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卿自然也是相信溫良師兄的,頭也不回地入了幻陣。
為了避免前期的對戰太耗時耗力,她都是以最快的速度識別對手手中的法器,再大聲喊出來,場景立刻就會變換。
她一點兒時間也不耽擱,甚至有幾次對方剛亮出自己的法器,她就大喊出那法器的等級階。
後來她發現這樣特別省時省力,就都這麼做。
於是就出現,其他弟子還和幻陣中的對手奮戰的時候,謝玉卿已經連續識別出十幾種法器了。
就這樣,她一路狂飆,直至幻陣中出現了仙器的場景。
那場景應是真實出現過的,只見一個紫衣女修,雙手相對一上一下懸在空中,雙手中間是一個懸浮的環形法器。
法器通體散發着亮紫色的光芒,一道光從法器中射出,一條綿延不絕的山脈瞬間坍塌,數十座山轉眼間變為平地。
謝玉卿看呆了。
這不是她上輩子在電腦、電視上看視頻,所有的效果都是平面的。
幻陣中的場景皆是身臨其境一般,她能清楚地感覺到腳下山體坍塌所產生的劇烈震動,空氣中沙石泥土混雜着植物的香氣。
那紫衣女修,不,紫衣大能,沖她微微一笑,手腕一翻,源源不斷的水流像瀑布一般自環形仙器而出,落到了剛才山脈所在之地。
剛才還是連綿不絕的山脈,這一會兒的功夫就變成了一個望不到頭的巨型湖泊。
這就是大能的力量嗎?轉眼間,變山為湖。
這是她第一次近距離切實感受到修仙大能的實力。
好強的力量。
她好想要!
這就是仙器的威力?
什麼樣的修為能在使用如此強大的仙器?
她也要達到這樣的修為!
剛才的場景像是鈎子一般,勾起了她內心對力量的渴望。
之前她只是想變強,卻對變強沒有具象化的感知,現在,幻境中的場景,讓她對變強有了實質性的認知。
實力強悍者,可憑一己之力,移山填海,變山為湖。
謝玉卿決定了,以後她會更加努力修煉!
場景逐漸淡去,謝玉卿才慢慢緩過神來,喊出了極品仙器四個字。
幻陣自動消失,考核廣場重現在她眼前,她抬頭去看分數,一共出現了四十三個場景,她答對了四十三個法器的等階。
再看看其他人的分數,除了一個叫明煥羽的,答對了二十一個,剩下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超過二十個的。
看來穩了。
謝玉卿拿出一片玉簡靠上眉心,溫習煉器材料的內容。
剛出幻境的明煥羽,看到的就是這個場景。
明煥羽:這該死的考核什麼時候結束!再這樣下去他要瘋了!
他知道他確實有些閒散,在修煉一事上不夠積極,可是每天把這麼個卷王和他放在一起,不就顯得他更不努力了嗎?
他心裏罵罵咧咧,手上還是拿出自己總結的法器材料玉簡,為一會兒的考試複習起來。
最終,謝玉卿答出了二百多個煉器材料。
今日的三門考核,她又是以全滿分的成績得到了甲等。
已經得了六門甲等了,通訊廣場上對此又開始熱烈的討論。
【我早就看好她能行。看吧,六個甲等,明天那三門都簡單,九個甲等勢在必得。】
【早知道就壓九門甲等了,我只壓了六門甲等,我的靈石啊。】
【別提了,我只壓了三門甲等,誰能想到她七日就能將九門課程學到這種程度。天才果然和我們普通人不一樣。】
【有人壓九門甲等嗎?之前沒人信她能得九個甲等,連信她能通過考核的人都一半一半。】
......
忙了一天,謝玉卿終於有時間拿出通訊玉簡,看看廣場上大家都在說什麼。
看到大家和她預想的一樣,她就放心了。
在她剛要放下玉簡的時候,有人給她發了消息。
她只是看了看通訊廣場,也沒說話,就有人能找到她,看來此人幕後勢力不一般。
來人自稱是永盈賭坊的主人,說是想和謝玉卿面談一下。
謝玉卿沒理會,那人卻又說了一句。
越風仁要逃跑。
這是透露消息給她。
越風仁是今日考核出錯的關鍵人物,謝玉卿略思索了一下,轉身去尋溫良師兄。
無論如何,現在都不能讓越風仁逃跑,不管這一切是不是他做的,他一定知道些什麼。
要是這個消息屬實,她願意去見一下這個自稱是永盈賭坊主人的人,就當還了提醒的人情,說不定還能知道更多消息。
溫良師兄知道後,動作迅速,在越風仁出宗門之前攔截了他。
謝玉卿也跟在溫良師兄身邊,看着又恢復了傻氣的越風仁,面露不解。
這和他今日之前的狀態一點兒也不像,除了長相一樣,剩下神情、體態、氣勢,完全是不同的兩個人。
直覺告訴謝玉卿,其中一定有鬼。
「你為什麼要設局害我?就為了賭局?」
越風仁抱着一個破破爛爛的儲物袋,咬唇看着謝玉卿,眼神閃爍,張了張嘴,欲說些什麼,結果卻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若是你將所有實情告知,我可求我師祖,讓此事不牽連你們越家。」
聽到這話,越風仁眼睛亮了亮,「我都告訴你,我都告訴你,
你七日內通過基礎學堂的結業考核的消息,的確是我放出去的。
我當時也沒想太多,就覺得你肯定做不到,想讓你難堪罷了。
永盈賭坊拿這件事開賭局不是我指使的,我只是後來去下了不少注罷了。
有人來找我,問我想不想贏,那我當然想贏。
我早就把身上所有能當的東西都當了,換成靈石壓你不能通過考核,我怎麼可能不想贏。
昨日看你那麼厲害,我就答應他了,剩下的我不太記得,只知道小銀去庫房在陣盤上做了手腳。
我就知道這麼多了,你們可以罰我,讓我面壁,關我進浮沉宗後山,但千萬不要怪罪我越家,他們什麼都不知道,都是我一個人自作主張。」
越風仁眼哭哭唧唧,但還是堅持着說完了這些話。
說完便眼神閃躲,生怕和謝玉卿對視。
他心慌。
因為他隱瞞了是伏湘讓他把這個消息傳出去的事情。
越家人都是靠伏湘和她母親,才榜上伏家這棵大樹。
如果把伏湘供出來,越家才是真的完了。
不過就算他不說,就他那躲躲閃閃的樣子,謝玉卿也猜出這件事肯定也有伏湘的手筆在裏面。
現在先收拾越風仁。
日後再收拾伏湘。
謝玉卿對溫良師兄搖了搖頭,示意他越風仁確實不知道更多了,讓溫良師兄看着處置。
溫良瞭然,命人將越風仁帶走。
越風仁因與外人勾結,謀害同門,被關到後山無涯峰面壁十年。
無涯峰有靈氣隔絕法陣,靈氣近乎於無,根本不能修煉,每日能做的,就是反思自己的過錯。
相當於用十年的光陰反思過錯,不得修煉。
小銀因是共犯,被戒律弟子鞭罰一百下,逐出浮沉宗,永世不得入浮塵宗境內。
聽完越風仁的供詞,謝玉卿久久不語,溫良問她:
「師妹有頭緒了?」
這件事顯然還沒結束,他們還沒查出來到底是誰利用越風仁和小銀。
「還未,不過快了,明日等我考核結束後,我要下山一趟。」
越風仁確實要跑路,他的供詞也差不多都是真的,永盈賭坊的主人是非見不可了。
「可要師兄陪着?」溫良眉頭微蹙,並不贊同。
今日有人用這麼大的陣仗要害他師妹,他怕她獨自下山會遇險,可他也沒直接說不讓去,只是詢問能不能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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