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狗子不知從哪裏聽來的那些小道消息,江耀好似抓住了什麼,他那雙眼睛,這一刻看起來都好似明亮了許多。
「劉泰以前是幫人開車的?」
「嚴青以前是他的情婦」
他所知道各種線索聯繫到一起來,他感覺,泰坦藥業的董事長劉泰,很有可能就是整件事情的關鍵人物之一。
很有可能,嚴青口中指的上面,便是暗指的劉泰那邊。
不過這種級別的大人物,那都是日理萬機,天南地北到處跑的。
直接跑去省城泰坦藥業總公司那邊蹲守,十天半個月下來,江耀都不一定能見到對方的影子。
除非劉泰自己主動跑來縣城這邊藥廠,他才有那麼一點可能隔得遠遠的看上此人一眼。
「沒發家之前,劉泰是給誰開車的?」揉了揉腦袋,江耀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只可惜,他想來想去,都根本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畢竟,他就一普通人而已,沒有信息來源,很多東西他根本接觸不到。
「江耀,我和狗子兩個,明天大清早得趕去廠裏面上班,沒啥事的話,我們先回去了!」看着江耀發了半天呆,童剛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他開口說道。
「嗯!」從沉思中清醒過來,江耀點了點頭,順口詢問了一句:「兵仔呢?沒和你們一起?」
「來的時候我們一起的。」撇了撇嘴,狗子翻了個白眼:「舞廳里都還沒散場,他已經急不可耐的和小麗先去了小旅社,現在這個當口,你說他還能幹些什麼!」
「那難怪!」江耀恍然大悟,他笑着點了點頭:「要上班的,你們早點回去休息吧,藥廠裏面,你們幫我注意一下,看這兩天有沒有人從你們總公司那邊過來。」
說完這話,江耀掃了掃兩人,在他們身上各自留下了一道精神印記。
當然,他這麼做肯定不是為了入夢他們兩個,僅僅只是為了找他們的時候能夠方便一些。
「好的!」相視一望,童剛狗子兩人點了點頭。
跟江耀打了一聲招呼之後,兩人起身就此離去。
「有時間,還得去找找兵仔,讓他有空幫我留意一下我家裏的情況。」
「嚴青昨晚便說過,上邊會有專人下來對付我,都已經過去了一天,那些人說不定都已經到了縣城裏邊。」
「或許,他們會過去泰坦藥業一趟,與嚴青之間做個交接,畢竟,嚴青在縣裏面已經呆了一些時日,她手中關於我的資料,肯定比上面來的那些人更為詳盡。」
「不過嚴青如今已經死了,上邊的那些人是否還會過去藥廠那邊,就有些難說了!」
「弄不好,他們會二話不說直接摸去我家裏,畢竟,在那些人的眼中,我不過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年輕而已。」
行走於路邊那一棵棵綠樹的陰影之中,江耀暗自思索道。
只可惜,兵仔的身上,並沒有留下他的精神印記。
畢竟,前一段時間的江耀,從來都沒有想過將這東西用在自己的兄弟朋友身上,而那個時候,他也根本沒料到自己會落到現在這種有家不能回的地步。
十幾二十分鐘之後,他出現在泰坦藥業藥廠附近。
圍着廠區轉了一圈,他選擇了一段比較偏僻的圍牆,將圍牆上的碎玻璃拍平之後,他雙手扣住圍牆頂端,稍微用了一點力,整個人直接翻了進去。
修習虎煞練形,他已經引過兩次煞氣入體。
如今的他與以前相比,無論是力量速度還是敏捷,都已經強出了不知道多少。
尋常個人,他解決起來輕輕鬆鬆。
當然,他遇上的敵人如果是那種孔武有力的真正亡命之徒,那結果就有些難說了。
畢竟,他拳頭轟出去,雖能砸破樹皮,在樹幹上留下一道淺淺拳印,但那些泰拳高手,同樣有能力做到這種程度。
與那種真正的高手相比,江耀的實戰經驗基本等同於無,他每次對敵,藉助的基本都是那兩門詭術之力。
藥廠裏面施行的是兩班倒,現在這個時候,生產車間裏面依舊還是燈火通明。
不過那些地方,並非江耀的目標,他靠着圍牆,小心翼翼往前面摸去。
每前行一段距離,他都會藉助精神感知,感應一下四面八方。
藥廠內廠區範圍不算很大,以江耀如今的精神力強度,他貼着圍牆這麼走上一圈,大半個藥廠範圍內的所有一切,他都已經可以做到了解於心。
泰坦藥業買下原來的酒廠之後,也就是將廠區內清理了一番,添加了不少機器送進生產車間裏面。
至於建築物,依舊還是以前的老建築修葺之後重新粉刷了一番,整個廠區之內,也就是靠近城門口的那棟辦公大樓是完全新建而成的。
整個藥廠,完全就是一個普通的工廠,以江耀的眼光,根本就沒發現任何異常。
至於人體工廠什麼的,自然更加是無從說起。
這大半夜的,江耀跑到藥廠裏面來,他原本的目的,是看能否找到狗子跟他說的那朱經理與錢經理。只可惜,他繞着藥廠轉了好幾圈,卻始終沒有任何發現。
或許,這種經理級別的藥廠高層,都如同嚴青一般住在外面,現在這個時候,他們很可能已經下班回了家裏。
兵仔童剛他們幾個知道江耀可以一眼之下讓鳥兒自己掉下來,那也就算了,畢竟,他們都是與江耀光着屁股就一起玩到大的髮小與兄弟。
其他外人,只要見識到他強行控制別人的那種詭異能力,江耀便絕對不會心軟留下任何活口。
藥廠內的兩位經理既然沒見到影子,江耀也沒興趣對其他人下手。
畢竟,他不是什麼殺人狂,不想見到有無辜者死在他的手中。
這段時間來,他手中的人命雖然有着不少,但他那僅僅只是為了自保而已。
縮在圍牆下的陰影之中,在這藥廠內四處穿行的他,這幾圈下來,遇到過好幾次巡邏的保安,每一次,他藉助精神感知到對方存在之後,都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主動避開。
沒察覺到藥廠內有任何異常,又沒有搜尋到那兩位經理的蹤跡,江耀略微有些失望,他翻過圍牆直接回到外面的街道。
縣城內的小旅社不少,這種地方,雖然髒亂差了一些,但勝在價錢便宜。
家裏既然暫時回不去,這些小旅社自然成了江耀最好的落腳地點。
每一家旅社,他基本只住一天,至於第二天住在那裏,不確定性很大,他基本都是隨機選擇。
晝伏夜出,很快,三天時間已經過去。
江耀面板上面,人心劫依舊還在,看樣子,這一次的劫數,僅僅只是避,那根本就是避不開的。
省城,靠近麓山的一座不對外營業的高級療養院內。
一名中年女子滿臉焦慮,在一間病房外面來來回回踱着方步。
不遠處,同樣有兩名看起來憂心忡忡的男子,正低聲交談什麼。
「再過幾個月,商會就要換屆了吧,大哥!」
「對,這是關鍵時期,所以,老爺子絕對不能有事,有他在,我很可能更進一步,他如果出事,我現在的位置恐怕都很難保住。」
「聯邦的建立,有老爺子一份功績,他不該有事,也不能有事,他在一天,很多人都會承他的情,給我們程家面子,他如果」
一臉鄭重,兄弟倆才低語了幾句,不遠處,病房門緩緩打了開來。
「鄭醫生,我爸他怎樣了?」第一時間,中年女子已經沖了上去,她滿臉急切,衝着剛走出來的那名醫生詢問道。
「心臟負荷很大,已經在開始不斷衰竭。」
「以我們醫院的能力,半個月之內,如果能給他換上一刻適配的心臟,他或許還能有救。」
「過了這個期限,程老他」
苦笑着搖了搖頭,這位鄭醫生長嘆了一口氣。
他的話,雖然僅僅只是說了一半,但他要表達的意思已經非常清楚。
「前段時間還只說需要換心,現在已經這麼嚴重,只剩半個月了嗎?」同樣已經趕到這裏的兄弟倆相視一望,一陣失神。
「心臟會有的,鄭醫生,您儘管放心。」
「在心臟送到這裏,真正開始換心手術之前,希望您能竭盡全力保住老爺子的性命。」
「我爸如果安好,那大家一切都好,這半個月內,他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記得,你有個小兒子」
此刻說話的兄弟倆之中的老二,死死盯着眼前這位醫生,他說着說着,話裏面竟然還帶上了明顯的威脅意味。
不過他還沒說完,便已經被他大哥強行打斷:「老二,你發什麼神經。」
「老爺子的生死,可都着落在鄭醫生的身上,你都說的一些什麼,還不趕緊給鄭醫生道歉。」
狠狠瞪了老二幾眼,那位程老大厲聲訓斥道。
被自己大哥這麼盯着,老二好似很不情願一般,他衝着鄭醫生鞠了一躬:「鄭醫生,對不起,剛剛我是胡說八道,我真沒想過將你小兒子填水泥柱子。」
一番話說完,他二話不說轉身離去。
「我兄弟是個混人,他說的話你千萬別放在心上。」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爸的病情,你盡心盡力就好!」一臉溫和,拍了拍鄭醫生的肩膀,程老大安慰道。
「盡力,我肯定盡力!」
面色蒼白,鄭醫生趕緊點了點頭,承諾道:「有我在,莪保證這半個月內,程老安全無憂,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
「那就好,那就好,鄭醫生你先忙,我去看看老爺子!」滿意的點了點頭,程老大向着病房門口走去。
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鄭醫生腿腳都有些發軟,他快步離去很快就不見了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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