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20點,秦劍丹結束了長達半天的作戰安排,終於有空和老婆談私人生活了。
可惜警長並不怎麼願意搭理秦劍丹的樣子,她從會議上下來,便換掉了綠色旗袍,重新穿起警服。
只不過今晚有些悶熱,沒戴警帽,也沒有穿上身的制服外套,只穿了裏面的白襯衫。
「說起來,慕月你穿高跟鞋走路,好像越來越熟練了呢。」
晚飯後,秦劍丹找慕月去特區散步,慕月沒有拒絕,但一路沉默不語。秦劍丹只好沒話找話。
慕月的腳步微微一頓,她的聲音冷冷地傳來:「我最恨高跟鞋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她再度陷入了沉默。
在一處攤位前,一群身着炫目街頭服飾的說唱藝人(不是大漢王朝樂隊),隨着節奏感強烈的音樂釋放着他們的言辭,激起一陣陣熱烈的歡呼和掌聲。
另一邊,兩名裝備着新型義體的武術家正在進行對決表演,拳腳之間迸發出的不僅是武術的精髓,還有科技的冷峻。秦劍丹覺得兩人雖然打得好看,其實實戰水平不高,比不了真正的殺人技。
各色攤販的叫賣聲、顧客的討價還價聲、還有街頭藝人的表演聲,構成了一首獨特的邊城交響曲。
然而在這熱鬧非凡的集市中,慕月卻顯得格外冷淡。她面色如霜,顯得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她的沉默如同一道無形的屏障,將她與這個世界的喧囂隔離開來。
一陣微風吹過,秦劍丹感到左眼疼痛,他誇張地大叫:「哎呀!我的眼睛進沙子了!」
慕月停住腳步,以意想不到的溫柔語氣詢問:「要我幫你取出來嗎?」
秦劍丹大為感慨——我老婆還是關心我的!這是被高高撐起的白襯衫證明了的心胸寬廣啊!
「不用麻煩老婆大人了,我會開啟鋼鎧呼吸法,然後直接用手指取出沙子。」
慕月面無表情:「我說的是幫你取出眼睛。」
什麼叫取出眼睛啊!不要因為你做過眼球修補手術,就隨便開眼睛的玩笑啊!難道是因為今天在琳琳和忘憂那裏碰了釘子,又被師父PUA,所以拿我出氣嗎!
雖然話題驚悚,總好過沒有話題。慕月終於開始主動開口:
「今天的會議上,秦奇會長說什麼一旦搞砸,就讓你和風間雙修一個月?你是不是已經對風間出手了?」
「沒有,絕對沒有!」秦劍丹摳出眼睛裏的沙子之後立刻作答,「你別看師父平時威嚴滿滿,其實偶爾也會開玩笑的!」
慕月半信半疑,又問:「開會的休息室里,擺着一張顯眼的紅色雙人床,當時我沒好意思問——這是你師父睡的?」
秦劍丹笑道:「那是我和虎痴師兄從"婚房"搬過來的,因為那裏要改成辦公室了」
「原來如此。」慕月似有所悟,「你就是在那張床上侵犯了忘憂吧。」
秦劍丹的喉頭立即被哽住,估計慕月早就知道紅色大床來自哪裏,剛才是明知故問,引得自己交代罪行。
「如果是在內城。」慕月繼續說道,「你要被判3年以上、10年以下徒刑。因為外城沒有法律,你又貴為夜龍會少主,所以就肆意妄為嗎?」
這次秦劍丹沒有拿「緊急避險」來狡辯,《聖鬥士》這部動漫告訴我們,對於同一個對手,同樣的招式第2次用就無效了。
「外城沒有大型監獄,也沒有成文法。」秦劍丹說,「但是有一些約定俗成的規矩。在死刑以外,經常使用的是鞭打、罰款或者流放。我一直希望慕月你能幫忙建立一個屬於外城的警務廳,讓大家有法可依。」
「」
就如
同「月光·正義」這個異能名稱一樣,慕月的靈魂關鍵字就是「正義」。一旦她認為自己的行為符合正義,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也永不言棄。
「假如我真的來外城建設警務廳,讓外城有了成文法,那麼即使是你也會遵守法律嗎?」
秦劍丹略微沉默之後,才說道:
「現在東、西城雖然表面上有一個和平的假象,甚至有生意往來,但實際上處於戰爭狀態。我作為東城的***之一,要以獲取戰爭勝利為第一要務。很遺憾,我有些時候會做出內城法律不允許的事,我的戰士們如果觸犯法律,我也會酌情給他們立功贖罪的機會——除非影響太壞,那樣我會親手殺了他。」
警長的黑髮在夜風中輕輕飄動,儘管身處熱鬧非凡的集市,她卻像是一片靜謐的夜空:
「你的意思是,所有的軍事人員都由你來裁決,我只負責管理外城的民眾嗎?」
「大概差不多。」秦劍丹回答,「事實如此,不能因為你是我最愛的老婆,我就撿你愛聽的說。等到有一天環石城人民推翻了所有壓迫,我會很樂意解除戰爭狀態,讓自己也成為受你轄制的普通民眾。」
慕月不由得想起母親在暗隙網上的留言「門扉關閉,壓迫永恆」。或許夜龍會不是完美的,但公司以及三大家族已經創造了太多痛苦,它們不應該繼續存在。
「或許有一天我會跟家族決裂。」慕月的語氣平淡而堅決,「到時候我可能會來外城建設新的警務廳。不過我不希望頂着少主夫人這個身份,如果我不再是少主夫人,你還會把外城的警務廳交給我嗎?」
「當然會!」秦劍丹即答。
這是一道送命題,稍微遲疑就要失去老婆了。
慕月似乎對秦劍丹的回答比較滿意,她稍微走到前方去,藉此隱藏自身的表情。
秦劍丹從後方看到,慕月的白襯衫下擺整齊地束入腰間,隨着腰身優雅地收束,展現出流暢而分明的曲線。
又路過了白天的啤酒攤,秦劍丹左右看了看,確認琳琳沒在附近,便朝攤主要了一杯啤酒。
「慕月,我給你買瓶汽水,你陪我喝啤酒怎麼樣?」
警長本想拒絕,怎奈走了幾步就是一個汽水攤位,恰巧有她喜歡喝的冰鎮檸檬汽水。
都說人在飲食中會放鬆警惕,將表面凝結着晶瑩露水的汽水拿到手裏以後,慕月的側影顯得格外柔和。
她的手指輕輕摩挲着冰涼的瓶身,感受着那透過指尖傳來的清爽。借用攤位上的開瓶器,汽水瓶蓋被她輕鬆打開,隨即發出一聲清脆並悅耳的「嘭」,仿佛是打開了一扇通往清涼世界的窗。
慕月微微抬起她那天鵝般優雅的脖頸,將瓶口傾斜,讓汽水的泡沫輕輕觸碰她的唇。她閉上眼睛,任由碳酸氣體在口腔中跳躍,她的長睫毛輕輕顫動,沉浸在那股湧上心頭的清涼之中。
一口氣喝掉15的檸檬汽水後,慕月的臉龐上終於綻放出了滿足的微笑。她回過神,發現秦劍丹正在旁邊死盯着看,每看一眼,便喝一口啤酒。
「你在做什麼?有什麼好看的?」
秦劍丹聳了聳肩:「我現在只有啤酒沒有炸雞,我看你秀色可餐,乾脆就配着你喝咯!」
「誰是你的炸雞!下次你表演用眼睛吃炸***!」
「誒?公共場合,警長何出此粗鄙之言?要知道說雞不說吧,文明你我他」
慕月做出要腳踩秦劍丹的動作,但是集市上眾目睽睽,早就有人看見了警長與少主,正在竊竊私語。
不願意給他們提供新的談資,慕月最後收回了警用作訓鞋,秦劍丹還在得瑟地把自己的腳往前伸。
慕月忽然眼睛一亮,她發現
在集市的一角,四台抓娃娃機靜靜地擺放着,旁邊的牌子上寫着「兩元一次」。
抓娃娃機的外表略顯斑駁,油漆剝落,透露出歲月的痕跡。裏面的玩偶樣式簡單,甚至有些過時,和內城商場裏那些光鮮亮麗、裝着最新流行款娃娃的機器明顯不同。
儘管如此,警長卻有些走不動道,她拘謹地併攏雙腿,在抓娃娃機前面站定,仿佛做了什麼壞事一樣,用眼角餘光向兩邊張望。
秦劍丹立刻回憶起,在中央塔商場裏,慕月也曾經對抓娃娃機很感興趣,但她當時穿着全套警服,所以並沒有實現。
從馬甲口袋裏摸出幾枚硬幣,秦劍丹說:「正好沒人,你玩一下好了,反正你今天穿着便裝。」
慕月有些煩惱道:「這哪裏是便裝?只是沒穿外套而已!」
秦劍丹笑道:「外城原本就不是城警的職責所在,你做什麼都沒人指責你玩忽職守。做人繃得太緊沒有好處,要有一定的鬆弛感嘛!」
四台抓娃娃機的最左側,出現了一個流鼻涕的小男孩,他拿着爸爸給的硬幣玩了起來。慕月佔據了最右側的機器,但遲遲沒有上手。
秦劍丹給了攤主一張紙幣,兌換了更多零錢。流鼻涕小男孩已經搞砸了三次抓取機會,慕月還在拘謹。
「為什麼穿着警服就不敢玩啊?」秦劍丹問,「這裏誰都知道我是夜龍會少主,我還不是打嗝放屁什麼都敢做?是害怕丟臉嗎?丟臉是人生不可避免的體驗,你只要玩抓娃娃機,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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