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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月緊扣住她的手,低聲說:「是我選妻,不是我爹選妻,與他無關。」
輕歌抬眸,雙瞳晶亮。
「小棲,阿月,該走了。」妖神懶洋洋地道,語氣里,還有殺伐的風。
鳳棲尊后問:「妖神大人前去何處?」
「去何處?老子要去休夫!」
妖神火冒三丈,一身血衣,氣勢洶洶,且風風火火,跨步直奔長生界,兩眼迸射出銳利的冷肅氣息。
輕歌微愣,旋即失笑。
妖神倒是疼她入了骨。
連休夫這種話,都能說得出來。
普天之下,也就一個妖神敢這麼狂。譬如那雲水水,在輪迴大師面前,到底是大氣不敢出一個的。
諸天戰神看向了輕歌,說:「夜姑娘,你乃神格的持有者,還請走一趟吧,作為見證。」
輕歌猶豫少頃,與姬月對視一眼,倆人牽手而去。
小包子自墨邪懷中躍下,邁着小短腿,蹬蹬蹬一路跑到了輕歌的身邊,一蹦而起,躍入輕歌的懷中。
「娘親,曄兒也想見爺爺。」小包子說。
姬月長臂一撈,將小包子掠來,抱在懷中,在小包子的耳邊,以父子倆人才能聽到的極小聲音問:「清淵神那老東西有點兒棘手,能搞定嗎?」
小包子信心十足地拍了拍胸脯,隨即湊在姬月的耳邊,嘿嘿一笑,說:「曄兒一出手,就知有沒有,等着吧。」
輕歌狐疑地看着父子倆人,這一大一小也不知在密謀着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竟也不讓她知道。
「在說什麼?」輕歌問。
「男人的秘密。」姬月回。
小包子咧開嘴笑,「對,是男人的秘密,也是男人的約定。」
輕歌額上落下一排黑線,嗔了眼姬月,頓感無語。
都多大的人了,竟還跟個三歲稚童似得,幼稚!
臨行。
閻碧瞳欲言又止,七殿王眼眶微紅,眉間的愁都是擔心。
玲瓏郡主道:「青帝,歌兒是我們王府的金枝玉葉,雖說三千世的武道文明不如長生界,你們的身份也很珍貴,但歌兒不能受委屈。」
「我會保護好她,只要我還活着,沒人能讓她受委屈。」姬月道。
「青帝如此說,我也就放心了。」玲瓏輕握輕歌的手,「此去長生,不論結果如何,你都是王府最出色的女兒,最嬌貴的千金。」
輕歌望着玲瓏,笑了一聲。
言談數道,便已離去,直奔高於九重天的長生界了。
對於這次的事,輕歌心中也拿不定主意。
她不知清淵神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但從諸天戰神的描述中,靈境中的那一位少女,是相當的優秀。
與之相比,她的玄靈境實力壓根就拿不出手。
果然
還是太弱了一些。
輕歌眼中掃過失落之色。
小包子忽而撲到了輕歌的懷中,肉嘟嘟的小手環繞着輕歌的脖頸,泛着光亮的唇,在輕歌的面頰吧唧了一大口。
「在曄兒心中,美人娘親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世上無人能及美人娘親的萬分之一。」小包子睜着靈動而水汪汪的大眼睛,字字真誠地道。
小包子的話,驅散了輕歌心底的一絲陰雲,而後張揚一笑,單手抱着小包子,倒有幾分英姿颯爽。
姬月眉眼溫柔如水地看着母子倆人。
王府,還剩下一位諸天戰神,久久沒有離開的打算。
玲瓏郡主正打算回房,身後卻是響起了諸天戰神的聲音,「這位姑娘,請留步。」
那嗓音竟是有些熟悉,但玲瓏一時之間也想不起,到底在哪裏聽過,也不知這似曾相識的感覺,因何而來。
對方乃諸天戰神,平西大將,聞名遐邇的長生界大人物,玲瓏只是王府的郡主,不敢得罪,便停下了腳步,一寸寸地回過身來,行了個禮。
「玲瓏見過平西神,不知平西神有何事?」玲瓏落落大方地問。
諸天戰神站在原地不動,卻是凝眸細細地打量着玲瓏郡主,一雙炙熱如火的眼眸,似要把玲瓏郡主的身體、靈魂都給看穿。
「平西神?」七殿王問。
諸天戰神回過了神來,輕笑一聲,「姑娘是府上的人?」
「平西神,玲瓏乃是王府的小郡主,是我的二千金。」七殿王道。
「神月七王的女兒,倒是不錯,一眼就讓人難以忘懷,似是夢裏相識。」諸天戰神說着旁人聽不懂的話。
「玲瓏姑娘,唐突了,來日有緣再見。」
諸天戰神乾淨利落地走,留下一眾雲裏霧裏的人們。
玲瓏郡主仰頭看去,望着諸天戰神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這個人,這種聲音
真如他所說,似是夢裏相識。
是哪一日的夢?
玲瓏的心臟,忽而裂開了一道縫。
痛,逐而朝四肢百骸蔓延,她竟毫無徵兆地跪在了地上,耷拉着頭,滿面悲哀。
「玲瓏!」七殿王與王妃一同扶起了玲瓏。
玲瓏仰頭看去,兩眼空洞。
「父王,母妃,玲瓏是不是得病了?」
「」
七王妃才知道,玲瓏從未走出十年前的那一件事。
只是這一刻,看着玲瓏蒼白的臉色,七王妃不會像以前那樣極端癲狂,而是心疼玲瓏。
究竟是怎樣的痛徹心扉,才會十年難忘。
即便如此,玲瓏還是故作安然,要為她去參加長生選妃。
此時,七王妃才覺得自己是個惡毒的母親,十年來一意孤行,從未去聆聽過玲瓏的心聲和痛苦。
那夜夜的生不如死,被她忽視個徹徹底底了。
七王妃樓抱着玲瓏,閉上眼:「玲瓏,都是母妃不好,乖,以後哪裏都不去了,就留在母妃身邊,不喜歡的畫,母妃再也不逼你畫了。」
可恨的是,倔強的母女倆人,犟了十年之久,誰也不肯低頭。
七王妃今日才知錯。
天穹雲巔。
諸天戰神隱匿在暗處,他摘下了冰冷的銀色面具,垂眸望着突然間痛苦不已的玲瓏。
他的目光里飽含着深情和苦痛,那綿綿愛意被他壓抑在胸腔之下,卻如驚濤駭浪般,一陣一陣猛然地敲打着他的肋骨。
「好久不見。」
「我的郡主殿下。」
「」
他的聲音很輕很輕。消散於層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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