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
顧譯國自己否定自己,一個家,有他一個頂天立地的就夠了,無論誰頂天立地,都是要受累的。
將妙妙放到她的小床上,顧譯國給她蓋上小被子。
掖好被角。
悄悄離開,關上門,沒有關嚴實,孩子如果害怕想出去可以直接推開找大人。
奇奇不在,妙妙現在的心靈是脆弱的,也在恐慌。
外面還沒有完全天亮的時候,程酥酥睡醒了。
她睜開眼有些茫然,肩膀上男人的手臂正摟着她。
有些沉重。
她用力推開,男人立刻睜開眸,警惕地看着她的後腦勺。
「媳婦,怎麼了。」聲音還帶着清晨的沙啞,關切。
「沒事,我起來,你繼續睡吧。」
程酥酥做起身,顧譯國也噌的一下起來,就這麼片刻的功夫,讓自己保持清醒,穿上衣服走出門。
程酥酥一臉疑惑,難道他也有事?怎麼比她還要火急火燎的。
過了一會,程酥酥換了寬鬆的睡衣,穿上拖鞋。
男人已經推開門,回來了,高挺的鼻樑深邃的眸,一眼看去,就讓人發覺他的英俊奪目。
「媳婦,水溫了。」
「你知道我要洗澡?」
「昨晚你睡得沉,我沒叫你。」
「嗯。」
程酥酥心裏滿滿當當的,「你沒睡醒繼續睡,我自己洗就好了。」
「六點了,睡不着。」
顧譯國直接把程酥酥打橫抱起,程酥酥被迫勾着他的脖頸,一路到浴室,她捏着男人的肩膀。
「以後我待遇都這麼好了嗎?」
「嗯。」男人試了試水溫,把她放下,最後親吻她的臉。
「好噁心啊,我沒有洗臉!」程酥酥一笑。
「不噁心。」顧譯國低頭又要親,程酥酥往後躲着。
「不要不要。」
顧譯國故意挑逗她,「那等什麼時候,才能親。」
「等我抹香香了在親。」程酥酥紅了紅臉,強壯鎮定拍着他的臉。
「好。」
顧譯國把她放下離開關上門,程酥酥舒舒服服沖了個澡。
擦乾淨身上的水,頭髮還沒幹,還沒見過吹風機什麼樣。
程酥酥每次都是在燒火旁邊烤一烤,或者就用了吸水毛巾裹着。
早上有點冷,程酥酥不想出去,就在被溫水提高了溫度的浴室等着,直到頭髮有些幹了。
外面顧譯國已經有些急了,「媳婦,媳婦。」
「啊。」
「嗯,慢慢洗。」
程酥酥慢慢的推開門,顧譯國明顯鬆了一口氣。
男人抬手把毛巾放到她的頭髮上,遮住一片。
「頭髮還是濕的,這樣對身體不好,別進風。」
程酥酥覺得這是把她當坐月子的女人了吧。
程酥酥被顧譯國帶到客廳,烤燈亮着,女人震驚地抬起頭。
「這是什麼。」
「烤燈,我自己做的,可以靠光發熱給你烤頭髮。」
顧譯國招手讓她過來,「過來,烤一烤頭髮。」
「嗯。」程酥酥感覺自己早就在家裏見過這個東西。
她不知道幹什麼用的。
還以為是風扇壞了,沒尋思竟然是不是風扇另有用處啊。
「你也太厲害了,你要是能參加我是發明家,肯定火了。」
「這是什麼。」
「就是我想像中的一個節目。」程酥酥錯過這個話題。
「坐下,我給你烤頭髮。」顧譯國沒有追究,找了凳子讓她坐下,最後拿了梳子,給她又梳頭髮又烤頭髮,程酥酥閉着眼睛,感覺自己在被最高級的理髮師私人服務。
「舒服。」
「以後我在家,都給你梳頭髮。」顧譯國側過頭能看到她得意地翹着唇角,不由得勾起唇。
「好。」
女人一口答應,「爸爸對我太好了,寶寶,你感覺到了沒有。」
顧譯國唇角笑容更甚,他從來都沒有打算再要孩子。
家裏奇奇妙妙已經足夠,加上她母親當初身體不好。
現在他母親有了自己的滷肉事業,還有一個醫生陪着她左右。
最近身體康復的不錯,一個勁讓他不用掛念。
以前困擾他的煩惱,照顧孩子,教育孩子,讓母親健康長壽,這些問題一個個都被解決了。
奇奇不再沉默寡言,一個人扛着不少的壓力。
妙妙不再擔驚受怕,跟小兔子一樣聽什麼動靜就縮到自己的洞裏。
他們更像是小孩子了,顧譯國心裏總在告訴自己。
把戰友委託的孩子照顧好,他才能有資格當父親。
「媳婦,咱們會越來越好的。」顧譯國摸着她柔順的頭髮。
「嗯,我已經很幸福了。最近鄭飛大哥也沒有找我是不是他現在跟你交流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程酥酥自己安慰自己,「不過這樣你太累了,我倒是沒事,我怕你辛苦,你這邊忙那邊忙。」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忙。」顧譯國抬手揉着她的腦袋。
「哎呀,你剛剛給我梳好的,怎麼就要給我弄亂了。」
「不亂。」
程酥酥轉過身看向說瞎話的男人,不滿到。
「餓了。」
「現在你家裏三個寶寶都餓了,你還不準備讓他們吃飽嗎?」
「這就做飯,你讓二寶寶和三寶寶等一等。」
程酥酥臉色泛紅。
「噢。」
這不就是承認她是大寶寶了嗎?
顧譯國帶着圍裙,炒了雞蛋,後備箱還有昨天剩下的豬肉,他已經放到井水裏面冷藏了。
拿出一塊肉,切碎,和一點麵團,擀成薄片。
他以前在炊事班也幹過,因為待的時間長。
幾乎整個營地所有兵種都幹過了,年輕時學過的東西都是難忘的,顧譯國包混沌,煮開水,下鍋。
放上一點蝦皮,一把小青菜,兩滴香油,最後出鍋。
程酥酥已經把二寶寶喊醒了,給她洗洗臉,抹抹香香。
「我閨女可真漂亮。」程酥酥揉了揉妙妙的腦袋,「乖寶,把梳子頭繩拿過來,我給你梳梳頭,扎個漂亮的辮子。」
「太好了。」
程酥酥特別喜歡給小女孩打扮,她看別人家裏的孩子頭繩都是破舊還用,或者扯了幾公分新的皮筋就當頭繩了,她則是自己給做的。
頭繩外面縫上了一圈布料,紮起來的時候跟花一樣,特別漂亮,一出街就是最美的頭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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