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助劉子健身上那道精神印記的指引,江耀趕到這裏,已經有一陣子。
這棟大宅門口,雖有人守衛,不過這點防護力量,對於他而言,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畢竟,他的輕身功法草上飛,距離圓滿都已經差不了多少。
以他的本事,飛檐走壁早已經不再話下,大宅四周圍那高聳的圍牆,在他眼中如同無物,隨隨便便就能跨越過去。
再加上,現在是晚上,有着濃郁夜色的遮掩,他整個人如同一團幻影一般,行走之間,都是徹徹底底的無聲無息。
在沒有任何人察覺到的情況之下,江耀便直接竄進了宅子二樓裏面。
那個時候,劉子健都不過剛剛回來而已。
聽着他與那位白髮老人在一樓大廳中閒談,想了想,江耀並未冒冒失失直接動手。
畢竟,製造車禍來襲擊他的罪魁禍首,劉子健雖有着很大的嫌疑,但究竟是不是此人,終究還有待確認。
江耀做事,雖向來不喜歡講別人的規矩,但他自己這裏,還是有着一些底線在的。
劉子健身上的嫌疑,可以讓江耀二話不說直接闖入他的家中,但他主要還是以探查為主,不可能直接上來就嘎嘎亂殺。
「江江耀」見到坐在自己房間內的江耀,劉子健整個人如同見了鬼一般。
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口中才吐出幾個字,已經反應過來的他,連落在地上的手機都已經顧不得,轉過身去,他準備拔腿就跑。
只不過,他才剛邁開腳步,原本翹着一個二郎腿坐在房間中的江耀,卻已經出現在他的身後。
「救」一聲驚叫,劉子健口中才僅僅只是吐出一個字,一隻大手已經捂住了他的嘴巴,將他直接拖進了房間裏面。
「這個動靜」眉頭微皺,江耀感應了一下四方的情景。
「樓下那老頭,以及大宅門口的那些守衛,不會被吸引過來吧?」心中嘀咕了幾句,他『砰』的一聲,直接關上了房間門。
沉着一張臉,他目光直接落在剛被拖進房內的劉子健身上:「一見到我就跑,你是做賊心虛呢?還是真的這麼怕我?」
「我非常疑惑,剛剛和你通電話的那個文老三,到底什麼人?」
「你倆說的事情失敗,還有人被抓了,這到底怎麼回事?」
鬆開捂住劉子健嘴巴的那隻手掌,他目光如刀,在其身上掃視了幾眼之後,他順手撿起地上掉落的那台手機。
「劉少,劉少,伱還在嗎?聽到我說話沒有」能砸核桃的手機,非常抗摔,質量真的不錯,電話裏面,通話依舊還在繼續,音質依然還是如此的清晰。
「正興路那場車禍,是你安排的?」刻意模仿着劉子健的聲音,江耀試探着沖電話對面名叫文老三的那人詢問了一句。
「沒錯」邀功一般,文老三回復了一句。
不過他話都還沒說完,便已經被強行打斷。
「住口,文老三,我讓你住口」面上滿是慌亂,劉子健氣急敗壞,直接就是幾聲怒吼。
他的吼聲,傳入電話對面文老三的耳際,一瞬間,文老三已經反應過來:「你不是劉少?你到底是誰?」
一巴掌揮出,將怒吼咆哮的劉子健扇翻在地,隨後,江耀一腳踩住他的腦袋。
冷冷掃視了地上的劉子健一眼,拿着手機的他,慢悠悠的衝着文老三回應了一句:「本人江耀,對於我的名字,想必,你應該不會陌生!」
「那個電子廠裏面打螺絲的?劉少已經落到了你的手中?」聽到這個名字,文老三瞬間一愣。
下一刻,他再度開口:「敢動劉少,你知不知道他爺爺是誰?你知不知道他爹是誰?」
「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他如果出了什麼事情,不僅僅你會死,就算你的父母親人,都會被你牽連,遭受難以想像的恐怖報復。」
「要換做我是你,趕緊放了劉少,然後負荊請罪」
電話裏面,文老三滔滔不絕,衝着江耀就是好一番威脅。
懶的與一個必死之人多做廢話,還沒等他一番話說完,江耀便已經直接掛斷了電話。
「原本,我過來這裏,僅僅只是看看情況的。」
「現在看起來,我似乎並沒有找錯人。」
「鼎鑫公司的事情,我僅僅只是稍微懲戒了你一番,已經算是放了你一馬,你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竟然還派人襲擊我,想置我於死地!」
「每天吃香的喝辣的,要錢有錢,要妞有妞,好好活着,不好嗎?你為什麼偏要自己找死呢?」
「估摸着,在星都,你是順風順水的日子過慣了,以為在你們劉家的權勢碾壓之下,所有人都是螻蟻,可以任憑你們宰割!」
「你根本就不知道,此刻你所面對的,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
隨手扔掉手中那台手機,江耀蹲下身子,抓住劉子健的頭髮,一把將其提起。
以他的感知,已經感應到有腳步聲由遠而近,正接近這裏。
不過那腳步聲不緊不慢,聽着並不急促,如無意外的話,應該是樓下的那位白髮老頭,被劉子健剛剛的怒吼聲所驚動,跑來這裏,準備看一看情況。
如果是之前,尚未確定自己遇襲之事是劉子健所為的時候,知道那老頭過來,他或許還會迴避一下。
可現在,事實都已經擺在了他的眼前,他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原本蹲在地上的他,直接起身,走到房間門口,將房門打開。
「你是什麼人?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你把小健怎麼了?」距離房間門口還有着幾步距離的那白髮老頭,驟然見到江耀這麼一張陌生面孔出現在眼前,他腳下一頓,整個人明顯一愣。
不過到底是曾身居高位,見過不少大世面之人,僅僅只是一瞬間的功夫,他已經冷靜下來。
手指着江耀,他言辭義正,怒聲質問道。
「我是什麼人」嘿嘿乾笑了兩聲,江耀一伸手,抓住那老頭的衣領,一把將他拽進了劉子健的房間裏面。
當然,知道尊老愛幼的他,還是稍微留了一下手的,並沒有二話不說,幾個大耳刮子直接扇到老頭面上。
「小健,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看到劉子健那張腫脹的跟個饅頭似的半邊面孔,老頭滿臉都是肉疼,他怒氣沖沖,死死盯着江耀。
房間裏面,就江耀這一個陌生人,不用想他都知道,自己乖孫子身上的傷勢,肯定不會是出自別人之手。
向來都有隔代親之說,對於自己乖孫子劉子健,白髮老頭可是寶貝的不得了。
要不是人老體弱,身體已經不行,見到劉子健臉上的傷勢之時,老頭都想衝上去和江耀直接拼命。
「老頭,你瞪什麼瞪,孫不教,爺之過啊!」
「你知不知道你這乖孫子劉子健,在外面乾的一些齷齪事情?」
「依仗你們的權勢,他不僅僅巧取豪奪想奪走我的公司,被我教訓了一頓之後,他竟然還買兇殺人,想把我直接幹掉。」
「要不是我還有點本事,現在,我估摸着都已經躺在了太平間裏面。」
「做了這麼多的惡事,你們知不知曉?他又該不該死?」
再度給了劉子健一腳,江耀一臉不屑,衝着白髮老頭撇了撇嘴,他沉聲質問道。
不久之前,在文星大廈鼎鑫公司駐地之中,江耀已經在李家兄弟兩人所準備好的贈與文件上面簽上了自己名字。
這家公司,他已經占股百分之五十一,說鼎鑫公司是他的,似乎也勉強說的過去。
「爺爺,我收購鼎鑫公司,僅僅只是正常的商業操作。」
「這個姓江的,今天才過來星都,一上來就直接截胡我所要的目標,那也就算了,我上門去和他講理,他竟然二話不說就直接動手。」
「不僅僅是我一根手指被他們硬生生折斷,就連一直跟着我的老方兩個,都同樣因此而受傷不輕。」
「這一幫傢伙,做事毫不講理,根本就是一幫亡命之徒,爺爺,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一邊的劉子健,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見到那白髮老頭之後,他似乎有了主心骨,整個人又重新恢復了信心。
惡狠狠的盯着江耀,他直接開始哭訴起來。
「什麼巧取豪奪,什麼買兇殺人,我自然會調查清楚。」
「小健如果真做錯了什麼,自然會有法律制裁,對此,我絕對不會姑息,會親自送他前去警局自首。」
「你私闖民宅,本身就已經觸犯了刑律,上來二樓之前,我已經事先通知警局那邊。」
「趁着還尚未鑄成大錯,你如果現在立馬離開,對於此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看了看劉子健,白髮老頭又掃了掃江耀。
自己孫子劉子健在外面的所作所為,他雖然並非完全清楚,但或多或少還是有些耳聞的。
不過這又如何?只要劉子健在自己面前依舊乖巧,那他就依舊還是一個好孩子。
所謂的大義滅親,說起來雖然簡單,但放在現實裏面,真正能夠做到的,真的很難找出幾人。
像眼前這老頭,明明知道自己孫子劉子健在外面並非像在他面前一般乖巧,可他依舊無視了江耀的話,選擇相信了自己孫子。
「喲呵,還報警了,你在威脅我?」面對老頭的叱呵,江耀毫不在意聳了聳肩。
他順手一巴掌拍過去,才剛站起身來的劉子健,再度被他拍翻在地。
一抬腳,江耀踩在他左臂之上,還故意用力碾了碾。
『咔嚓咔嚓』一連聲的脆響,臂骨估計已經被硬生生踩碎的劉子健,哭爹喊娘,鼻涕眼淚流了一臉。
「住手,趕緊住手,你到底想幹什麼?」
「大晚上的,你突然闖入我家裏,如果你僅僅只是求財,只要你放了子健,無論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
「你要還有什麼其他目的,說出來,凡事都可以談的!」
見到劉子健這幅慘狀,白髮老頭比他自己受傷都還有心疼。
此刻的他,徹底急了,說着話的同時,他竟然還衝着幾步之外的江耀直撞了過去。
看他那架勢,似乎想把一隻腳依舊還踩在自己孫子手臂上面的江耀直接撞開。
只可惜,就他這點可憐的力量,撞在江耀身上,與蚍蜉撼樹沒有任何區別。
江耀若無其事,連腳步都沒移動半步,而他自己,反而被彈飛了出去,一屁股落在地上,好半天都站不起來。
「剛剛,還有人威脅我。」
「說什麼,只要我敢動劉子健一根汗毛,不僅僅是我自己必死無疑,就連我家人都會受到牽連,遭受你們的瘋狂報復。」
「想了想,劉子健落在我手中之後,好像不僅僅只是動了一根汗毛這麼簡單。」
「我就想問一句,我如果幹掉了他,作為他的家人,你們會是一個什麼反應?」
一臉不屑,江耀掃了掃坐在地上依舊還沒爬起來的那白髮老頭,他不緊不慢,詢問道。
死死盯着江耀,白髮老頭還尚未作出答覆,被江耀踩在身下的劉子健,面色猙獰,先一步開口:「江耀,你敢殺我?你知不知道,我爺爺是誰?」
「告訴你,他老人家退居二線之前,湘南省內,他是最大的那一個。」
「現如今,他雖已經不再掌權,但省裏面不少大佬,都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只要他一句話,我敢保證,你絕對走不出星都。」
「另外,我爸也在體制裏面,同樣也是省內排名前幾的大佬。」
「敢動我,你動一下試試!」
他話都還沒說完,江耀原本踩在他手臂的那隻腳,已經提了起來,落到了他的脖子上面。
「小命都已經掌控在我的手中,竟然還在威脅我?」
「弱者的無能咆哮而已,你吼的再大聲,除了能讓你自己加速死亡之外,還能有什麼其他意義?」
「你爺爺和你爹就算再有本事,又能如何,我江耀要你三更死,誰有本事留你到五更!」
冷笑聲中,江耀腳下一用力。
獻血四濺,劉子健的脖子,已經被這一腳直接踩斷。
口中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橫躺在地上,他抽搐了幾下,便已經徹底沒了生命的氣息。
「啊啊啊啊啊」親眼見到這一幕就在自己眼皮底下發生的白髮老頭,心智再高,城府再深,都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原本跌坐在地上的他,目光中閃爍着嗜血的光芒,他整個人如同瘋子一般,竟飛竄到江耀面前,張開大嘴,衝着江耀的大腿直咬了過去。
「老東西,我給你臉了是吧?」
「你以前再有權勢,關我屁事。」
「要不是有你們縱容,給劉子健撐腰,他又怎麼會目空一切,自大到這個樣子,以為人人都可以任他欺凌。」
「原本,我還想着禍不及家人,現在看起來,斬草如果不除根,以後肯定會有一大堆麻煩上門。」
「長疼不如短疼,既然你這麼心疼你那乖孫子,那行,黃泉路上,你陪着他一起好了!」
說着話的同時,江耀一腳踹在白髮老頭的小腹,將他整個人直接踢的飛起。
撞在頭頂的天花板上之後,白髮老頭轟隆一聲,又重新落回地上。
「畜生,畜生啊」眼耳口鼻,都開始有鮮血滲透而出,老頭死死盯着江耀,他那隻劇烈顫抖着的手,緩緩抬起,衝着江耀指了過去。
不過他那隻手僅僅只是抬起來幾公分,腦袋一歪,他兩眼一翻,整個人已經就此沒了氣息。
「老子現在也是能夠腳踢南山敬老院的人了!」自嘲的笑了笑,江耀幾步走到那老頭身前,查探了一下他身體的情況。
當日在自己外婆家裏守夜的時候,恍恍惚惚之間見到的那一幕情形,好似猶在眼前,以白髮老頭的這種級別,他如果沒完全斷氣,說不得,又會有無數人的醫保費用浪費在他的身上。
那樣不生不死的活着,太過於悽慘,實在有點慘絕人寰,說了要送這老頭上路,江耀自然不會容許這種事情發生在他的眼前。
依稀之間,遠方有警笛聲傳入江耀耳中,剛開始,那聲音還隱隱約約,不過轉眼之間,那聲音已經逐漸變的清晰了起來。
之前,白髮老頭便曾經說過,他被二樓傳出的動靜所驚動,上來這邊之前,便已經先一步報了警。
從他被江耀拽進房間直到現在,雖只過去了幾分鐘時間,但想想這老頭的身份,警笛聲來的如此之快,倒也能夠理解。
另外,閣樓外的花園裏面,嘈雜的說話聲混合着急促的腳步聲,同樣也在快速接近這邊。
看樣子,大宅門口的那些守衛,察覺到裏面的異常,又始終聯繫不到人之後,也終於有了行動。
不過對於這一切,江耀根本視若無睹。
確定白髮老頭氣息全無,連心臟都已經停止跳動之後,他打開房間內的那扇窗戶,整個人一躍而下,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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