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義副總兵戚金,忠正耿直,心懷王命,賞銀五百兩,遷瀋陽總兵,統瀋陽軍務。」
「末將謝吾皇聖恩。」
聞言,站在隊伍中間的一個神情稍顯木訥的將領出來謝恩道。
「陳策。。。賞銀五百,速召回京。」
「陳寅。。。賞銀五百,速召回京」
武將總兵級,賞銀五百。游擊將軍,賞銀三百。余者一百到五十不等。
文官從巡撫往下,五百開始,五十結束。
隨着王朝輔一道道的念着聖旨,一個個遼瀋軍官被封賞,李如楨被下獄所帶來的負面影響被漸漸抹去。
足足念了一盞茶的時間,王朝輔嗓子都快冒煙了,才念完帶來的聖旨。
將最後一份聖旨交給了一個將領後,接過旁邊緹騎遞來的水壺潤了潤嗓子,王朝輔又從袖子裏摸出來一張紙看了看,抬頭問道。
「戚金將軍。皇爺聽說,浙兵同川兵在遼東相處的不是很好?皇爺讓雜家問將軍一句,難不成戚少保故去,浙兵的軍紀,就混亂到如此地步了嗎?」
「末將知罪。」
聽到自己叔叔的名字,戚金滿臉郝色,連忙低頭拱手請罪。
「秦邦屏,秦民屏,童仲揆。」
「末將在。」
聞言,三人連忙站了出來。
「皇爺也聽說,你們川兵很是自傲,自以為是天下精兵,素來看不起其他各鎮兵馬,以致於常常致軍令於不顧?雜家來的時候,皇爺也讓雜家問三位將軍一句話,是不是要調秦誥命到遼東,親自統帥川兵啊?」
「末將知罪。」
聞言,秦、童三人聞言,臉龐頓時冷汗直流,慌忙抬手認罪。
尤其是秦邦屏和秦民屏,他倆人可是知道自家那個老姐是個啥性格,其兇悍程度絲毫不遜於男人,真讓她來了遼東,還知道了皇帝申斥他們,非剝了他倆的皮不可。
「諸位大人、將軍。」
在說完了朱由校讓帶的話之後,轉頭看向熊廷弼道。
「皇爺口諭,自高淮亂遼以來,遼動吏治敗壞、兵備不齊,致使建奴做大。萬望遼東上下文官用心,將士用命,以國事社稷為重,私人恩怨為輕。待他日平定建奴,論功行賞,皇爺在紫禁城為諸位擺酒慶功。」
「臣等定齊心協力,為國盡忠!」
聽到王朝輔的最後一句話,一眾人連忙伏身下拜。
待眾人再次起身後,袁應泰走上前到。
「王公公,下官已經準備好了接風酒宴,還望王公公能夠賞臉。」
「哪,雜家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來的明面上的正事已經辦完了,王朝輔也不介意在這兒搓一頓。
簇擁着天使向巡撫衙門後堂而去,只見兩個千總互相對視了一眼,眉頭皺了皺後,連忙跟了上去。
一眾將官除了有巡城任務的外,其他的都稍微喝了點兒酒,但沒人敢喝多,熊廷弼這人外號熊蠻子,罵人從不嘴軟,而且是當着眾人的面罵,從來不給人面子。
待酒飽飯足,眾將官散去之後,王朝輔又找上了熊廷弼。
「王公公,可是皇上,還有什麼交代的?」
有了今天的宣旨,以及朱由校對他無條件的信任,放心的將遼東這麼大一個攤子,雖說是個爛攤子交給他,熊廷弼對於朱由校的好感可以說直接爆滿。
歷代就有的士為知己者死讓熊廷弼此刻有了切身的體會。
「皇上聽說,熊督師手下有個千總,叫做曹文昭,是員悍將,特意讓雜家帶回去,皇爺正在南海子練兵,需要有個主將。」
「你說的這人我正好知道,他是山西人,是同賀世賢一起調來遼東的。薩爾滸大戰時,他在賀世賢手下,一同撤到了瀋陽。我這就去瀋陽傳令,明日一早,同公公一同回京。」
「哪就勞煩熊督師了。」
拿着手中的備忘錄翻了一頁,王朝輔繼續說到。
「說到賀世賢賀總兵,皇上聽說其嗜酒如命,讓他守瀋陽,皇上很不放心,怕他醉酒誤事,畢竟自古以來,因醉酒而敗亡的將領不在少數。特意將其調往督師身邊聽用,還望督師勿怪。」
「皇上這真是良苦用心,本官又怎會怪罪。」
聞言,熊廷弼爽朗一笑,大聲道。
「另外有的話,不易當着眾將與督師說,因此特下密旨。」
王朝輔說着,從胸口摸出一份密旨,交給熊廷弼後,接着說道。
「皇爺對從薩爾滸大敗之後到如今所有的遼東奏報基本都看了一遍,登基前夜,宮中燈火徹夜未熄。」
「皇爺閱及當日撫順之敗,賊酋遣奸細扮作商人入撫順,攻破城門,皇爺深深恨之。特意讓雜家囑咐熊督師,一定要謹防內奸。」
「自高淮亂遼、李成梁棄地以來,遼東人心向背,多有與建奴暗通曲款者,對於督師所言遼人不可用,皇爺深以為然。袁應泰之所以會被調回京城,就是因為其在遼東招攬降人,讓皇爺深深不喜,特意囑咐雜家,一定要告訴熊督師一句話,這世上最堅固的堡壘,往往都是從內部被攻破的。」
「在下明白了。」
聽到王朝輔的話,熊廷弼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這也是他和袁應泰起矛盾的最根本原因。
說完,王朝輔起身沖熊廷弼躬身一拜。
「皇爺對熊督師期望很重,萬望督師珍重。」
「公公快快請起。」
見狀,熊廷弼連忙將王朝輔扶起身來,鄭重的跪下對南方磕了三個響頭。
「微臣受命於危難之際,定當竭盡所能,為皇上盡忠!為大明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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