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富婆還是喜歡吃雞,我心甚慰
楚晚棠眼神羞憤,臉色紅得嚇人,她怒視陸斬,似要用眼神瞪死他,可惜那雙桃花眸實在沒什麼殺傷力,反倒有股子含情脈脈,欲語還休之意。
「你瞪我幹嗎?」陸斬望着她緋紅臉蛋,一臉無辜:「我也沒對你做什麼呀。」
楚晚棠貝齒輕咬下唇,他越無辜她越覺羞惱,總不能讓她主動開口,說自己耳垂敏感
這廝明明是流連花叢的高手,怎會連這都看不出來?
定是故意的!
楚晚棠氣不過,又不知如何開口,只得打開玉佩,瞬間切換高冷模式:「放肆!」
?
陸斬看她語氣忽然大變,連神情都變得高冷,就知道她切換模式了,這太不公平,臉紅的事兒還沒說清楚呢,就強行進入賢者模式,這簡直是作弊。
看她氣勢洶洶的模樣,陸斬沒繼續招惹她,溫聲安撫道:「好啦好啦,雖然不知道我哪裏錯了,但我還是給你道個歉,別生氣了,要不去我請伱吃飯吧?」
「吃什麼?」楚晚棠冷冷地問道,腦海卻已浮現出上次跟陸斬吃飯。
明明是幾個月前的事情,可卻像是昨日剛剛發生般歷歷在目,她似乎將陸斬的事情都記得格外清楚。
陸斬十分大方:「請你吃國宴。」
高冷小楚眼皮子一跳,忙得關了玉佩功能,本性立刻暴露:「國宴?國宴只能在皇宮吃到,你做飯敢稱國宴,不要命啦?」
大周國宴十分豐盛,琳琅滿目上百道菜,普通人別說嘗嘗,甚至見都沒見過。
「不是大周的國宴,你待會兒就知道了。」陸斬帶着她朝着家走,現在金陵舵被滅,黑水宗的事情告一段落,十二地盟有鎮妖司對付,他難得清閒,不介意陪小楚玩會。
去了汴京之後,這種機會便少了。
到時他是小小鎮妖師,可小楚是大司主親傳弟子,又是秦家傾力培養的貴女,身份尊貴,見面都要挑時候。
要是在小說裏面,按照他跟小楚的身份,開局應該是『窮小子入贅富婆,卻遭富婆嫌棄,化身戰神打臉所有人』,絕不會像現在這麼融洽。
楚晚棠也深知這點,她扭着小腰跟上,想到陸斬做的美食,情不自禁舔了舔嘴唇。
秋天的小院不像夏日那麼熱鬧,鳥兒少了花也敗了,地上有零星銀杏落葉,晨曦照耀下,靜謐得有些孤寂。
楚晚棠負手跟在後面,心底期待極了,臉上卻一副很淡定的樣子:「別賣關子了,到底是什麼好吃的,快點給我看看。」
說話間,小楚腹部傳來『咕嚕嚕』的叫聲。
陸斬眼皮子一跳:「你沒辟穀?」
「我辟穀了,剛剛是我的肚子在說話。」小楚昂首挺胸,理直氣壯地道:「我的肚子告訴你,它已經餓了,希望你不要不識抬舉,趕緊拿出來吃的。」
您的肚子還真神奇陸斬轉身前往後院,將自己珍藏的幾個罈子搬出來。
「這是什麼?」楚晚棠瞅着陸斬動作,難道國宴藏在罈子裏?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陸斬神秘兮兮地將罈子口掀開,又拿出碟子跟筷子,從每個罈子裏面各撈出來一小盤,擺在桌上。
楚晚棠小臉逐漸垮了下來,她指了指這幾盤子小菜:「這不就是鹹菜嗎?你休想忽悠我。」
若是月月在這裏,說出的話應該是『我不是姜凝霜那個愚蠢的女人,你休想騙我』陸斬認真介紹道:「在某個朝代某個國家,這幾樣泡菜一出,再加上幾個蔬菜卷跟豆腐湯,那就是國宴級別了,我給你露一手。」
楚晚棠小臉徹底垮了,她不信陸斬的鬼話,可又覺得他神秘兮兮的模樣很有趣,令她不捨得離去,索性坐在凳子上,着陸斬能耍出什麼花樣。
陸斬熟練地切豆腐煮湯,又朝着湯里丟了許多醃白菜,這種湯看着花里胡哨,其實沒什麼技術含量,可惜這裏沒有全能辣醬,差了點意思。
煮上湯後,陸斬又拿出豆腐皮卷了黃瓜絲跟泡菜。
平時的時候,陸斬就算不辟穀,也很少親自做飯,但現在能用簡簡單單一頓飯,溫暖富婆的心,那還是值得的。
很快,陸斬就將豆腐湯跟蔬菜卷端上來,又去房間裏搬了罈子酒。
「吃吧,別跟我客氣。」陸斬酒蓋子打開:「貨真價實的宮廷玉液酒,我根據書上還原的。」
大周的酒勁兒太大,陸斬扛不住,就在裏面兌了點白開水,平時吃飯的時候會喝兩杯,既有酒味兒又不上頭,趙老師給的配方確實正確。
楚晚棠小嘴張着,有些傻眼,她沒想到這就是所謂的國宴,跟她想像中大相徑庭。
小美人不動筷子,噘着嘴抱怨:「你是不是故意忽悠我?是哪本史書上記載的國家,怎會如此寒酸?我不信,你肯定是故意戲弄我。」
「天地良心,這回真沒有。」陸斬勸道:「嘗嘗吧,我親自醃的,以後可就沒這個機會了。」
楚晚棠瞅着這國宴,有些不想下嘴,但想想是陸斬親自所做,她也就咬牙吃了,味道跟想像中不一樣,不算難吃,但也算不上好吃。
她簡單地吃了幾口,又喝了口宮廷玉液酒,小嘴噘得老高,給出差評:「不好吃,我要吃雞。」
「今天哪有雞,改天再給你吃雞吧。」陸斬無情拒絕,看來棒子國宴沒發揮出應有的作用,無法令富婆歡心,不過用來下飯不錯。
富婆還是喜歡吃我的雞,我心甚慰…陸斬對這個結果很滿意。
小楚小腳踢了踢,踢得裙擺飛揚,滿心不樂意:「行吧,那你說話要算話,就算到了汴京,你也不能食言!」
「決不食言。」陸斬伸出手跟她擊掌為盟,又道:「到了汴京後還要靠你多照顧,我怎麼會食言,巴結你還來不及。」
「哪裏需要我照顧,你跟謝玉祝緋關係不是處得很好嗎?」楚晚棠唇角上揚,心底喜滋滋的,嘴上平靜:「還有,你上次給我寫的詩,祝緋告訴我了,那首詩你是寫給我的嗎?」
哪首詩?陸斬想了半晌,才想到是東海的那首:「沒錯,是我寫給你的。」
「我那時候明明不在,你是怎麼忽然想寫詩給我的?」楚晚棠不像姜姜那麼胸大無腦,她的胸前很平坦,養分都給了大腦。
陸斬深知不能多說,否則必然露餡,他認真地道:「就算遠隔天涯,我心底亦是惦念着你的!」
楚晚棠心底漏掉了一拍,她臉色一紅,嬌斥道:「陸觀棋,你胡言亂語什麼?不跟你說了,本小姐還有事情要忙,我走了」
說完,不等陸斬開口,小楚就忙地站起身,扭着腰就走。
秋日落葉蹁躚,她水綠色的長裙猶如靈動的蝴蝶,在深秋的涼風中搖曳生姿。
瞧着她的背影,陸斬忽然就想到了姜姜。
當初望月茶樓一事,姜姜跟小楚鬥嘴以失敗告終,據說雅集結束後,姜姜就哭唧唧地回了同福客棧,嗚嗚嗚地捶牆,後悔自己吵架時沒發揮好,並且立志下次見到小楚時,抓花小楚那張臉。
這則謠言,陸斬還是聽同福客棧的掌柜說的,當時老掌柜讓他安慰姜姜,但考慮到兩人關係沒那麼親近,陸斬沒當回事,現在忽然想起來了
可現在看看,小楚哪裏有那麼毒舌?明明很好對付的嘛,三言兩語就能退敵。
送走楚大小姐後,陸斬關好門窗,拉上窗簾,上床睡覺。
自從東海回來後,他就沒有真正的消停過,在雲水宗雖然安靜了幾日,但要麼在修煉,要麼在開墾月月,回來後更是投身於黑水宗的破事裏,陸斬覺得心累,自己需要休息。
不過他剛剛躺下,魂碗便一陣緊急顫動。
陸斬無奈,神識進入魂碗之中,就見黑水長老在發癲。
【黑水長老】:「二號的魂燈怎麼熄滅了,你們不是在一起嗎?三號?說話!」
陸斬看到這則消息,並不覺得意外,死個二號不要緊,可二號是姬夢璃親手救出來的,在這個節骨眼忽然死了,姬夢璃定然不爽。
他早就想好了說辭,此時絲毫不慌,陸斬飛速輸入。
【黑水三號】:「昨日我們回金陵後便分頭行動了,二號說有故人要離開金陵,他想去送一程。」
某座不知名的山洞裏,姬夢璃躺在鋪着白狐皮的軟榻上,高聳的大團團氣地不斷起伏。
金陵舵全軍覆沒的事情令她痛心,結果剛剛回到臨時基地,就收到二號魂燈熄滅的事情,這無疑是雪上加霜。
眼看陸斬回復,姬夢璃眼皮子一跳,神識輸入:「他有沒有說去見誰?」
果然急了…陸斬信口胡謅:「只說是咱們宗門的同僚。」
姬夢璃陷入沉思,在金陵城的黑水宗成員,被鎮妖司滅的滅抓的抓,就連去跟十二地盟談判的那些人,也大都被抓,若非陸斬關鍵時候出力,就連魅姬跟柔姬也會被抓走
若說金陵唯一倖存的小勢力,並且還跟黑水二號有糾葛的人
裴前!
姬夢璃眯了眯眼睛,朝着身側僕從吩咐:「去查查裴前動靜,若有異動,殺無赦。」
陸斬見姬夢璃沒有秒回,也有些煩躁,臭女人讓不讓人睡覺了。
約莫過去一分鐘,姬夢璃才回復。
【黑水長老】:「這次戰鬥損失慘重,二號跟六號兩個骨幹身亡,三號你注意隱蔽。」
【黑水三號】:「收到。」
陸斬瞅着安靜的群,想當初剛進來的時候,這群二流子天天水群不睡覺,現在喜歡水群的幾個貨都死得差不多了,群里立刻就安靜了。
那些潛水黨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遲早能見到。
連黑水宗聊天群都已物是人非,何況外界萬事萬物。
陸斬略有感慨,神識剛想退出魂碗,卻忽然收到一個私聊。
【黑水四號】:「金陵事我已聽說,你沒受傷吧?」
原來是月月來關心我了陸斬回覆:「沒有,只是損失慘重,長老很失望。」
【黑水四號】:「會好起來的,你要小心點,六九。」
看到六九兩字,陸斬頓時笑了,當初跟凌皎月分別時,兩人定了暗號,『六九』就是想念的意思。
魂碗雖然用起來方便,可終端在姬夢璃那邊,臭女人擁有查看記錄的權限,有些事情必須用其他字代替,否則很容易暴露。
陸斬很快回覆:「保重!」
凌皎月沒有繼續回消息,陸斬猜測她應該在修煉,她一向很勤奮的,幾乎不休息,不像自己是個懶狗,全靠元神
真是可恥啊!
陸斬狠狠唾棄自己一番,翻身睡覺。
再次睜眼時,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陸斬走出房間,迎着燦爛的朝霞伸了個懶腰,精神倍棒活力十足。
「果然,就算是修仙者也是會累的」
陸斬活動了一下身體,想想這兩月發生的事情,像做夢一樣恍惚。
可境界的提升,卻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這不是做夢,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玄妙境初期的少年了,他現在是巔峰大佬。
步入到玄妙境後,陸斬修行速度變快許多,他感慨一聲,迎着朝霞盤腿坐下,吸收着天地間第一縷純陽之氣,默默運轉力量。
感受着靈氣在體內流淌,陸斬心思一動,將靈氣聚集在自己的汗毛上。
既然能用真炁煉體,那強化一下汗毛應該也是可以的。
這是刺蝟甲給陸斬的思路,在去東海的路上,他殺了一隻刺蝟妖,想做個刺蝟甲穿戴,可如果能強化自己的汗毛,就不需要刺蝟甲這種外物了。
陸斬拋開雜念,心境一片空靈,他不斷地吸收靈氣,用來淬鍊汗毛。
「嗯?怎麼沒效果」
陸斬嘗試半天無果,他覺得有些不合理,自己的血肉經過淬鍊後,明顯變得更強悍,沒道理汗毛不行
難道自己沒找到竅門?
還是說自己的汗毛太短?陸斬撩開自己的褲腿看了看,汗毛並不短,很值得強化。
陸斬收斂思緒,將真炁匯聚在腿部汗毛上,可惜努力半晌,效果並不理想,他只能作罷,決定出門拜訪故人,馬上就要離開金陵,得去打個分別不是,得去告別一下。
陸斬騎上久未相見的小毛驢,朝着蘭榭坊趕。
自從學會逸塵虛步後,陸斬幾乎沒騎過小毛驢,小毛驢受到冷落後鬧脾氣,被陸斬用兩個蘋果哄好了,四個蹄子一踏,撒歡兒似的朝着江寧跑。
這段距離不近,從前陸斬趕路的時候,覺得心焦,生怕碰到妖魔鬼怪。
可今日騎驢在林中前行,只覺得秋意盎然,風景甚美。
原來金陵的野外風景這麼美。
半晌午時候,陸斬趕到蘭榭坊,他許久沒有光顧,冷不丁一來,姑娘們都沒反應過來,就連老鴇柳姨都愣了。
「陸大人?」柳姨望着陸斬,有些意外。
陸斬拿過來老鴇的扇子扇了扇,直入主題:「我是來找榴花娘子的,柳姨安排安排吧?」
柳姨神情有些古怪,她一把奪過來扇子,語氣有些怨念:「陸大人在這裏開什麼玩笑?難道不知道榴花已經走了嗎?」
從前柳姨看到陸斬的時候,那是相當歡迎,畢竟人長得帥又有才華,但凡跟陸斬扯上關係的花魁,身價都大漲,她大賺特賺。
可卻也是因為陸斬,榴花才自贖自身走了。
這相當於走了搖錢樹,柳姨心底不願意,可規矩就是規矩,榴花將這些年賺的錢全都留下了,走的時候口袋空蕩蕩的,她不能不放人。
「柳姨這是什麼話?我前幾日還見過她。」陸斬說道。
柳姨這才正色起來:「陸大人真的不知道她已經離開?」
陸斬沉默不語,嚴肅地看着柳姨。
柳姨意識到事情不對勁,她看了看左右,道:「你跟我來。」
兩人走進去一個雅間,柳姨將門關上,才嚴肅地道:「兩天前,榴花留下了自己所有錢財,一清二白離開了蘭榭坊。金陵居大不易,她一個弱女子能有什麼謀生手段?我當時極力挽留,可她說她愛上一個人,現在這個身份配不上那個人,她必須離開這裏,另尋其他出路,這件事我以為你知道的,難道她離開後沒去找你嗎?」
「沒有啊。」陸斬搖頭:「她愛的那個人難道是我?」
「不然呢?」柳姨狠狠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你是榴花第一個客人,也是她唯一一個客人,除了你之外,她沒跟其他人接觸過,不是你是誰?」
陸斬心底一個咯噔,他當初來蘭榭坊是為了跟楊頭兒建立感情,跟榴花是拿錢辦事,根本沒想那麼多,誰能想到事情會進展到這步。
「她有沒有留下信之類的?」陸斬問道。
柳姨攤了攤手:「要有信就好了,什麼都沒有,她原本也是官宦人家,是家裏犯了事兒才流落至此,在蘭榭坊雖然名聲不好聽,可畢竟活得滋潤,現在離開這裏,她能去哪裏?」
陸斬沉默不語,他不知道榴花為何如此,但既然對方的離開跟他有關,他也不能真的不管,兩人好歹『交情』匪淺。
他轉身就走,準備去鎮妖司調幾個人。查一查榴花行蹤,在這樣的亂世裏面,她孤身一人,並不安全。
「陸大人」陸斬剛剛走到樓下,忽然一道嬌媚嗓音傳來。
陸斬抬頭看去,就見一位千嬌百媚的小娘子正在二樓朝着他招手,這是蘭榭坊的一位小花魁,名叫豆蔻,雖不如花蕊夫人跟榴花的名聲,但也小有名氣。
豆蔻朝着陸斬揮手:「陸大人留步。」
陸斬微微皺眉,小花魁只說留步,卻不說下文,他略微思索,邁步上樓,笑着道:「原來是豆蔻姑娘,好久不見,姑娘還好嗎?」
「大人,奴家還以為你把人家忘了呢~」豆蔻扭着腰肢,攬着陸斬的胳膊進屋。
進屋後,陸斬才正色道:「姑娘忽然喊住我,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現在這裏沒外人,請直言相告。」
豆蔻抿了抿唇,從妝匣子裏掏出一封信,道:「這是榴花走之前給你的,她不相信柳姨,所以將這封信交給了我,她走時交代,若是大人你來看她,便將這封信給你,若是大人半年內不來,就讓我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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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泡菜發源於我國,文里只是寫個樂呵,勿誤解,晚安,早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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