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斯駕駛着那輛像是從遍佈硝煙的越南戰場直接開回來的福特f10迷彩皮卡,距離wlrn-tv電視台還有幾十米的距離時就慢慢減速靠邊停下,和其他候選人的抵達方式完全不同,其他候選人,基本都是直到車開到電視台的正門處,才走下各種型號的商務轎車,隨後揮手致意,感謝一下在現場支持他的支持者,再在團隊助手提醒之下以進入電視台,為初選辯論做準備工作的理由迅速消失在門內。
而傑夫,傑西卡,吉娜和孩子們早早就走下車,步行迎着現場那些早早趕來為傑夫站腳助威搖旗吶喊的老兵們走上去,沒有揮手致意,傑夫面對每一個看起來寒酸落魄的老兵,給出的都是一個有力的擁抱和一句乾脆利落的回應:
「老兵,我會打贏今晚的戰爭!帶着勝利來見你!」
「ir,留一口酒等我出來慶祝勝利!」
「弗萊下士!我一定會讓華盛頓聘請最好的醫生取出你體內的彈片!我要你活着!」
每一個老兵,哪怕已經流落街頭,體味難聞,衣衫破爛,傑夫也沒有任何猶豫,他就像是嗅覺失靈,或者他本就與這些可憐人是同一種人,這只是一次軍隊內的集結,大家笑着,抱着,然後一起出征,踏上戰場。
抵達電視台現場外的候選人支持者隊伍,傑夫的支持者人數是最多的,倒不是其他候選人無法喊來比傑夫更多的支持者來現場站腳助威,而是沒必要,這只是黨內初選,最主要,這個時間段,選民們都應該在家裏陪伴家人,候選人也都會體貼的讓支持者坐在家裏沙發上,透過電視欣賞他的表現。
只有傑夫的支持者,有相當一部分老兵連家都沒有,因為酗酒,毒癮,家暴或者應急症狀常年流落街頭,他們無處可去,傑夫是他們唯一的念想,因為這個他們的晚輩,他們的戰友,答應他們,會去華盛頓為他們爭取應得的利益。
甚至幾個老兵直接在破車上架起了兩台電視機,準備在場外看這次的電視直播初選辯論。
傑夫一個又一個的擁抱老兵們,他的孩子們則緊隨在父親身後,向每一個老兵行童子軍軍禮,而小傢伙們那一本正經的堅毅表情,也往往會得到老兵們開心的回應,哪怕已經醉醺醺的傢伙,也會儘可能站直身體,回應給他們一個巴頓式軍禮,笑着打趣道:「繼續前進!士兵!」
傑西卡今晚的髮型則變成了波浪外翻的短捲髮,穿了件赭石色的端莊連衣裙,玻璃絲襪,矮跟皮鞋,頸上佩戴着一條珍珠項鍊,臉上掛着溫柔的微笑,跟在孩子們的身後,主動朝每一個老兵握手問候。
今晚傑夫一家,造型變化最大的就是傑西卡,馬庫斯幾乎設計了三天才敲定了傑西卡現在出場的形象。
事實證明,這個形象非常不錯,在場上了年紀的二戰老兵們看到傑西卡,都會下意識的表情微微一滯,隨後雙手用力握住傑西卡的單手,神情或是唏噓或是欣慰。
傑西卡今晚的造型是二戰時期的佛州家庭婦女最常見的造型,這些老兵們當年的妻子,母親,姐姐,妹妹基本上都是這個形象,素色得體的連衣裙,自己動手燙的捲髮,玻璃絲襪,再窮外出也要戴上的一件小飾品,以及能讓婦女走路不用太辛苦的矮跟皮鞋。
看到傑西卡這身造型,讓很多老兵瞬間動情的把思緒回撥到那段波瀾壯闊顛沛流離的歲月。
不過走在傑夫家最後的吉娜,馬上就讓他們把對女性家人的思念直接拉到另一段美好回憶,因為面前的吉娜今晚造型同樣變化非常大,一頭金色長髮已經變成了蓬鬆飽滿的金色波浪齊頜捲髮,性感鮮紅的烈焰紅唇,紫色的緊身低胸吊帶裙,誇張的耳環,珍珠手鍊,赤着一雙長腿,踩着鑲了亮片的高跟舞鞋。
無論是二戰老兵,還是越戰老兵,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這個年輕姑娘打扮的和瑪麗蓮-夢露一樣嫵媚驚艷,雖然越戰老兵沒有享受到瑪麗蓮-夢露勞軍的待遇,但不代表他們不熟悉這個造型,之前其他美國女星或者美國選美小姐之前去越南勞軍時,也都會最大限度模仿瑪麗蓮-夢露的性感造型。
一個醉醺醺的老兵舉着用簡陋紙板做成的標語牌,此時卻滿臉壞笑的對吉娜喊道:「電影審查員!」
這像是一聲發令槍,讓所有老兵都看向了吉娜,隨後他們又亂鬨鬨的笑着一起大聲喊道:「電影審查員!」
「瑪麗蓮-夢露的經典語錄。」吉娜耳朵里的接收器響起,團隊助手及時提醒道:「關於胸前那條溝的語錄。」
吉娜上身朝着老兵們的方向稍稍欠身,露出胸前大半的白皙,隨後猛然站直身體,胸部隨之一顫,她伸手指着那些老兵們,用愚蠢,天真,做作以及最重要的性感混合而成的腔調開口:「電影審查員的問題在於,人們為什麼要去在意女孩該不該露出汝溝,他們最應該擔心的是一個女孩沒有汝溝!」
口哨聲和粗俗的笑聲頓時響徹一片,有個在最前排的老兵更是滿臉滿足的大叫道:「只是這一眼!就足夠我到死都支持傑夫!」
吉娜發出悅耳如銀鈴般的笑聲,腳步輕快的原地轉圈,使得裙擺飛揚,露出渾圓結實的雙腿,隨後說了一句瑪麗蓮-夢露勞軍時的話:「兩天前的情人節快樂!小伙子們!我們美利堅回家見!」
說完,吉娜把兩根手指貼在唇邊,朝眾人做了個飛吻動作,隨後加快腳步,追着傑西卡走去,只留下一眾老兵回味不已。
後台化妝室內,馬庫斯親自動手幫傑夫修飾妝容,確保他的臉在電視鏡頭前看起來更加硬朗,傑夫則閉上眼,嘴唇不斷開闔,顯然是在默背那些湯米和馬丁叮囑他要記清楚的稿件內容,馬丁在堵在化妝室門口,後背對着走廊,看着傑夫說道:
「像之前的排練時一樣,放輕鬆,傑夫。」
「湯米在哪裏?」傑夫默念完一段之後,才睜開眼,看到只有馬丁,開口問道。
「我一直與伱同在,傑夫。」他剛發問,耳朵里就響起了湯米的聲音。
……
佩奇推開門,端着一杯水走進來,放到雙手插兜,靜靜立在窗前欣賞夜色的湯米身旁:「吉姆打電話過來說,keybank董事爆發了些爭議,他們認為現在讓奧蒂利亞撤離,以及吉姆職務的調整,是你掏空keybank之後想要找個替死鬼脫身的計劃,但吉姆說他沒有解釋,倒是斯蒂芬得知消息後,為了安撫那些人親自趕了過去,他依靠自身家族信用說服了那些人,並且讓吉姆不要打擾你的假期,吉姆說,你欠斯蒂芬的。」
「斯蒂芬相信我不會害他。」湯米拿起水喝了一口:「還不到解釋的時候,再等一小段時間,快了,而且,還是先關注今晚這個小遊戲吧。」
說完,他轉過身,看向房間內的佈局,這處房間裏幾乎可以算是一個小型的演播編輯室,此刻擺放了六台電視機,畫面和聲音都已經打開,每一台對應着演播室內的六個不同角度鏡頭中的一個,直播時,鏡頭會隨時依據某人發言而切換特寫,或者隨時捕捉在場觀眾的反應,傳播給電視機前收看的觀眾。
比起化妝室的傑夫只有馬丁和馬庫斯陪同,此刻湯米所處的wlrn-tv二樓一處辦公室,除了佩奇會在外面倚靠着走廊牆壁打瞌睡,還有馬丁的三個弟弟,兩個抱着雙臂一左一右守在門口,還有一個頭上裹着紗布,站在樓梯口,確保沒有人能打擾到湯米。
這間辦公室是羅薩里奧-甘迺迪提供給湯米的,她在與大衛-甘迺迪結婚之前的前前夫古斯塔沃-安德魯,是這家邁阿密電視台的新聞總監。
此時湯米透過電視畫面,能清楚的看到和聽到主持人已經入座,正對着鏡頭宣佈着本次直播初選的規則,同時提醒抵達演播室現場的觀眾保持安靜,不要隨意鼓掌或者交談,避免影響台上候選人的發揮,也避免無關的聲響導致電視機前收看本次直播的觀眾們無法專注於各位候選人的表現。
台上佈置了七個發言台,對應七名今晚登場正式亮相的民主黨候選人,主持人宣佈了規則之後,開始示意觀眾可以鼓掌歡迎各位候選人登場,對於十八區的選民而言,除了財大氣粗的兩三個候選人他們之前在電視或者報紙以及路邊的廣告牌上見到過,剩下的幾個候選人可能都是第一次見到,所以主持人會依次介紹候選人的基本資料給大家。
而房間內的湯米,早已經對這七個人的資料爛熟於心。
模擬票選中黨內排名第一的候選人,前邁阿密副市長羅薩里奧-甘迺迪。
模擬票選中黨內排名第二的候選人,上一任眾議員克勞德-佩珀的侄女,喬安娜-佩珀。
模擬票選中黨內排名第三的候選人,來自十八選區自由城米德爾頓律師事務所的律師,北邁阿密黑人社區聯盟創始人,傑拉德-里奇曼。
模擬票選中黨內排名第四的候選人,來自十八選區邁阿密東區的管道維修工,退伍老兵,傑夫-拉文。
模擬票選中黨內排名第五的候選人,來自十八選區小海地的北邁阿密黑人平等就業機會委員會主席,保險經紀人,詹姆斯-梅格。
模擬票選中黨內排名第六的候選人,來自十八選區北邁阿密的家具店老闆,勞爾-萊特。
模擬票選中黨內排名第七的候選人,來自十八選區邁阿密東區的救生員,模特,小電影演員,安迪-霍根。
等七名候選人站到各自的發言台前,主持人開門見山的打開自己面前的信封,嘴裏說道:
「今晚的議題,都是十八選區選民關注的重點問題,而我很榮幸代表他們向各位發問,我保證不辜負他們的信任,認真提問,也希望各位候選人,能正面,清晰的給出你們的回答,讓十八選區的選民了解你們的願景和價值觀,第一階段的議題,十八選區的經濟與就業問題,這是非常實際的問題,也是選區民眾全都關注的問題,讓我們按照從左到右以及女士優先的順序,開始第一階段的問答,從您開始,甘迺迪女士,為什麼你會認為你能為十八選區如今不斷下滑的經濟環境帶來改變,以及為十八選區的民眾提供就業機會?」
湯米拉過一把椅子,坐在六台電視機的正前方,眼睛盯着回答問題的羅薩里奧-甘迺迪。
第一個議題不是種族,而是就業與經濟,這是大衛-甘迺迪想讓自己前妻打其他候選人一個措手不及,之前通過宣傳期大肆帶節奏,喊出這一區的席位是古巴人的席位之類的話語,至少會讓台上的所有候選人覺得種族議題是重中之重,在這個問題上下最多的心思,討古巴裔選民的歡心,但羅薩里奧卻不需要這麼做,因為她自己就是古巴裔。
羅薩里奧的發言沒什麼新意,主要是雲山霧罩的廢話空話,要立法,要呼籲,反正就是經濟環境惡劣,主要是因為那些為富不仁的大公司缺乏社會責任感,她會在華盛頓呼籲對這些大公司提高徵稅,再把錢加大在本區社會福利,基本民生等方面的投入,督促改善十八區的經商環境,吸引更多水果種植,製糖業,旅遊業的公司前來投資,為十八區的民眾提供就業職位等等。
恐怕在場除了傑夫,剩下的五個都準備了和羅薩里奧-甘迺迪相似的答案,但羅薩里奧勝在她第一個回答,這也讓後面的候選人必須馬上選擇其他答案,畢竟如果與羅薩里奧的答案大致雷同,那恐怕很難再讓觀眾對他的印象超過第一個發言的羅薩里奧。
第二個發言的喬安娜-佩珀則巧妙的提及了她的叔叔,在這個位置上幹了二十五年的克勞德-佩珀,表示她叔叔已經在華盛頓推動這個問題,只是還沒有徹底完成,現在她作為侄女一定會把這個問題解決,包括本地種植園,果園,農場大量使用機械化收割,對十八選區的環境造成極大破壞,所以要推動季節性農業工人保護法案,確保這些種植園,果園和農場繼續僱傭大量勞動力,如果法案成功,十八選區最少能多出八千名季節性農業工人,同時,她還會推進環境保護局與本區的幾家農業肥料公司針對水果增產肥料方面的合作,確保種植園並不會因為僱傭人力而營收降低。
在湯米看來,如果羅薩里奧的發言是閉着眼說出來的空話,喬安娜的發言則是睜着眼說出來的瞎話,也就糊弄一下選區裏的底層民眾,就十八選區現在這個德行,種植園老闆就算真的腦子抽風,放棄機械化,選擇僱傭人力,也只會選擇遍地都是的古巴非法移民,這些非法移民不用簽訂合同,薪酬比正常工人低一半甚至更多,而且一般都是現金日結,怎麼可能去雇美國公民?
還有推動環境保護局和肥料公司的增產相關研究合作,這難度堪比讓警察局長與黑幫老大在美利堅民眾眾目睽睽之下結拜。
一對死對頭怎麼合作,環境保護局每年的天價罰單有一大半來自肥料公司或者農業藥劑公司,環境保護局平時不找肥料公司的麻煩,肥料公司就已經偷笑了,還登門談合作,就算是真的,恐怕十八選區那幾家小型肥料公司也不敢相信,唯恐一句話說錯,公司關門大吉。
喬安娜真要是把環境保護局的成員領去見肥料公司的老闆,肥料公司老闆可能當場就要罵一句:「就是你小子把黃軍領到這裏來的?」
第三個發言的黑人律師傑拉德-里奇曼,則表示他認為因為種族和膚色帶來的薪酬差距,才導致了十八選區如今的經濟環境惡劣,同樣一份重體力工作,白人的時薪比黑人高19%,比古巴裔高%,一個白人擁有一份穩定工作,就能輕鬆養一家人,而古巴裔和黑人可能一天要打四份工,可能到頭來還需要為房租頭疼,白人覺得古巴裔搶走了他們的工作,而古巴裔也會抱怨白人的收入太高,自己的收入太低,他認為改變這種局面,最重要的是,縮小薪酬差距,讓大家能有公平的就業環境,他會推動提高十八選區有色人種的薪酬,至少與白人持平,這樣能讓經濟重新流通起來,當收入穩定後,有色人種也能達到納稅額度,也可以周末帶家人去郊遊,購物,看電影,刺激本區的消費業,縮小本區的種族貧富差距。
同樣是走愚弄底層民眾思路,打了一下種族牌,在古巴裔選民面前刷一下好感。
隨後,主持人看向傑夫:「拉文先生,為什麼你會認為你能為十八選區如今不斷下滑的經濟環境帶來改變,以及為十八選區的民眾提供就業機會?你有兩分鐘時間。」
傑夫看向台下,露出個憨憨的笑臉:「我不知道,也許應該號召大家,跟着盤踞在十八區的古巴偷渡者們一起去偷汽車輪胎,搶劫,賣麻草?」
一句話,讓本來已經被連續三次略感乏味空泛的發言而搞到昏昏欲睡的觀眾們頓時來了精神,瞪大眼睛想看清楚台上是哪個大聰明說的剛才那句絕對石破天驚的話語!
不止是台下,六個候選人也都忍不住側過臉瞪大眼睛看向傑夫-拉文,不明白這傢伙為什麼說出這麼一句話,要知道,今晚電視機前的主要觀眾就是十八選區的選民,而選民里4%都是古巴裔,在平時的街上與白人支持者開一開這種種族笑話或許沒什麼,但這裏可是電視直播,說出口的話沒有辦法改口。
就連有四分之一古巴血統的主持人都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不合規矩的開口:「對不起,你剛才說什麼?」
「謝謝主持人,這是個非常棒的問題,我之前在小學做義工時,問過孩子們一個問題,當你們像我一樣大時,十八選區會是什麼樣子,邁阿密會是什麼樣子,他們描述了很多美好到讓我心碎的畫面,那些畫面千奇百怪,有美麗風景,有高樓大廈,有宇宙飛船,有外星朋友,知道這些畫面的共同點是什麼嗎?沒有古巴人。」
說到最後那句沒有古巴人時,傑夫臉上和眼中的笑容迅速斂去,冷硬的如同一塊石頭。
現場觀眾席99%的觀眾,無論男女都下意識用手捂住了嘴巴!
如果第一句話是石破天驚,第二句沒有古巴人直接升格到驚天動地!
傑夫板着一張臉,主要把目光投向觀眾席,但偶爾也會在湯米的提醒下瞥一眼鏡頭,讓電視機前的觀眾能注意到他凌厲堅毅的目光:
「有的候選人說改善經濟,就要向本區富人和大公司提高徵稅,再把那些錢用在提高本區公共福利,基本民生等方面,我想請問,在美國,辛苦賺錢成為了有錢人有錯嗎?為什麼要搶走他們口袋裏的錢?過去這些年,十八選區一直這樣做,經濟變好了嗎?越來越糟,因為那些具有責任感,堅持僱傭正規工人,簽訂合同的有錢人,大公司都已經離開,看看吧,有多少你曾經熟悉的公司已經徹底不見,搬去了加勒比,墨西哥甚至亞洲,他們跑去海外僱傭當地工人,而本來擁有穩定工作的十八選區人民則再也沒辦法賺到一分錢,在十八選區,有錢是一種罪嗎?」
「我如果當選,會在華盛頓呼籲國會立法,遣送所有非法入境的外國人離開美利堅,這就是我恢復經濟,提高就業的方法。」
「我不知道其他候選人是否了解過十八選區轄下的難民收容中心數據,移民監獄數據以及市政府能公開查閱的一些相關資料,我查過,最早的非法古巴移民從1961年偷渡來到邁阿密十八選區後,就開始領取難民救濟,享受人道醫療福利,直到今天都沒有拿到身份,足足二十八年。」
「一個古巴偷渡者在美國打黑工,惡意逃稅壓價搶走本屬於美國公民的工作機會,賺到錢寄回古巴,然後還免費享受由十八選區美國公民納稅錢提供的救濟和人道福利,整整二十八年!」
「知道十八選區有多少古巴偷渡者嗎?我從市政府查閱到的資料,四萬三千多人,和合法的古巴裔美國公民幾乎一比一。」
「這四萬三千餘名古巴偷渡者盤踞在十八選區,肆無忌憚的趴在我們美國公民身上瘋狂吸血,花費我們的稅金,搶走我們的工作,破壞我們的治安,主持人問我,如何恢復經濟,如何提高就業,我的答案很簡單,把這些外國人趕出我們的家!」
「我請了一名會計師幫我計算我查閱的資料數據,得到了一串數字,如果趕走這些古巴偷渡者,十八選區的家庭平均收入能提高7%,工作崗位能增加最少四千個,各種治安案件發生率降低37%。」
「我還可以說的更清楚一些,比如一個美國合法身份的工人,現在辛苦一年能賺10000塊,趕走四萬多名古巴偷渡者之後,明年你能賺到1700塊,多出來的700塊,那可是一筆大錢,足夠買一輛新車送給即將成年的孩子當作成人禮。」
「700塊,也是那些該死的古巴偷渡者趴在你身上吸血一年的所得,也許你還想搞清楚,他們……」
主持人忍不住打斷傑夫:「拉文先生,時間到,你……」
傑夫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望着觀眾席自顧自的說下去:「他們吸了十八選區將近三十年的血,你損失了多少錢,會計師幫我算過,700塊,乘以30年,等於81000塊。」
「再這樣下去,古巴不用入侵美國,它可以吸乾我們的養分,成長為第二個蘇聯,而且是離我們只有一步之遙,沒有歐洲擋在前面的蘇聯。」
主持人再次開口:「拉文先生,我希望你遵守選舉辯論的……」
傑夫加大音量,壓下對方的聲音:
「這就是我的答案,我希望我的孩子長大成人做義工時,問起孩子們,當你們像我一樣大時,十八選區會是什麼樣子,邁阿密會是什麼樣子?他們能給出相同的答案,沒有古巴人。」
傑夫一口氣說完,隨後才看向主持人:「謝謝主持人,關於本區經濟和就業問題,我發言完畢。」
等傑夫真正的安靜下來,主持人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攝影師避免主持人失語的畫面被捕捉,馬上切換鏡頭對準台上的其他候選人,給主持人留出兩三秒的時間。
只是其他候選人的臉色比主持人好不到哪裏去,再切換到觀眾席,觀眾席上的現場觀眾雖然保持着沉默,但粗重的喘息聲顯然表明此刻他們遠不如看起來那樣平靜。
「對大部分民眾而言,沒有古巴人不重要,但多出81000塊很重要。」湯米在房間內透過電視機看着演播室內的反應,滿意的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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