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安,去哪裏了?」一大早就不在,難道是去處理戶口的事?
「他送他媽回老家了。」
趙宣棋的回答,讓林秋月抿了抿唇。
見她忽然不出聲,葉秀婉笑了笑,「別擔心,在清安的心裏,你永遠都是第一位。」
林秋月抬眸看着她笑了笑。
「醫生說你狀態很好,可以回家靜養了。」說着,趙宣棋將放在門外的輪椅推了進來,「我已經給你辦好出院手續,上車,送你回家。」
看着眼前的輪椅,林秋月沉默了,葉秀婉也沉默了。
說到底,葉秀婉相信林秋月心裏只有段清安,可她不太相信這個情種外甥的心裏是不是真的已經放下了。
見兩人用狐疑的眼神看着自己,趙宣棋微皺眉,「怎麼,趕快的呀,我還要趕回去江城拍結婚照呢。」
輕而易舉的一句話,讓葉秀婉打消了疑慮。
只不過,林秋月這是不太想坐輪椅。
眼見她要起身自己走,趙宣棋連忙讓張媽把人扶到輪椅上。
「你沒聽說過嗎,孕婦,就是弱勢群眾,所以你就該好好地坐着,讓人家來伺候你。要不然,再讓我的未來小女婿有個好歹,我就不放過你。」
坐在輪椅上的林秋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你怎麼就確定我生的是兒子,你生的是女兒呢!」
「不當女婿也沒關係啊,那就是我的小兒媳婦。哼,我這公公可好了,一定會把小兒媳照顧好,你瞧,現在她都還沒出聲,我就連同她媽媽也一起照顧,有沒有覺得咱們趙家的孩子嫁的過?」
趙宣棋把幾人都逗笑了,林秋月也不跟他貧嘴,坐在輪椅上,讓他推着自己離開醫院。
雖然這十幾天都是昏迷狀態,但她還是不喜歡醫院的氛圍和味道,能出院,就連心情也好了許多。
軍長家的車子已經在外頭等着,就在林秋月坐在輪椅上感受着陽光的沐浴,她忽然在不遠處的叢林裏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見她忽然臉色突變地看向某一處,趙宣棋狐疑:「怎麼了?」
他也往那個方向看了眼,可是沒看到神。
林秋月緊皺眉頭,原本愜意輕鬆的表情,瞬間變得了嚴肅。
「沒什麼,就是有點餓,想吃東西了。」
「又吃?你不是才剛喝了湯嗎?你懷的是豬啊?」
「嘖!」趙宣棋話一落,葉秀婉上前敲了一下他的腦袋,「會不會說話呢。」
「是她說的,又餓了。」
「孕婦都是這樣,懷孕了就會喜歡吃。那秋月都十幾天沒吃過東西了,肚子裏還有一個呢,多吃點不是很正常嗎?」
趙宣棋點頭,「是是是,很正常。那就趕快上車回去啦,回家之後吃個夠。」
葉秀婉笑着拍了拍他的手,然後幫忙扶着林秋月上車。
三個女人和婉婉坐在後座,趙宣棋坐在副駕駛。
他還在跟葉秀婉說着笑話,把葉秀婉和婉婉還有張媽都逗樂了。
唯獨林秋月,從剛剛開始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趙宣棋看在眼裏,並沒有問出口。
林秋月並沒有回大院,而是直接搬進去劉家,而她的行李早就被段清安收拾好送過去。
劉君安有公務,此時人在部隊裏。
回到劉家,葉秀婉便跟張媽在廚房裏忙活,做了幾道清淡營養的小菜和點心。
林秋月表面上吃得很歡喜,其實心裏一直有事。
趙宣棋陪她吃了點東西,先到樓上打了個電話,然後就自己駕車回了江城。
林秋月一直等到了晚上,連老軍長也回來吃飯了,還是沒見到段清安。
「軍長,清安他,今晚回不來嗎?」
劉君安還沒出聲,葉秀婉便往她的碗裏夾了魚肉,「怎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麼快就想你老公啦?」
劉君安沒好氣地看了葉秀婉一眼,他這老婆什麼時候學會說話這麼輕佻了。
「不是,我只是…嗯,想他了。」
就連旁邊的婉婉也咯咯地笑出聲來。
聽到婉婉的笑聲,林秋月抬眸看向劉君安,「對了,軍長,婉婉現在讀的,是軍區的幼兒園嗎?」
「嗯,是啊。怎麼了。」劉君安往婉婉的碗裏夾了一隻蝦。
「反正,還沒有讀小學,最近,就讓婉婉留在家裏吧。」
聞聲,劉君安和葉秀婉都放下了筷子。
「秋月,怎麼了?為什麼突然不讓婉婉上學?」葉秀婉不解地問道。
林秋月微皺眉,她不知道該不該把白出來,可如果說出來了,不就是徒增麻煩嗎。
「沒什麼啊,」想了想,林秋月偽裝出一臉高興的模樣,隨後伸手摸了摸婉婉的小腦瓜,「就是太久沒和婉婉生活,有點懷念呢。」
「有多久啊,前後不也連半個月都沒有嗎?」葉秀婉還是不理解。
林秋月繼續保持着微笑,「不是說了嘛,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何況,幼兒園也是幫忙看管孩子而已,還不如留在家裏,我教婉婉簡單的知識就好了。」
葉秀婉微微皺眉,還是不太同意,因為她現在還是個孕婦啊,本來就該好好休息,怎麼還當起老師來?
可在葉秀婉出聲之前,劉君安率先打斷,「有人陪着你聊天也是好事。」說着,劉君安扭頭看向葉秀婉,「你不也天天喊着在家無聊嗎,正好,有秋月和婉婉一起陪你,不悶了。」
葉秀婉輕哼一聲,搖搖頭,繼續拿起筷子吃飯,「好好好,你們想怎樣就怎樣咯。」
反正不還有她和張媽在家嘛,她們幫忙照料婉婉就好了。
見對方終於同意,林秋月抿唇微笑,然後如昔重負地輕吐一口氣,繼續低頭吃飯。
倒是她這個微笑的舉動,被劉君安看得一清二楚。
吃完晚飯之後,段清安還沒有回來,林秋月一直在客廳里看着報紙等待着,因為劉君安說了,這陣子段清安也會一起暫住在軍長家,而且他今晚會回來。
原本秋月是想着跟婉婉一起睡,被葉秀婉拒絕了,說擔心婉婉會打擾到她的休息,所以質疑讓婉婉跟自己睡。
這不,奶孫兩人在房間裏說着故事聊着天,林秋月偷閒自己在客廳里等待。
昏迷了十天,林秋月有十天的報紙可以看。
只不過她心不在焉的,愣是一個晚上都沒看進去一行字一段話。
最終,她還是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放下手中報紙,心事重重地看向緊閉的大門。
她在擔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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