牽扯到」喻淺直勾勾盯着梁硯遲的眼睛,「你的五叔,梁正青。」
梁硯遲將水杯重重放下:「別扯太遠了,跟我五叔有什麼關係!」
聽得出來,梁硯遲生氣了,他很敬重他這位五叔,不允許別人有半句詆毀。
喻淺心中切了聲,語氣輕飄飄的,「不管你信不信,其實我們之間的關係確切來說,應該是堂兄妹。」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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