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夜。
營地比白天相比安靜了不少。
主帳里燭光昏暗,鹿久居於主位,真安靜地坐在一旁。
「風馬小隊還沒回來嗎?」
「沒有,已經派犬冢家的人去他負責的地帶搜尋了。」
鹿久眉頭緊皺,感到了事情的不妙。
「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在戰爭中情報極為重要,若是失了先機,對本就式微的木葉而言無異於雪上加霜。
水門現在在境外,自來也又率隊在外面搜尋敵人的蹤跡,如若雲忍們先一步找到了他們……
「水門大人回來了!」
外面突然響起喊聲,鹿久不由得瞬間起身,未等他走出賬外,水門先一步走了進來。
「水門!」
「水門大人!」
賬內眾人也俱是紛紛起身問候,影響力可見一斑。
眼前這個金髮青年,在村子裏無人不尊敬。
一部分緣由或許是三代目的造勢,但更多的是他的個人魅力和實力。
真心裏這樣想着。
「水門,怎麼樣了?」鹿久也迫不及待地問道。
水門走到地圖前仔細看了看,隨後拿出自己臨時所畫的簡陋地圖比對了番,在桌面上的地圖做出了幾個標註。
「田之國這裏,是雲忍的駐地。」
他緩緩說道,神色沉重:「敵人的兵力很多,我估計要有7000人,而且是由四代雷影親自帶兵。」
此言一出,賬內瞬間死寂一片。
鹿久眼中不免露出驚色。
這實力差距未免也太過懸殊了!
亥一不由說道:「他們有這種兵力完全可以直接強攻……」
鹿久皺眉思慮許久,才憋出一句話來:「是避免有人來分蛋糕吧。」
他緩緩說道:「可能在雲忍們看來,我們已是必敗的結局,但等到我們兵敗之後,大概率會有別人想要橫插一腳。」
這話引得眾人憤怒不已。
「真是豈有此理!」
「這些混蛋太可惡了!」
鹿久的腦海里思緒飛轉,思索着接下來的策略,但思來想去也無有效的破局之法,當初和岩忍的戰爭也沒有這般差距。
木葉忍者即便再強,也不可能每個人以一敵七,何況敵人還有一隻八尾,以及在火之國境內還有一支兵力。
水門又說道:「我在雲忍營地內發現了一個巨大的陣式,感受到了時空間的力量,可能是一個通靈傳送陣。」
真則突然想到雲隱村有個秘傳天送之術,能將目標送去任何地點,但對目標有極高的要求,尋常人根本承受不住。
這樣施術代價過高,但傳送陣不一樣,類似於通靈術的方式,代價太小了。
且在原著中,雨隱村的山椒魚半藏也曾通過傳送陣這種方式襲擊木葉。
雲隱村有這種手段也不奇怪。
水門說道:「這種傳送陣一般是雙向的,另一端可能在雲隱村內部,能夠源源不斷地輸送忍者。」
真卻忽然說道:「有沒有可能,另一端在火之國境內。」
所有目光同時忘了過來。
真緩緩說道:「7000人的兵力,攻打我們完全足夠了。」
鹿久突然念叨起來:「境內的那一支雲忍……」
眾人悚然驚覺,想到了一個極為可怕的後果。
水門連忙問道:「境內的雲忍找到了嗎?」
鹿久無聲搖頭。
賬內無人再開口。
水門長舒了口氣,沉吟一番說道:「我去把那傳送陣搗毀。」
鹿久立即道:「這太危險了!」
敵人的大本營,7000多兵力,數之不盡的上忍,外加一個雷影。
水門即便再強,去做這樣的事也是九死一生。
水門淡淡道:「我是主將,我說的算。」
鹿久和亥一等人頓時啞口無言。
真的心裏對水門也不由肅然起敬,他說道:「只是我的猜想而已,水門前輩沒必要為此犯險。」
水門搖頭道:「不,你說的很對,仔細想想7000多人已經足夠多了,外加上那隻境內的雲忍一直不肯現身,八九不離十就是如此了。」
他繼續命令道:「你們設法找出那支雲忍,殲滅他們。」
鹿久鄭重地點頭,富岳在一旁出聲囑咐水門萬事小心,不必急於求成,一旦出現什麼危險立即用飛雷神撤走。
水門說他有分寸。
他又對賬內眾人說道:「此戰關乎木葉生死存亡,比之前岩忍一戰還要艱難,還望諸君能為了村子,將個人生死置之度外。」
眾人沉聲回應:「捨身無悔!」
水門也道:「願諸君武運昌隆!」
水門離開了,走時又是隻身一人。
夜色沉靜,除卻崗哨人員,大多數忍者都入睡了。
真躺在帳篷里輾轉反側,不遠處的床位凱的呼嚕聲震天響,也不知卡卡西和火門是怎麼睡着的。
在這邊世界,他不習慣自己睡覺時身旁有人,也從不讓綾乃在自己房間留宿。
「真大人。」
賬外突然響起輕喚。
真聞聲起身,走了出去。
真離開後,旁邊的睡覺也戴着口罩的卡卡西忽地睜開了眼,看了眼一旁的凱,目露無奈之色。
「啪!」
一聲響亮的巴掌,是火門的手,翻身時不知有意無意地拍在了凱的臉上。
凱並沒醒,只是撓了撓癢,嘴裏還無意識地念叨着:「別這樣卡卡西……」
卡卡西:「???」
凱繼續念叨:「要真正的對決才行,不要猜拳……」
說罷,又自顧自地地打起了呼嚕。
卡卡西這才鬆了口氣,翻身背對着他闔上了眼。
真來到賬外,喊他那人是營地的忍者。
「村子裏來人了,帶着火影大人的印信來找您。」
真跟着他來到營地之外,見一人影被幾名看守忍者圍着,全身穿着黑袍遮得嚴嚴實實,連臉都沒漏出來。
真在看到他的瞬間怔了下,目露驚色。
真走過去,眾人問候:「真大人。」
真頷首道:「沒關係,他是來找我的,不是已經看過印信了嗎?」
有人尷尬道:「這人一直不說話,無論我們怎麼問,所以覺得太奇怪了。」
真領着此人來到一處無人的空地,而後伸手掀開他的兜帽,月色照耀之下,露出了一張膚色慘白的臉。
真眼中驚色更甚:「你能說話嗎?」
對方回應:「可以,真大人。」
只是開口說話時面無表情,語氣也毫無情感波動。
他不是人,是白絕。
大蛇丸的研究成果,嶄新的白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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