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狂拿着二胡,跑到了藥閣。現在是白天,天音宗弟子都在忙着修煉。還有十三天便是宗門大比,這是全宗都重視的大日子。
「八大宗的宗主已經在進行抽籤了,不知道我們天音宗會和哪宗對上。」
「希望不要遇到劍宗那群瘋子。」
「也不想遇到流氓宗,聽聞馭獸宗的人今年新人手裏藏了一隻水玄獸,作為最後守擂的大殺器。這誰能打得過!」
「希望和符修打,他們不擅長近戰。按照以往經歷,我們對上他們勝負都是對半開。」
「趁着還沒大比,先囤點藥,不然等到大比時,又要被藥宗那群掉進錢眼裏的丹修,坑上一筆。一品丹藥都敢賣上十塊下等靈石!」
在藥閣門前站着十來個樂修,他們都是鍊氣期弟子,為了大比專門過來囤藥療傷的。
龍狂本來還想去交流玉鏡上罵上幾句,見藥閣門前有這麼多人,便打消了想法。
忽然人群傳來尖叫聲。
「抽籤結果出來了!天啊!我們運氣太背了吧!第一場就對上劍宗那群瘋子!」
「完了,趕緊排隊!等會來晚了,藥都沒了!」
天音宗宗主黑着臉看着手裏的玉牌,上面赫然寫着青蓮劍宗四個大字。如果不出意外,今年大比結束後,天音宗又要出一筆血了。每次大比,和青蓮劍宗對上的宗門,都會被藥宗和長命宗狠狠宰上一筆。藥宗的丹修負責賣藥治傷,長命宗的醫修負責術法救人。
在十大宗內,參與宗門對戰的只有六大宗。藥宗丹修,符宗符修和長命宗醫修,因為武力限制和人員稀少等原因只會在宗內進行比試。
桑婉作為重生者,在聽到天音宗對上青蓮宗時,心裏沒有任何意外。她來到藥閣,看見這麼快便售空的止血泥後,眼裏露出意外。她還以為這藥會沒人買。在看見樂修弟子最後一個人留下的評論後,桑婉挑了挑眉。
作為賣主,她可以回復買主的評論。
「龍狂:滾!一群騙子!!!來比試場對打!老子要把你們打成二胡!!!」
「同品丹藥我無敵回復龍狂:用了藥,再發言。」
桑婉回復完後又將新煉製的五瓶止血泥放在了藥閣售賣,並且將價格漲到了五塊下品靈石。
【同品丹藥我無敵:一品止血丹(五枚下等靈石)】
藥閣負責人看着桑婉淡定加價的樣子,兩眼一黑。
祖宗哇,那個昨日罵你的二胡兄已經讓你全宗出名了。你怎麼還敢加價!傻子才會買這種黑不溜秋的藥泥!
正巧,桑婉剛上架藥品,龍狂便過來買了藥。
桑婉只聽見背後傳來一個壯實的粗聲:「媽的,真晦氣。不要讓我逮到是哪個崽種賣出的黑泥!」
「什麼黑泥?」
龍狂本來心裏還在窩着火,忽然聽到一陣輕柔的女聲,那嗓音剛傳入耳,便讓人的心酥了過去。
龍狂朝前看去,正巧對上那雙帶着關切之意的水潤杏眸。
桑婉看了一眼龍狂手裏的二胡,嘴角笑意更加濃切:「龍師兄,你是對這藥有什麼不滿的嗎?」
龍狂被那甜美的笑意迷的雲裏霧裏,他脾氣不好,向來沒有女修願意靠近他,今日驟然見到這貌似仙女一般的人,還有些不知所措。他支支吾吾道:「你,你認識我。」
桑婉笑道:「龍師兄的二胡拉得很美妙。」
龍狂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哪有哪有,肯定不如師妹拉得美。」
「噗嗤。」人群里傳來一陣笑聲。
姬玉恆依然是穿着騷包紫衣,他搖了搖手裏的扇子,人還未到,那身上香料的味道便在人群中散了開來。
「師妹恐怕是記住了昨日那刺耳的二胡聲,這是在損你呢~」姬玉恆看着龍狂手裏的二胡,嫌棄的翻了個白眼。這人的二胡簡直魔音貫耳,讓他聽完頭疼了一宿。
桑婉捂住鼻子,後退兩步,然後神色古怪地看向姬玉恆。這香料裏面怎麼有獸母草的味道?
要知道,某些小動物聞了這草可是容易發狂的。
姬玉恆敏銳察覺到了桑婉後退的動作,在看清她面容後眼神一亮,迅速理了理頭上歪掉的花:「這是新進宗的妹妹?哪座峰的,好面生。」
姬玉恆如今已是鍊氣期十一層,算得上是天音宗內門的優秀弟子,不少人都認識他。他向來愛和天音宗的漂亮女修交好,那些女修總能給他提供打扮自己的新法子。不過為此,他也無意間留下了點風流債。
桑婉後退兩步,看着他腰間的香囊:「這裏面含有獸母草,還是別隨時掛在身上了。」
姬玉恆皺眉道:「不可能吧。」獸母草明明是臭的,怎麼會散發出這種惑人的香氣?
桑婉捂住鼻子:「草藥提臭生香在制香中是很常見的法子,但是這獸母草明顯沒煉製好,香味濃烈到發臭的地步,隨着佩戴時間越長,臭味會越發明顯。只是你戴着的時間長了,所以沒有察覺到。」
姬玉恆皺眉看向附近的趙天賜,「你覺得我身上臭嗎?」
趙天賜捂住鼻子,站在他兩米遠的地方,點了點頭。
姬玉恆崩潰:「那你為何不早提醒我!」
趙天賜:「我還以為這是你的特殊癖好。」
姬玉恆摘下香囊,表情悲憤:「我還以為今日你們是因為我魅力太大才不敢靠近!」
趙天賜沒有理會姬玉恆只是看着桑婉,然後作揖道:「原來是藥老座下的弟子,果然名不虛傳。」
姬玉恆收起悲憤的表情,感興趣地看向桑婉:「她居然就是那個能讓靈柱照亮半邊天的師妹?」
桑婉的名字早就傳遍了天音宗,但是許多弟子還從未見過其真貌。只聽聞她是天音宗宗主剛認回的女兒,前段時間吃了化形丹變成了只鳥,驚動了大半個宗門,恢復成人後測出絕佳靈根,被藥老認作徒弟。
龍狂見姬玉恆一直在插話,心裏有些不滿。這花蝴蝶還真是見到誰都要扯上幾句。
於是他便惡聲惡氣道:「姬玉恆,你這香怕不是欠了哪位女修的情債,被人故意報復的吧。」
姬玉恆臉色一黑,別說,還真的有那個可能。這香囊,是他拒絕了一女修的表白後,那女修追加的禮物。
龍狂見自己堵住了姬玉恆的話,臉上掛起笑意。隨後便找話題和桑婉聊天,他拿出手裏的藥,憤恨道:「不知道是哪個兔崽子賣的藥!今日我一定要蹲到他,師妹以後你若是買藥可得注意點,千萬別被那個叫做同品丹藥我無敵的黑心賣主騙了!」
桑婉乖巧回道:「好的,多謝龍師兄提醒。」
隨後桑婉又問道:「龍師兄你有用過那丹藥嗎?效果怎麼樣?」
桑婉測試過藥性,她的這瓶藥止血速度遠超同品丹藥,幾乎是同類一品止血丹藥的兩倍,甚至更快。她不相信,到了龍狂這,就會一點用都沒有。
龍狂不屑道:「這藥不知道是從哪個臭水溝里挖出來的,我怕塗完了還得找人治傷。」
桑婉繼續笑着道:「不試試藥怎麼能知道效果呢。」
說完一陣大風颳來,一根不知道從哪飛來的樹枝迅速刮傷了龍狂的臉。
桑婉驚呼:「龍師兄!」
龍狂摸了摸臉,在看見指間的血跡後,神色陰沉的掃向四周。
在看見桑婉擔憂的眼神,他勉強扯出一抹笑,安慰面前被嚇到的師妹:「我沒事,一點小傷。」
全程圍觀了桑婉動手的系統保持沉默。他就知道桑婉不會放過這個隨口造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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