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小別勝新婚
陸斬又將天元棍跟旱魃事件告訴姜姜,其中雖有添油加醋成分,但絕對沒有脫離主題。
只是為了讓姜姜更有代入感,他將事情說得有些浮誇,但中心思想沒有變,就算是金陵茶樓的那位說書人在這裏,也挑不出毛病。
「混賬混賬混賬!」姜凝霜聽到天元棍事件後,登時大罵,她皺着鼻子,小腿不斷地踢來踢去,紅裙子在她踢腿間飛揚,她憤怒地道:「這群混賬居然用天元棍打你,那可是極其陰邪的法寶!」
陸斬無奈道:「他們又不是你,你知道心疼我,他們本身就想置我於死地,難道還會對我仁慈。」
「那還是混賬!」姜姜說着,眼淚又流了下來,心疼道:「據說中了天元棍後,會非常痛苦這群殺千刀的混賬!」
陸斬默然不語,只是幫她擦掉淚水,幽幽地嘆了口氣,一副『我受點傷害無所謂『的模樣。
姜姜罵完一通,又板着臉小聲道:「這麼說凌皎月還不是徹頭徹尾的壞女人,至少她在關鍵時候救了伱。我姜凝霜做事向來一碼歸一碼,至少在這件事上,我還是要好好感謝感謝她的。」
比起來生凌皎月的氣,她更怕以後見不到陸斬。
「那也不用」反正現在都是一家人了陸斬在心底默默補充。
意識到仙島之爭殘酷後,姜凝霜主動朝着陸斬這邊靠了靠,嘀咕道:「可是你實力那麼強,為什麼還打不過十幾個玄妙境巔峰?就算他們有法寶,按理說你至少不會受傷才對嘛。」
「」陸斬幽幽地道:「那時我還不是玄妙境巔峰,縱然能越級殺人,甚至凌皎月說我堪比造化境,可也不是真的造化境啊還是有點小差別的。」
「而且水靈獸也很特殊,它們在水裏會實力暴增,我打死它們,本就有所消耗,那群人又帶着法寶,我不小心才被偷襲後來我到了玄妙境巔峰後,我的實力才是真正的突飛猛進。」
主要是那時候元神二號成長不夠,他就算能爆發出強橫實力,真炁儲存也不太夠,連軸轉還是有些困難的。
「原來如此」姜凝霜摸了摸陸斬的胸膛:「沒事就好。」
「嗯,已經沒事啦。」說着,陸斬從靈戒里摸出來一顆黑蓮蓮子:「這是並蒂黑蓮的蓮子,服用後不僅能獲得磅礴靈氣,最重要的是能實現真正的容顏永駐,我專門為你留的。」
姜凝霜望着他手掌心散發着烏黑幽光的黑蓮子,紅艷艷的唇微微張開,臉上浮現出極其複雜的神色。
「你當時被天元棍所傷,你你居然還給我留了一顆?你沒用來療傷?」姜姜心底泛起漣漪。
她本就極易心軟,聽陸斬講述仙島事情時,就已經原諒了一半,現在看到這顆蓮子,她好不容易築起的心防,算是徹底崩塌。
她氣勢洶洶來找陸斬算賬,甚至將短劍橫在他的脖頸上,他卻毫不反抗,毫無怨言,只擔心她是否手疼,甚至顛顛地從仙島給她帶回一顆仙葩蓮子,那麼危險的境遇,他竟然還會想着給她帶回來一顆。
萬一他死在天元棍下,她要這破蓮子又有什麼用?
再珍貴的東西,能有命重要嗎?
姜凝霜只覺得鼻腔酸澀,像是有什麼情緒在不斷上涌,她怔怔地看着那顆蓮子,滿是怨念的心底,就像春風吹拂過大地,剎那間冰雪消融萬物復甦,將她的心防徹底擊碎。
「我當時獲得了一整朵黑蓮呢,其他的都用來療傷了,特地給你留了一顆,這一顆並影響不了什麼,你不用擔心,更何況我現在不是活生生站在你面前嗎。」陸斬將蓮子塞到她的手裏:「你是秀音坊的優秀弟子,這東西對你而言可能並非珍稀罕見之物,不要嫌棄。」
「誰說的?這可是仙葩,我怎會嫌棄?」姜凝霜忙地將蓮子收好,感動不已,莫說這是仙葩,就算只是最普通不過的野草,她也會視如珍寶。
「不嫌棄就好,希望能幫到你。」
「我會好好服用的。」姜凝霜平復了一下情緒,又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就是碰到了旱魃旱魃跟小侯爺聯手打劫我,當時幾十頭金魃圍攻我跟凌皎月,又有旱魃在其艱辛難以言喻,好在我們殺出重圍,走過了千里赤地。」
姜凝霜抓着陸斬胳膊,用力點頭:「我知道你肯定可以的,就算再來一百頭金魃,你也是可以走出去的!」
畢竟有關陸斬的事跡,早就傳得沸沸揚揚,那些傳聞比陸斬本人說得更誇張,但無疑都在訴說着一件事——
陸斬十分勇猛!
「唉後面就是樹人谷大混戰,你也知道,太優秀的人總是容易被嫉妒嘛,我也是被嫉妒的一員…他們因為嫉妒,在樹人谷圍攻我」陸斬滿臉悲壯:「我跟凌皎月被打入湖泊之中,結果沒想到卻誤打誤撞碰到個奇遇。」
「神火精粹嗎?」姜凝霜眨了眨眼,又後知後覺地想到重點:「那雀雀呢?」
「嗯雀雀其實是火凰王后代。」陸斬沒有瞞着她,小聲道:「所以我才能獲得神火機緣嘛,而凌皎月獲得了寒冰機緣,可這兩樣東西相輔相成,若只取其一,將會被烈火灼身/寒氣入體而亡。」
姜凝霜轉了轉眼睛,悶聲道:「所以你才跟她」
「不錯,當時的情況沒有更好的選擇,而我跟凌皎月在仙島互相幫扶,對彼此裨益頗多,我們經過深思熟慮的權衡,這才走到了這一步。」陸斬嘆氣道:「其實我一直在想,這件事該如何跟你開口,我知道你不喜歡她,可是」
「可是事情還是發生了。」姜凝霜板着小臉,心底卻已經逐漸接受。
就算並不是主觀接受,卻也只能接受。
她作為仙門弟子,知道聖物的可怕,若是不按照聖物的規則來,灰飛煙滅只是在彈指間。
可就算道理都明白,心底還是不爽。
她別彆扭扭地道:「反正凌皎月還算有點良心,看她幫你這麼多的份上,我也懶得跟她計較,只是別讓我再看到她。」
陸斬徹底鬆了口氣,這件事情是徹底解決了,他道:「關於雀雀的事情要保密,我只告訴了你自己。」
「楚晚棠也不知道嗎?」
「不知道,除了我跟凌皎月兩個當事人之外,就你自己知道。」陸斬嚴肅地道。
姜姜神色立刻歡快許多,但她並未表露出來,還是硬撐着道:「你告訴我,無非是因為我知道雀雀的存在,現在雀雀冷不丁不見了,我再聯想仙島的事情,肯定有所猜測,與其讓我自己猜到,還不如主動告訴我,對吧?」
陸斬沉默不語。
她卻愈發喜滋滋地:「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將這件事情傳出去,雀雀也是我的朋友。還有小侯爺的事情,你千萬不要再對其他人提起,汴京詭譎雲涌,這件事若是傳出去,會有大麻煩。」
「我知道。」
姜凝霜深吸了一口氣,心情平復許多,又問道:「我剛剛看你跟元空那個禿驢在一起,你們在做什麼事?」
「你總算是問我正事了。」提到正事,陸斬皺眉道:「最近汴京發了一樁少女失蹤案,我奉命調查。正好元空也在查這事,我們碰到後就對了對情報。」
姜姜不疑有他,仙門弟子下山,本就是為了斬妖除魔,跟朝廷聯手破案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不過她還是提醒道:「禪意門出了元濟那個敗類,可見門風不嚴,你得注意點。而且少女失蹤案件,未必跟妖物有關,那個禿驢只擅長打妖,不擅長對付邪修,不一定能使上力。」
仙門消息靈通,汴京最近發生的事情,皆瞞不過她們的耳朵。
「嗯?你這是話裏有話啊?」陸斬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
姜凝霜依偎在他的懷抱里:「這次來汴京,我的師姐師妹也來了不少,她們知道這件事後也在調查,若是你有需要,不如找我。」
陸斬想到釣魚執法的事情,略微思索:「到時候說不好還真的有事讓你幫忙。」
「嗯,我可比禿驢有用多了,而且我現在的紫氣補天訣很厲害。」提到自己閉關的成果,姜姜大眼睛亮亮的,迫不及待地想表現表現:「可惜這裏沒有傷員,不然我給你表演表演」
陸斬原本想喊出來倀鬼練練手,但想想有些太喪心病狂了,於是便道:「下次有機會的。」
「嗯」姜凝霜輕聲應了聲。
兩個人倏然沉默下來,氣氛變得安靜,安靜到甚至能聽到彼此的心跳。
姜凝霜依偎在陸斬的懷裏,覺得他的心跳如擂鼓般有力,她下意識抬起頭,便看到陸斬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兩人年紀輕輕,又許久未見,頗有些小別勝新婚的滋味,方才雖然親了一陣,卻也是帶着幾分賭氣。
現在聊完了前因後果,又聊完了正事,獨處之下,難免有些悸動。
姜凝霜撅着小嘴問道:「你跟凌皎月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想到過我?」
「當然有。」這是陸斬的真心話,或許最開始沒想那麼多,但事後想得最多的還是姜凝霜,一想到她對凌皎月的反感,他就覺得有些棘手。
反倒是現在算是徹底地平靜下來,總歸姜姜什麼都知道了,以後大家再相處的時候,也不必提心弔膽了。
「這還差不多」姜凝霜雙手撐在他的胸膛上,將他推倒在軟榻上,輕輕吻了兩下,呢喃道:「想必凌皎月也覺得膈應,畢竟你們兩個都已經那樣,你心底卻還是惦念着我。」
陸斬:「」
他想到跟凌皎月在一起時,凌皎月每次提到姜凝霜時,神情幾乎跟現在的姜凝霜無異,都是帶着股莫名其妙的『得意』。
這兩個女人明爭暗鬥多年,甚至在這種事情上還要相爭。
陸斬懶得多想,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他環住姜凝霜的纖細腰肢,將她翻身壓在床榻,盡情宣洩離別之苦。
兩人最初還有些理智,可到後面便有些意亂情迷,外面明明是天寒地凍,可房間裏溫度卻似乎在節節攀升。
「撲稜稜——」
雪枝上驚起飛鳥,展翅飛離的動靜令兩人有些清醒。
姜凝霜抬眸看着他,那雙眼睛有幾分嬌媚風情,說出的話卻有幾分疑惑:「你什麼東西在下面,硌得慌。」
陸斬眨了眨眼,一時之間無語凝噎。
這丫頭連雙修都知道,卻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
陸斬問道:「你知道雙修是什麼嗎?」
姜凝霜不懂他為何如此問,將臉別過去問道:「不就是不穿衣服一起修煉嗎?你問我這個做什麼?難道是想跟我訴說你跟凌皎月的雙修過程?」
姜姜剛剛平復的心情,又有點不爽了。
想當初她還問過陸斬雙修的事情,可沒想到這事被凌皎月捷足先登,她又酸又氣,不明白陸斬為何忽然提起這個。
「不是」陸斬望着她氣呼呼的模樣,心底感嘆無比。
姜姜果然是姜姜,腦子簡單,不知道這種事情倒也正常
畢竟,在大周這個朝代,就連禁書描寫都十分含蓄,每每寫到那種事情時,最多是『關燈上床脫衣服』,便沒有下文了,根本不像前世那樣,會貼心地科普生理知識。
「所以是什麼?還在頂着我。」姜凝霜眉頭皺着,有些不高興。
陸斬解釋道:「嗯這個是我的暗器,你知道的,出門在外肯定要準備個暗器的,關鍵時候也許能救命。」
「怪不得,我說怎麼那麼硬。」姜凝霜動了動身子,將陸斬推開。
若是在前世,陸斬看到妹子這樣,只會覺得對方故意裝純,或者覺得對方有些傻,可在封建時代,這種表現實在再正常不過。
他也坐起身子,悄悄將自己的暗器收起,避免越來越明顯。
姜凝霜又說起正事:「汴京這樁失蹤案,我師姐們也研究了,或許沒有明面上這麼簡單,背後也許還有更大的黑手,你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陸斬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敢在汴京犯案,還是這種案子,對方所圖肯定不簡單。
若只是想利用少女修煉,去偏僻山野村落找一些,豈不是更安全順手?
汴京乃是皇城,對方冒險如此,背後定然有更深的陰謀。
兩人說完這事,氣氛又沉默下來,剛剛冷下來的氛圍,又有些躁動,相視一眼,便又湊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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