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史萊克學院,那能夠利用魂力自由催動的特殊爐火,以及二十一世紀早已進駐千見萬戶,能夠隨意調節火焰大小的天然氣爐灶。傳統煤球爐的火力,雖顯幾分古樸與溫吞,卻自有一番歲月沉澱的韻味。
儘管用煤球爐烹飪達不到爆炒的要求,然而,正是這份質樸,卻讓范炳沉醉不已。
他手中鍋鏟仿佛化作了武林高手的利刃,每一次揮動都透着股子不羈與灑脫,不過須臾之間,四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與一鍋溫潤如玉的湯品便躍然於案。
當然,用來承載這些珍饈美味的餐具大多都是參差不齊的,就連那餐桌,更是簡陋至極,僅由幾塊宏遠木料與幾塊木板倉促拼接而成。結果卻在范炳的精心佈置下,仿佛被賦予了魔力,瞬間被琳琅滿目的美食裝點得滿滿當當,每一寸空間都散發着誘人的光澤。
緊接着,一股難以抗拒的飯香悄然瀰漫,如同晨霧般溫柔地包裹了整個小屋,每一寸空氣都變得醉人心脾,讓人不禁垂涎三尺,仿佛連最挑剔的味蕾都在這一刻甦醒,期待着即將開啟的美味盛宴。
六十年代的四合院可不比二十一世紀的現代化建築,這時候可不講究什麼房屋密閉性、油煙淨化以及新風系統。於是,這股誘人的香氣,仿佛調皮的精靈,順着門窗的縫隙悄然溜出,穿越正院的喧囂,輕輕拂過正沉浸於大會氛圍中的鄰里街坊鼻尖,引得眾人心中暗自嘀咕,口腹之慾悄然涌動。
三大爺閻埠貴輕嗅着空氣中瀰漫的香氣,那味道較之何雨柱平日裏的烹飪手藝,竟是更勝一籌,香醇得足以勾起人心底最深處的饞蟲,令他饞獠生涎不由自主地喉頭滾動,暗暗吞咽着即將溢出的口水,眼中閃爍着難以言喻的渴望。
秦淮茹的婆婆賈張氏,其嘴角邊悄然掛上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晶瑩,那是對美食無法抗拒的徵兆。她嘴裏碎碎念着,語調中帶着幾分酸意與不解:「這沒家沒業死絕戶的范小子,平日裏不見他這麼闊綽,怎地突然間就整出這等好東西來?難不成是打算把後半輩子的日子都提前過完了?」
秦淮茹亦是心緒難平,她雖非直接面對那誘人飯香,但那股子香氣仿佛能穿透一切,直擊她內心最柔軟的部分。
要知道,何雨柱雖常對她關照有加,偶爾帶回的飯菜也是葷素搭配,營養豐富,可那些佳肴往往還未及她品嘗,便已被賈張氏或棒梗一搶而空,就連槐花和小當也難得沾光,至於她自己,更是連殘羹冷炙都難得一見。
此刻,她雖極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緒,不讓那份對食物的渴望太過明顯,但身體的反應卻騙不了人——喉嚨不自覺地微微聳動,仿佛是在無聲地訴說着她對這份美味的深切嚮往。在這份香氣的撩撥下,秦淮茹的心湖泛起了層層漣漪,久久不能平息。
夜幕低垂,大院裏瀰漫着一股不尋常的沉悶氣息,街坊們或低頭沉思,或交頭接耳,眼神中閃爍着複雜的情緒。
易中海、劉海忠與閻埠貴三位大爺,彼此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心中暗自盤算,決定不能在這麼下去,必須要儘快給今晚的全院大會畫上個句號才行。
閻埠貴輕咂幾下乾涸的唇,故作鎮定地扶正了鼻樑上的眼鏡,巧妙地掩飾了內心的微妙波動,將即將溢出的唾液悄然咽回,緩緩開口:「就這麼着了,許大茂,你連這鍋都給端回去。至於傻柱嘛,在給你賠個五塊錢,此事便此作罷,就解僱揭過去了。」
此言一出,正沉浸在紅燒肉香氣分析中的何雨柱,仿佛被雷擊中,猛地從凳子上彈起,雙眼瞪得滾圓,仿佛兩盞銅鈴,直射向閻埠貴,滿臉不可置信:「什麼?!」他心中的驚愕與憤怒交織,難以言表。
對何雨柱而言,讓許大茂帶走那鍋砂鍋雞或許尚可接受,畢竟這雞本來就是他從長里順來了,不怎麼心疼。但還要賠償五塊錢,那無疑是往他心頭狠狠扎了一刀,即便是他這大大咧咧的性子,也難以咽下這口氣。
秦淮茹見狀,心中亦是焦急萬分,生怕何雨柱一時衝動,壞了大事,連忙搶在他發作之前,溫婉地插話道:「哎,三大爺,五塊錢,那也太多了吧,這都夠我們家倆人一個月的口糧了,擱誰誰受得了吶。」
不待閻埠貴回應,二大爺劉海忠卻是搶先一步,拍板定論:「五塊錢夠你們家倆人的,可,傻柱呢?他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月工資三十七塊五,這點錢算得了什麼?我看,此事就這麼定了!一大爺,您也表個態吧?」
易中海目光複雜地掠過劉海忠,心中暗自不悅,你這般越俎代庖,還要我表態作甚?他輕嘆一聲,端起桌上的水杯,聲音沉穩而有力:「既然如此,那就這麼定了。」隨即又怒瞪了眼何雨柱道:「活該!」言罷,他頭也不回的徑直就朝自己屋子走去。
-----------------
有關何雨柱偷雞的全院大會定案結束,街坊鄰居們紛紛各回各家,結果卻又開始了在自家中小聲念叨起了以往不怎麼找人待見的范炳。
等到許大茂拿了何雨柱賠償給他的五塊錢,端着一鍋熱氣噴香的砂鍋雞與婁曉娥回屋後,前一刻還熱鬧的院子瞬間也就徹底安靜了下來。緊接着沒多大一會的功夫,秦淮茹就有走了出來,在小心翼翼的瞥了眼何雨柱家的房門後,這才悄默西西的挪着步子朝范炳屋子踱步過去。
吃飽喝足的范炳剛站起來準備收拾剩下的殘餘飯羹,耳邊就傳來了輕柔的敲門聲。
「嘿嘿,你猜會不會是秦淮茹那個白蓮花來找你呢?」與此同時,嘉蒂絲那充滿戲謔的聲音也適才在范炳的腦海傳來。
儘管范炳並不了解這個世界,但他之前從斗羅穿越到這裏的時候賴好也待了段時間,總也道聽途說些有關於秦淮茹還有何雨柱之間的苟苟且且。再說,他的屋子就緊挨在何雨柱旁邊,這秦淮茹總不能當着對方的面來找自己吧?
皺了皺眉頭,嘴裏極小聲的嘀咕了句:「怎麼可能。」便順手放下碗筷轉身走到了門前。
然而,正當他打開房門的瞬間,前一秒,原本以為范炳沒聽到,正準備多用些力氣敲門的秦淮茹根本沒想到門會突然打開。其結果就是,沒收好力的她,腳下冷不丁一滑,整個人竟然就這麼迎面直接撲進了對方的懷裏。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7s 4.006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