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到洛杉磯正式對福克斯開戰之前,湯米專程跑去了紐約世貿大廈的kebnk總部,和吉姆-曼茲見了一面,說好久沒有和吉姆一起按摩,他想要在假期結束之前最後放鬆一次。
吉姆思索再三,覺得湯米這次應該沒有撒謊,因為他的準備工作的確應該已經差不多了,沒什麼需要跑來特意煩自己的問題。
許久未見,吉姆仍然是那副痞壞賤浪的模樣,湯米躺在他旁邊的按摩床上,享受着按摩女郎的精油按摩,對他罵道:「你以商務招待的名義,花重金在總部單獨佈置了這樣一套擁有桑拿,洗浴和專業按摩器具的按摩室?吉姆,你要知道,總統在白宮也只是偷偷用私人電話找個高級女郎放鬆,你大張旗鼓在這裏……噢~稍稍減輕些力道,我腰部有些酸痛,謝謝,姑娘,這手法真他媽專業。」
享受着大齡紅顏知己茱莉亞按摩的吉姆閉着眼:「非洲一堆國家的官員或者聯合國某些組織的代表來我們的總部考察拜訪,飛機航程太長,想要放鬆一下酸痛的身體,我該怎麼做?難道安排他們去布魯克林找個單次八十塊的妞,染上紐約新鮮的梅*回家當成禮物傳給他們的家人?」
說完還用手朝後摸索伸去,抓住正幫他推拿後背的茱莉亞的手腕,故作討好的說道:「當然是虛偽的安排一次非常正規的放鬆按摩,就像現在這樣,同時還能讓茱莉亞的小生意多賺一些,而且看在我幫忙招攬生意的份上,我保證茱莉亞會給我免單。」
「我可以,但幫霍克先生按摩的員工不能免單,而且記得小費要足夠豐厚。」茱莉亞笑着撥開吉姆的手,繼續自己的工作。
等按摩結束,湯米圍着浴巾舒爽的活動了一下四肢,坐到軟椅上點燃香煙,吉姆付完一筆大方的小費,得到了茱莉亞在他臉頰上的告別之吻後,走過來挨着湯米坐下,開口說道:「如果默多克賺美國鈔票,傷害美國感情,現任共和黨政府不會任由他非所欲為?」
「查爾斯是這麼說的。」湯米拿了罐啤酒打開,灌下了一口,冰涼的酒液入喉,讓他舒爽的哈了口酒氣。
吉姆拿起旁邊的電話給外面的秘書吩咐了幾句,推遲他本約好的安排,等掛掉電話,才繼續說道:「默多克不可能那麼做,沒有共和黨里根政府的支持,他當初在美國早就被干翻,根本站不住腳,這種時候他怎麼可能站錯隊,去干傷害美國感情的蠢事,他自己都已經宣誓入籍,成為了美國公民,這傢伙真是人才,先是澳大利亞籍,然後是英國籍,現在是美國籍,鈔票在哪裏,他就是哪國人。」
「他以後不會傷害美國感情,不代表之前沒有傷害過,就像他之前在澳大利亞與英國收拾那些政客做的一樣,我們不在乎未來默多克是不是個純粹美國人,但他之前一定不是,就像伱說的,他是澳大利亞人,他是英國人。」湯米說道。
吉姆拿起果汁咬着吸管喝了一大口,隨後把頭仰靠在椅背上,輕輕撫摸着自己有些臃腫肥大的肚皮:「我已經想到,你當初為什麼決定要找默多克的麻煩,把他趕出美國。」
「還能因為什麼,當然是因為湯米-霍克熱愛美利堅這個國家。」湯米理直氣壯的說道。
「沒錯,就是因為美利堅這片土地容不下兩個如此熱愛它的人,只能趕走其中一個。」吉姆聽到湯米的答案,大聲笑了起來。
湯米聽到吉姆的話,也笑了起來。
吉姆偶爾閒暇之餘,會思考湯米為什麼找找默多克麻煩這個問題,為此他還了解了一些默多克的資料,隨着了解越多,他就越覺得這個問題有趣,因為他感覺答案就是自己說的那句話,美國不能有兩個默多克,或者說,不能有兩個湯米。
他第一次看到默多克的相關資料時,甚至懷疑湯米是不是默多克的私生子,因為兩個人身上的相同點絕對比湯米和他老爹科林的相同點還要多。
比如最基本的,兩人都喜歡娶同款女人當妻子,默多克的第二任妻子,也是現任妻子安妮-托芙,白色皮膚,金色長髮,海藍雙眸,完美五官,天真性格,之前就是個快樂的不知名小記者,大多數時候,她撰寫的新聞報道都沒辦法發表,因為其中總帶有她身為年輕女孩特有的天真卻無效的評論。
直到有一天,報社主編忽然發現,她好像突然開竅,明白如何當個真正的文字記者,上交的稿件文字報道犀利,幹練,評論一針見血,屢屢為報社拿下澳大利亞多個新聞獎項,就在眾人百思不得其解時,彼時已經成為澳大利亞傳媒帝國之王,時年三十六歲,剛剛與前妻離婚的默多克,牽着十九歲女記者的手一起出現在眾人面前。
報社上下這才明白,兩人已經悄悄交往了一段時間,在這段交往的時間內,安妮每寫完一篇報道,都會在約會時交給默多克幫忙指正,默多克則默默的絞盡腦汁,在儘量不改變女友對新聞看法的前提下,幫她修改那些在主編眼中一文不值的文字,把它變成真正的新聞頭條,這其中最厲害的一點是,修改不能影響文字主體,默多克修改完之後,讓安妮覺得並無太大明顯變動,後果就是,安妮一直相信那些獎項都是因為她自己的能力獲得。
再看看面前的湯米,這混蛋幾乎是復刻了默多克的操作,找的女友奧蒂利亞,從審美角度而言,特點都和安妮差不多,金髮藍眼白膚的天真姑娘,相信自己努力可以改變這個世界,奧蒂利亞之前在小城市的檢查專員辦公室擔任助理,和湯米交往之後,投身kebnk的偉大慈善事業,收穫了國內外各種人道主義慈善獎項,她真的覺得自己幫助了無數人,改變了無數人,所以她參加那些頒獎典禮時,和默多克的老婆安妮-托芙一樣理所當然。
除了娶老婆的口味,兩人經商手段也非常雷同,喜歡強調輿論,習慣站在大眾一邊,湯米殺入計算機業的創業一戰,宣稱對戰lotus公司,是為了美利堅底層民眾帶去了免費的oss軟件,推動美利堅的科技平權,這讓他贏得了無數美國窮人的支持,稱呼他為俠盜湯米,義人湯米。
而默多克在英國立足一戰,則宣稱自家專門報道各種低俗醜聞的《世界新聞報》比英國政客高雅,他們詆毀我的報紙,因為我把他們曬在了陽光下,他們想要的報紙,是普通民眾不會去看的報紙,我想要的報紙,是所有人都想看,只有當事人無顏翻閱的報紙,英國有很多底層民眾,過着非常悲慘,艱難的生活,買一份報紙,了解那些大人物的私隱,看到他們出醜,讓他們能在塵埃中幸災樂禍,已經是他們生活中僅有的廉價樂趣。
默多克的操作,讓報紙銷量大幅攀升,而且憑藉頻頻在報紙爆料政客醜聞,在英國底層民眾中贏得了政界清潔工的綽號。
而發跡之後擴大規模時,兩人的手段也一模一樣,試圖入股某個公司時,都會滿臉謙卑的表態絕對不謀求控股,不參與日常管理,只享受分紅,可是等一旦拿到了股份,馬上翻臉無情。
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默多克喜歡賭博,無論是愛好還是經商,都帶有強烈的賭博色彩,但湯米則習慣在真正進行某項工作之前,先一個人思考所有可能出現的問題,確保自己能想到所有狀況的解決方法之後再下場。
這是索菲婭之前與吉姆閒聊時,吉姆意識到的,那時吉姆已經開始打理kebnk的生意,一次聚餐,索菲婭和他聊起當年湯米的ctor與lotus的官司,索菲婭說早在lotus寄出律師函之前,湯米已經把自己關在圖書館內鑽研各種版權相關的美國法律,通過ssd在全國各個大學的影響力,組建各種女性平權校園組織,籌備一百七十多個的法庭之友準備出庭入稟事宜。
吉姆-曼茲每次一個人回想索菲婭當成笑談和自己說起的那段回憶,都無法讓自己做到和索菲婭一樣放鬆,只會覺得後心發涼,湯米那混蛋彼時剛滿十八歲,連lotus兩個創始人的面都沒見過,律師函都沒收到,就已經做好了在法庭上挖坑埋葬lotus公司的預案。
所以包括賈森,甚至本傑明等人在最初,都曾對湯米試圖對福克斯做點什麼時,都表達了希望湯米慎重考慮的態度,只有吉姆從頭到尾完全沒有想過要勸說湯米的念頭,這個永遠不會百分百信任一個人的傢伙,十八歲時就能把針對lotus的吞噬計劃做到完美,吉姆不認為這種理性的瘋子沒資格對戰默多克,默多克三十六歲才統一澳大利亞的報社,電視台和廣播電台,組建了他的傳媒帝國。
但在吉姆從他自己的判斷和推導來分析,按照湯米這個瘋狂的混球的步驟,這傢伙三十六歲時說不定能成為美利堅民這個地球上最強大的國家大多數民眾的眼睛,嘴巴和耳朵。
他們想要看到什麼,聽到什麼,說出什麼,需要湯米同意。
湯米抽完了一支香煙,喝乾啤酒,把煙蒂碾滅在煙灰缸內起身朝着淋浴間走去:「斯蒂芬身後那些股東參股持有的資產中,有十七家銀行,持有默多克集團的短期貸款,我覺得我掀起的風浪,潛在收益足夠讓他們拒絕幫默多克轉為長期貸款,我儘量不讓你和本傑明動用kebnk的其他隱藏人脈,但如果對方真的能像奧蒂利亞一樣,和我上床時,精準找到了我的弱點,讓我欲仙欲死時……」
「我覺得默多克最好祈禱,別在你的床上反抗太劇烈,把調查引到我這裏,畢竟我這裏可是深水區,不要說游泳健將,專業潛水員一樣會溺水而亡,更可怕的是,被觸怒的深海怪獸可是會追入淺海,甚至不惜上岸屠殺人類的。」吉姆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說道:「再見,就這樣,我不會送你去機場。」
湯米打開花灑,沖刷着身體,同時探出頭對吉姆問道:「吉姆,你見過我身邊的司機兼保鏢馬丁嗎?」
「那個黑人,我有印象。」吉姆敷衍的說道。
湯米抹了一下臉上的水漬,露出個燦爛甚至討好的笑臉對吉姆說道:「你那些政客朋友如果有能力不怎麼樣,但總喜歡出風頭,想要在美利堅大城市官場謀取職位的黑人朋友或者對頭,介紹給馬丁,接下來他會在洛杉磯幹這種勾當,我是說可以幫那些黑人遊說謀求一些洛杉磯的聘任制職務,比如消防隊,警察局之類。」
「我能說我不想聽嗎,親愛的大鳥哥湯米?你來這裏根本就不是想要單純和我一起享受午後的放鬆按摩,你他媽又來逼我掏錢,對嗎?你最好對我說,no!」吉姆瞪起眼睛,滿臉煩躁的問道。
湯米慚愧的笑了笑,隨後說道:「es。」
「那他媽不是你的第三關遊戲嗎?你就不能等第二關遊戲通關,領取遊戲獎勵之後再進行?你就不能可憐可憐那些黑鬼們?你要知道,你每逼我一次,就有一大堆黑鬼需要更低價的轉讓他們的資源。」吉姆鬱悶的罵道。
湯米抱歉的笑笑,對吉姆罵自己這件事,完全沒有任何不滿,畢竟登場要飯,態度還是要有,只能勉強解釋道:「但我也在幫助黑人,我用這些錢交給馬丁,讓他去幫黑人精英們擔任城市管理者。」
「問題是,非洲黑人會因為洛杉磯有個黑人消防隊長而開心嗎?」吉姆搓了搓臉,感覺自己的腦袋又要隱隱作痛了。
「那不是我考慮的問題,都是黑人,怎麼就不能替他的同胞開心呢?做人要博愛,不要計較一時之失。」湯米擦拭着濕漉漉的頭髮:
「因為失去對他們而言,是永久的,就像默多克即將失去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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