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完全失控。
他一向衝動,更何況父親被捕,很有可能會坐牢。
短短半天的功夫,他們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母親眼睛都快哭瞎了,他是他們唯一的兒子,自然要肩負起責任。
少年掄起拳頭就要開揍,還沒出手就被陸紹珩一招制服。
他被陸紹珩反制無法動彈,卻還囂張跋扈,「陸紹珩,你放開我,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早知道你如此狠毒,我就該把你丟到野外餵狗。」
陸紹珩也不氣,陸時的單純不是裝出來的。
陸以明大概在很早以前就留了後手,讓陸時成為他的跟班,增進兄弟感情,就是怕有一天他輸了,利用兒子來說服他。
可惜,他算錯了。
陸時和他的兄弟情因為白七七而產生了隔閡。
陸紹珩不和他浪費時間,「你爸爸如果真的沒錯,警察會無罪釋放,你何必浪費精力在這兒鬧!」
「是你下的黑手,你陷害他。」
「你覺得我憑什麼陷害他,有什麼值得我陷害的?」
陸時啞言。
是啊,他已經是陸氏掌權人了,陷害他父親做什麼呢。
「你怕他奪你的權。」陸時也是見過豪門兄弟為利相爭的。
那種殘酷太讓人心寒。
他不願和陸紹珩變成那樣,所以在很早以前就告訴爺爺奶奶,他只想閒雲野鶴,環遊世界。
陸紹珩笑了,「我怕他?陸時,你父親要是真有那能耐,我分分鐘把陸氏總裁的位子讓給他!他不是那種人才,除了爭權奪利從不為公司考慮,其實你自己也知道一些不是嗎?」
「你胡說!」
「我有沒有胡說你心裏清楚,你父親該好好反省了,這也是爺爺奶奶的意思。」
陸時當然找過爺爺奶奶,可他們都避而不見。
想來也是眼不見為淨吧。
他是單純,可不傻。
那人到底是他的父親,他能怎麼辦呢。
「哥。」陸時突然掙脫,在陸紹珩跟前跪了下來,「算我求你,我父親年紀大了,不能。」
「他要是真的被判刑,我母親也會熬不住的。」
陸紹珩別過臉,還是不忍心做得太絕,「你叫我一聲哥,我會好好善待你母親,至於你父親,我很抱歉。」
陸紹珩直接讓保鏢來處理,他還得去處理另外一個兄弟。
會所里,秦瀟一直在和陸以川周旋。
他還不知道秦瑜犯病住院了,陸以川的要求是,秦瑜送完藥必須要回到這兒。
結果他們沒等到秦瑜,倒是等到了陸紹珩。
秦瀟看到他,一臉嫌棄,「老子等了快一天,你還知道來。」
腰酸背痛,聽陸以川說了一天的渣話,也是夠了。
陸紹珩一眼便看到桌上的各種文件,股權轉讓,證卷股票房產
厚厚的一堆,可見陸以川是把所有家底都拿出來了。
他是真的很愛秦瑜啊,傾其所有。
「愣着做什麼,趕緊的我要滾了,你自己處理。」秦瀟早就迫不及待了。
陸以川萬萬沒想到陸紹珩會來,兩個兒子完全是不同的態度。
他冷臉,「你來做什麼,誰讓你來的!!」
陸紹珩早就司空見慣,剛要開口懟,秦瀟和他統一戰線,「當然是我搬來的救兵啦,都是你的兒子,憑什麼我就要累死累活的替你操心,你都給陸紹珩,他最樂意幹這些。」
陸紹珩:
似乎沒料到秦瀟放棄得這麼徹底。
陸以川都把家底掏空了送到他跟前,他拒絕了。
他們不是一直以來勢不兩立的麼?甚至還喜歡上了同一個女人,仇恨越發深刻了。
秦瀟把文件拿給陸紹珩,「簽上自己的名字,這些都是你的。」
陸以川氣急攻心,「阿瀟,別犯渾。」
秦瀟,「你不是把這些都給我了嗎,那就是我的東西,我愛給誰就給誰。」
陸以川:
「不過我需要你辦一件事。」秦瀟湊到陸紹珩耳旁低聲道,「你媽乾的那些事,我要你給我一個交代。」
「什麼事?」
「一會你就知道了。」
兩人拿走了陸以川的家底,完全不顧倒地不起的老父親,一起走出了包間。
門口陸以川的人被陸紹珩的人制服,兩人完全沒有阻礙。
秦瀟雙手插兜,「哎,和這老傢伙說了快一天的話,累了,我先回酒店補個覺,順便陪陪秦姐姐,她肯定很擔心。」
陸紹珩拿着文件,不確定的問,「你真的願意全部給我?」
秦瀟笑,「不要啊,那就拿來吧。」
秦瀟故意要去搶,陸紹珩本能的躲開,「你就算反悔也沒機會了。」
「渣男。」秦瀟罵了句。
陸紹珩聳聳肩,「隨便你罵。」
「這些文件都有陸以川的簽字蓋章,你找個律師,做個手腳過戶到你名下,以後陸氏有誰敢動搖你的地位!」
陸紹珩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他從未想過有一天,和秦瀟能真的成兄弟。
這都是秦瑜的功勞,他知道。
秦瀟吹了聲口哨,「不用感謝我,畢竟我也不缺這些東西,等我做了a國總統,促進一下我國經濟發展啊,合作的機會多的是。」
陸紹珩這才告訴他,「你媽她,住院了。」
「臥槽陸紹珩,你不早說。」
秦瀟往醫院狂奔而去,陸紹珩折回包房看了眼,陸以川被氣的倒地不起,他立馬給醫生打電話搶救。
來之前他做了功課,也知道陸以川的毛病,隨身攜帶醫生。
陸以川還不能死,他兒子的藥還需要他。
等處理完這些,陸紹珩看到裴寧芳急匆匆的趕來。
「阿珩?」
裴寧芳見到他神情怪異,「你怎麼在這兒?」
陸紹珩反問,「你又為什麼在這兒?」
正好,陸以川被幾位醫生護士從包房抬出來。
裴寧芳嚇得臉色都變了,「畜生,你把你爸爸怎麼了?」
「他見了秦瑜,太興奮,又把自己的股權和證劵以及不動產都轉給了秦瀟,所有的心愿都了了,選擇去死。」
裴寧芳:
「這是離婚協議,你老公給你留下了一百萬存款和一套房,夠你安享晚年了。」陸紹珩把離婚協議遞到她跟前,表情冷漠。
裴寧芳表情獰猙,「你這個逆子,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知道啊,這是父親的心愿,我做兒子的當然要滿足。」
「你!」
「簽字吧陸夫人。」
「我不簽。」裴寧芳指着陸紹珩的鼻子罵,「孽障,早知道你是這麼個東西,當初我就該把你掐死。」
陸紹珩不是第一次聽這種話,每次他都會心疼得不由自己,他懶得聽裴寧芳的瘋話,冷冷吩咐人,「務必讓陸夫人簽了離婚協議,今天辦好手續,以後她就不是陸夫人了。」
「是,陸總。」
身後,是裴寧芳幾近嘶吼的怒罵。
「陸紹珩,你這個野種,你這個小三生的狗東西,畜生不如,我真是後悔留下了你。」
「你會遭雷擊的,陸紹珩!」
「」
保鏢在這時捂住了裴寧芳的嘴,陸紹珩只聽到嗚嗚嗚的聲音。
但是,他卻站在那裏不動了。
野種,小三生的東西!
他好像聽到了這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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