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韻理直氣壯的話語,落在任平生耳中多了幾分無賴的味道。
任平生輕笑:「陛下還真是攻性十足啊。」
攻性?應是進攻之意……南韻微微一笑,接着看電影。
任平生也靠着椅背,繼續看電影。同時,任平生左手略微鬆開南韻的柔嫩溫涼的玉手,右手接力的放在南韻的玉指上,如把玩文玩核桃那樣,把玩着南韻的玉指。
酥酥痒痒的感覺讓南韻的玉指本能的微動,南韻也因此扭頭看向任平生。
任平生回視一笑,動作未停。
南韻抓住任平生的右手,目光回到熒幕。任平生的左手輕捏南韻的手掌。南韻略用巧勁,輕鬆抽離出右手,任平生忙抓住。
「好好,我不動。」
南韻沒說話,由着任平生抓着她的手,放回腿上。
任平生老實了約莫半分鐘,右手不自覺地又把玩起南韻的玉指。南韻瞥了眼任平生,可能是任平生這次沒有看她,專心看電影的緣故,南韻沒有抽回手,繼續看電影。
在影院裏看一部長達兩小時的無聊電影,會讓人有一種受酷刑的煎熬,但若是美人在旁,又能摸着美人的玉手,再無聊的電影也會變得有趣,時間過的飛快。
晃眼電影結束,放映廳里亮起大燈。任平生樂呵呵地鬆開被他把玩的皮膚都有點泛紅的玉手,拿起幾乎沒動的爆米花,和喝完的奶茶,站起來,跟在南韻的後頭,走出座位。
在走到出口拐角時,任平生想起一件事,電影院裏有監控,放映廳里即使關了燈,監控室那邊也能看得一清二楚。任平生張嘴,剛想將這個情況告訴南韻,以逗南韻,轉念一想,又作罷。
以南韻的性子,知道這事,就算心裏會覺得有點難為情,表面上最多只會給任平生一個白眼,不會有其他反應,之後的後果是,任平生以後在外別想牽南韻的手。
這樣賠本的買賣,任平生才不干。
走到影院大廳,任平生找到垃圾桶,伸手扔奶茶和爆米花。
南韻伸出素白的玉手,攔住任平生,說:「爆米花未動,任君為何丟棄?」
「我不想吃,你不愛吃,不丟幹嘛?」
「我吃。」
南韻拿走爆米花。
「不愛吃就別吃了,一桶爆米花而已,而且我們現在要去吃飯。」
「不可浪費食物。」
這話是對的,但從南韻這個皇帝嘴裏說出來,任平生覺得有點怪。
任平生此前雖然說過南韻節約,但只是口頭之言。在平日的實際行動中,任平生只看到南韻不鋪張浪費,沒有看到南韻的節約。
當然,主要是沒機會,每次和南韻吃飯或吃其他東西,南韻都吃的乾乾淨淨,一個不剩。
不過現在看來,南韻會吃的乾淨,除了胃口大,還有節約的因素。
任平生望着南韻儀態優雅的拿着爆米花,一粒粒吃着,心中滋味莫名,伸手抓了一把,塞進嘴裏,含糊不清的問:「你是在冷宮裏養成了珍惜食物的習慣?」
南韻咽下嘴裏的爆米花,又拿起一粒,語氣平淡的說道:
「任君應未見過在富庶的城池裏,十幾個四、五歲大的孩子,如餓狗般爭搶一小塊發霉的烙餅,打的頭破血流,滿臉鮮血的勝者吃下烙餅,露出幸福笑容的場景。
在大離,像這樣的事情,每天每時每刻都在發生。那時起,我便立誓,待我登及大位,必要讓每一個離人都吃得上飯,讓那些孩童能像公侯世家得孩子一樣,衣食無憂,鬥雞走狗。」
南韻嬌艷的狐媚子臉上突然有些黯淡:「然而,今年是我即位的第三年,在街頭搶食的孩童仍在搶食,我南滅百越,北擊匈奴的舉措,令百姓家中多了孤寡。」
任平生咀嚼的動作變慢:「你別太急,滅百越掃匈奴,是非做不可的事情,這點你應該比我清楚,你能僅用兩年,結束大戰,足以證明你的能力。要換成別人,沒準得打一輩子。
況且,今年才是你當上皇帝的第三年,等你帶回我們這邊的農種、肥料,在大離推廣後,就能讓大離百姓填飽肚子。」
「多謝任君開導,我知我目前應該做什麼的事情,只是提起那些在街頭搶食的孩童,想到那些畫面,我心裏都會很不舒服。」
「這說明陛下體恤愛民,是個好皇帝。我們這邊的歷史上,有個皇帝在見到千里無雞鳴,生民百遺一時,對身邊的大臣說了一句遺臭萬年的話,你猜猜是什麼?」
「何不食肉糜?」
「對,你那邊也有人說過這句話?」
「宣和十五年,前太子前往邊郡賑災,剛抵達邊郡,便說了這句話。」
任平生嘖了一聲:「果然不管在哪個世界,都不缺這樣的人才。」
南韻終止話題:「不說這個,任君中午想吃什麼?」
「我們去四樓看看,四樓是餐飲層,負一樓還有個小吃層。」
「此地去畫室,需要多少時間?」
「差不多二十分鐘。」
「我們找一家不需要排隊,十分鐘內能上菜的館子。」
任平生明白南韻的意思,握住南韻柔嫩的玉手,笑說:「陛下很貼心啊。」
南韻不着痕跡的抽出玉手,淡淡道:「待會去了畫室,任君可要留意,莫當着安然、徐婷等人的面,喊我陛下。」
任平生臉上的笑容艷了一分:「我們兩還挺有默契,我本打算等吃完飯,去畫室的時候,跟你說這事,」任平生有意道,「我不叫你陛下,伱想我叫你什麼?」
「平生喚我名字即可。」
「你改口倒是挺快,」任平生沉吟道,「叫你南韻,以咱們倆現在的關係,顯得太過生疏,叫你韻韻,又感覺有點繞口,有了,我就叫你……老婆吧。」
南韻腳步一頓,神色古怪的看向任平生。
她本以為任平生會叫她「韻兒」,沒想到任平生拐了個急轉彎,竟然叫她「老婆」。
「老婆」這個詞雖然是這方世界特有的詞,但南韻早已從小說中了解到其與大離的「娘子」、「夫人」一詞是一個意思。
「你覺得怎麼樣,老婆?」
「平生與我成親後,可,現在不行。」
南韻目視前方,邁動蓮步繼續向前,語氣平靜,嘴角微勾。
「你笑了,看來你挺喜歡,我這樣喊你。」
南韻微揚的嘴角瞬間塌回,下意識地板起臉,生硬道:「沒有。」
任平生舉起黑屏的手機:「實不相瞞,我剛才拍下來了。」
南韻蓮步一頓,扭頭,面容清冷的望着任平生的眼睛:「我看任君有嫁我之意。」
任平生嘁了一聲:「還挺傲嬌,不過陛下,傲嬌已經退市了。」
現在流行白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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