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政府行事,向來直接且平等,比如被日本當成白痴耍了一道後,聯邦政府的第一反應是要讓全體國民相信,對方把所有美國人都當成了白痴戲耍,而不是只有遲鈍沉冗的聯邦政府官員被當成白痴。
所以國內的電視網絡幾乎是一夜之間,就迅速瀰漫對亞洲國家敵視的氛圍,無論cb,ab,nbc,還是默多克的fo,特納的cnn,tnt,還是湯米的bt電視網,vo新聞網,這段時間都配合聯邦政府播放各種能讓國民對亞洲國家產生負面影響的節目,包括劇集,電影,紀錄片甚至歧視性的脫口秀,甚至各個報紙也都出現敵視性的報道和各種歧視諷刺漫畫。
不是沒有頭鐵的電視大亨拒絕配合,比如老特納最初就拒絕幹這種事,他認為被戲耍的主要原因,是共和黨政府的反應堪比樹獺,與其他因素無關。
在這種需要強調意識宣傳的時刻不怕死的挺身而出,包括湯米在內的所有人都只能精神支持他,然後看着老特納旗下三家電視網絡被fcc找出各種問題,對外表示準備對特納持守的三家電視網絡開出總數七百多萬的罰金。
這讓老特納馬上冷靜下來,直接取消了之前播放的國內環保紀錄片,改為播放珍珠港題材和太平洋戰爭的二戰抗擊日本法西斯的紀錄片。
當然,這種敵視宣傳主要集中在中國和日本這兩個國家,至於也參與了一部分合作的韓國,則未受太大波及,據湯米了解的消息是,韓國被美國稍稍一恐嚇,就乖乖把中日韓三方合作內容如實透露給了美國,並中止了合作,換取美國的政客在鏡頭前上承認韓國已經取代日本,成為美利堅在亞洲最重要的盟友。
韓國干出這種事之後,對湯米而言,最大的樂趣就是能讓他坐在電視機前收看大洋彼岸的日本新聞評論節目,在那些節目中,日本人把所有能想到的惡毒詞語幾乎都用在了韓國頭上,大意就是日本在努力擺脫美國經濟殖民地地位,並為此不懈努力,而韓國則以成為美國殖民地為榮,並不惜為此損害甚至背叛其他同處亞洲的國家,一些激動的路訪日本民眾甚至咆哮韓國只有未來被美國原子彈砸到領土上上之後,才明白它此刻出賣中日的行為是多麼無恥且愚蠢。
日本人如此憤怒不是沒有原因,美利堅對日本戲耍自己之後給出的回擊非常凌厲,知悉中日合作消息後的一周後,時任日本首相宇野宗祐就被爆出醜聞下台,換上了一個名叫海部俊樹的新任首相,在他上台後第一時間與美國通話之後,美利堅方面這才開始讓各大電視網減少對日本的負面報道。
宇野宗祐的醜聞本來不值一提,無非是他和一名藝伎發展婚外情,但分手後卻沒有按照規矩給藝伎一筆封口費,其實不給封口費倒不是他想要賴賬,而是因為這傢伙過於清廉,付不起這筆錢,只能一直拖欠。
因為叫做中西光子的藝伎作為國寶級花魁,按照規矩封口費是一大筆錢,宇野宗祐完全拿不出來,他能上台主要是靠窮。
之前日本政府剛剛爆出大量政府高層收取政治黑錢的醜聞,大量高層被迫引咎辭職,一時之間,日本人民發現找一個身家清白的政客實在太過困難,最終精挑細選篩了多次,才選出沒有參與黑金醜聞,賬戶被查無數次都身家清白,且存款不多的宇野宗祐接替引咎辭職的前首相成為日本第七十五任首相。
可以說,日本人選他上台的很大一部分因素,就是覺得他沒有那麼貪。
本來他的桃色醜聞在上台之前,就被日本國內早早就被報道過,只是日本民眾完全不關心,甚至覺得報紙小題大做,畢竟跟幾十名政客收取天文數字的黑錢比起來,一個窮鬼政客和知名藝伎的風流韻事不值一提。
之所以能引起轟動,全拜美利堅的《華盛頓郵報》與vo新聞網所賜,美利堅《華盛頓郵報》東京辦公室通過某些渠道得到了採訪那名藝伎的機會,本着不浪費的原則,《華盛頓郵報》不僅在自家報紙上登出了醜聞女主角中西光子的專訪,還順勢介紹給vo新聞網,讓這位名叫中西光子的女藝伎在全世界各個國家的民眾面前露了個臉,兩個無良媒體以欺騙和引誘等話術,成功從中西光子的口中得到了大量兩人交往的細節信息,並且直接選擇公之於眾,絲毫不顧及對方私隱。
最主要的是,無論《華盛頓郵報》還是vo新聞網,都把封口費這個詞替換成了分手費,這對宇野宗祐的打擊才是最為致命的,如果是封口費,則表明男方付錢,是為了換取對方作為藝伎,不會公開與自己的這段感情,而且日本藝伎業向來有這種分手奉上封口費的傳統,宇野宗祐不付封口費,大多數人聽完很正常,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身家億萬的大人物,能奉上一大筆鈔票,尤其藝伎也是有檔次的,越知名的藝伎,收到的費用要越高。
可是華盛頓郵報和vo電視網都把這個詞替換成了分手費,故意讓觀眾和讀者產生了一種錯覺,那就是宇野宗祐這個男人把日本國寶級藝伎白玩了幾個月,玩完之後一毛不拔。
這對西方民眾而言,簡直是不可理喻的行徑,本來美國民眾對政客與女性的曖昧情事並不排斥,從二戰後羅斯福,艾爾豪威爾,再到甘迺迪,哪個總統沒有些花邊新聞,但再多的花邊新聞,也沒有出現過玩完女人一毛不拔的情況,所以宇野宗祐這種惡劣行徑,讓大量西方國家民眾感覺震驚,堂堂一國元首,居然如此無恥,日本人就是選出這麼一個無恥混蛋來代表他們的國家形象?
隨後其他美國知名報刊跟進報道,進而形成輿論倒逼,在日本國內形成風潮,讓越來越多的日本民眾產生不滿,認為宇野宗祐敗壞了國家的國際形象,最終宇野只能選擇引咎辭職。
那名所謂的受害者,女藝伎中西光子,其實看到報道後,不斷嘗試聯繫《華盛頓郵報》和vo新聞網,認為新聞報道的措辭有問題,而且剪輯完全扭曲了她發聲的本意,不過這次無論報社還是電視台,都沒理會她,也沒有再給她發聲的機會,畢竟他們只是想給日本上一堂叫聽爸爸的話的親子課。
或者說,美國媒體從找到她那一刻,她就已經是一個犧牲品。
美國的報紙和電視網怎麼會他媽的在乎是不是扭曲了一個日本女人的本意,所以結果就是,戲耍美國的日本首相下台,那個倒霉的藝伎,被日本民眾仇視,被藝伎行業集體抵制,認為她讓日本在國際上丟臉,甚至一些極端分子放言讓她自殺謝罪,連她的子女都登報宣佈與她斷絕關係。
「我在門外就聽到了你的笑聲,老實說,我都忘了上次自己發出這樣暢快的笑聲是什麼時候。」就在湯米看着會議室電視機上播放的日本新聞節目不時發出笑聲時,一個爽朗的聲音從門口的方向傳來。
湯米扭回頭看過去,隨後立即站起身,朝着被索菲婭引進來的幾人迎上去,朝最先走進來的高大德裔老者主動欠身伸出手:「施萊佛閣下,真是驚喜,因為賓恩先生沒有提及您會從紐約趕過來。」
「瑪麗婭就快要生產,她之前在紐約陪我和妻子住了一段時間,這次搭乘賓恩先生的私人飛機剛好送她回洛杉磯做之前約好的產前檢查,剛好聽說,我們的小伙子準備做點什麼,我想,我作為股東,偶爾也該來坐下來和年輕人一起聊聊天,免得大腦缺乏運動,早早萎縮。」被湯米尊稱為施萊佛閣下的老者笑着說道。
薩金特-施萊佛,是湯米背後真正的加州投資者,或者說,是一眾投資湯米的加州富翁們公認的代表,沒錯,雖然施萊佛長住紐約,但他是加州一堆闊佬的話事人,keybank,vo以及很多互聯網項目能否獲得及時的資金支持,基本都來自於施萊佛的決定,甚至keybank能在非洲這個法國後花園做些齷齪小生意,還沒有被法國人打上門,也要多虧施萊佛在法國的影響力。
現年七十三歲的他是前美利堅駐法國大使,前白宮經濟辦公室主任,現任法國加州銀行董事會成員,現任法國加州銀行下屬美國西部銀行董事會主席,紐約白鞋律師事務所,弗里德,弗蘭克,哈里斯,施萊佛和雅各布森律師事務所的終身合伙人,甘迺迪總統的親姐夫,美國最大的國際文化滲透及間諜組織,美利堅和平隊的創始人。
正常來說,他本來還應該是甘迺迪兄弟倆去世後的政治遺產繼承人,因為他在兩黨間有足夠的影響力,在國際上也擁有知名度,他自己也這樣認為,所以才在7年參加副總統競選,76年籌備競選總統,奈何甘迺迪家族的女族長,他的岳母大人羅絲-甘迺迪堅持由小兒子,三十七歲就成為美利堅參議院多數黨黨鞭的愛德華-甘迺迪繼承這一切。
哪怕當時很多甘迺迪家族在政壇的外圍成員都向羅絲夫人表示,因為之前醉酒駕駛導致同車女孩死亡的醜聞,愛德華-甘迺迪幾乎已經斷送總統之路,施萊佛是甘迺迪家族最好的選擇,如果繼續堅持由愛德華繼承甘迺迪家族龐大的政治遺產,會讓很多觀望中的政客動搖,轉而尋找另外值得信任的人選進行依附。
可惜古板的愛爾蘭女族長沒有聽取扈從們的建議,愛德華-甘迺迪也的確如同那些忠臣所預料的,先是失去了參議院黨鞭的位置,隨後又因為拒絕在7年接受民主黨徵召參選副總統,徹底失去了民主黨內的人心,民主黨人轉而選擇了形象更好的替代者吉米-卡特,1976年,姐夫薩金特-施萊佛和小舅子特德-甘迺迪在76年總統大選黨內初選成為對手這場鬧劇,與其說施萊佛想要競選總統,不如說更像是薩金特-施萊佛與為之效力了四十餘年的甘迺迪家族徹底劃清界限。
決裂之後,施萊佛隨後憑藉之前擔任駐法國大使的工作經歷和人脈,在法國巴黎國家銀行在美國成立法國加州銀行時,被聘請為執行總裁,把工作轉移到與甘迺迪家族絕不會發生關聯的西部,後來又主導了西部銀行收購,成為了西部銀行董事會主席。
如今他的大多數投資生意,都集中在加州。
呃,對了,施萊佛的女兒瑪麗婭-施萊佛如今在湯米的vo電視網擔任新聞節目主持人,目前在放產假,她的丈夫叫做阿諾德-施瓦辛格。
走在施萊佛之後進門的,是斯蒂芬的父親皮特-賓恩,算是湯米在加州關係最密切的叔父,湯米與皮特-賓恩熱絡的擁抱了一下:「好久不見,親愛的皮特叔叔,我送給你和夫人的禮物收到了嗎?我保證,那是邁阿密能買到的最好的古巴絲巾和雪茄。」
對斯蒂芬的父親,湯米要親近熟稔的多,這幾年湯米很多生意在起步階段,表面上看是斯蒂芬在忙碌,實則幕後都是這個老人幫自己羅織人脈,尋找投資,薩金特-施萊佛就是皮特-賓恩介紹給湯米的,兩人都曾在甘迺迪政府和後來的林登-約翰遜政府工作,一個擔任助理衛生部長,一個擔任白宮經濟辦公室主任,並且兩人還曾經一起推動創辦了特奧會,交情深厚。
皮特-賓恩拍拍湯米的後背,笑着說道:「我該怎麼回答,誠實答案是,我還沒來得及品嘗,就被擔心我被煙草傷身的妻子轉送給了其他人,絲巾非常漂亮,她很喜歡,讓我一定要謝謝你,但雪茄那件事她也會記住,讓伱小心點。」
走在最後的則是好像面對神父的小男孩一樣乖巧的斯蒂芬-賓恩,湯米和他等兩個老人落座之後,才一起老老實實坐在會議桌前,施萊佛落座之後看向電視機里的日本新聞,好奇的對湯米問道:「你就看這些發出了笑聲?我還以為你喜歡的橄欖球隊贏得了勝利。」
「不,我開心的是另一條新聞,紐約頭號訟棍羅伊-科恩終於去世了,我一想到羅伊-科恩與魯伯特-默多克這種組合,就毛骨悚然,現在症狀已經完全消失了。」湯米聽到施萊佛的問話,隨手拿起遙控器把電視機調到靜音,笑着說道。
施萊佛故作意外的說道:「羅伊那個司法界的恐怖分子不是已經死了很久嗎,我記得斯蒂芬告訴我,說你曾對他說,早晚要找一群喜歡搞基又染上愛滋的男人和那個0號做遊戲。」
湯米嘴裏的羅伊-科恩,可以說是大名鼎鼎或者是臭名昭著,1歲就子承父業擔任檢察官,曾經在五十年代和參議員麥卡錫一起在美利堅掀起了恐怖的麥卡錫主義和薰衣草恐慌,麥卡錫失勢後,科恩回到紐約擔任律師直至去世,因為喪失了政治生命,科恩可以說放棄了律師的斯文偽裝,完美扮演了一名喪心病狂的訟棍,在剛回紐約擔任律師的那幾年之間,為了勝訴不擇手段,指使手下調查員盜竊證物,勒索客戶,恐嚇證人,欺詐,製造偽證,篡改證詞,甚至賄賂法官等等手段層出不窮。
甚至能幹出在紐約市區內駕駛汽車當場逼停對方證人的座駕開口恐嚇的勾當。
之所以敢如此肆無忌憚,除了因為他是律師之外,還因為他父親阿爾伯特-科恩是紐約州最高法庭的法官,這對父子組合幾乎是絕配,這也讓科恩在紐約的勝訴率幾乎接近百分之百,上至紐約參議員眾議員,下至紐約黑手黨五大家族幾乎都是他的客戶,而且再加上他還曾擔任尼克遜和里根兩任總統的私人法律顧問,這讓他在紐約司法界橫行無忌,人稱紐約之王。
默多克佈局美國生意的第一件事,就是高調高薪邀請科恩擔任自己在美國的私人法律顧問,而科恩的回報則是幫助默多克與總統里根迅速完成了政商交媾,使得默多克的生意迅速在美利堅展開。
所以湯米說起羅伊-科恩與魯伯特-默多克這對組合讓人毛骨悚然,絕對不是開玩笑,多個美國報社被默多克盯上之後的死法,都是先由羅伊-科恩尋找報社集團存在的問題,隨後把它挖掘擴大引爆,等老闆焦頭爛額之時,默多克再扮演樂於助人的好心人閃亮登場,雙方聯手,把對方吞下去。
好在這傢伙因為喜歡搞基染上了愛滋,哪怕把市面上所有扛hiv的藥物都試了一番,也沒能讓他繼續活下來。
「斯蒂芬!你對施萊佛閣下說了什麼?我他媽什麼時候說過要找……」湯米聽到施萊佛說對方的去世和自己有關,馬上憤怒的看了斯蒂芬一眼,隨後無奈的朝老人解釋道:「與我無關,我不能要求羅伊-科恩那個控制狂必須去搞哪個屁股,我沒有這個能力,也沒有那種興趣,只能說羅伊-科恩在糟糕的時間,糟糕的場合,遇到了幾個身體糟糕的基佬,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
施萊佛聽到湯米的辯解笑了起來:「當然,孩子,一切是上帝的安排,默多克的私人法律顧問如今換成了美國司法世家出身的弗蘭克-昂特邁爾,比起科恩,的確讓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你如果需要法律支持,我的事務所現在應該不至於嚇到不敢接單。」
「湯米,不如聊聊你需要什麼幫助。」比起施萊佛,皮特-賓恩這個猶太人更為嚴肅且實際一些,也很少會浪費時間在說笑之上,看到施萊佛和湯米兩個德國佬還準備繼續聊羅伊-科恩的屁股,主動開口打斷了兩人的談笑。
湯米沒有急着開口,而是先扭頭看向門口,透過玻璃能看到佩奇正在外面守着會議室的大門,索菲婭也已經離開去忙碌其他工作,四周無人:
「接下來我會在借着這股政府推動掀起的風潮對默多克發起攻擊,我為此做了一些準備,我們都清楚,如果我攻擊默多克,一定會有收了默多克支票的政客們跳出來幫他發聲,無論共和黨還是民主黨,都有一大堆收了他支票的政客,我做過調查,上至總統,下至市長,非常多非常多,所以如果我不想被那些人罵到狗血淋頭,就必須讓他們明白,閉嘴保持沉默是明智的選擇,為此,我準備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誘餌,準備拋出來釣魚,引誘急着跳出來幫默多克發聲賺支票的政客,然後再從跳出來的政客中選出一個,用雷霆手段一擊致命,徹底毀了他,讓他身敗名裂,這樣才能讓其他準備繼續幫腔默多克的政客投鼠忌器,學會閉嘴。」
「你的意思是,想要和我聊聊什麼樣的誘餌更容易讓魚咬鈎?」皮特-賓恩聽到湯米的話,滿意的點點頭,隨後開口反問道。
其實自己兒子斯蒂芬已經非常優秀,至少比起紐約那些已經淪落到靠家族信託每月領取零花錢還堅持自稱名流名媛的那些傢伙要超出不少,父親留給斯蒂芬的六億資產如今已經增長到九億,而且投資都集中在計算機和互聯網這些新興產業,皮特-賓恩雖然沒有專職經商,但他明白,新興產業如果一旦爆發,資產升值會非常恐怖,而互聯網時代即將到來,自己兒子的投資到時能變成多少錢,已經無法估算,所以大多數時候,他都看自己的兒子非常順眼。
大多數時候,是指沒有湯米做對比的時候,一旦有湯米在場,皮特就有種錯覺,自己的兒子和湯米比起來,就好像是信用卡積分兌換送的獎品一樣隨意且簡陋。
聽湯米此刻說的商戰戰術就知道,這完全不該是一個二十幾歲的美利堅青年考慮的問題,他在嘗試開戰前先避免默多克的幕後支持者跳出來,他要通過這一招,讓那些政客哪怕繼續支持默多克,也只能繼續在幕後進行,不敢跳到台前。
「不,我想要聊的是,咬鈎的那條魚,最好來自民主黨。」湯米看向皮特-賓恩:「因為這種時候,不能激怒共和黨,把它徹底與默多克捆綁,我們要分化它們,所以只能選一個更容易把控的……」
「犧牲品。」
聽到湯米的話,斯蒂芬的臉色為之一變,但皮特-賓恩與薩金特-施萊佛的眼睛卻一瞬間亮了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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