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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十一不敢去想,但他知道,如果多吉真的要怪罪,自己肯定會擔負起一切的責任,絕不會讓卓瑪受委屈,可是,那沈玉環呢,玉環怎麼辦?玉環一直深愛着自己,為了幫自己不惜財力物力,還親力親為,如果要對卓瑪負責,那沈玉環那裏,就註定要辜負了。
胡十一不敢再往下想,因為他知道,這和他以前有過的女人是不一樣的,以前不管是趙春花,還是陳璐瑤、陳雨瑤姐妹倆,都是情我願,就算以身相許的琳達,還有夾雜着利益的周芳茹,他也沒因此煩惱過,但卓瑪不一樣,她還是個孩子,萬一當時她是一時糊塗,那豈不是會毀了她一輩子嗎?而且這裏面,還牽涉到民族政策,這也是他不得不重視的原因之一。所以他決定,到那姿後,要儘快抽空去找到卓瑪,看看她對這事的態度,也要真誠的給她道個歉。
加央嘉措見胡十一楞在那裏,便說道:「十一,別看了,縣長心裏難受,我知道肯定也不好過,晚上多喝點酒,說出來就好了。」
胡十一沒有說話,默默的坐下來,繼續給加央嘉措講電腦調試的事情。
晚上,在阿旺家裏,多吉、胡十一、加央嘉措還有阿旺,已經喝得有些多了,但每個人看起來都很高興,一點都沒有要離別的感覺。
胡十一端起酒杯說道:「縣長,我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聽嗎?」
多吉有些高了,舌頭打直的說道:「什麼……什麼好消息,不走了?」
胡十一搖搖頭說道:「不,比我不走了還高興,我告訴們,頓珠的手術成功了,頓珠就要好了。」
多吉說道:「真的?這麼快就好了?」
胡十一說道:「我真的高興,頓珠終於可以去上學了,來,我們為頓珠乾杯。」
「乾杯……」,四個人都把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胡十一趁着酒興,大膽的說道:「縣長,以後萬一有什麼事情,我說萬一啊,萬一有什麼事情不能原諒我,會把我怎麼樣?」
多吉說道:「什麼萬一不萬一的?幹了什麼壞事我不能原諒了,沒事,我們藏族人豪爽,沒有過不去的砍坎兒,我不會把怎麼樣的,不過……」
胡十一緊張的問道:「不過怎麼樣?」
多吉說道:「不過我會罰小子多給我搞幾台車,多搞幾台電腦,這不算過分吧?」
胡十一說道:「不過分,一點都不過分,縣長,放心,我去幫扎西書記搞這個活動,我一定把我們索班這一份先留起來,看怎麼樣?」
多吉高興的說道:「好,好,還是小子有主意,一定要先留起來,要不等到扎西書記去分,分到我手裏就只剩殘羹剩飯了,那我不是虧了嗎?」
胡十一說道:「我明白,我會讓捐贈的公司直接寫明是捐給索班縣的,或者直接捐給保護藏羚羊的,這樣扎西書記也不能打它的主意了。」
多吉說道:「十一,這樣說我心裏還算舒服點,要不我總感覺我把給扎西書記,虧得慌。」
胡十一說道:「縣長,我是助理,我到哪裏去都會想到的,對了,進無人區還需要些什麼東西,給我列一個清單,我來想辦法。」
多吉不相信的問道:「什麼都可以嗎?」
胡十一馬上說道:「槍和子彈我給弄不來,這個太難為我了,我就是給弄到也運不過來啊,除非準備把我送進監獄。「
多吉說道:「我可不想把送進監獄,我也不會讓弄槍弄子彈,這些扎西書記會給我的,十一,沒當過兵不知道我能不能給說清楚,部隊在野外的時候,都有一些特殊的裝備,吃住都有,要是能給我搞點這個過來,那就太牛了,那我就徹底服了。」
胡十一想想說道:「我現在不能答應,但我可以給說的是,我會去努力。」
多吉驚訝的說道:「這個也行?十一,我是說來難為的,還真敢答應啊,部隊的東西是說弄出來就能弄出來的嗎?」
胡十一說道:「新的不行,舊的總可以吧,反正說需要,我都想試試。」
多吉上上下下的看着胡十一,驚奇的問道:「我說十一,究竟有多大的能量,我怎麼就看不透呢?」
胡十一笑道:「要看得透我,我不就成了透明人了嗎?」
多吉嘆口氣說道:「十一,越是這樣說,我越不想放走了,我馬上去給扎西書記打電話,說我反悔了。」
多吉說完,作勢要起來去打電話,胡十一拉住他說道:「縣長,就別去找罵了,扎西書記是那麼容易改變決定的嗎?算了,反正我也去不了多久,我還會回來的嘛。」
多吉悶頭不說話,阿旺說道:「領導,這一走可就吃不了阿旺給做的飯了。」
胡十一說道:「是啊,阿旺大叔,要是我饞了,我就回來找,可得做給我吃啊。」
阿旺高興的說道:「當然當然,只要領導喜歡,回來我就做給吃。」
加央嘉措說道:「縣長,十一又不是不回來,怎麼把氣氛搞得這麼沉重啊,我們不是應該高高興興的喝酒嗎?」
多吉端起酒杯說道:「對,嘉措說得對,喝酒,今天什麼都不說了,只喝酒。」
胡十一也不想說離別的話題了,他岔開說道:「縣長,還是給我講一講藏羚羊吧,我到現在都還沒有親眼見過呢。」
多吉說道:「在我們藏民心裏,藏羚羊是吉祥的象徵,我們一直認為,藏羚羊的出現會為自己帶來好運。可藏羚羊也是一個奇怪的動物,每年夏天,到了藏羚羊繁殖的季節,幾乎半數的雌性藏羚羊都會遷徙到可可西里腹地產仔,大約1個月以後,再帶着幼仔返回原地。至今也沒有人能解釋清楚,為什麼藏羚羊需要經過這樣漫長的遷徙才完成一次繁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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