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皎皎顧錚 第77章 眾矢之的;顧傑垂危,角弓反張!

        「是她!是她亂用藥害了顧傑!」徐小蓮徑直走向池皎皎,憤慨地揚起手,「你闖了這麼大的禍,還有臉來醫院」眼看巴掌就要落下,一旁的李衛民挺身而出將人攔住。

    「徐知青,這事和我池姐有啥關係,你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啊。

    」徐小蓮衝着池皎皎發作時,顧錚是最先反應過來的,可他被禁錮在輪椅上行動不便,還是落後一步,默默收回了滾動輪子的手。

    徐小蓮眼底閃過不甘和惱怒,池皎皎之前扇過她巴掌,眼看就能還回去了,卻被這個李衛民攪和了。

    真是多管閒事!她收回手,眼眶迅速泛起一抹紅,對着顧父顧母以及顧錚控訴道:「顧傑手上的傷本來都快好了,就是抹了池皎皎搗的草藥才嚴重的。

    」「我親自給顧傑打的破傷風針,保健站另一位赤腳醫生胡叔也可以作證,若不是池皎皎的藥有問題,顧傑怎麼會得破傷風」「她剛回桃源村時連小麥和水稻都分不清,哪會認識什麼草藥胡亂采些有毒的雜草搗成糊糊就給人用,結果把顧傑害慘了!」中年男醫生聽後眉頭緊皺,指着池皎皎厲聲批評:「你這個小同志,簡直胡鬧!」「年紀輕輕學什麼不好,學人亂看病,你念過書嗎有行醫資格嗎真以為醫生是隨隨便便就好當的!」他可是正經醫學院讀出來的高材生,都還要跟在科室主任手底下打雜跑腿七八年,才有資格獨立出診。

    她一個黃毛丫頭,憑什麼認為自己的野草糊糊可以治病接連而到的指責讓池皎皎一瞬間變成了眾矢之的。

    或責怪,或懷疑,或茫然的諸多視線全部壓在她肩頭。

    最開始站出來替池皎皎說話的李衛民這會兒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苦惱地扯着頭髮,「咚」地靠在牆面,然後頹然向下滑坐在地面上。

    「上午我倆還在一起說過話呢,咋就感染破傷風了…該死的破傷風……」他直覺池皎皎不會害人,可草藥那玩意兒他也不懂啊,萬一呢顧傑如今就躺在身後的搶救室內,那可是活生生一條人命啊,他再替池皎皎說話,那不是拿刀往顧家人心口上戳嘛。

    顧父佝僂着背,滄桑沉重的面龐隱沒在陰影里,隔着人看了眼池皎皎,沒有說話。

    可那一眼裏,多少是有責怪和疏離的。

    顧母紅腫的雙眼閃爍了下,猶豫半晌才強忍哽咽道:「醫生,是…是不是弄錯了皎皎她跟老中醫學過的,我家老二腿上的傷就是她給治好的,那傷比小傑的嚴重多了,怎麼會、怎麼會是她……」「嘿,我說你這個當娘的自己兒子都快死了,咋還護着外人」男醫生見自己被一個農村老大娘質疑,覺得丟了面子,十分不悅。

    「無知害死人吶,破傷風本來只要及時打針就不會被感染,問題只可能出在那些不明成分的草藥糊糊上,草本身有毒或者不乾淨都可能導致傷口被細菌感染,惡化成破傷風。

    」聽完他的話,顧母呼吸一窒,心臟仿佛被一隻手揪着,生疼。

    她惶然又痛苦地望向池皎皎,動了動嘴,什麼話也說不出了。

    徐小蓮將顧父顧母的表情盡數收進眼底,很是滿意。

    其實這次栽贓陷害並沒有確鑿的證據,理由也挺牽強的,可有自己親兒子的面擋在前面,做父母的怎麼可能心無芥蒂去相信一個未過門的兒媳婦只要產生了誤會隔閡,這門親事啊,就結不成。

    「真是可惜了啊,你們大隊這位徐知青這麼負責,清創打針一個都沒落下,人出事了還陪着一起送來醫院。

    也不知你們怎麼想的,公社培訓過的赤腳醫生的話不聽,要去相信一個胡搞亂搞的聽從她的治療步驟走,病人傷早就好了,哪裏會發生今天這樣的悲劇」男醫生指了指徐小蓮道。

    雖然他並不很看得起野路子出身的赤腳醫生,但對比池皎皎這種連行醫資格都沒有的人,他和徐知青還是可以暫時一頭。

    徐小蓮並沒有因為男醫生的誇獎就露出欣喜激動的神情,面上還是一片傷感擔憂。

    心底卻在得意地冷笑。

    她暗暗瞥向池皎皎。

    不是靠醫術討好籠絡顧家人嗎,那就讓你在這上面狠狠栽一個跟頭永遠也爬不起來!哈哈,非法行醫致人死亡,可是要被抓去蹲大牢的,說不定還要吃花生米呢。

    這下看你還怎麼跟我搶顧錚徐小蓮姿態放鬆,站在一旁置身事外地看戲。

    嫁給顧錚跟他一起去部隊的人只能是她,而且聽說顧錚的腿有好轉跡象,若是能養好傷重回營長職位,就更好了。

    成功掃清掉池皎皎這個擋路石,顧傑的犧牲也算值得了。

    「徐知青,你是什麼時候給小傑打的針」突然,顧錚低沉的聲音插進來。

    徐小蓮被驚得陡然回神,對上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眸,後背不受控制地緊繃。

    「顧錚哥,你問這個做什麼」連醫生都下定論了,他不去指責害人的池皎皎,反而來質問她是幾個意思難道上過一次床,他就認定池皎皎了,連自己親弟弟也不顧「什麼時候」顧錚又一次重複問題。

    徐小蓮有些吃味,可對方步步緊逼容不得她不回答,「就昨天下午啊。

    」她很想把打針的日子往前說,這樣才能最大程度撇乾淨自己的責任,可栽贓池皎皎的契機來得太突然,她又需要胡叔幫忙作證,時間上撒不了謊。

    眾人聽到她說昨天下午才打針,不約而同地皺起了眉。

    顧錚捏着輪子的手咯咯作響,「小傑被鐮刀割傷是好幾天前的事,為何昨天才打針」他根本不相信是池皎皎的草藥糊有問題。

    那藥本來是給他塗傷口的,小傑挖了一點去用純屬意外,池皎皎還是後來才知道的。

    同樣是外傷,他的傷口更深更嚴重,用的藥也更多,若真有問題,也是他先感染,而非小傑。

    徐小蓮被問得有些慌,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柔鎮定:「受傷當天我就想給小傑打的,可一支破傷風針要好幾塊錢,他捨不得,還說村里人經常被鐮刀劃傷從來沒有打針的。

    」「小傑的性子你們也知道,我實在拗不過就只好每天觀察他的傷勢。

    眼看都要好了,昨天下午他卻突然跑來保健室,跟我說他塗了池皎皎的藥後頭暈發燒,我擔心得不得了,最後強按着他打了針,只可惜已經晚了。

    」說完她望向男醫生,大眼睛裏盛滿了無助和委屈,懇求他能站出來幫自己說話。


    男醫生皺了皺眉。

    按理說先抹草藥感染了破傷風,後打針是可以防止感染細菌的啊,為什麼會沒有用呢他心中疑惑,可小姑娘那麼可憐柔弱地看着自己,他還是決定幫忙說句公道話:「打針時間沒問題,別說昨天打了,今天打也不算晚。

    」池皎皎望了眼搶救室大門上方依舊亮着的燈,語氣又重又沉:「那就請你馬上進去,再給顧傑打一針。

    」這是她在被繼而連三的誣陷責罵後,開口說的第一句話。

    沒有為自己爭辯,也沒有發泄怒氣,而是想着解決問題——救顧傑的命。

    男醫生對她這種發號施令般的樣子極為不滿,一個非法行醫害人命的壞分子,憑什麼對他吆五喝六的人命關天的時候,他卻將手插進口袋裏,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神色閒散而高傲:「小同志,你連基本的藥理都不懂,是怎麼敢亂給人用藥的」「病人打完針依舊病發,說明感染得太厲害,破傷風針已經對他不起作用了,醫院藥物緊張,不是你喊打就打的,你這多浪費一支,別人就少用一支,到時候耽誤的可又是一條人命吶。

    」池皎皎咬了咬後槽牙,雙拳猛地握緊。

    這種時候他不想着怎麼救人,反而跑出來和家屬理論責任在誰!原來會發生醫患糾紛,責任也不全是在病患家屬,遇上這種醫生,和遇上閻王爺坐下的勾魂鬼差有什麼分別她深吸一口氣,沒再搭理男醫生和繼續茶言茶語誣陷自己的徐小蓮,直接轉向顧錚道:「你跟何醫生認識,讓他來給顧傑打針,再開放藥房和熬藥的地方給我。

    」她用的是肯定句,而非詢問意見。

    何醫生既然能對接軍總醫院接手顧錚的後續治療,說明他在醫院是有一定話語權的,再打一針破傷風針並不難,難的是讓她在醫院插手治療。

    「池皎皎,顧嬸和顧叔已經夠傷心的了,你就別自作主張了行嗎」徐小蓮假惺惺地攙扶着顧母,一臉不贊同道。

    男醫生也很不滿,指着池皎皎的鼻子罵她胡來。

    所幸,顧錚沒有讓池皎皎失望,深深看了她一眼後,轉動輪子就準備去找何醫生。

    這時,「啪嗒」一聲,搶救室的燈熄滅了。

    眾人的心頓時懸了起來。

    醫護人員推着平車出來,後面跟着一個年長的女醫生,一出來就對着男醫生低聲呵斥道:「王志,你把醫院當什麼地方了,菜站還是電影院上班時間不回門診待着,在走廊和病人家屬侃大山」原來這個叫王志的男醫生並非顧傑的主治醫生,而是跟着女醫生,也就是他們科室的主任,進去搶救室觀摩病例學習積累經驗的。

    王志趕忙將手從口袋裏拿了出來,在女醫生面前規規矩矩地站好,喊了聲主任。

    「這不病人家屬纏着我問情況嘛,我這就回門診去。

    」「嗯,上心點,評級可不光看資歷還要看真功夫,別到時候被科室新來的年輕後生給比下去了。

    」女醫生面容嚴肅,說話很直,對王志的提點拿到了明面上,沒給他留半分顏面。

    王志臉色僵住,跟吞了蒼蠅似的難看。

    老妖婆,這麼多年霸佔着科室主任的位子不放,還敢對他頤指氣使的。

    女人就該待在家裏做飯洗衣、伺候老人孩子,跑出來拋頭露面和男人搶飯碗,成何體統且等着吧,早晚有一天把她從主任的位子踹走。

    「誒,孫主任您說得對,我一定上心。

    」王志微微低着頭恭敬說道,說完就腳底抹油離開了。

    池皎皎視線跟隨了一秒,暗自記下後就收了回來,「孫主任,請您再給他打一針破傷風針。

    」她一邊說着一邊上前查看顧傑的情況,肌肉強直、牙關緊閉、苦笑面容,是典型的破傷風症狀。

    嚴肅的孫主任面對病患家屬時態度卻十分溫和,她點頭道:「剛才已經打過一針了。

    」顧母撇開徐小蓮的手,聲音顫抖,「那小傑是不是沒事了」孫主任很抱歉,「老同志,這個我不能給你準確回復,破傷風一般潛伏期越短,病情就越重,預後也越差。

    」「先把孩子推回病房觀察着吧,一旦出現抽搐不止,角弓反張和呼吸困難的症狀,立馬進行干預。

    」是剛剛那個撞了她一下的瘦削青年。

    風撩起蓋在籃子上的粗布,將那東西露出一角來。

    濃郁發亮的黃色,在太陽照射下光燦燦的。

    是黃金!她囑咐幾個醫護人員。

    顧母不懂那些專業術語,卻聽明白了孫主任的意思。

    顧傑還沒脫離危險。

    她哭着走到病床邊,忽地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嗚咽道:「小傑,娘對不起你,你病得那麼嚴重,娘還打了你……」「都是娘的錯,要是多問一嘴早點來醫院就好了,都是娘的錯啊……」顧傑面部肌肉抽搐,明明痛苦到眼角留下了淚水,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表情。

    苦笑面容看起來十分詭異。

    仦說Ф忟網「…呃…嗬…娘…不怪你…娘……」說着,他突然劇烈抽搐起來,腰向上挺,脖子向後彎折,整個人如同一張繃緊的弓,要把自己折斷似的。

    「這是角弓反張!快按住他!」池皎皎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另一手從口袋裏掏出金針。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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