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孕了,這些食不得。」蓆子殊坦言。
聞言一出只見蓆子沄面上一愣,她愣的是自己沒想到蓆子殊會如此直接而出。
臉上的尷尬之色頃刻間顯露又逐漸淡去,她的手還在那些孕婦不能食的吃食上搭着,隨後悻悻然的退下。
尷尬的不止有她,還有那位仁王。
這些日子的流言,還有自己安插在仁王府的眼線所言,這二人已經許多日子都不高興着,怎麼轉念肚子裏就有孩子了。
這位蓆子沄口中所說的席家嫡女,可並不都是驕縱,她有腦子有魄力,就光是將陳家與自己徹底剝離開一事就能看的出來。
仁王想要藉助了此前京都流言說「蓆子殊非自己不嫁」的楔子讓她夫妻二人矛盾,又重賞章王府里可以傳遞消息的人,總算有寸進得知了惡人因為自己不睦。
看來都是膚淺了。
今日他們二人為了什麼來呢?難不成七皇弟宗暘就為了京都流言才來質問?
「雙雙有喜,怎麼沒有給家裏說呢,舅父舅母定是歡喜。」蓆子沄一言,將仁王的思緒拉扯回來。
只見蓆子沄一雙眼睛盯住蓆子殊,仿佛看破很麼玄機。仁王有些奇怪,這本是一句平常的話,怎麼蓆子沄仿佛說出了什麼秘密一般。
這些日子,蓆子沄倒是很安分,生怕自己連着她一會打發出府,論理她有了孩子本不該如此。可是母妃幾次叮囑自己,說蓆子沄野心勃勃,要防着她些。
可是仁王宗暘轉念卻覺得,一個女子,能做什麼事。若是都生的蓆子殊一般,倒是全了自己對她的心思。
「自是說了。」蓆子殊清冷回道。
她這試探已經太過明顯,聽到自己說了給席家,蓆子沄眼中不經察覺的失落被蓆子殊看到。
蓆子沄這失望的情緒,竟真的是盼着自己的父親去死啊。
上輩子,是你戕害我,這輩子,你的母親戕害我父,蓆子沄,席關,你們這對母女真是好狠。
蓆子殊想到父親曾還是念着席關與席家的分道揚鑣,蓆子殊只覺得不值得。
藏在袖下的手緊緊捏住,她好恨,恨不能現在就上去一把掐住蓆子沄的脖子,質問她席關在哪裏?
席關,你好狠毒的手段啊,我定要你血債血償。
「二哥,今日仲玉也無旁的事,不過是雙雙有孕,老話說若能有件家中幼子的衣衫待到孩子出生做襁褓,孩子定能平安無虞。」宗暘開口,將二人的視線吸引過來,只因他看到雙雙眼中的恨意,似是片刻間就要湧現。
「這樣啊,沄兒家中可有?」仁王問道。
蓆子沄心底油然升起不悅,她的孩子出生之際便是什麼都沒有,自己連個夫人的身份都沒有,如今蓆子殊有了身子,只怕內宮陛下再是不滿,也會下了旨意讓蓆子殊做了章王妃。
可是仁王妃的位置,自己卻沒有第二個孩子能傍身。
貴妃心比天高,和陳家的婚事完了,定是會想着法的再尋一門高貴的女人做王妃。
「有的,有的。」蓆子沄應承着。
進門時,二人還沒想好如何說來意,宗暘見蓆子殊坦言已孕的事情,只能託詞這般。
馬車上,蓆子殊始終不說話。
「雙雙,你在想什麼?」宗暘有些擔心,她這個性子向來打定了主意就要做的模樣,只怕此事已經盤算着。
「席關定在仁王府,只是不好要人的。」宗暘說完,拉過蓆子殊的手,「萬事我們都一起,喪事也不能拖得太久,如今也沒有證據說就是席關,她有千萬個託詞。雙雙... ...」
蓆子殊知道他是為自己與孩子擔憂,抬眸笑對,不等他將話說完就開口,「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席府。
回到席家時,已經到了夜裏。
蓆子殊一進門就看到巧巧等在門房,她眉眼裏都是着急,一見到蓆子殊趕緊上前一步。
「姑娘可回來了。」
蓆子殊心中一沉,果然不出所料,她壓着聲音問,「吊出來了?」
說着一眾人便被巧巧引着朝觀瀾堂走。
巧巧點點頭,「不出姑娘所料,王爺和您剛出府沒多久,就有一個廚司管漿水的王婆子,還有從前二房院裏的小婢女萶兒想偷溜出去。」
「二個,很好。」
蓆子殊說着,提着裙擺就進了觀瀾堂。
裏面是許舜與席茂坐在上首,蓆子沛蓆子澤落在下首,末尾坐着賀菱。
許舜一臉哭喪,看着還沒有從悲傷中抽離,突生巨變,她整個人都是輕飄飄的。
席茂見到宗暘與蓆子殊一道進來,起了身,地上二個人近乎是五花大綁的綁着。
眾人慾對宗暘行禮,卻被制止住,「這幾日的禮就免了吧,諸位都坐下說話。」
蓆子殊走到前面,回身看向二人,鼻息之中發出一陣冷哼,「是個人物了,居然敢偷偷傳遞消息。」
賀菱見狀上前,拉住蓆子殊說,「你且定一定,顧及着身子。」
那時候自己懷孕時,就是許舜想要將院子裏的嬌媚婢女塞到屋裏做通房,她又逢風寒,在院子裏狠狠發落時動的胎氣,這才讓孩子胎位不順,生產時受盡了苦楚。
當時就是席盧出面,狠狠的收拾了許舜,蓆子沛更是對許舜說了自己絕不納妾的想法。
要說,自己這位公爹待自己當真猶如親生。
蓆子殊拍拍她的手,示意她自己無礙。
目光一冷,朝着地上二人看去,「你二人且說,究竟是如何與席關里外勾結的。」
地上的二人不吱聲。
片刻後,萶兒看了眼周圍的情況,左顧右盼抬眼看向蓆子殊,「姑娘,萶兒原是青諳院的三等丫頭,可是只管灑掃,如今在三房給姨奶奶們管衣衫換洗,青諳院姑奶奶和沄兒姑娘的事情萶兒不知道。更不知道府里發生了什麼,少奶奶拿了人就說是什麼奸細... ...」
只是話還沒說完,她就看到賀菱的目光似是鋒利的刀刃般。
賀菱挑唇笑了笑,「好,你如此說很好。今日府里也不怕什麼忌諱了,叫艮其來,將這個賤婢就地狠狠地打,死生不論。」
聞言,屋裏一陣寂靜。
艮其是賀菱從娘家帶來的武手,平日在外院看家護院,當初艮其救了賀菱,自此後便一直跟隨護衛,有人說他從前跟着逆賊,有人說他從前跟着殺手... ...
總歸是光聽這名字,就讓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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