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咔咔」
一聲聲碎響之下伴隨着女人們嘶心裂肺的慘叫,還有趁亂渾水摸魚從林小月身後偷襲的。沒等林小月反身抽回去,就被突然殺出來的林招弟攔下,對着那些動歪腦筋的人就是一頓劈頭蓋臉暴揍,打得那些人嗷嗷亂叫,抱頭鼠躥。
春杏仗着身子靈活,逮着縫穿梭在混亂的人群中,拿銀針對準麻穴一紮一個準。
小草坐在後方,抱着簍子和背包,眨巴着星星眼崇拜的看着林小月護在自己身前,將那些心懷不軌的傻人打得哭爹喊娘。
混戰在一面倒的戰力碾壓下持續了好一會,那邊的衙役頭頭才出聲呵斥,只可惜慘叫聲一浪高過一浪,將他的聲音完全淹沒了下去。
衙役頭頭氣得直瞪眼,抽出腰上的鞭子,朝着混亂的人群胡亂鞭打下去。
鞭子如雨點般落在流放犯身上頭上,一時之間,尖叫聲,呼痛聲不絕於耳,犯人們像沒頭蒼蠅般亂竄。
加上其他官差也跟過去彈壓,這才讓蹦躂得歡的流放犯們消停下來,在衙役的震懾下,一個個縮緊了脖子,抱頭蹲下。
「吵夠了沒?要不要出去淋淋雨清醒清醒。」
「一個個成日裏就沒個安生,前頭鬧事逃跑還沒罰,真當老子脾氣好,放過你們了是吧?」
一群流放犯人們吃了鞭子,痛意讓他們清醒過來,有參與和沒參與逃跑的人都緊了緊皮,生怕衙役頭子暴怒之下開始算帳。
跑一天,杖四十。
四十杖下去,無論男女不死也只剩一口氣了,還別說剩下的路該怎麼走。
訓完流放犯,衙役頭頭又轉過頭來訓林小月她們,「怎麼,能打?這麼能打來跟老子過兩招。麻的,一個個小蹄子沒點女人樣,唬不啦唧的。」
說這話四人就不愛聽了,怎麼,不過在同一個山洞裏暫避,你自己的犯人都管不住,跑她們面前亂攛噠,還不允許人反擊了?這什麼破道理。
「官差大人,是那幫賤丫頭先打傷我兒子,我才找她們討公道的。結果,你看看,她把我牙都打沒了,太過份了,你可要好好懲罰她才行。」
剛才被林小月一腳踹出去的那名婦孺不知何時已經爬起來了,這會兒見衙役頭頭嚴厲訓話林小月,便覺得自己找上靠山上,猛不迭又蹦躂出來,扯着漏音的嗓子高聲叫囂着。
林小月:哦豁,剛才那一腳還是輕了。
衙役頭頭:你說話就說話離我遠點,麻的,那連噴帶吐的唾沫星子,濺得老子滿臉都是,噁心巴拉的。
臭……嘔……
一旁維持秩序的衙役:啊,頭子太慘了,那女的口臭,他們都受不住,難為頭子沒一腳踹開她。
心裏這麼想着,可一眾衙役們卻不敢笑話他們老大。開玩笑,不怕回頭被老大一頓削嗎?
衙役頭頭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沒忍住,給了那喋喋不休不停往他臉上濕潤的婦孺狠狠一腳踹開,大巴掌抹了一把後,想想又衝出去淋了圈雨,直把臉上的唾沫和惡臭都沖洗乾淨,才帶着換干後又濕透的一身衣裳回來。
……格老子的,白換了。
衙役頭頭狠狠瞪了眼地上一臉懵的婦孺,嚇得她渾身一個激靈,後知後覺自己不小心將衙役頭頭給得罪了。
好在這時候,她那庶出的相公攙扶着兒子過來,一同跪在她身邊,不斷向衙役頭頭告饒賠罪,剛好讓她藉機往人身後躲了躲。
衙役頭頭沒搭理那三人的討饒,轉過頭怒視林小月,斥道,「好心帶你們來躲雨,你們倒是會給老子找事。怎麼,以為私藏違禁品的事過去了?打狗也要看主人,這些犯人如今歸老子管,打他們就是在打老子的臉,你想怎麼收場?」
林小月眼眸深沉,剛踏前一步,身旁比她更快的春杏就躥了出去,極快的從懷裏掏出一樣東西給衙役頭頭看後又果斷塞了回去。
春杏的動作很快,但也沒瞞過林小月和另外兩人,她們都見過,那是喬大夫入黑風嶺前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