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七站在二樓朝陽的房間,把三個人的恩恩怨怨看得很清楚。
季遠深並不可憐,都是他自己作的。
這世上,很多果都是自己種下的因。
駱辰是個什麼樣的人,白七七多少有點了解。
她還是擔心,打電話叫人查了駱辰的底細。
很快那邊就有了回復,「陸太太,您查的這個人未免也太乾淨了,沒有任何感情經歷,也沒有什麼特殊癖好和缺點,人很溫和。」
這些表面的東西白七七一個字也不想聽,「我讓你們查,不是查這些的,給我扒初祖宗十八代。」
掛了電話,白七七下樓。
季遠深是給韻韻送藥來的,一大早的就來,也是辛苦他了。
一碼歸一碼,白七七留他,「吃完早飯再走吧,我讓阿姨給你煮餃子吃,我昨天包的。」
誰知季遠深很不客氣的問,「有牛肉酸菜餡兒的嗎?」
陸紹珩不悅的看他一眼,那意思分明在說:趕緊滾吧,還敢跟我媳婦提要求。
平時季遠深接收到陸紹珩的眼神,准麻溜的滾了。
這次,他卻像沒看到一般,又問了一遍,「有嗎?」
白七七道,「我去冰箱裏看看,上次初初的媽媽包了一些送我,好像沒吃完。」
季遠深眼神亮了亮,「麻煩了。」
看在他這麼為韻韻的份上,白七七也不怕麻煩,去冰箱裏找。
果然有一袋牛肉酸菜餡兒的餃子。
陸紹珩最不喜歡吃這些有味道的東西,所以她一直沒煮。
其實牛肉酸菜也是她的最愛呀。
白七七讓阿姨把酸菜牛肉餃子全部煮了,大概有三十個。
季遠深一頓就幹完了,白七七都驚呆了。
斯文的季遠深這麼愛吃酸菜牛肉餃子,沈知初以前知道嗎?
陸紹珩見她盯着季遠深吃東西,不悅道,「他吃東西的樣子讓你很着迷嗎?」
白七七噎了下。
要不要這么小氣啊。
白七七低聲哄他,「就是驚呆我了,狼吞虎咽的。」
「嗯哼。」
「我一會得去公司一趟,你呢,在家辦公還是去公司?」
「去公司,快過年了比較忙,下周一的年會,陸太太別忘了。」
那天怎麼着也得空出時間來,也是白七七跟陸紹珩第一次參加陸氏的年會。
白七七抱了抱他,「知道了,你已經說過很多次了。」
「怕白總太忙,忘了。」
「別笑我。」
「我說真的,別忘了,大家都期待我和陸太太一起出席跳開場舞。」
咳咳咳。
季遠深突然出聲,「一大早的,別虐狗了好嗎?你們看不見我嗎?」
特麼的,一大早真的扎心好伐。
陸紹珩不屑的掃他一眼,「你也知道還是一大早,你來這麼早故意的嗎?」
白七七忍俊不禁,「我去看看孩子們。」
季遠深被刺痛。
「交友不慎,誤交損友。」
陸紹珩不留情面,「可以絕交。」
季遠深:
靠!
吐血啊。
「陸總,給我一份陸氏邀請函唄,我也想去年會。」
「你又不是陸氏員工,去做什麼?」
「伊人要嫁人,我也該安頓下來了。」季遠深惆悵。
某些事某些人真的該選擇忘懷。
陸紹珩依然扎他的心,「要安頓早安頓下來了,還用等到今天?強行安頓並不是什麼好事。」
季遠深噎得不輕。
見了沈知初一面,今天的季遠深心神不寧。
索性今天休假,他便去看了沈母。
看到他,沈母很詫異。
這是季遠深和沈知初分手後第一次主動專程來看她的。
買的也都是除補品之外,沈母需要的東西。
下雪天買菜也成了困難,這裏雖好,就是一點離菜場還有些遠。
從前沈母覺得離菜場遠可以適當鍛煉身體,一旦下雪就成了難題。
看到季遠深拎着大包小包,沈母熱淚盈眶。
畢竟當初,她很看好這個女婿。
他什麼都好,就是不愛她的女兒。
「快進來。」來者是客,沈母不好趕人。
季遠深體貼的幫沈母把菜分好,這麼冷的天暫時都不用放冰箱冷藏。
「怎麼買這麼多牛肉?」
「初初的身體多吃點牛肉好。」
沈母笑他,「是你想吃酸菜牛肉餃子吧。」
季遠深沉默。
「索性下雪天也閒來無事,今天就包一些你帶回去。」
「方便的話也可以。」季遠深晃了一圈,「沈舅舅呢?」
「前段時間不是在養老院待了嗎,結交了一些新朋友,昨天又去了,說是要住上一個月。」
「那這裏每天就您一個人?」
「一個人有什麼關係,清淨。」
「初初不常回來嗎?」
沈母曉得他的心思,來這兒必定是想她女兒了。
他在套話。
沈母道,「孩子大了會有自己的生活,我已經夠幸運了,能和初初生活在一個城市,她偶爾會回來看我,和駱辰一道,他們工作忙,我有時候也會去看他們,順便給他們坐上一頓飯。」
說到這兒,沈母情不自禁的揚起嘴角。
季遠深再次扎心。
他來是找虐的。
「阿深。」沈母這麼叫他,眼神如同看自己的孩子,「阿姨知道你是個優秀的孩子,也有不少女人暗戀你,挑一個安頓下來吧,人還是要一個家才有歸屬感。」
季遠深只覺得胸口仿佛堵了一團棉花。
沈母把牛肉拿出來清洗,又拿了麵粉準備做餃子皮。
季遠深卻待不下去了,他心痛得快窒息。
他也想祝福沈知初,可這樣的祝福對他來說太難。
他都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做到大度祝福心愛人的!
「阿姨,我還有點事先走了,餃子我今天吃不了,下次來再帶吧。」
沈母點了點頭。
人需要有邊界感,即使沈母也喜歡季遠深這個小輩。
他若是常來,駱辰會不高興。
錯過了就是錯過了,都往前看吧。
季遠深在車上不停的抽煙,抽到眼淚都嗆出來了。
有些人不見還好,一見就再也難忘懷。
隱藏的思念如同潮水般,一陣一陣,攪得他快要崩潰。
季遠深給沈知初打電話時已經臨近中午。
她在攝影棚陪藝人。
看到這個銘記於心的號碼,沈知初猶豫了下掛斷。
季遠深鍥而不捨的打。
沈知初實在心煩,走到一邊接。
「什麼事?」她的語氣很不好,像是很煩他。
三個字,如同一把刀割碎了季遠深的心。
他憋了口氣,卻什麼都說不出,剩下的只有無盡的懊悔。
「你不說話我掛了。」
「別。」一開口,季遠深的聲音有些哽咽了。
沈知初微愣,心也沉了下來。
「初初,我上次說過的,有禮物要送給你就當是我,我送你的結婚禮物。」
「我也說過,你有這個心可以寄到我公司,如果要見面大可不必。」
「你都要結婚了,讓我死心不好嗎?」
「季遠深,我不信你。」
季遠深心口緊得喘不過氣。
只因好幾次,他都騙沈知初見面,其實差點對她行不軌之事。
他不是有意的,一見就控制不住的想擁她入懷,想吻她,想要她。
這種迫切感季遠深只在沈知初身上體驗過。
「沒別的事我掛了。」
「等等。」季遠深不依不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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