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你放心。這一次這個叫小芳的女人去驗傷肯定驗不出傷來。」黑塔信心滿滿地答道:「這玩意我見多了,以前的老拳師都會,只要往後上抹一下藥粉,然後一拳打去,對方的身上必然會留下瘀青,不懂的人一看,一定會誤以為是被自己打傷了。但我們這種行家一眼就能看出來,這玩意其實是藥物的功效。這玩意最多能維持四個小時的樣子,四個小時後,身體就會恢復先前的顏色了。」
「這樣啊!」彭嬸一臉激動地答道:「哈哈,那小芳那個賤人完蛋了。我可以告她詐騙了。算起來,她胸前的那一片淤青也快要過時了,最多再等兩個小時,我先前第一次弄青她胸口的地方,就要變白了。」
「太好了!」牛大強一臉得意地笑道:「我估計陸塵那傻子,正等着我再次求小芳原諒,從而好從我這裏多弄一點錢呢!這次他的算盤算是徹底的打崩了。」
「牛總,何止是打崩了。咱們這一回,可是要把這一對狗男女送進局子裏去呢!」黑塔也得意地笑了起來。
「對,把這一對狗男女送進局子。」彭嬸得意一笑,旋即從地上爬了起來。
她拍打了一下身子的灰塵,有意朝前走了幾步來到了小芳的面前。
「你又想幹什麼?」小芳沒好氣地朝彭嬸瞟了一眼道:「老女人我已經報警了。你可別亂來!」
「哈哈,小芳你個傻女人,你以為我的錢真的有那麼好騙嗎?」彭嬸不以為然地朝小芳掃了一眼,旋即又用手一指陸塵冷聲喝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胸前的於青,是和陸傻子聯手合夥做局有意坑我的。」
「坑你?」小芳先是微微一驚,很快又冷笑着搖了搖頭道:「彭嬸如果你覺得我坑了你,稍後你去和警察說吧!」
「好哇!那咱們就在這裏等警察來吧!」彭嬸冷然一笑,旋即扭頭朝一旁的牛大強喊道:「大強咱們就在這裏等了。我看乾脆搞兩瓶啤酒來喝一喝得了,咱們邊喝邊等。我倒要看看,接下來,是誰會倒大霉。」
「媽,你咋還喝上酒了?」牛大強有些擔心地勸道:「這玩意容易傷肝,你最好還是別喝了吧!」
「傷肝怕什麼?」彭嬸朝牛大強瞟了一眼道:「要是不喝點,媽還傷心呢!你別管了,讓你那沒用的生物爹,去小賣部買幾瓶啤酒來,順帶買點花生米和小魚乾啥的,再泡兩桶方便麵,弄兩根火腿腸整上幾口吧!」
「媽,你咋又讓爸去跑腿啊!」牛大強有些心疼自己的父親。
「他不去誰去?」彭嬸扭頭便沒好氣地朝不遠處的牛富貴喝道:「牛富貴去買啊!還愣着幹嘛?」
「好嘞!我這就去買。」牛富貴應了一聲,正在轉身,很快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饒了一下腦袋問道:「對了,買幾瓶啤酒?」
「我的酒量你還不清楚嗎?」彭嬸氣急敗壞地瞪了牛富貴一眼吼罵道:「牛富貴你這些年是不是活到狗身上去了?這種事情還要問嗎?」
「我……那我買六瓶吧!」牛富貴一臉討好地笑着朝彭嬸答道:「我記得你喝得最多的一次是六瓶,那次沒有醉。」
「牛富貴我說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啊!」彭嬸很是失望地朝牛富瞪了一眼喝罵道:「這種事情需要說出來嗎?還有,你個生物爹,眼裏還有沒有孩子啊?讓你去買酒,就光想着我了,那孩子不管了是吧?你是不是只以為當爹就只需要找個女人下了種後,就啥也不管了?」
「媳婦,瞧你這話說得!」牛富貴有些不服氣地翻了翻白眼道:「這些年,我在家裏也沒少賺錢啊!」
「哎呀,你還敢頂嘴了?」彭嬸沒好氣地怒罵道:「你賺錢那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你個生物爹,還真是個生物爹,你以為這些年賺的錢算多嗎?刨開日常開銷的,你給過我一分錢同房費嗎?」
「媳婦,你這麼說就沒意思了。」牛富貴一臉委屈地答道:「誰和自己媳婦同居還要給同房費啊!」
「哼!我沒有管你要錢,那是我仁慈,是我守婦道。」彭嬸一臉鄙視地瞟了牛富貴一眼,冷然道:「這不代表我不值那個錢。雖然我可以不管你要錢,但是你心裏要有數啊!這帳我還是要給你算清楚的。要不然,你還真當老娘我沒人要啊!」
此話一出,立馬引得會堂里的人一陣哈哈大笑。
當場便有男人忍不住輕聲議論起來。
「我去,這女人瘋了吧!和自己男人咋還算起錢來了。」
「是啊,這誰特麼的受得了啊!」
「男人和女人睡覺,那是兩個人的事情好不好,咋還算上錢了。」
會場裏大多數對於彭嬸說出的那一番話,表示不理解,甚至有嘲諷之意。
牛富貴聽了,滿臉通紅。他連忙朝彭嬸勸了起來:「行了,媳婦,你別說了。讓人聽到了多不好啊!」
「是啊!媽,你能不能別提這事了。」牛大強也一臉為難地勸了起來。
「咋不能說了?」彭嬸朝牛大強掃了一眼,冷然道:「我說這些,是為了讓你知道,你媽我的價值,我不是非你爸不嫁不可!他要是對我不好,我分分鐘會有男人要。別以為他這些年,賺的錢夠養家餬口,就有多麼了不起似的。我要不是為了你有一個好名聲,我早就出去傍有錢老闆去了,還用得着跟你這窮酸生物爹過這種乏味的窮日子麼?」
話音落,現場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牛大強的臉色通紅,他很是不滿地打斷了彭嬸的話:「夠了!媽,你能不能給我留一點面子啊?你把我爸說得一無是處,你讓村子裏的人怎麼看我啊?」
「好了,好了,我去買酒。我這就去買酒,買八瓶過來。」牛富貴一臉討好地朝拍了拍牛大強的肩膀笑着安慰道:「兒子,沒事,你媽就這脾氣。她人其實挺不錯的。啥也別說,都是爸不好,我的錯!我這就去買酒和吃的來。」
「哼!算你牛富貴有點兒的自知之明。」彭嬸一臉高傲地瞟了他一眼,旋即扭頭朝一旁的牛大強安慰道:「兒子,我不是說你,我是說你那沒用的爹。」
「媽,你說我爹,能不能別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啊!」牛大強很是沮喪地嘆了口氣道:「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把我爸說得一無是處,你讓人怎麼看他,又怎麼看我?」
「你爹沒用,又不是你沒用?」彭嬸一臉不解地瞪大眼睛道:「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是,我爹沒用,就你有用。整個家裏就你本事大好不好?」牛大強不服氣地答道。
「兒子,你這是怎麼了?」彭嬸一臉驚訝地凝望着自己的兒子。
「好了,這事兒過去了。我不想再多說什麼了。」牛大強朝彭嬸掃了一眼,眼裏開始起了些許的淚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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