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靠近房門,將耳朵貼了上去,勉強能聽到裏面連續不斷的交談聲。
「應該不是這個房間。」
我皺了皺眉,打消了敲門試試看的念頭。
那包房裏面鬧得跟什麼似的,明顯人不少,怎麼可能有出什麼事情?
我繼續往下走,為了感應陰氣的存在,我降慢了速度,一邊走,一邊留意周圍的動靜。
慢慢的,我感覺到了一點異樣的感覺,腳步不由的停了下來。
抬頭一看,這個房間門牌上寫的16號,竟然是我送菜的房間。
心裏咯噔了一下。
我遲疑着,伸手敲了敲門,連續敲了三聲,卻遲遲沒人回應
又敲了敲,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動靜。
我急忙掏出鑰匙,深吸了一口氣,將門打開,往裏面看去
結果,啥也沒清楚!
這個屋子裏太黑了,一點光線都沒有,從走廊外照射進來的燈光根本沒多大用處。
哪怕我有一雙鬼眼,夜可視物,但也只能看見一層黑蒙蒙的霧氣,
準確來說,是陰氣!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明白這裏怎麼會有這麼濃重的陰氣。
這不應該是短短半天就能形成的啊?而且這種地方,很容易鬧鬼,老闆怎麼還敢讓人在這裏吃飯?
說到人,我這才想起自己是來送菜的,剛才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尋找陰氣上面去了,居然給忘了這茬。
這房間裏的人去哪裏了?
我在門口的牆壁上一陣摸索,把燈打開了,白晃晃的光讓我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隨後睜開,頓時大吃一驚。
這裏有人!
有五個死人,都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七竅流血,死狀慘不忍睹。燈
我就說這裏怎麼這麼大的陰氣,原來如此。
將手上的東西扔到一邊,我跑了過去,扒了扒離我最近那人的眼皮。
這是個中年男人,他的眼球已經完全渙散了,可以說已經死透了,而且死亡時間還挺早的,靈魂都已經不不在這個地方了,不知道飄蕩在哪裏去了。
再看一眼周圍的人,跟他都有一副模樣,死亡時間應該都差不多。
他們怎麼都死了?是怎麼死的?謀殺?刺殺?還是?
一時間我有點蒙了,這好端端的怎麼會死人呢?
想了想,我掏出手機撥打了前台的電話,把這裏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是飯店的責任,還是讓他們來處理吧!
不一會兒,一連串的急促腳步聲向我這邊接近過來,隨後老闆就跑了進來。
「天吶,這是怎麼回事?」老闆驚恐的吼道。
想必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吧,我都能看見他身上不停抖動的肥肉。
「我剛才進來就是這樣子了,也沒看見兇手。」
我指了指餐盤,上面的湯還冒着熱氣,說明我也是剛來的。
「報警了嗎?」老闆深深的吸了口氣,問我。
「沒有。」我搖搖頭。「我通知你就是讓你來處理的。」
「好!」
老闆哆嗦着從口袋裏摸出手機,遲疑了半天才給110打過去。
說了幾句話後,老闆掛斷了電話,帶着我走出了這個包房,說是要保護死亡現場,便於警察破案。
我也沒說什麼,走了出去,看了看走廊盡頭的攝像頭,如果是人為的話,應該可以從這裏入手。
但是這樣一來,有利也有弊啊!
警察的速度還蠻快的,只過了大概十多分鐘的樣子,窗外便警笛聲大作。
三名警察大踏步的走了進來,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名中年男人,臉色嚴肅,不苟言笑。
在他身後跟着兩個青年人,其中一人我居然認識!
「陳於晨?」
他怎麼來了?
我不得不驚訝他這一身穿着打扮,他什麼時候當警察了?
在我驚訝的同時,他也看見了我,和我差不多的表情,想必他也沒想到我會出現在這裏吧。
不過,他那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倒是看不出來什麼異樣。只是對我微微點了一下頭,表示打過招呼。
我也一樣,識趣得沒有做聲,現在最要緊的事查案,不是認什麼朋友。
一旁的老闆見着官家來人了,連忙向那個帶頭的中年警察迎了過去,「哎呀,竟然連陳警官都來了,看來這件案子肯定能破了!」
中年人撇了他兩眼,沒有理會他的熱情,一臉嚴肅:「李老闆,照你所說的,一天之內五條人命,這案子不小啊,你居然還能笑得出來?麻煩你認真一點,現在就帶我去看看!」
老闆自討了個沒趣,只好悻悻在前面帶路。
「好吧,跟我來吧!」
往電梯方向走了幾步,老闆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中年警察不滿的問道。
老闆現在背對着我,我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聽見他隱約傳過來的聲音:「噢,忘了給您說了,這場案子其實是有目擊證人的。」
「誰?」
老闆轉過頭,把目光投向了我。
其他人都會意,一下子都把注意力轉移到我的身上。
老闆介紹道:「他是我店裏的員工,今天早上去送菜,發現了這個案子,我這才報了警。」
「是嗎?」中年警察挑了挑眉,向我走了過來,他身後的幾個人,也跟着他,全都往我這邊過來了。
心裏咯噔一下,不知不覺我已經握緊了拳頭。
原本我並想參與此事的,像這種兇殺案,處理起來很麻煩。如果我不參與進去,頂多被帶去做個筆錄。而看現在的勢頭,老闆好像在是估計把我提出來的,也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還是小心為妙。
「這位小伙子是?」
中年人走到我面前,左右打量着我。
我直視着他,沒有露怯。大場面誰沒見過啊,地獄咱都走過。
老闆趕緊解釋:「他呀,是我店裏新招的夥計,就是他發現命案現場的,我覺得還是帶上他一起去,說不定有了他的配合能幫助到你們。」
陳於晨看了我一眼,一臉冷酷的說道:「局長,我覺得我們還是趕緊去案發現場的好,時間拖得越久,越不好查。」
隨後又補上一句:「至於這個人嘛,看起來也不想什麼大奸大惡的人,直接讓人帶去做個筆錄就行了,。」
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他眼睛看着中年警察,並沒有理會我,但是我的心裏還是暖暖的。
聽了陳於晨的話,局長終於把視線從我的身上移開,「也好,我們走吧。小陳,你帶這位小兄弟去做個筆錄。」
「好的,局長!」他身後一名年紀只有二十來歲的年輕警察鄭重的點點頭。
等老闆他們走遠了,這才對我說道:「走吧,跟我走一趟。」
我沒有說什麼,跟着他上了警車,心裏苦不堪言。
怎麼什麼倒霉事都能遇到?如果他們調取監控,自己該怎麼解釋那時鬼鬼祟祟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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