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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辰的傷口被重新包紮了一番,好在沒什麼事。
妖嬈內疚得捏着自己的手指頭,這時候也顧不上書房裏堆積如山的族中事務了。
「別擔心,真沒事,就是結的痂裂了,你看……」他掄了一圈手臂,「好着呢!」
妖嬈卻是驚白了一張臉,「別再動了,小心傷口真裂了。」
她撲過去的時候正好被夜辰抱了個正着,「說了沒事了,你膽子什麼時候變的這么小了?」
「你放手,會碰到傷口的。」剛才推他的事,讓她心裏落下陰影了。
「不要!抱着多舒服……」他圈緊了抱住她的胳膊。
她也不敢隨便動,兩人便擁抱着躺到了床上。
她窩在他懷裏溫順地像一隻小兔子,他滿足地嘆道:「這樣好……比剛才暖和多了。」
因為失血過多,身體還沒恢復的關係,他現在很怕冷,因這緣故,房裏的地暖早早就開了,被子也換成了珍貴的灰天鵝絨的被子,根本冷不到哪去,但是抱被子,還是抱人,他還是更喜歡後者。
抱了許久也不見她回應,他覺得氣氛有點僵,問道:「怎麼不說話?」
妖嬈貼在他的胸膛上,悶悶地回道,「話都被你說光了,我還說什麼?」
「說什麼都好,比如我們的婚禮該怎麼辦……」
這事他惦記得深沉。
早上辰也很惦記,所以他更得下功夫的惦記,省得讓人捷足先登了。
「難!」
一個字,道盡了夜家人對他的排斥。
「宗主的話,他們也不聽,膽子很肥啊?」
「聽啊,可是手腳長在他們身上,我也沒辦法。其實這樣也好,你身體還沒恢復,婚事能讓他們煩心了,有了煩心也就沒有餘力找你的茬了,你正好能靜養。」
「我覺得養得差不多了。」
「胡說……」她抬頭瞪他,「傷口剛才還流血了。」
「意外啊!」
「那也不行。從明天開始,無論發生什麼,就是地震海嘯,你都不能離開床。」
他笑道:「地震海嘯……那不就是等死嗎?」
「有我,我會背着床帶你走的。」
他愣了愣,但看着她一本正經的漂亮連臉蛋,笑開了懷,不小心又扯到傷口了,「哎呦,哎呦……」
妖嬈的小臉一白,「你這人怎麼連養個傷都不安寧呢,快,別笑了!」
但他就是停不住,又不能讓她着急,撫着胸口道:「我緩緩,緩緩,哈哈哈哈……」
「還笑!不准笑了。」
「好,不笑,不笑。」他拼命深呼吸。
最後,人是不笑了,但眼睛老笑眯眯地瞅着她。
她被看得臉蛋發燙,「看什麼?別看。」
「不是我要看,是你長得太好,勾了我的眼睛。」
她早不戴葉嬈模樣的皮面具了,現在的臉是本尊,是絕代風華的美貌。
她用手遮住他的眼,這麼火辣辣地盯着她,她怪不好意思,岔了個話題道:「有件要和你說。」
「有什麼事非要現在說,耽誤我看你。」他將她的手放到嘴邊親了親。
「關於你的。」
「嗯?」他抬起她的手指,一根根的親過去。
「我帶你來夜家的事,紅葉他們不知道,算算日子也快兩個星期了,我沒聯繫過他們,他們現在一定滿世界地找你。」
當初為了救他,她沒想那麼多,加上前世的記憶復甦,腦子裏亂得很,壓根就沒有想善後的事,現在他的命保住了,身體也在逐漸康復,這件事就顯得至關重要了。
他是總統府的少爺,光是這個身份,就不能隨隨便便地下落不明,她擔心外頭已經鬧翻了天,她這個帶他走的人,說不定已經被世界政府列為頭號通緝犯了。
「有兩個星期了嗎?我怎麼覺得才幾天。果然吶,和你在一起的時間過得特別快。」他親她的手指頭親上癮了,還在那意猶未盡,反反覆覆地親。
她抽回自己的手,喝道:「你正經點。」
「正經着呢……」沒了手,他心裏空落落的,眼神只往她手指頭上看。
「說話!要怎麼解決?」
他悻悻然地收回自己的視線,說道:「你別太着急,事情沒那麼嚴重,千萬別小瞧了寒熙,他不會傻的將我失蹤的事說出去的!我估摸着,現在的我呢,應該還躺在醫院裏,你之前說我被送去了陌家的醫院?」
「嗯!」
他不動聲色地地將她的手又捉回了自己的手心裏,「那就更沒問題了,不管是阿陌,還是寒熙,亦或是紅葉都會死守我失蹤的事情,只會暗地裏派人尋我,對外稱我是病重,謝絕所有訪客。」
「那你父母呢?」
訪客是訪客,父母可是他的直系親屬。
「阿陌肯定有辦法,謝絕家屬探望這種事在醫院少見嗎?我的失蹤雖然動搖不了尉遲家在政界的根基,但也牽涉到了部分人的利益,好的,壞的,都有,好的自然會擔心我,拼了命地找我。壞的就不用說了,必定落井下石。這樣一來,好的壞的就需要正面交鋒了,反而不利於尋我。不如寒熙和紅葉兩夫妻自己暗地裏出手事半功倍。你別忘了,尉遲家也不是只有我和辰,還有兩個兒子,要是讓他們知道我失蹤,必定想盡辦法阻擾,到時誰還能找得到我?」
眼中釘好不容易失蹤了,這麼好的機會,尉遲明辰肯定不會放過,一定好好利用。
「道理是有!可是你失蹤的時候身受重傷,陌如玉都說救不了你,他是個醫學天才,對他的判斷肯定韓熙肯定極其信任。你就這樣被我帶走,難道他不會認為你已經死了?」
人都死了,找到了也沒用了。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只要一日沒見着我的屍體,寒熙就不會認為我死了。我剛才說過了,你別小看寒熙,他年歲是輕,可是從小就在政壇里摸爬滾打,腦子好使着呢,膽子也大。對於政客而言,就算勝算很小,也一定會賭一把。」他揉了揉她的腦袋,繼續道:「所以相信我,他一定在等我回去。不過……兩個星期應該是他的極限了。」
重病患者總不見人,治標不治本,時間越長,懷疑的人越多,好事者也不可能坐以待斃。
「那怎麼辦?」
他口吻輕鬆道:「繼續讓他們等唄……」
「再等下去,你可能就回不去了。」到時候他活着也被當成死的了。
「那正好入贅你家!省得你家的人嫌棄我。」
夜家忌憚的不就是他總統府少爺的身份嗎,沒有就不用忌憚了。
她賭氣地抽回被他拽在手心裏的手,往死里瞪他。
他手指爬啊爬啊的,又爬到了她的手上,「彆氣,彆氣。我是真沒辦法……」
她漂亮的臉蛋板了起來,他剛才說的,她一個字都不會信。
僵持了一分鐘,夜辰就投降了,「我說,我說,別瞪我了。其實辦法是有,但是我不想做。」
「為什麼?」
「回答這個問題前,我先問你,你為什麼不在我到夜家後,想辦法通知寒熙他們……」
她一顫,她不通知,不是忘了,是考慮到了夜家的安危,告訴了夜辰的下落,也就極有可能讓外界知曉了夜家的存在。
她是慕容悠,但也是夜妖嬈,流在身上的血註定了她不敢將夜家暴露在危險里。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
「別怕,我不是怪你。是知道你有自己的苦衷。」
她霎時明白了,即便身處這樣尷尬的地步,他考慮到了也始終是她的利益。
「夜……」她眼睛變的濕潤起來。
「傻瓜,你哭什麼!一個男人如果愛一個女人,就不該讓她在自己和家族的利益中做選擇,只有愚蠢的男人才會為了這種事讓女人受苦!雖然我有一度,非常憤怒,很想將你的家人殺了。」
本性暴露無疑,與前世一樣,擋路者死。
可是他早已不是前世的的他了,在經歷了前世的絕望和痛苦後,他終於學會了怎麼去愛一個女人,而不是強取豪奪。
她突然覺得心熱得慌,一眨眼,眼淚就落了下來。
這下夜辰慌了,「怎麼還真哭了……」
「嗚嗚嗚……」
「這是感動了?」
「嗚嗚嗚……」
「真是上輩子欠你的……」他將她抱在懷裏輕哄。
是啊,上輩子他真是欠了她很多,但也早已還清了。
這一輩子,該是她來償還這筆情債了。
她趕緊擦乾眼淚,「你要有辦法就快說,我這邊你不用擔心。」
夜辰可不會聽她的,但她纏起來,他根本無法抵擋,但即便如此,他也努力思索出一個兩其美的辦法。
「打電話雖然方便,但會暴露夜家的幾率頗大,電郵也一樣。」網絡太發達就代表藏不住個人私隱,這就是社會進步的代價,無論電話還是電郵都會有蹤跡可循,這個危險不能冒,「我們用古老點的方法。對了,你夜家的人這麼厲害,總有什麼能人異士,可以來去無蹤的送信吧。」
「有!」夜家這方面的確是出來拔萃的。
「那就好,我寫封信,你讓人去送!」
「這麼簡單!」這麼簡單,她當初就這麼做了。
「這可不簡單,寫信這種事,要你寫,寒熙看了未必會相信。只有我寫才行。他聰明,但也多疑,所以在極端情況下,他只會相信我的話,相信我傳達的事。」
「那好,我去拿筆和紙。」她趕緊爬下床去。
「回來!」他叫住她,「我還沒說完呢……普通信紙不行,要特殊的,顏色也要由我選。」
「這麼複雜?」
「現在知道複雜了?」他將她重新撈回床上,「這呢,是我和寒熙小時候玩遊戲想出來的,將來我要是失蹤綁架,能有辦法傳遞信息,就用我們約好的信紙,包括材質,顏色,再加上我的筆記。」
「三重密碼?」
他靠過去,用下巴蹭了蹭她的柔軟的發,「對!就是三重密碼。這樣他才能相信,信上寫的都是真的,不是有人冒名頂替的。」
「你們幾歲啊,玩個遊戲也能玩出這法子來。」
「我剛過三歲的時候……」
妖嬈:「……」
果然啊,三歲看到大,玩政治的男人就是不一樣。
**
三天後,焦頭爛額,已快無法應付顧卿晚的寒熙收到了夜辰的信。
這信憑空出現,毫無蹤跡可尋,但裏頭的內容讓他喜不自勝,不過他天性謹慎,看了三四遍才真正確認這是夜辰捎來的。
他活着!
不只活着,身體也在恢復中。
太好了!
他衝去了紅葉那,與她一起分享這份喜悅。
紅葉對信上設的機關毫不知情,聽寒熙嘰嘰喳喳地一個人在說,他既然是當事人,那這封信就不可能造假。
「他和小嬈在一起?」
「嗯。小嬈家有個名醫,是個再世華佗,力挽狂瀾地將夜辰給救了。」
知道夜辰無恙,紅葉自然高興,但信上對於他在哪裏,隻字未提。
「既然身體好了,那什麼時候回來?」
夜辰失蹤的這兩個星期,她、寒熙、顏離浩忙得恨不得能生出三頭六臂來,忙也就算了,還要應付一眾政界大佬,除此就是最麻煩的顧卿晚——夜辰他媽。
顧卿晚是在夜辰失蹤後的第三天才知道他住院的消息,能瞞她三天實屬不易,畢竟韋家的事第二天就傳開了,葉嬈這個名字一傳十,十傳百,稍微有點八卦頭腦的人都知道這兩個字這麼寫了。
她和夜辰的緋聞也就成了今年最紅的頭條新聞,也虧了有這緋聞在在前頭擋着,讓寒熙有時間處理夜辰受傷,以及他失蹤後的各種部署,不然他失蹤的事立馬見光死。
韋家的案子也在一周前結了案,這部分工作由康一在處理,兇手被當做反抗擊斃處理,她的話警界的人不敢不信,而且她也沒有必要作假,至於兇手的動機,為了不讓韋家的人生出不必要的事端,便謊稱是愛慕者的變態跟蹤。這也不是隨便想的,兇手將韋初瑛的房間翻的一團亂,還有死前的折磨,和一些變態跟蹤者真的很像。
這麼做是不想將軍校機甲故障的時間和這件事掛上勾,韋家怎麼說也是豪門貴胄,這類人家都有個壞毛病,喜歡護短,肯定死不承認,到時肯定鬧翻天。
且,機甲的事和黑網有關係,這是一條大魚,現在藏得很深,沒什麼大頭緒,康一認為現在扯出來容易打草驚蛇,不如隨便按個罪名平息了這件事混淆敵人的視線。
這也恰恰幫了寒熙的大忙,不然除了要忙活夜辰失蹤的事,他還要應付疑雲深重的案子,他根本分身乏術。
「信上不是說了,他現在的狀況不宜舟車勞頓。」
「我們可以去接啊!不是親眼見他活着,我心裏不安心。」
「葉嬈的家人忌諱和政府牽扯,你忘了?夜辰感念救命之恩,也就沒敢將行蹤暴露給我們。你想想,他現在住在人家家裏,當然得按照人家的規矩來,逼急了,人家趕他走,怎麼辦?他的傷可是連阿陌都沒把握治好。」
「可是……我擔心啊!」紅葉捉急道,「這傢伙都寫信了,也不寄張照片過來,是胖了,是瘦了,我們也好知道。」
「有他的大寶貝照顧着,你擔心什麼?」
大寶貝就是妖嬈。
「說起這個,我就氣,這個葉嬈,真是……真是騙得我們好苦,什麼牧場家的孩子,是放屁!」
「沒騙你,是她媽媽那一邊的親戚厲害,就是她媽媽死的早,她跟着奶奶生活,到大了才知道有這麼個牛逼的外祖家。外祖家討厭和政府打交道,她偏偏要考軍校,自然不能將外祖家的事情說出來。可是為了救夜辰,她不是老實相告了,情有可原。」
這些是夜辰編出來的,說葉嬈的外祖家世代研習武術,但行事低調,幾乎不與人外交,還說妖嬈的母親是和父親私奔的,結婚後就和家裏人斷去了往來。是怎麼合理,怎麼編。
這編功着實厲害,找不出破綻,也將妖嬈的好身手完美的圓了過去。
至於她掏心臟的事……世外高人嘛,肯定絕活了,不外傳。不用大驚小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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