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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間裏,霍青陽剛填上酒水,一名身着黑色休閒t恤牛仔褲的男子就走了進來,附耳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斜目,霍青陽看了他一眼:「針管里是什麼?」
「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麻藥!」
點頭表示知道,霍青陽擺了擺手,隨後男人變退了出去。翻着手機輕晃了下手中的酒杯,放下,霍青陽起身走了出去。
跟人換了個單,封靜怡特意避開了霍青陽出現頻率最高的二樓,直接跑起了三樓往上。順利地送了兩單,封靜怡剛走出包間,就被一個帶着幾分醉意、扯着領帶的男人拽住了手腕:
「紫瞳?你就是天堂星的招財招財女?」
伸手,男人就想去摸她的眼:沾點喜氣,明天開市他買的股票會不會就開始飄紅了?
腦子裏的念頭一閃,在這個緊要關頭,男人卻突然打了個「嗝」,手下一頓,封靜怡也同時掙脫了他的鉗制:
「先生,請自重!」
「嗯,你的眼睛果然漂亮啊!讓我嗝~」
說着,男人伸手又想動作,只是一晃,比劃的動作突然就帶出了幾分「剜眼珠」的狠勁兒,嚇得封靜怡臉色都白了,後退了一步,下意識地就將托盤擋到了身前,正想着該怎麼擺脫這個大噸位的男人,突然一陣輕咳聲傳來:
「咳咳~」
熟悉的高大黑影陡然佔滿視野,封靜怡的眸子瞬間就瞠大了幾分:霍~霍青陽?
受到驚擾,男人也下意識地回了下頭,停在半空的手蹭地一下就收了回來:「九~九爺?」
「怎麼進來的?不知道天堂星的規矩嗎?」
一個哆嗦,男人瞬間清醒,嚇得直接抹起了額頭的冷汗:「九爺,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我有點喝多了!我再也不敢了!」
視線來回在兩人之間逡巡着,封靜怡還有些懵圈:什麼情況?天堂星什麼規矩讓他嚇成這樣?夜總會限制顧客的規矩?門口烈的那些擺設?
「滾!」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見男人耷拉着腦袋呼呼地跑開了。
視線一個交匯,封靜怡也是一陣心肝亂顫,低頭,她的第一反應也是跑:「九爺,我~我去工作了!」
「等等!」
擦肩而過,清冷的嗓音飄入耳底,封靜怡眯着眸子咬着牙,卻是加大了腳下的步伐:她沒聽見沒聽見!
「海歌!」
明顯加大的嗓音,還有急切的腳步聲,嚇得她更是一路狂奔,剛衝到樓道拐角處,手上突然傳來一道扯力,一個甩頭回眸,撐起的眸子對上的卻是掄起的拳頭,本能地閉起眼睛,她就尖叫了一聲:
「啊——」
身體一個踉蹌,預期的疼痛沒有傳來,身後卻是「噗通」一聲巨響,封靜怡明顯感覺腳下好像震動了,睜開眼睛,回眸就見霍青陽的手上攥着一把刀子,此時還滴着血,此時地上還歪躺着一個男人,抱着肚子滿臉痛苦。
封靜怡還沒反應過來,不知道從哪兒竄出兩名男子已經將男人制服,利落地架起,嘴上也塞了東西,一切快地她都不及反應,回過神來的時候,心怦怦亂
跳着,腦子裏只留下了男人被架走前瞪向她最後一眼的恐怖眼神跟那手上滴血的畫面:
「你受傷了?」
抓住他的胳膊,封靜怡早已忘記了害怕,尖叫的聲音都拔高了幾分:「好多血!怎麼辦?」
「噓~」
單手按住她的肩膀,霍青陽安撫地用了幾分力道:「別叫,沒事!」
撫了下她已經明顯長長不少的髮絲,霍青陽壓低了嗓音:「處理下就好了!」
半推半擁着她,霍青陽直接轉向了另一邊的樓梯,身後,很快便有人出來清理了樓道。注意力一直在他的手上,進了零號包間,封靜怡才發現剛剛被踹到的男人此時也在房間裏,正五花大綁地跪在地上,一個激靈,她下意識地看了霍青陽一眼:
剛剛的刀子是對向她的!他是在救她!
為什麼?
這個男人,她不認識啊!
無冤無仇地為什麼要殺她?
靈光一閃,封靜怡的眸子陡然又瞠大了幾分:滅口?
因為那件事?
那個男人是還不打算放過她嗎?
可是霍青陽卻在保護她,他們不是一夥的嗎?
眼角的餘光掃過地上狼狽的男子跟沙發上冷靜處理着手上血口、連大氣都沒喘一下的男人,臉色煞白陣陣,封靜怡整個風中凌亂了:
難道這幾天的平靜全是假的?或者僅僅是為了鬆懈她的神經?
這件事還沒完?
眼見紗布滲出了血絲,封靜怡的嗓音也是顫抖地:「你的手?不用去醫院嗎?」
看她似乎又被嚇着了,霍青陽抬手捏了捏她的臉,笑了笑:「沒事,倒是你的手髒了先去洗洗吧!」
這才注意到自己手上也染了不少血,封靜怡下意識地揉搓了下,隨後起身往一側的隔間走去,他的身影一消失,霍青陽冷鶩的視線就砸到了地上:
「蛇頭叫你來的?」
男人嘴巴被捂着,硬挺着脖子卻一副拒絕模樣地別開了頭。霍青陽一個眼神過去,後側男人抬腿就是一腳,瞬間疼得男人便整個佝僂在了地上,額頭冒汗,痛苦地哼唧了起來。
並沒有拿開男人嘴上堵塞的物什,霍青陽的眼神都沒動一下:「目標是紫瞳女?」
蜷縮着,男人還是沒有反應,下一秒,一隻有力的大腳就踩在了他的腳踝處,伴隨着一陣痛苦的嗚嗚聲,終於他重重地點了點頭。
「綁架?」
再一次,他重重地點了點頭。
見狀,霍青陽的手抬了抬,隨後,軟癱在地的男人便被拎了起來,嘴上的物什也給取了下來,一邊男人拿起桌上的果盤裏的蘋果跟明晃晃的水果刀,在他眼前晃了一下,然後就開始慢條斯理地削起了蘋果。
頓了頓,霍青陽涼涼的眼神一掠而過:「命令是什麼?」
「我——」
「想清楚了再開口!你只有一次機會!」說話間,霍青陽有意無意地抬手,晃了晃包着紗布的手掌,明顯的意有所指:
<
br/>????「如果讓我不滿意的話,我會把你的皮一層層地剝下來!」
「要活的!三次如果劫不成就處理掉!」
「你知道她是什麼人嗎?」
縮着脖子吞咽了下口水,男人點了點頭:「九爺的人!」
「膽子倒是不小!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就動手了?除了你們,還有別人嗎?」
「應應該沒有!我們是拿錢消災,收到的命令是先試試水,敗了就停手,未免不必要的衝突,應該沒有別人!」
沒想到,他們這支以不按常理、險勝聞名的小隊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栽了跟頭,還把事情給搞砸了:
上頭的命令是寧可失敗不能暴露!
他太自負了!以前都是簡單粗暴成事,沒想到這次居然不管用!
這個女人也是謹慎,他們不管以客人身份點單還是以服務生身份出現,她幾乎就沒落過單,身邊總有人不說,還經常冒出些亂七八糟的意外,真tmd邪門。
幾次下來,他都有些懷疑這女人是不是真是個妖怪或者有福星護着?
怎麼每次下手都會出么蛾子?
原本這次他其實也是想用針頭毒素的方式的,誰想到上了個洗手間居然掉廁所里了,他才只能臨時換了方式,他是練過的,沒想到從未失手過的「快手」,居然生生被人攔下了!
掃過霍青陽裹着紗布的手,男人還有些詫異:他竟然用手攔下了他的刀?雖然他是戴着半截黑手套,但說句不中聽的,一個不小心,手都可能會廢掉的!
若不是親身經歷,他都不敢相信,真有用蠢到用手接刀還真接准、接住了。
九爺,真是名不虛傳啊!
跟他見識到的那些只懂得講排場的繡花枕頭是完全不同啊!
「算你聰明!回去給那邊傳個話,斷人錢財猶如殺人父母,誰要是再敢碰我的財路,後果自負!」話音落,霍青陽眸光微微一血,一邊路林淺淺回應地笑了笑。
「你要放我走?」
倏地抬眸,男人嗓音都拔高了幾分,沒有過多的喜悅感,卻感覺一股寒氣直衝腦門,但回應他的卻是身上的捆縛卸了去。
封靜怡拍着帶水的雙手走出,聽到看到地就是這樣,懵圈的步子都是微微一頓:她去洗個手的功夫他這麼容易就決定放過他了?
快速衝到霍青陽的身邊,擰眉,她還頗為詫異地看了他兩眼:不報警、不處理,難道一點都不追究了?就只為讓他回去傳個話?
太便宜這壞蛋了吧!
視線掃過他纏着紗布的手,想起自己洗下一池血色的水,封靜怡內心忿忿不平,可轉念一想:不放走難道還以牙還牙或者殺了他不成?這樣的結果更是她不願意看到的!
糾結到最後,也不知道生誰的氣,她的胸口卻是悶悶地。
沒有再接話,霍青陽卻是擺了擺手,隨後,路林便道:「送他出去!」
路林打了個手勢,幾人拖起男人就往門口方向走去,隨後他眼神一個示意,所有人陸續都撤了出去,偌大的房間,頓時就只剩下了沙發上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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