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徐子矜怕別人去賺錢的消息在大院裏傳開了。
而此時她與陳秀梅剛到菜地。
多日沒有來過的菜地,乾淨整齊,她心裏很感動。
「嫂子,這都是你幫我搞的吧?」
陳秀梅立即搖頭:「可不全是我啊,我就給你澆了澆水,這撥草鬆土施肥的事,全是營里的兵乾的。」
「你家寒洲出去的那幾天,是小顧帶人來乾的。」
啊?
陸寒洲出門了幾天?
徐子矜張張嘴,好奇的問:「他去哪了?」
陳秀梅搖頭:「這個我真不知道,陸營長與楊營長經常被派出去接秘密任務,沒人敢去打聽。」
好吧好吧。
徐子矜只是覺得驚訝,因為陸寒洲沒跟自己提過。
想想,他應該是出了不能說的任務。
徐子矜做夢也不會想到,陸寒洲跟着她去了一趟廣省
兩人進了各自的菜地開始忙碌。
「子衿,我這有秋四季豆種子,你要不要種上一些。」
兩家的菜地離得近,陳秀梅挖好土,喊了徐子矜一句。
此時徐子矜也把幾株歪掉了的豆角棚子綁好了。
聽到陳秀梅喊自己,她立即回應:「要的,嫂子。」
「我這有塊翻好的地,像是剛翻好沒兩天,正好可以種上十來株。」
陳秀梅一聽她要,馬上就把種子送了過來。
看到這新翻的地,她笑道:「這是陸營長那天翻的,我看到他在翻地。」
「子矜,你家這男人真不錯,你算是嫁對人了!」
「我家那個啊,不叫他,他是不來菜地的,看看你家這個多勤快呀!」
徐子矜笑了:不是我選的,是天選的
「王大哥也不錯,你家的柴火全是他砍回來的吧?」
「他工作也忙,顧不過來也正常。」
「我在家的時候,陸寒洲來菜地的次數也少。」
說得有道理,陳秀梅並不是埋怨王建強,只是順嘴說一句而已。
女人嘛,眼裏看到的,永遠是別人家男人的優點。
種好菜,兩人種摘了一背簍的黃瓜、茄子與青椒,陳秀梅說做些醃菜。
「子矜,我們老家的醃菜可是有名的,我多醃點,你就別醃了。」
徐子矜這方面還真不行。
而且川省的醃菜,那真的是全國有名。
她不客氣的應下:「行,我就不跟你爭了。」
「豆角與青椒,我這也很多,多摘點回去好了。」
「豆角干冬天燉肉吃,很好吃的,我多曬點干。」
「噗」
這話一落,陳秀梅樂了:「有肉燉啥菜不好吃?有肉就算是燉樹皮,也肯定味道不錯!」
哈哈哈!
可不就是?
在這缺肉的年代,娘邊的女、肉邊的菜啊!
有肉,啥菜不好吃呢?
徐子矜也樂了。
「聽王嬸說今年村里人養豬的多起來了,等年邊去村里訂點肉,多做點臘肉。」
「嫂子,錢是用來花的,可別不捨得哦。」
陳秀梅很勤快,但是個節儉的人,沒辦法,窮人的孩子,總是怕沒錢。
「子矜啊,外面這麼亂,以後別出去了。」
「說真心話,你幫我們賺了這麼多的錢,我心裏非常感激。」
「可你說得對,外面現在很亂,咱不能為了錢出事。」
剛才陳秀梅幾次想開口都被徐子矜阻止了,因為她是個炮仗,一發火就容易露餡。
她點點頭:「我一時半會是真不準備出去了,出去一趟,欠太多的人情。」
「那就別去,賺是錢不完的,有就多用、沒有就少用。」
「只是那常秋棉,她聽誰說你去賺了大錢回來的?」
這個,徐子矜也不知道。
知情的人,就這麼幾個。
陳秀梅與齊紅是絕對不可能的。
徐子蘭也不可能,也沒這麼蠢,那麼問題就出在葉琳身上了。
可是,葉琳不是這麼蠢的人啊。
就在徐子矜納悶之時,葉琳從家屬院的方向往菜地來了
「子矜,子矜。」
徐子矜趕忙上前幾步:「跑這麼快,有事?」
葉琳一臉的懊惱:「我剛剛聽說了常嫂子找你的事,這事是我對不住你。」
「那天勇軍的爹受了傷,說傷得很重,要他寄錢回去。」
葉琳說,姜勇軍不肯寄,因為他爹早年的時候拋妻棄子跟別人走了,他們兄妹四個是他娘一個人拖大的。
小時候沒吃的時候,都是外公家接濟。
而他爹的工資,全部拿去養小三與繼子了。
葉琳勸他寄個百把塊錢回去,做給別人看,省得被別人敗壞名聲。
還說,這次托徐子矜的福賺了一千多塊,寄一百也不是多少錢。
哪知,當時沒關門,被站在門外的李珊珊聽了個一清二楚
「等我發現門外有人時,她已經離開了,我也不知道她聽到了多少。」
「我更沒想到,她會到處去說。」
「這常嫂子我也很無語,果然是沒文化太可怕!她覺得別人帶她賺錢才是天經地義!」
「現在大院裏好多人都在說,說你阻攔大夥去廣省發財,是怕搶了你的財路。」
「噗!」
徐子矜氣樂了。
「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錢要是這麼好賺,我天天往廣省跑,有錢不香嗎?」
都說有女人的地方是非多,古人沒有說錯。
一樣的米谷養千十百樣的人,奇葩自然也不會少。
「隨她們去吧,就當我那番話是放屁好了!」
真是好心人做不得。
葉琳很不舒服:「都怪我不小心,要不然你也不會讓人說三道四。」
「行了!」
徐子矜淡淡一笑:「你還管得了別人的嘴不成?走吧,外面熱死了,趕緊回家喝涼茶去。」
三人往回走,葉琳住在第一棟,在岔路口就回了家。
兩人與她道別,繼續往回走。
剛要轉入門口的大路,陳秀梅一聲輕叫:「子矜,是你家來鄰居了呢,新來的副參謀長家看來要與你住兩隔壁呢。」
還真是呢。
她家隔壁門口放着不少家具,一看就是搬家的架式。
徐子矜搖搖頭:「不知道,我想應該是吧?」
路過鄰居家的家門口時,從隔壁屋裏走出來一個女人,一身新衣、一頭時髦的捲髮
不用說,這是個城裏人。
年紀二十七八,個子高挑,皮膚白淨。
如果不是臉太長了一點,那是一個典型的北方美人,只是沒有如果。
這張臉,讓人想起驢臉。
陳秀梅剛想開口打招呼,可這女的看也不看她們一眼,從鐵絲上收下毛巾,轉身進屋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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