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肆意人生 1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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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臨山廠的領導真是將你大材小用了，這些事你有沒有給其他領導匯報過」。仲華問道。

「沒有，其實，這事八字還沒有一撇了，到時候萬一搞不成，領導肯定會訓我，我還是老老實實的干，到時候出了成績那是都看得見的，沒有出成績，誰也不知道這事，我覺得這樣安全點」。丁長生笑嘻嘻的說道。

「哈哈，那你怎麼又對我說了呢」。

「說實話，仲總經理，我從內心裏還真沒有把你當領導」。

「哦？為什麼？」仲華奇怪地問道，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哀樂，可能這就是領導的境界吧。

「因為你沒有領導的架子，昨天在廠里開會研究怎麼接待你時，大家心裏也沒有底，我敢說，直到現在，廠里的領導們還在嘀咕呢，哪個領導下來視察不是前呼後擁的，你看看你，就一輛車，所以和你這樣的領導說話，心裏沒那麼多的顧慮，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有成績我們就擺成績，有困難我們就擺困難，不想其他領導一樣，你得猜着他想看什麼，那就得準備什麼，我們都準備好了，你說，你想看的還能看得到嗎？」

「呵呵，看不出啊，小丁，你這牢騷可是不少啊，那你們今天準備了沒有？」

「仲總經理，你想聽真話？」

「那當然，小丁，我可告訴你，再怎麼說你我也是有一面之緣的，在海陽公司里，我和你認識的最早，別人可以騙我，但是你不能騙我哦」。

在大家的一路忐忑之下，丁長生終於將仲總經理安全的拉到了梨園村，一下車，仲華就看見了廠區大院門口只有幾個村領導在迎接，還有幾個老農偎在牆根下曬太陽。

寇大鵬心裏一寒，心想，這個丁長生是怎麼搞的，說好了按照鄭董來的時候佈置，這冷清清的，怎麼辦？但是事到如今，也沒有辦法了，現召集人那顯得多假，只能是硬着頭皮上前給仲華介紹一干成員，而丁長生在跟在後面補充介紹。

趁着仲總經理和大家握手的時候，寇大鵬將丁長生拉到一邊：「你這是怎麼搞的，怎麼沒有歡迎人群啊？」

「表叔，仲總經理不喜歡那一套，快點，仲總經理叫你呢」。

王白麗當然也看到了這一切和鄭明堂來的時候大不一樣，自從田家亮走了之後，她是獨木難支，一直採取隱忍的態度，沒有想到今天仲總經理來視察，丁長生這小子居然沒有搞歡迎儀式，這倒是一個機會，現在不便說，但是回去一定在會上說一說這件事，搞歡迎儀式這是會定下來的調子，你一個小小的管區組長，居然敢不遵守，這是不是無組織無紀律？

「仲總經理，我們現在就去施工現場看看吧」。寇大鵬也知道，仲華來到梨園村，肯定是來看修路成果的，於是建議道。

「先不忙，這樣吧，反正路修的怎麼樣就擺在那裏，跑不了，你們一時半會也做不了假，先走幾戶老鄉家看看吧，看看大家的日子過得怎麼樣？」仲華說的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寇大鵬一呆，只能是訕訕的說了聲好。回頭找丁長生，眼神是可以說話的，丁長生也知道寇大鵬想問什麼，那就是『安排好了嗎？』，這些事誰知道怎麼回事啊，丁長生兩手一攤，表示不知情。

事到如今，只能是硬着頭皮跟上去，劉香梨也是一陣忐忑，頻頻向丁長生發出詢問的眼色，因為她和劉三都已經認出來這位仲總經理是什麼人了。

「你們在後面嘀咕什麼呢？我是總經理，看看老百姓過的什麼日子不過分吧？」看到沒有人跟上來，仲華扭頭問道。

「沒有，不過分，這是應該的」。寇大鵬和王白麗急忙跟上去，邊走邊說着一些不痛不癢的話。

「劉代表，這家是什麼人家，我們進去看看吧」。仲華走到一家柴門掩戶的人家門前，問劉香梨道。

「哦，仲總經理，這家現在只有祖孫兩人在家，兒子和兒媳出門打工去了，得到年關才能回來一趟」。說着，就推開門進去了：「老叔公，在家嗎？」

「誰啊，門沒閂，進來吧」。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屋子裏傳來。片刻一個小男孩手裏拿着鉛筆從屋裏沖了出來，但是一看到院子裏這麼一大幫人，又嚇得縮了回去。

「老叔公，這位是總經理，特意來看你了」。劉香梨介紹道。

「總經理？哦，總經理好」。老叔公一陣激動，半天才想起來讓大家屋裏坐，其實屋子裏只有兩個板凳，一個讓仲華坐下了，另一個老叔公坐下，劉三急忙出門去鄰居家借板凳去了，不能讓寇會長和王廠長站着說話吧。

「老叔公，兒子兒媳什麼時候回來？」仲華輕聲漫語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