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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曾經,她被畢炎博背叛傷害,她的父親哥哥只能事後替她討回公道,卻無法讓她不受傷害!
就像此時此刻,她最依賴信賴的父親哥哥,一樣有心無力,哪怕知道,或許都還沒有她手中這一柄攥入掌心的水果叉有用。
所以池月宛的臉上沒有羞澀、沒有害怕,甚至沒有狼狽的窘迫與不好意思,更多的是勇敢與無畏,眼底呈現的也是堅貞與果敢:
「起來!立刻!馬上!」
她知道,秦墨宇與那個張公子不同!
他高傲、矜貴,雖然也帶着點男人本色的邪氣,但眉宇間的正氣還是凜然的,她深信這樣尊貴的男人是不會、或者更準確的說,應該是不屑對一個女人用強的!
所以,她要表現出自己的意願——拒絕!強烈的拒絕!
但她顯然低估了自己的美色,低估了色字頭上這把刀的厲害!
此時此刻,理智、道德在秦墨宇的心頭真的就是一道弱的不堪一擊的牆,全然不及眼前近在咫尺的風光。
所以,她的話,幾乎是耳旁風一樣快速地呼嘯而過。
剎那的理智後,是越發控制不住的意念,像是尋寶之人已經看到了珠寶的光芒,只剩下了最後的潘多拉之盒,只要打開——
貪念揉和着慾念,秦墨宇的腦子整個都是混沌的,眼底身心只剩下了一個念頭:要繼續!
他的身體一往前傾,抬手,池月宛也毫不留情,伸手就刺了下去,刺鼻的血腥味傳來,秦墨宇動作明顯一頓,池月宛眼睛都沒眨一下,手也是死死地攥着:
「我不開玩笑的!你,起來!」
說歸說,但見了血,池月宛也是明顯的緊張,手下整個都是僵硬的。
身體的疼痛是明顯的,但秦墨宇就跟中了邪一樣,視線甚至都是移不開的定注在眼前,粗糲的大掌還直接握在在了她另一隻手臂之上,不容忽視的力道也泄露了他的心思:
「讓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克夫——」
輕柔的話音一落,秦墨宇一把扯開了她的手臂,近乎同時,身前一陣挖心刺骨的痛,兩個人近乎同時悶「哼」出聲。
一個是因為不適的戰慄,另一個當真是因為被鋼叉扎的疼!
沒有掙扎,池月宛手下的力道卻毫不含糊!
時間頃刻仿佛中斷了三秒!
就在她以為一切都將結束的時候,風暴一樣的襲擊突然席捲而止,瞬間,池月宛就懵了:
這個禽獸!
他居然——
腦子一陣嗡嗡地,手下一個用力,轉而卻再也使不上力氣地緩緩攤了下去。
兩個人的遊戲,就像是猛獸與野兔的征服與追逐,敗下陣來的一方註定了只能任其宰割!
原本只是一時興起,但秦墨宇也太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秘密解開的那一刻,他得到的並不是滿足與揭秘後的釋然,而是更深沉的不可自拔,許久,無數的聲音在告訴他收手,他就是怎麼也收不回來,反而想要的更多!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屋內一片狼藉的曖昧。
最後的最後,秦墨宇是狼狽地跑出紫京別苑地,用落荒而逃來形容也絲毫不為過。
而房間裏,四肢大擺地平躺在床上,身上空空如也,就攏了一層薄被,腳丫蜷縮着,渾身說不出的難受,池月宛也是半天都找不回神:
能給他看的,不能給他看的,能讓他碰的,不該讓他碰的,他全都碰了,只差最後一步,只差最後的那一頂點兒!
好險,如果不是最後的那個電話,她差點就要變成他真正的女人了!
一動不動地望着天花板,半天,池月宛渾身都還在不停地哆嗦:該死的男人!不要臉的禽獸!混蛋!畜生!居然對她做這麼齷齪的事兒?
這一天,池月宛憋在房間,門沒出飯沒吃,除了洗澡刷牙就是躺在床上發呆,渾渾噩噩地大腦也是一片空白。
另一邊的辦公室里,近乎同樣呆坐了一天,秦墨宇卻是一根接着一根,抽了一天的煙,指尖被燙到,驀然回神的他才趕緊掐了煙蒂,一個略大的動作,胸口處卻又是明顯的一痛。
推開身上披搭的西裝,剛換的襯衫處隱隱地又滲出了兩個血點,剛剛壓抑平靜下來的思緒瞬間又像是被一根芯子給引爆了,腦海中各種旖旎的畫面蹭蹭地往裏涌,秦墨宇的眉頭也跟着擰了起來:
「該死!」
按住肩頭處,他又跟着深呼吸了兩下,抬起的手背卻不自覺地撫向了自己的唇角,邊角處又一股滋滋的痛感涌了上來:
真是個小野貓!野性十足!
腦海中全是她的影像,鼻息間仿佛還殘留着她的氣息,秦墨宇倏地站起身子,只覺得自己快要瘋了:一隻不乖順、不聽話的小野貓,他怎麼會有興趣?
許是身上背負的擔子太多,他向來規矩,至少在秦墨宇的認知中,他不是個離經叛道的人,所以,他愛的肯定是家貓!
一個用力,他按向了自己的傷口處,突來的痛感終於讓他冷靜了幾分:「我真的是瘋了吧?」
是他禁慾太久了嗎?
怎麼突然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想要她!
念頭再度竄入腦海,秦墨宇都被自己嚇了一跳:差一點他就犯下錯誤了,怎麼還有這種念頭?
那個女人不止不是伍雪然,還是他家裏人根本不會接受的小寡婦,他怎麼就對她產生了這麼強烈的慾念!
扯着嘴角,秦墨宇都禁不住嘲弄地敲了敲自己:「又不是沒見過女人?丟不丟人?」
越是這麼安慰自己,秦墨宇的腦海里偏偏全都是她的樣子,她笑意盈然地走向他、乖巧地坐在他腿上的樣子;她憤然離開轉進別的男人懷中的樣子;她斜睨着他跟別的男人打情罵俏的樣子;她惱他跟他鬧騰的樣子;她狼狽地躺在他的身下,卻拿着刀叉抵在他身前的樣子;她毫無遮掩在他身下盎然綻放的樣子,那麼美,那麼真
想着,秦墨宇的腦子又跟着風中凌亂了。
甩着頭,去倒了一杯冰水喝了,他又在房間裏走了幾圈,浮躁的情緒卻還是怎麼都壓不下來,反倒心頭那股陡然的衝動像是被什麼狠狠地勾挑刺激着急欲衝破而出、感覺越來越強烈:
「真不該沾你!果真是個妖精~」
低喃了一聲,抬手,秦墨宇再度狠狠地按向了自己的胸口。
片刻後,他便拿起衣服出了門。
醫院裏,幫他注射了一針,處理着傷口,湯勵晟還有些納悶:
「傷口有點深,所以普通的止血藥也只能止表層,一旦拉扯到或者碰到,傷口還是會崩裂流血的!你這傷怎麼弄的?口子不大這麼深?」
這傷口太奇怪了!
這是什麼東西咬的還是扎的?還兩個傷口?
要是傷口大了流血不止可以理解,縫上幾針也很容易清洗治療,偏偏他這個吧,傷口並不大,還很深,所以只能靠身體的自愈跟藥物的治療,縫合顯然又是用不上的!所以,也是有點麻煩。
「傷口癒合需要時間,你還是要注意點,不要太用力扯到或者按壓,快則一個星期慢則一個月就能癒合的,我說的是流血口!要是再出血不止、別自己亂用藥,記得來找我!還有不流血不代表好了,口子有點深,一時半會兒是長不平的,有點心理準備,別被自己身上的窩嚇着!」
「嗯~」
應了一聲,秦墨宇直接把衣服給拉好了,腦子嗡嗡地還是有些亂糟糟,剛剛消停的各種破碎的畫面又噼里啪啦地閃過,臉色自然也不怎麼好看,自然而然,湯勵晟問的那些,聽進去了他也是一晃而過地當沒聽到、自動給忽略了。
這件事,難以啟齒,哪怕最好的兄弟,他也不能提!
起身,秦墨宇直接側轉了身軀。
還沒收拾好桌子上的物什,湯勵晟急切地伸出一隻手就攔住了他:「哎,秦?」
「四哥?別走啊!你還沒告訴我傷口是怎麼來的呢?」
到底是什麼東西能刺出這樣的痕跡?
一時間,湯勵晟想像不出來:錐子嗎?有點粗了,釘子?也不太像!
什麼東西能刺出這樣深的傷口?
兩個很深的冒血,還有兩個淺點的痕跡,四點組合起來有點像是花兒狀,可比五瓣的梅花又少了一個點,而且有深有淺,這到底什麼東西扎的?他的心口位置怎麼會留下這種印記?到底是怎麼傷的?
湯勵晟好奇啊!從骨子裏往外冒着好奇!
跳下桌子,繞到秦墨宇的身前,湯勵晟的眼珠子一個勁兒地冒綠光:「四哥,給解解惑唄?這傷口,不會是鑷子扎的吧?」
像是有那麼點像,可又總感覺不太可能!鑷子能扎的這麼深?這得多大的力道?
他又不是醫生,鑷子隨手可見,再說他是有身手的,身邊也有人跟着,誰能扎到他身上?
湯勵晟還擰着眉頭,秦墨宇直接推開了他:「嗯,好好動動你的豬腦,想通了再來問我!」
側身,秦墨宇已經直接出了辦公室,還隨手把門給關了上去。
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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